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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红袍怪一路偕行,北凉军兵锋北指(1)

黄河倒流时,水面向后层叠褶皱,水势格外凶悍,所有人都看在眼中,连赫连武威都不相信是徐凤年的作为,只当是阴物在河底为非作歹,凶相毕露。

老持节令疾奔至那座蛮腰壶口,默默站在石崖边,眼神黯然。大水猛跌谷口,涛声炸响,以至于一千尾随而来的控碧军马蹄声都被掩盖。水雾打湿衣衫,没过多久赫连武威就衣襟湿透,为首十几骑将来到老将军身边,下马后也不敢言语。赫连武威收回视线,转头看了一眼种神通,两只俱是在官场沙场熏陶几十年的狐狸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赫连武威是气极而笑,恼火种神通的见死不救。而种神通则是心安理得。阴物出手,毫无征兆,控碧军要怪罪也要怪到公主坟那边,与种家无关。公门修行,谁不是笑面相向袖里藏刀,不落井下石就是天大的厚道,你赫连老头儿要是敢迁怒于种陆两家,我兄弟二人也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你拿捏。

赫连武威苦等不及,只得带领控碧军返回。

种神通等了更久时分,遇上神出鬼没的弟弟种凉,也一同返回。

山合拢,竟然再有机关术去开山。

走过不再凶险的廊道,龙壁翻转,白衣红甲洛阳,青甲徐凤年,阴物丹婴一起随龙壁掠出河壁,掠入河槽。

徐凤年一掌贴在洛阳后心偏左,一柄金缕剑,彻底穿透女子心。

白衣坠河时,转头眯眼笑。

暮色中,青衣青甲的年轻男子盘膝坐在形如女子蛮腰状的崖畔上,眼底河槽激起大片紫烟,他身后站着双面四臂的阴物丹婴,一人一物入陵墓前打得天昏地暗,大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架势,谁能想象这两位满肚子坏水的货色在短暂的秦帝陵之行之后,几乎没有言语交流就形成了攻守同盟,矛头开始一致对向魔头洛阳。这也是形势所迫,洛阳在常态时可以轻松碾压两位,谁要与洛阳站在一边,除了与虎谋皮,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徐凤年入陵前就想杀洛阳,当时单独走出廊道复返还,那不是徐凤年菩萨心肠,只不过那时候即便洛阳死在合山之中,他也要十成十死在陵墓中,不划算。之后他和阴物玩换脸游戏,看似无聊,但哪怕仅是简单的视线交换,竟有了将心比心的意味。后头阴物吸纳污秽死气,别看徐凤年一副胆战心惊的表情,心底其实乐得它吸取得一干二净。洛阳开山时,龙壁翻转,才是一记堪称徐凤年这辈子最为精妙的一招无理手,看似无理,实则步步为营。洛阳目中无人,开山之际,她始终在拿红甲的红龙之气抗拒虎符气运的冲击,须知红甲到底还是认主之物,这个主子,是徐凤年而非洛阳,洛阳可以借用,但徐凤年执意收回,后果将会如何?在陵墓中,徐凤年戏弄穿上火龙甲后遭受火焰灼烧的阴物丹婴,就已经得到部分印证。当龙壁旋转,洛阳率先冲出,那一瞬间,阴物吐出体内积蓄如洪的秽气,牵制住洛阳身形,尽量消弭这尊大魔头原本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罡气,徐凤年同时以驭剑术驾驭红甲,如同神怪小说中的仙人定身术,将洛阳牢牢钉在空中,只是刹那,便足矣。

刹那一剑穿心,刹那手掌贴至,大黄庭倾力刹那流转四百里,在洛阳体内炸开,力求炸烂其心脏。

如果徐凤年试探时,洛阳没有坚持将他带往极北之地对阵拓跋菩萨,又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涉险,如果徐凤年没有步入金刚境界,如果她已经晋升陆地神仙,如果阴物丹婴无法配合默契,如果只是少了任何一个“如果”,那一剑就根本不会递出。

徐凤年有青蟒袍护身,水雾不得靠近,此时手中握有一柄沾血的飞剑金缕,神情木讷,百思不得其解,她坠河时笑什么?笑她聪明一世近乎举世无敌,却在阴沟里翻船?还是笑自己肝肠歹毒更胜妇人心?徐凤年对着河水轻声说道:“最远途是离乡路,已经说给你听。但路再远,我也不怕,我怕的是回不去北凉。我很怕死在北凉以外。”

背有剑匣三柄剑的徐凤年伸了个懒腰,转头问道:“轮到咱们两个拼命了?”

阴物以悲悯相面朝徐凤年,默不作声,没有任何要出手的迹象。这倒是奇了怪哉,徐凤年问道:“我大致猜得到你第一次出手,是贪图我积攒的大黄庭和残留的佛陀金血,以及本身紫金气,这会儿你我胜负三七开,你七我三,不过我逃走的机会也不小,但是以你的贪嘴,不想生吞了我吗?万一得逞,修为暴涨,大念头洛阳已死,小念头估计也很难再去禁锢你,天高地远,你就以小长生之身逍遥天地间,换作我,早做这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了。”

阴物模仿徐凤年坐在崖畔,双手托腮凝望远方,剩余双手十指交叉叠在腹部,悲悯如地藏菩萨怜众生。

徐凤年自嘲道:“反正只要你不主动杀我,我也不会跟你过不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是顶好不过。”

阴物万年不变的面容,轻轻望向徐凤年,做了一个伸手捞物的手势。徐凤年擦拭金缕飞剑上的鲜血,对于阴物略带嘲讽的临摹动作,没有反应。

你为何而笑?

怔怔出神的徐凤年和一直发呆的阴物丹婴不约而同蓦然扭头,只见白发老魁出现在身后,丢过一只书箱,瞥了眼公主坟头号阴物,面无表情地说道:“东西给你带来了。其他事情爷爷我也懒得问,总觉得你小子不该死在这里。赫连老头的本意是要是沿河向下,找你一晚不见踪影,就由我带着这些遗物去北凉,也算对徐骁马马虎虎有份交代。”

徐凤年霍然起身,问道:“你不问大念头去了哪里?我这身上青甲是何物?不问丹婴为何没有跟我搏杀?”

老魁一脸不耐烦地嗤笑道:“哪来那么多狗屁问题,老子撑死也就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刀奴,赫连武威才是公主坟的大客卿,要问也是他火烧屁股带骑兵去追你,老夫跟那老头交情不俗,跟你小子关系也不错,反正哪边都不偏袒。等天亮以后,老夫再回城,以后你小子自求多福,甭得寸进尺想着爷爷给你当保镖,咱们香火情还没好到那份上。”

徐凤年作揖道:“谢过楚爷爷。”

白发拖刀老魁流露出一抹遗憾神情,挥了挥手,“别婆婆妈妈,快滚!”

装有三柄古剑的漆黑剑匣不大,徐凤年将其放入书箱,跟春秋、春雷一并放好。持节令府邸确实已经不合适再去,只要让赫连武威知道自己没有死在黄河中就已足够,至于种陆两家的截河盗墓,徐凤年不愿去插手,能否找到龙壁,是成是败,就看种神通是否对得起姓名中的“神通”这两个字了。

秦帝陵中火龙甲和镇国虎符已经随洛阳流逝沉底,那黄金兵甲堆积如山,也在洛阳开山之后彻底倒塌封死,这项浩大工程,比起截河可要艰辛百倍。徐凤年一掠跃至黄河对岸,身形在空中,曾低头望了一眼。

老魁爽朗声音遥遥传来,“要是有机会,就替老夫给老黄上坟敬酒,捎一句话给那榆木疙瘩,这辈子跟他比拼,输得最服气。”

徐凤年掠出几里路,察觉阴物一直吊尾跟随,不由停下皱眉问道:“你要做什么?”

红袍丹婴伸出猩红舌头舔了舔嘴角,僵硬抬手,指了指徐凤年身上的青甲。

徐凤年想了想,权衡利弊,这一袭蟒袍甲胄实在不宜披穿出行,干脆卸甲褪下,丢给大红袍阴物。与火龙甲跟阴物天生相克不同,青蟒甲有助于丹婴的修为增长,徐凤年虽说有些遗憾没办法将青甲穿回北凉,不过也胜过在北莽招摇过市。青甲实在是太扎眼醒目,不说别人,顺藤摸瓜的公主坟和魔头种凉就要头一个拿他开刀。阴物不知如何在不脱红袍的前提下穿上青甲,四臂摇晃,好像手舞足蹈,开心至极。徐凤年觉得滑稽荒诞,笑过以后,就开始前奔,可一刻之后,就再度驻足转身,杀机浓郁道:“你真要纠缠不休?我有春秋一剑,斩杀你这等秽物十分适宜,别以为你可以稳操胜券。”

阴物红袍旋转,欢喜、悲悯二相不断反复。

徐凤年疑惑问道:“你不回公主坟,想跟着我?”

一身艳红的阴物歪着脖子,直勾勾盯住徐凤年。

徐凤年继续问道:“你是想把我当作天底下最美味的补药食材,也不杀我,只是慢慢进补?”

阴物悲悯相变作欢喜相,答案显而易见。

估计世间也就只有徐凤年会一本正经跟朱袍丹婴做生意了,“好处不能你一个人独占,我带着你那就真要不得安生了,这比起我自己穿着青甲游历,已经是差不多性质。”

阴物一手遮掩半张脸面,一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徐凤年气笑道:“你真当我是神仙啊,你随便比画两个手势,我就知道你在说什么?”

阴物每次思考,脑袋倾斜,动作都尤为呆滞,然后它指了指黄河龙壁方向,画了一个大圆,再重复一遍掩半面抹脖子的动作,画了一个小圆。

徐凤年一阵思索,半信半疑问道:“你是说洛阳是大念头,还有个半面小念头,会杀我?所以你只要被喂饱,就会护着我?”

欢喜相。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不消停。徐凤年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你说说看大念头和小念头谁更厉害?”

阴物犹豫了片刻,先画大圆再画小圆,在自己脖子上一抹。徐凤年顿时了然,才略微松口气,它便画小圆,然后指了指徐凤年,再抹脖子。

徐凤年倒抽一口冷气,“我在一名种家婢女香囊上见识过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绣花,你家那位小念头是个半面女子?”

阴物刻板点头,转为一张悲悯相。

徐凤年转身大手一挥,“得,咱俩大不了为各自前程,再并肩作战一次。风紧扯呼,走一个!”

河槽那边,白发老魁在原地站立许久,啧啧说道:“这都没遭殃,你小子可以啊。老夫当年不过调笑了公主坟婆娘几句,就给锁住了琵琶骨,一辈子做奴,这么看来,你小子确是有些道行。”

老魁一边拖刀慢走一边感慨。

当年那个潜湖初见的俊逸少年,真是长大了啊。

黄河在壶口瀑布处跌水入大槽。

一抹青丝一抹白浮出水面。

如莲出水。

她仍在笑。

带上个红袍阴物,徐凤年即便说不上昼伏夜行,也只得拣选那些荒僻野径往北而去,不过这离初衷不算差得太远,习惯了大漠粗粝风沙,这点苦头不痛不痒。让徐凤年吃下一颗定心丸,打定主意带上丹婴的关键所在,是阴物竟然是一位反追踪的大宗师,消除那些连徐凤年都意想不到的残留气息极为精湛内行,有这么一张护身符甚至有可能是救命符傍身,徐凤年心安许多。再看它双脸四臂,也就不那么面目可憎,中途偶有停留歇息,还能跟它玩一些常人看来十分幼稚的小把戏。徐凤年行走在一望无垠的戈壁滩上,按照地理志描绘,上古时代这里曾是一条宽达三里的通天河,这简直就是让后人瞠目结舌。徐凤年站在一块曝晒在毒辣日头下的枯木上,自言自语道:

“按照你我脚力,再往西北走上小半旬,就到了宝瓶州,我要见的人就在那里,在弱水河边隐居,我之所以拿命去拼死洛阳,是因为去晚了,一切就徒劳,那老家伙委实难伺候。不过设身处地想一想,也不好怪他,本就是享受过位极人臣滋味的大人物,凭什么要冒着晚节不保的巨大危险,还捞不着太多实惠,去跟我一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人谈事情……”

说到这里,徐凤年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嘿了一声,骂骂咧咧:“原来已经都是胡茬子了。”

拿黄桐飞剑刮去有些扎手的硬青胡茬子,趁这个空当,徐凤年掂量了一下目前家底:步入金刚初境毋庸置疑,十二柄飞剑,朝露、金缕、太阿三剑已成气候,还扛了一对春雷、春秋,外加三柄小号木马牛,就趁手兵器而言,连徐凤年自己都觉得吓人。这身行头,都能让那些一辈子也没摸过名器的大侠女侠活活眼馋死。刀谱青丝结一式成了拦路虎,徐凤年停滞不前,还能始终熬着耐性不去翻页,好在有开蜀、扶摇和仙人抚顶等招式翻来覆去,越发烂熟于心熟稔于手,百般无聊,还能喊上阴物丹婴过招热手,一路奔一路打,极有气势。徐凤年如野马出槽奔走了将近一个月,几次静心冥想,都从冷汗淋漓中回神,屡屡扪心自问,黄河跌水的那一场豪赌,回头再来一遍,哪怕依旧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但真的还有勇气去袭杀洛阳吗?

“公主坟在哪里?

“大小念头,分别是个啥念头?

“女子半脸妆,半张脸再漂亮,也跟女鬼一样,种凉的口味可想而知……”

徐凤年正因为明知阴物不会作答,反而更喜欢絮絮叨叨。越是临近宝瓶州,天阔地宽,羁旅独行人,就越发感到自己的渺小寂寥,有时不时消失于视野的阴物结伴同行,这一路走得倒也不算太乏味。

这趟北莽行,初时尾随鱼龙帮,后边带了个小拖油瓶陶满武,再后来是陆沉,如今捎上阴物丹婴,则是最轻松的,它本身实力不俗,而且徐凤年不需要对它的生死负责。宝瓶州边境有一条大河,叫作弱水,据说水弱不浮芦毛,徐凤年终于到达弱水畔,掬水洗脸,心旷神怡,能感受到些许阴物气息,转头查看则注定无用。徐凤年敛起气机,沿河行走,想要过境就要过河,蓦地看到一个渡口,有羊皮筏子靠近对岸,显然弱水之弱纯属无稽之谈,这让徐凤年大失所望。走近渡口,有一对衣着寒酸的爷孙,老人着一件破败道袍,背绣阴阳鱼,拿一截青竹竿做拐杖,跟徐凤年一样背着书箱;孩子晒黑的整张脸好似只剩下一双小眼睛,看人时滴溜溜转,不像是个性子质朴的孩子。爷孙二人也在等筏渡河,孩子蹲在渡口边沿,闲来无事,撅起屁股丢石子入河。徐凤年确定老道士并无武艺在身,就安静眺望对岸。

孩子扭头看了眼士子模样的徐凤年,不敢造次,抠了抠脚上草鞋,脚拇趾早已倔强地钻出鞋子,对老道士可怜巴巴哀求道:“师父,给我换双鞋呗?”

老道士瞪眼道:“就你身子骨金贵,才换过鞋子走了三百里路,就要换?早让你别瞎蹦跳,偏偏不听!”

孩子委屈道:“鞋子还不都是我编的。”

老道士约莫是有外人在场,不好厉声训斥,只得拿大道理搪塞孩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老人不说还好,一说到饿其体肤,孩子立即肚子咕咕作响,老道人做了一个背对徐凤年临水独立的姿势,故作不知。熟悉老头儿脾气的孩子只得白眼挨着饿。羊皮筏子返回这边渡口,老道人小心翼翼问了价钱。北莽道教这二十年香火鼎盛,对于道士,十分尊崇,甚至带上点畏惧,不过撑筏汉子见眼前这位半点不似记录在朝廷牒录的朱箓道士,倒也敢收钱,却是压了压价格,且不按人头算。老道士伸手在袖子掂量了钱囊,够钱过河,如释重负,继而给徐凤年使了个眼色,再对撑筏汉子说了一句三人同行,算是给了徐凤年一个顺水人情。那汉子心知肚明,不过也不好戳穿窗纸,当是得过且过,卖个面子给道人。上筏时,徐凤年朝老道人点头致意,老人轻轻摇了摇袖口,示意徐凤年无需在意这点小事。弱水水势远不如黄河汹涌,河静水清。

孩子顽劣,趴在羊皮筏边上,伸手捞水,然后尖叫一声,猛然往后一靠,撞在老道人身上,差点给撞入河。汉子怒目相视,这趟买卖本就赚不到几分银子,若是有人坠河,平添恁多烦事,他如何能高兴得起来。孩子颤颤巍巍手指着江面,支支吾吾道:“有水鬼!”

老道士嫌他聒噪多事,大声教训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老人满嘴儒家经典,若非身穿道袍,还真就是个乡野教书授课的迂腐老学究了。孩子惊吓过后,涨红了脸,“真是水鬼,穿了件大红衣服,还是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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