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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弱娇娘人魔难辨,登徒子福祸不断(1)

世子殿下站在城头俯瞰全城,这时候的雁回关宁静安谧,就像一位暮年老妇打着瞌睡,但世子殿下确定这名老妇与慈祥没有半点关系,一旦垂死挣扎起来,会是异常的狰狞。城头上就只有徐凤年一人,他缓缓走到东城墙点将台下,见有一座石碑,蹲下后仔细看去,竟是北莽书法大家余良的杰作《佛龛记》。碑记行文晦涩,夹杂太多佛教术语,一般人根本认不全,不过余良行文旁征博引推敲过度,字却是一等一的好,当今天下书法四大家,北莽就这位担任兵铠参事的余良上榜,连离阳王朝文坛都由衷赞誉“余龙爪字里有骨鲠金石气”。北莽女帝对这位“字臣”也相当青睐,曾对一名近臣戏言:“余良学而有术,以字求宠,以文感恩,如小鸟依人,竭诚亲近于朕。寡人自当怜爱余良。”

徐凤年盘膝而坐,将《佛龛记》一字一字读去,读完以后,哑然失笑道:“余大家啊余大家,给一名半百老妇人说成小鸟依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然后徐凤年转头笑问道:“这位姑娘,喜欢听我读《佛龛记》?”

世子殿下身后正是无意间来到城头的山渐青,黄宝妆。

她腰间悬一柄古剑绿腰,是剑府珍藏四百年的三大名剑之一,传言剑纹若九条青蛇,放于水中,游走如活物。

在棋剑乐府面如寒霜的黄宝妆露出一抹羞涩。

徐凤年难免感到惊讶,在雁回关要找一名脸皮浅薄的女子实在比登天还难,况且她还有九十文的姿色,他瞥了眼那柄绿丝缠绕的剑鞘,问道:“姑娘是棋剑乐府的人?”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徐凤年起身后作揖道:“在下徐殿匣,宫殿的殿,剑匣的匣。”

黄宝妆以棋剑乐府独有的剑礼回礼。

眨眼间,徐凤年身形暴起,掠至这名女子身边,一只手贴住她的心口锢住气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其张嘴,眯眼往嘴中看去,“果然如我所料,师父曾教我一些失传的相术,我只记住了天人相、龙妃相在内最神奇的六种,这位姑娘竟然身兼两种,早该承受不住而暴毙死去,一定有那浩瀚青史上唯一一颗被见证以及记载的骊珠,在姑娘体内借气生长。好一个骊龙颔下吐龙珠!”

有一颗红珠悬于黄宝妆口中,她张嘴后便再难以遮掩这颗千年骊珠的流光溢彩。

黄宝妆眼泪如珠子滑落脸颊,眼神逐渐涣散,但仍是竭力沙哑道:“你快逃!”

女子如龙,悠悠口吐骊珠。

国士李元婴曾给世子殿下讲述过人生百相,后者只挑了六种去记,真正见识过的只有一种,共工相,有两人皆是如此,弟弟徐龙象,再就是青州陆家带来的家仆,重瞳儿陆斗。黄蛮儿和这位曾经在山熊利爪下救下陆丞燕的重瞳儿,都是天生膂力惊人,即便没有后天习武锻炼体魄,也能凭借着先天恩赐,扛千斤鼎,生撕虎豹,有如神助。但眼前这位棋剑乐府里走出的女子,竟然既是道门真人垂涎三尺的天人相,又是密宗欢喜双修中的梦寐以求的龙妃相,打个比方,这类人就像一棵活人参在街上逛荡,岂能不让人心生歹念。

况且兼具双相,她除非有黄蛮儿那般的身体,否则根本承受不住,能活蹦乱跳到今天,只能依靠那颗传言八百年前大秦皇后衔嘴入棺的骊珠绵延气机。这样的神珠只听说前朝被盗墓,但未有发现它的消息流传世间。

当徐凤年看到女子吐珠后眼神涣散,下意识就要将骊珠逼迫回她口中,但已然来不及。她死寂无神的双眸猛然一变,毫无征兆地变作一赤眸一紫眸,熠熠生辉。徐凤年惊悚,应变已经算是迅捷,拦不下龙吐珠,当下左手向下按住春雷刀柄,右手紧贴女子心口发力一推,试图打散她体内炸雷的汹涌气机,这一瞬间哪里顾得上手心那一团鸽肉是软是硬,至于男女授受不亲就更是个笑话,再有丝毫分神,可能自己小命就得莫名其妙交待在这里。

纹丝不动的徐凤年额头渗出汗水,王重楼灌入体内的大黄庭吸纳八分,竟然在纯粹与这名女子硬碰气海的前提下,仍是完全落于下风!女子双色眼眸滴溜溜转动,好似在黄泉路上倒行回阳间的厉鬼,在缓缓适应与阴间截然不同的世界。不光是有揩油嫌疑的右手被黏住,徐凤年搭在春雷上的左手一样动弹不得,就像一座雕塑杵在女子身前,保持着看似亲昵温馨其实凶险万分的架势。她双眸终于有了焦距,直直盯着近在咫尺的徐凤年面孔,骊珠欢快地绕着女子飞旋,在暮色中带出一抹一抹的流萤光华。

不知道还能否算是棋剑乐府黄宝妆的女子伸出一根纤细手指,轻轻点在徐凤年眉心。

徐凤年体内气机几乎寸寸砰然炸裂,发出一串黄豆在锅中爆开的声响,可想而知世子殿下的气机是何等充沛,而受到的疼痛又是何等巨大,千刀万剐的酷刑肯定要比一刀腰斩来得恐怖。这段时日钻研王仙芝的刀谱,尤其是那一页讲解剑气滚龙壁的气机运转路线,让逆水行舟的徐凤年已经很能承受其中足以让常人晕厥的刺骨战栗,越是如此,此刻受罪越重。

好像是因为有些讶异徐凤年没有被弹指杀死,女子僵硬缓慢地歪一下脑袋,然后低头望去,看到春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鞘一寸,再归鞘大半,如此不停往复,可谓艰辛地终于出鞘至两寸半,她的耐心也消耗殆尽,闪电出手,拍在徐凤年手背上。春雷刹那间彻底回鞘,不仅如此,春雷刀冲撞刀鞘的余劲,让这柄短刀在徐凤年左腰荡出一个上翘弧度,紧接着她左手在徐凤年胸口“轻柔”一推。

徐凤年双脚离地,连人带刀倒撞向《佛龛记》石碑,厚达三寸的结实石碑不是折断,而是被徐凤年体内的混乱气机殃及,整座等人高的大碑瞬间砸成无数块碎石。

徐凤年立定后不惊不惧不悲不喜,略微压抑下痛感,勉强调顺气机运行,左手按住春雷,抬头见她不急于追击,抬起右手抹去嘴角猩红鲜血。

不知道棋剑乐府如何养出这么个怪胎的女子,她扭了扭脖子,望着徐凤年,嘴角扯了扯,应该是在讥笑他的不堪一击。然后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城墙以外,很善解人意地提醒徐凤年尝试一下逃跑。

于是徐凤年没有让她失望地掠向城头,脚尖在箭垛墙体上一点,但却是在空中转折,春雷毫无凝滞地出鞘三寸,身体狠狠撞向这名高深莫测的女子。逃?以她的凌厉手段,身体落地时肯定便是丧命时。距离五步时,春雷即将彻底拔出的关键一瞬,她轻描淡写地向前踏出一步,一只五指纤细如青葱的玉手往外一推,让徐凤年身体一滞,恰好在节点上延缓了春雷出鞘的时机。她另一只手伸出凌空往回缩,徐凤年如同龙汲水给吸纳过去,女子骤然加速快步前行,横出手臂,轰然挥在徐凤年胸膛。徐凤年身体如同一张被拉弦满月的弓胎,再度向后倒飞出去。女子继续前行,看似闲庭信步漫不经心,实则快得让人眼花,她“慢腾腾”走到身体浮空的徐凤年身侧,一个肘击击在他的腰间。徐凤年的身躯在边墙上砸出一个坑,他单膝跪地,吐出一大口瘀血,青砖地面上一摊红色,触目惊心。

她面无表情地勾了勾手指。

徐凤年默然以春雷鞘尖点地,借力撑起身体,直起腰,浑然忘我,没了疼痛,没了杂念,脑海中只有那一页剑气滚龙壁的精髓所在,气海沸腾。

气吞云梦泽,波撼昆仑山。

徐凤年再不去握春雷,他双手在胸前起手势,双脚在地面上击出两团尘土。

在这种要人生死存亡的紧张时刻,她肚子发出咕噜一声,随即听闻一声轻轻叹息,几乎弥漫整座城头的浩然杀机荡然无存,她低头摩挲着肚子,喃喃道:“饿了呢。”

徐凤年气机一松,她的那张脸庞眨眼间就贴到了他的眼前。双手握住徐凤年双臂,喜怒无常的她沙哑道:“饿了,我就格外喜欢杀人。把你手臂撕掉好不好?”

徐凤年决绝的脸色浮现出一抹冷血,故作一松的气机悉数提起,张嘴一吸,将那颗骊珠咬在牙缝中,只要她撕断他的双臂,他就可以拼上全部大黄庭将这颗骊珠炸碎。

她问道:“你真以为我会让你心想事成?”

初见面时,是徐凤年说话,她做哑巴,现在风水轮流转,颠倒过来,徐凤年成了哑巴。

她笑了笑,松开徐凤年的双臂,不见她任何气机运转,骊珠便脱离徐凤年的驾驭,重返她身边活泼打转。她跃上城头,弯腰看着徐凤年,说道:

“算你运气好,我曾经与她许诺,吐出骊珠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杀。”

徐凤年不笨,知道这名棋剑乐府的女子是双重人格,他显然更喜欢跟那个腼腆婉约的她打交道,眼下这个她,应该至少是指玄境界,吐出骊珠,就等于释放了一尊天大魔头,难怪当初她让自己快逃走。徐凤年倒不是说贪恋这颗传说可以让女子青春常驻的骊珠,但他至少想见识一下天人相与龙妃相的玄奇,不过打死都没预料到一颗珠子会惹出这么大麻烦。跨境杀人,是很解气,但事实证明徐凤年目前还做不到。

她玩味道:“答应不杀,不意味着可以活得痛快,不过你这人还有些小本事,受得住一弹指。你其实应该一开始就拔刀杀人的,否则也不会如此狼狈。为何犹豫了?怜香惜玉?真蠢。你练刀,已经到了蓄意的地步,这跟李淳罡到达指玄境以后闭鞘封剑是一个路数吧。对了,你方才有李淳罡在西蜀皇宫剑气滚龙壁的雏形,你跟这老头是什么关系?说来听听,要是我开心,教你几手不输两袖青蛇的好东西。”

徐凤年多此一举地握住春雷。

女子负手站在城头,赤眸紫眸很是瘆人,居高临下微笑道:“呦,看来这老家伙在你心目中还真有地位,都舍得拼上性命维护?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十六岁入金刚十九岁入指玄,这个跟我差不多嘛。况且他二十四岁才达天象,说起来比我还晚,什么‘天不生我李淳罡,剑道万古长如夜’,好笑好笑。我看也就是你们离阳王朝没有真正的高手,哦,王仙芝算一个。”

始终没有说话的徐凤年终于张嘴,早已涌到喉咙的鲜血吐出。不是他想做哑巴,实在是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好朝她做了几个字的口型。

她伸出一根手指,骊珠绕指而旋,她笑眯眯道:“哦,你是说‘去你娘的’。”

她说完以后,徐凤年两袖猎猎作响,重新闭嘴后,唇角溢出鲜血却是更浓。

她撇了撇嘴,冷笑道:“也就是你不知道我是谁,否则哪来这么多狗屁骨气。”

她跳下城头,伸了个懒腰,握住骊珠,轻柔摩擦脸颊,恋恋不舍叹气道:“回了。”

骊珠重新入嘴,双眸光华逐渐淡去,归于暗淡。

悬挂绿腰剑的女子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徐凤年,立马眼眶湿润地小跑到世子殿下身前,紧闭嘴唇,拿手指在空中比画。仍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的徐凤年看懂了,她是在说:“别杀我。对不起,我如果张嘴或者死了,她就会出来杀很多人。”

徐凤年暗自庆幸没有在她回魂的时候痛下杀手,她那一番故意激怒自己的言语果然是有预谋的,恐怕更是存心主动给自己杀死另外一个她的机会,这个手段骇人的女魔头,心机也不浅啊。眼前这个相对来说普通的棋剑乐府女剑士,无非是与自己一样临近金刚境,论起贴身搏杀,徐凤年有九成把握将其斩杀,要不然方才也不可能一瞬间就制住口衔骊珠并未疯魔的她。她分明是个没有江湖阅历与厮杀经验的雏鸟,顶尖宗门的嫡系亲传大多如此,按部就班地在武道上飞跃晋升,看似一骑绝尘,一旦遇上在江湖摸爬滚打过来的同境武夫,只有一个死字。而且以她这种百年难遇的情况,棋剑乐府没有拿铁链把她当作凶兽锁起来已经足够宽宏大量了。

徐凤年一边吐血一边苦笑,要有多悲凉就有多悲凉,让那个从小就在棋剑乐府长大而涉世未深的黄宝妆无限愧疚,以至于完全忘了这场灾祸是这名佩刀男子自讨苦吃。

两个鲜明的极端,一个她,上一次现世,惹下了骇人听闻的滔天大祸;一个她,只会埋头练剑,只会在棋剑乐府板着冷脸用这么个最笨的法子,去应对所有人,师父说什么便是什么,师父逝世以后,便是瞎子一般茫然失措,只敢躲起来偷偷哭。

这个她,此时此刻,忘了矜持和羞涩,颤抖着伸手去帮这名陌生男子擦去鲜血,但如何都擦不干净,徐凤年轻轻抬手挡去她的帮倒忙,一脸无奈道:“没事,吐着吐着习惯就好,死不掉的。”

徐凤年好奇道:“她是谁?”

黄宝妆抽泣着沉默下来。

徐凤年也不追问。在离阳王朝,魔道式微得厉害,尤其是当年六大魔头上金顶,被齐玄帧一人杀尽,徐骁马踏江湖后,一些个帮派名字稍微有魔教嫌疑的都忙不迭更名,夹起尾巴做人。但北莽皇朝大大不同,北莽王庭除了扶持少数几大宗门去垄断江湖,对于所谓的魔道派别,一直不予理睬,以至于那些个公然食人心肝的、采阴补阳的大邪派,一样能够风生水起。北莽王庭一直遵循江湖事江湖人自己拿双手去解决的宗旨,这次北莽点评武榜,除了天下十人,还列出了十位魔道巨擘,随便拎出一个,在离阳王朝被江湖传首十次都不够。其中高居榜首的洛阳,只凭双手便转战东锦、宝瓶、橘子、龙腰四大州,最后更是堂而皇之杀到帝城,见人便杀。这还不够,直到赶至皇城门口的军神拓跋菩萨亲自出手,才挡下这位一身紫袍魔头的脚步。

北莽女帝就在城头观战,始终耐着性子没有调动拱卫皇城的六千锦甲,而是说了一句:“用六千甲士杀一个洛阳,寡人的巍巍北莽岂不是少了一万二千好儿郎?”

这样的江湖,这样的北莽,是应该亲眼去看一看。

“凤年,你有没有想过,北凉三十万铁骑,要担心被背后捅刀子,到底能否挡得住北莽一个皇朝的正面南下?”

那一晚彻夜密谈,临近尾声,徐骁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徐凤年后移了一下,靠着墙壁,总算止住鲜血涌出的势头,抬臂拿袖子随意擦了擦嘴,苦笑道:“当时一时冲动,对姑娘有所不敬,见谅则个。”

黄宝妆摇了摇头,指了指徐凤年的脸,继续比画手势,“你的面具破了。”

先前在雁回关墙根下蹲着换上一张舒羞精心制造的易容面具,与那个她一战后,已经破碎七八分。徐凤年仔细地一点一点撕去,在她帮着指指点点下,逐渐露出本来的面容,略显苍白。

徐凤年伸出一只手,她以为他要自己搀扶,也伸出手,却一下子被他拉入怀中。

手足无措的黄宝妆娇躯僵硬。

徐凤年轻声笑道:“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喜欢我。我也没说喜欢你啊,不过就是吐了这么多血,好歹把老本挣回来,亏本买卖,我不做的。”

精疲力尽的世子殿下闭上眼睛。

记得徐骁说过,年轻时候第一次遇到媳妇,就被打了个半死不活。

黄宝妆年幼便被师父带入北莽百姓心中的仙府,纤细肩膀早早被压下太多重担,以后除了练剑下棋就再无事可做,单薄如一张世间质地最佳的白宣。棋剑乐府将她看得太重,由不得任何人私自去在这张宣纸上写下一撇一捺。从稚童长成少女,几乎便是只与师父和两位府主寥寥几人接触,她曾无数次站在高耸楼阁上踮着脚尖,遥遥俯视那些与她无关的欢声笑语,充满好奇和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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