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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惊心魄脱逃游猎,涉险境再见姜泥(3)

曹长卿对此并不隐瞒,点头说道:“确是如此。许多西楚遗民士子如今皆已是北莽南朝权臣,曹某到达边境以前,先去了一趟离阳皇宫,在九龙壁上刻字,向世人表露了公主身份。朝廷开始大兴文字狱,广陵王也亲自带兵血腥镇压了六家书院,京城老太师孙希济请辞还乡,国子监学子群情激奋,左祭酒与右祭酒原本伪装的温情脉脉彻底破裂,赵家天子没有批准孙老太师的告老辞官,却准许桓温辞去左祭酒一职,前往广陵道担任经略使,安抚士子民意。”

徐凤年苦笑道:“也亏得是她,否则肯定要记恨你这名臣子的强人所难。”

曹长卿平静道:“不论复国失败,还是成功,曹某定会在适当时机向公主殿下以死谢罪。都要给公主一份安稳。”

徐凤年转移这个沉重话题,皱眉问道:“邓太阿为何要去北朝挑衅拓跋菩萨?”

正襟危坐风流无双的曹长卿伸出两根手指拨了拨一缕头发,微笑道:

“曹某三个月前曾在西垒壁遗址与他一战,便是那个时候,我有所升境,邓太阿说与我打架无趣,要去拓跋菩萨那里讨打。不过邓太阿说得虽然轻巧,我却知道他这一去,不比以前和王仙芝搏杀,只是将武帝城城主当成磨剑石,用作砥砺剑道,这次只会有两种结果,要么死在拓跋菩萨手上,或者活下来,成为剑仙。邓太阿剑术只用来杀人,若是成了以术证道的剑仙,就真正有望撼动王仙芝天下第一的宝座。既然十二飞剑都赠送给世子殿下,那么我猜邓太阿何时不用桃花枝,世人再不敢说王仙芝拓跋菩萨两人联手可以轻松击杀其后八人了。殿下以后继续深入北莽,不妨拭目以待。”

徐凤年笑道:“先生既然成圣,这个说法本来就站不住脚。”

曹长卿摇头道:“世人眼中的三教圣人,境界是高,可论起杀人技击,实在是水分太大。我这次入境陆地神仙,不过是为了给公主造势,真要落在不出世的高人眼中,只是贻笑大方。”

徐凤年有话直说,打趣道:“先生过谦了,圣人便是圣人,谁敢小觑。

我要有先生这般境界,没有身份牵挂,也会去皇宫撒泼捣乱,让那九五至尊下不来台。”

曹长卿手指停在下垂的一缕头发旁边,继而双手叠在膝上,微笑道:

“如果真有这一天,曹长卿一定会去旁观。”

徐凤年笑道:“随口说说,先生别当真。”

曹长卿望了一眼一望无垠的广袤草原,平淡道:“当年曾有西楚旧人赶赴边塞,眼界始开,感慨遂深,这位翰林也由伶工之诗词化为士大夫之言语,可见殿下能够离开北凉屋檐之下,独身赴北莽,有了自立门户的眼光气魄,很好。”

徐凤年苦涩道:“若非先生赶到,十有八九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曹长卿盯着这名年轻人的脸庞,沉声道:“可知北凉王戎马一生,有多少次身陷死境?”

徐凤年轻声道:“徐骁不过是二品武夫的实力,却喜欢身先士卒,他自己也说没死是靠天大的运气。他也总说自己其实就只有统辖一州军政的本事,只是被莫名其妙地推攘到如今这个异姓王的高位。”

曹长卿感慨道:“大将军做这个异姓王,不知为赵家吸引承担了多少仇恨和负担。狡兔死走狗烹,你以为赵家天子不想这么做吗?只是他尚未有这份国力而已,就像北莽女帝仍是不曾有国力踏破北凉大门。”

徐凤年笑了笑,“先生可是有些挑拨的嫌疑。”

曹长卿大笑道:“殿下你我心知肚明。”

徐凤年笑而不语,两人沉默以对。徐凤年终于皱眉开口道:“可惜这个拓跋春隼活着离开了,虽然先生临时收了个便宜徒弟,算是替我举起一杆障眼的旗帜,不过以拓跋氏的家底,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曹长卿淡然道:“曹某之所以出手救人,是还江南道欠下的人情,以后与徐家两不相欠,否则以北凉王和西楚的恩怨,曹某不对殿下痛下杀手,就已经是有违曹某的身份了。”

徐凤年点头道:“不欠了。”

曹长卿突然抚额摇头,似乎有些无奈。

那边,姜泥御剑大凉龙雀贯长空,绕了一个大圈,截下拓跋春隼一行人。

拓跋春隼没有瞧见青衣曹长卿,悄悄松了口气,笑眯眯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有何指教?”

姜泥平淡道:“去死。”

拓跋春隼压下怒意杀机,依然满脸笑容,无辜摊手道:“曹伯伯都已经大度放过小侄,不知姑娘为何不肯一笑泯恩仇?”

姜泥跳下比徐凤年驭剑要更加名副其实的飞剑,落地以后,不与这名小拓跋废话,食指中指并拢,轻念一字:“临!”

大凉龙雀一瞬划破长空,恢宏气势丝毫不输端孛尔纥纥的雷矛。

拓跋春隼的瞳孔剧烈收缩,迅速从箭壶抽出一根羽箭,挽弓劲射。

羽箭与飞剑精准相击,不仅弹开,还被磅礴剑气绞碎。

大凉龙雀急掠速度丝毫不减,坐在马背上的拓跋春隼一箭功败,抽出莽刀竖在身前,格挡住飞剑,莽刀经过一阵微颤后,刹那之间被一抹削断,拓跋春隼低头躲过向着自己颈脖横抹过来的飞剑,丢弃莽刀,躲避下马,狼狈至极。

飞剑绕回姜泥身边,等于画出一个浑然大圆。

“阵!”

姜泥屈中指搭在拇指上,轻轻结印。

好一个一尊天人坐冥蒙,剑在汪洋千顷中。

若是李淳罡瞧见这一幕,肯定又要吹嘘徒弟比自己更当得五百年一遇的赞誉了。

飞剑当空,转折如意,剑意羚羊挂角,画出的轨迹让人眼花缭乱,擒察儿等人只看到拓跋小王爷像条落水狗被追杀得四处逃窜,而这位悉惕与一百骑兵都不约而同地下马趴在地上,生怕被殃及池鱼。

端孛尔纥纥忌惮这柄飞剑的速度和锋芒,只敢以鼓荡的气机迎敌,帮着小主子分担如潮剑势。

这名年轻女子兼修曹长卿倾囊传授的儒家天道,和李淳罡苦心孤诣造就的无上剑道。

世间无人能像她这般既有天赋异禀的根骨,又有举世无匹的时运气数。

寻常武夫,俱是辛辛苦苦拾级而上,望山累死,望洋兴叹,唯有她一步登天,还暴殄天物,时不时偷懒一下,总是喜欢在登顶途中发呆出神。

但正是这么一个对剑道不太用心的怕吃苦女子,被李淳罡认定是剑道已高,却仍然可以将原有剑道高峰再拔一岳高的人物。

当徐凤年看到小泥人气呼呼地御剑归来,轻声向曹长卿问道:“她这是去找拓跋春隼的麻烦了?”

曹官子笑着点头,说道:“自然是没杀死,拓跋春隼和那名扈从估计是顾忌我的存在,始终没有还手。”

徐凤年问道:“先生可否再给我两个时辰修养,到时候让我与姜泥说几句话?”

曹长卿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不知是度日如年还是一瞬即逝的两个时辰以后,徐凤年缓缓长呼一口气,脸色如常,等他摇晃着起身以后,曹长卿已经不见踪迹。

几里以外,曹长卿双手抓住鬓角下垂的灰白头发,眯眼望向天空,人生经得起几度聚散离合?

徐凤年走向远处背对自己的女子。

她听闻脚步声临近,冷笑道:“下一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徐凤年与她并肩站立,一起眺望南方,没有言语挑衅,这么多年斗嘴无数,她哪一次不是兵败如山倒。

她冷淡说道:“你要是敢死在北莽……”

徐凤年没好气地白眼打断道:“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找到我的尸体,鞭尸泄愤对不对?”

她咬着嘴唇,狠狠撇过头,“知道就好。”

徐凤年犹豫了一下,走到她眼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

“我会用心练刀,你也好好练剑,说好了,以后如果输给我,就不放你走了。”

她本想恶言相向,说些你这三脚猫功夫如何赢得过我,说些我都已经御剑飞行了诸如此类的话,只是不知为何,看着满身血污的他,觉得十分陌生,蓦地就红了眼睛,藏不住的眼眶湿润。

徐凤年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脸颊一侧点了点,“酒窝。”

姜泥负手御剑而行,青衫广袖的曹官子踏空飘摇,两者俱是神仙人物。

曹长卿虽然明知此时说话有些煞风景,但臣子本分所在,有些话不管能否被听入耳中,都要说,“拓跋春隼此子纯以术数镇压笼络人心,庙算只算能定考下下,不过他是拓跋菩萨之子,将来多半会按部就班入伍从军,借势压人反而可以加分,故而可以定考中上,不过若是由军界转庙堂,仍是不堪大用,远比不上草莽出身八面玲珑的的董卓。公主,此次前往北莽南府京城接见西楚旧臣,公主只需露面一次,其余琐碎杂事,一并交由臣下打理即可。

当年皇朝内十之三四的大姓世族北逃过境,除去不想让香火传承断绝的私心,并非一味惜命,许多家族的忍辱负重,都是在等公主。”

御剑离地一丈的姜泥轻轻嗯了一声。这让曹长卿愣了一下,以往与公主说王朝复辟事务,她总是不加掩饰地心不在焉,不知为何转性了。在西楚第二支王气所在的红鹿洞山林间,近六十人陆续进山结茅而居,经过他的筛选,群英荟萃,已经俨然是一座小朝廷,这些旧西楚的栋梁,有假意逃禅遁世的治国巨材,有二十年遥领监管南岳庙的文坛巨擘,更有一批宁肯穷困潦倒隐姓埋名的权柄武将,这些年不惜假死掩人耳目,见到公主以后,这些股肱忠臣,无一不是跪拜痛哭流涕,只是公主似乎对此并无感触,让许多老臣子殚精竭虑的同时忧心忡忡,不过无人怀疑小公主背负气运。当年西垒壁一战,叶白夔战死,皇城内,所有辅政重臣包括曹长卿和老太师孙希济在内共计九人,都亲眼见到皇帝陛下将春秋九国中公认最具定鼎意义的传国玉玺,贴在小公主后背,象征一国气运的玉玺光华随之烟消云散,暗淡无光,变成和一块普通玉石无异,悉数转移到她身上。那是一个大厦将倾风雨如晦的帝国黄昏,九名臣子齐齐跪倒在金銮殿上,曹长卿至今记得那种滚烫玉玺烧灼稚嫩后背的刺耳声音,还有年幼公主辛酸凄凉的哭声。

姜泥眼神坚毅道:“棋待诏叔叔,我知道你之所以入圣,带我辗转西垒壁和皇陵,是想偷偷将你的境界和西楚所剩气运转嫁到我身上,以后不用遮掩了,我会全盘接纳的。”

曹官子眼神柔和,轻轻说道:“公主你其实不用在意臣子们的想法,公主能在我们身侧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不用再付出什么。曹长卿与那些遗老遗孤的处心积虑,公主大可以将心思全部放在那块小菜圃上,徐凤年都舍得将公主送还西楚,曹长卿若是都不能给公主一份安稳,这样的复国,不要也罢。”

姜泥缓了缓御剑速度,轻声道:“他都不怕死,我为什么怕疼。以后我再也不数铜钱了。”

这位不知不觉由风华正茂的棋待诏变成一位年近五十老儒生的大官子点了点头,略带促狭地笑道:“好的。公主就算偷偷数了,曹长卿也只会假装没有看到。”

姜泥灿烂一笑,露出两个小梨涡,攥紧拳头挥了挥,说道:“棋待诏叔叔,你跟我说说武夫一品境界,以前我都没用心听。”

曹长卿由衷笑道:“一品四重,金刚、指玄、天象、陆地神仙,层层递进。金刚境取自佛门金身不败,指玄乃是道门玄通的简称,大抵是叩指问长生的意思,而天象是我辈儒生追求的浩然境界,圣人有言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世间不太平,就由读书人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管是立言还是立功立德,都要以浩然正气有所鸣不平,不过书生读书,大多止于读取功名,为帝王一人了却不平事,少有为百万苍生去读书。至于陆地神仙境界,可以出窍神游,逍遥天地间,真正做到了无拘无束。一品前三重境界,虽是以三教精髓来命名,但往往与三教人物没太大关系,反倒是追求以力证道的武夫,踏境递升,成为江湖万众瞩目的人物。佛门得道高僧,习惯性铸就大金刚,有血液呈现金黄的特征。如今只有两三位和尚成为这般佛陀人物。而道教真人,一入一品即指玄,武当山洪洗象兵解以后,暂时无人入指玄,道教祖庭龙虎山情况稍好,却也屈指可数。至于读书人,就更少有入一品的了。”

姜泥认真思量了一番,说道:“除去三教的普通武夫,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先要锻炼金刚体魄,再进入求气的指玄,然后由气转势,到达天象,可以窃取天地气运,以便共鸣?这么说起来,天象境高手怎么像是一个小偷?”

曹长卿欣慰大笑,点头道:“公主所言一针见血。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便是此理。”

姜泥这才想起身边棋待诏叔叔是独占八斗的天象第一人,不觉有些汗颜脸红。跟随姜泥一起凌空潇洒前行的曹长卿眯眼道:“我曾有过棋盘推演,天下间同时出现七位或者八位陆地神仙,已经是一副棋局的气数极致。”

姜泥轻声问道:“他会成为其中一人吗?”

曹长卿摇头叹息道:“难。”

姜泥歪了歪头问道:“那我呢?”

曹长卿斩钉截铁道:“稳占一席。”

姜泥好似后知后觉,好不容易醒悟以后气愤道:“他总骗我说我笨,资质平平!”

曹长卿心情极佳,也不再古板恪守君臣上下,开玩笑道:“一剑刺死他。”

姜泥下意识地拿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然后伸出双手揉了揉脸,自言自语,含糊不清。

大凉龙雀剑尖猛然朝上,她御剑冲入云霄。

一人一剑凌驾于云海之上。

曹长卿抬头望去,却已经不见她身影,不由喃喃道:“巍巍巨观。”

旧西楚境内,不像春秋其余几国气运轰然倒塌散尽的一道接天云柱,在这一刻骤然凝聚方圆千里的气运。

太安城钦天监,一位正在观象望气的老人神情剧变,匆忙踉跄跑回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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