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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晚节(4)

祁云说:“好,不打扰你了。你快回家吃饭吧。”

祁云回到家时,陆浩宇已在享受他每天额定的饭后一支烟。祁云将她与张子宜的对话详细作了汇报。陆浩宇听了,感叹道:“真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啊!我以为你那张嘴只有在‘文革’中才能发挥作用,没想到三十年之后的腐败交易中也派上用场。”祁云娇嗔道:“你就会损我,从三十年前损到三十年后。”陆浩宇没有把玩笑继续开下去。他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开玩笑感到生硬,有点苦中作乐的味道。他站起来在过道里踱步,以此代替室外的饭后百步走。踱广一小会,就进卧室午休。

躺到床上时,脑子里跳出这样一个念头:下面的戏轮到我来唱了。尽管这是他不愿干的事,可事到这一步也就丝毫没了退路。他深深感到干自己不愿干的事是一种莫大的痛苦。他还想,社会上有一种偏激情绪,或是夸大的说法,好像贪官生来就贪,一旦掌权,就会大肆贪污受贿。殊不知人的贪性并非与生俱来,贪欲形成的过程也是一种极其痛苦的过程,只不过各有各的具体情况,这种痛苦经历有所不同罢了。

纷乱的思绪把他每天午睡的生活秩序打乱了,他没能睡着,一看表离上班剩下二十分钟,赶忙起来,洗广把脸,就喝祁云每天给他泡好的一杯茶。

下午两点钟,陆浩宇准时走进常委楼。秘书李志坚先一步到达,忙把里间的门打开。这种秘书外间、领导里间办公的格局是上一任书记乎上形成的。陆浩宇调来不久,秘书处提出要改成领导里外间独占,这就要给秘书们重新安排办公室。这样楼内房间就得打乱重新调整一回。据说是黄市长有话,理由是有秘书在外间,研究工作不方便,容铋走漏消息。可请求新到的一把手时,陆浩宇说了一句很幽默的话:“秘书是个小纪委,对我们也没有坏处。”本来秘书长还等着下面的话,比如“怎么合适,你们看着办吧”之类,然而没有,陆浩宇开了一句玩笑,再无下文,说别的事去了。秘书长由此断定陆浩宇喜欢这种格局,起码是不反感。因此把调整方案就搁下了。据说,市长黄山柏同陆浩宇的面和心不和,就起始于这件事。他对秘书长说过这么几句话:“这么说,我们是想搞腐败呀?你该问他:假如我们和秘书通同作弊,那不就多了一个助手和岗哨?”

陆浩宇走进里间,还没坐定,许彬就打过电话来,问啥时碰一下干部问题。所谓碰一下,就是指一把手、市长、分管干部的副书记和组织部长四人碰头会。四个人意见取得一致,便交常委会研究通过。陆浩宇本来最近没计划研究干部问题,可想到沾上张宗的事,也想早点摸摸别人的态度如何,便说:“今天下午就行,三点吧。”许彬问了一句:“就咱们四人?”许彬说的四人就是指历来的老规矩。可近来有的地、市变成书记碰头会,范围又大了一些。因此许彬就问了一句。陆浩宇主要是想摸摸市长黄山柏的态度,四人中已经有黄山柏广,就说,“今天还按以前的来吧:三点钟,四人一起走进常委会议室。组装的圆形会议桌的周围是一圈沙发椅,书记居中,左右分别是市长和分管干部的副书记许彬,其他副书记、常委依次排下去。九个常委,九个座位,每个人的座位都是固定的。每人的位子上都备有稿纸一沓,黑、红铅笔各一支,供开会时记点什么使用。现在书记、市长、副书记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了。走在最后的组织部长王永福顺手将晚节隔音门拉上。这是陆浩宇调来以后采取的保密措施,然而隔音门并未能保住密,党委会上的消息照样不胫而走,传得很快。尽管如此,每当开会,这道门还是要关上的。

许彬掏出“芙蓉王”散烟。陆浩宇坚持开会不抽烟已一年多了,许彬还是给了他一支说:“你也闻上一支。”

陆浩宇拿起烟闻了闻又撂给许彬,然后说:“以前咱们定过一条,一般情况下不要动干部,要保持干部相对稳定。因此很长时间没研究过了。今上午许书记给我打电话,说当紧研究十部问题了,正好今下午也有时间,咱们先碰碰吧。许书记你把情况说说。”

许彬说:“半年多没研究,积攒下一批了。到龄干部八人,其中两人巳超过三四个月了。这八人中,下面县里三人,市直机关五人。另外还有四个需要动的处级干部,一个是防汛中失职,一个是嫖娼被抓获,两个是参与赌博的,这些人也得研究处理。下面请王部长把每个人的具体情况讲讲。”

王永福取出一张表格,先将前八人的基本情况,特别是出生年月和准确到龄时间,作了详细说明。然后又将后四人违纪的时间、地点、情节以及单位党组呈报的处理意见都作了介绍。四家单位的处理意见中,都有“免去一切职务”这一条。

王永福说完,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实际上是等一把手的开场白。一把手开了场,大家便顺着往下说。这也成了多少年不变的习惯。

这些情况上星期一王永福已给陆浩宇单独汇报过,因此陆浩宇早有成熟意见。可他今天沉默的时间比以往长,这是因为光明磊落的工作中掺和进不光彩交易而感到理缺、嘴软、浑身不得劲。他深深感到私心原来是一种包袱,私心愈电,包揪愈沉,私心若脏,包袱简直就是一个火疙瘩,烤得人透不过气来。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崭新的然而也是痛苦的体验。

“我说说吧。”沉默少顷,陆浩宇开始说,“六十退休,这是国家的统一政策。如果没有主持科研项目的业务领导同志需要延退的话,到龄退休,按政策办事,这是不需要研究的。这一点不会有啥异议吧?”

其余三人均点点头,表示无异议。

陆浩宇接着说:“对于四位违纪干部我的意见是同其他违纪千部放到一起,统一研究一次。但有一条我们今天需要明确一下,这样的同志是不是还留在领导岗位上。我个人的意见是参与赌博、嫖娼是严重的腐败违纪行为,免职还是撤销职务,这个以后研究处理时再定。但有一点要明确,这些人不能继续留到领导岗位上。这一点有没有不同意见?”

许彬和王永福都表示同意。

黄山柏也说:“没意见。”

陆浩宇说:“这样我们的议题就变得单纯了。到龄退休的八人,因违纪不适于留在领导岗位的四人,总共要空出十二个位子来。今天我们初步议一下,这十二个位子谁占合适。王部长你有个意见吗?”

王永福说:“谁合适,我没有成熟的意见。这个主要得听你们领导的意见。我要说的一点是,这事不能拖了。多少人都瞅着这个位子,竞争非常激烈,人们像疯7一样跑。早点定丫,免得人们疯跑了。”

许彬说:“这不叫竞争,是跑官。”

陆浩宇说:“在一种竞争意识的支配下,拼命工作,在实绩上见高低,这才是正确的竞争。疯跑是一种腐败现象。”说过之后,又觉得有点嘴软底虚的感觉。

王永福点点头:“是这样。据反映,经委主任要退,副职们都坐不住了。四个副主任,除排名第三的还能稳住外,其佘三人都跑,关系也很紧张,互相抵毁,抬高自己。早一点定了,他们就能早一点安下心来工作。”

陆浩宇问:“那位不跑的是谁?”

王永福说:“就是煤运公司总经理张子宜的儿子,叫张宗:陆浩宇来了个先入为主:“我们应当重点考虑这个不跑的。”不料黄山柏马上顶了上米:“张宗不合适。第一,跑官已是一种普遍现象,哪个人绝对不跑?张宗不跑是全靠了他老子,老子跑算不算跑?所以对待这个问题应现实一点。第二,资历差了点。当副主任刚到三年,其他人都是五年以上了,他上:别人意见会更大。第三,此人唱歌、跳舞、桥牌、麻将、游泳、开车样样行,是个现代派,玩主。试想想,这样的人还有多少精力能用于工作?”

黄山桕顶得很硬,但陆浩宇并不感到意外。黄山柏与他的摩擦已不是一天两天。问题的根源正是在人事问题上。黄山柏很重视干部任免,并喜欢自己提名,固执地坚持。起初陆浩宇多有让步。从去年以来,陆浩宇耳朵里关于黄山柏受贿敛财的听得多了,就警惕起来,在某些有争议的干部任用问题上,一般不再让步。矛盾也就由此而起。黄山柏就像一个孩子一样针锋相对开了,你不同意我提的,我也不同意你提的,你否我一个,我也得为你设置一点障碍。这样的摩擦在碰头会和党委会上已经公开化了。

陆浩宇在张宗的问题上主要是想摸黄山柏的底。现在这个底已摸到了,他不准备在碰头会上同黄山柏争论,正要搁过张宗议下去,办公室主任敲门进来说:“陆书记,韩副市民电话。”

陆浩宇接了电话回来时说:“交通厅魏厅长要走,我和黄市长去送一下一碰头会先开到这里,看来今天不行了,抽时间再议吧。”

会散了,陆浩宇端着茶杯回到自己办公室。许彬跟进来,坐到沙发上,显然有话要讲。

陆浩宇问:“许书记你还有啥事?”

许彬问:“我看出,经委主任你是想用张宗吧?”

陆浩宇反问:“就是因为我说了那一句?”

许彬说:“我足想,张宗的事张子宜不可能不跟你讲。他要讲了,人家张子宜安排了你家陆伟,你就不好一口拒绝,也得适当照顾照顾。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陆浩宇问:“咱先把照顾搁一边,你说说这张宗到底怎么样?”

许彬说:“要论资排辈,轮不到他。政绩平平,也数不着他。黄市长讲的贪玩也是事实。但要用也行。那人思想活跃,观念新,压上担子,或许比那些老资格还要好一些。当然,黄市长会硬顶到底,这一点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不过没关系,你给副书记们打个招呼,我跟其余常委说说,能够通过。”

陆浩宇瞧着许彬,内心里十分感谢这位助手。这不是因为他一如既往地支持他,同他保持一致,而且在张宗的事上为他提供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伹他没有继续谈下去,而是说:“这个问题以后再谈,我得很快到宾馆去。”

三天的下岗职工再就业大会,进人大会发言阶段。到下午五点钟,九家发言单位已全部发言完毕,因此提前一小时散会了。

陆浩宇叫司机把车开到服装大世界去。这是全市的先进典型,九家发言单位的第一家。典型不能掺假,何况又在市委眼皮底下。他想顺便到那里看看情况。

他在服装大世界接触了二十多个员工,了解到不少真实情况,心里觉得踏实了些。这时已到下班时间,他不想去会上吃饭,把司机打发走,自己步行回家。

“陆书记,你不是在会上吗?”

背后有女人说话。陆浩宇一看,是市长夫人刘桂菁颠颠走来。这女人比祁云小一岁,坷前儿年就提前退休,帮她的残疾儿子经营一个烟酒铺子。现在看见刘桂菁,便知道铺子就在附近。“回家吃碗手擀面。”陆浩宇说。

刘桂菁笑容可掬地开玩笑:“这就叫妻美饭也香。祁大姐的手擀面,比会灶上的桌饭都好吃,是吧?”

“吃桌饭并不舒服。”陆浩宇说,“难道老黄不是这样?”

“是倒也是。”刘桂菁说,“不过老黄不像你,连点家庭观念都没有,一头扎到会上,两天没见面。今中午,我女儿从云州过来,想见爹一面也没见着,只好走了。”顿顿又说:“陆书记,到我家铺子跟前了,带一条烟到会上抽吧。”

陆浩宁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抽烟了。”

刘桂菁说:“你啥时戒了烟?”

陆浩宇说:“已经一年多了。”

刘桂菁点点头,颇有几分同情地说:“唉,你们这些共产党的干部也可怜哩!烟是小天火,每月就那几个钱,能烧得起吗?前两年我家老黄也下了决心要戒烟,后来办了这个铺子,每月能挣个好几千,也就不戒了。你看,我的万秋拖着条腿,挣下几个钱,让他那小天火不停地烧呢:

陆浩宇多次听祁石讲过,这刘桂菁和人说话,总要扯到她的铺子如何赚钱。祁云说:“别人不敢露富,她敢,残疾人开的铺子,又是市长的儿子,税务局是没人敢多收税的。其实,她开张时进过一批货,以后就没进过,黄山桕收下的烟、洒源源不断地充实她的货架。”现在,陆浩宇对这个铺子的妙用可算彻底明白了。如果是实实在在经营,她比别的小铺摊点好不了多少,说挣了多少钱全是假的。是怕人算活账,作掩护。但从成本核算讲,挣也是真的。别人卖一条烟一瓶酒,只是挣点批发零售间的差价,她却有不花钱的可靠货源,没有成本,卖多卖少全是利润。

陆浩宇这么想着,就说:“桂菁,我真该感谢你,你给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现在下岗职工办摊点的不少,都说挣不了多少钱,你们却每月几千每年儿万地挣。可见,关键还在于怎么经营,对不对?”

刘桂菁有几分得意地说:“同样一个铺子,看你怎么开呢。”陆浩宇说:“我想几一个现场会,你们母子俩好好介绍一下经验。另外,我占计你在进货时也有绝招,把批发单位的人也一并请来,帮你总结经验。你看怎么样?”

刘桂菁的笑容顿时消失。随即又强努着笑,可强努的笑就有点不像笑了。“陆书记!”她说,脸上是那种不像笑的笑容,“你可千万不要张罗。我们个人开的小铺子,开现场会干啥?你要开我就宁可关门停业。”

陆浩宇瞧着刘桂菁着急的样子,付之一笑,迈步往前走去。边走边想:黄山柏怕人算活账,搞了个铺子。铺子是掩体,在这个掩体后面,他可是真枪实弹地干哪!

由黄山柏,他想到自己。

回到家里,正在客厅擦拭低柜的祁云问了一句:“回来啦?”陆浩宇“嗯”了一声,便进书房脱外套。一抬头,看见墙上的条幅,便坐到椅子上,专注地看起来。上面写的是:

绢帕蘑菇与线香,

本资民用反为殃。

清风两袖朝天去,

免得闾阎话短长。

这是我国明代兵部尚书于谦在出任山西巡抚时写的一首诗。于谦大权在手却十分清廉。当时明代社会送礼进贡已成风气,他却两手空空去朝见皇上,并留下这首诗。陆浩宇对这首诗非常喜欢,就请一位书法家朋友写了,挂到墙上作为座右铭。眼前的东西不一定时时能注意到,挂上几年了,他今天好像第一次见到一样,细细解读每一句的含义,体味一个清廉官吏那种崇高境界。善于察言观色的祁云见丈夫进门时情绪不太好,以为是会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现在又见他呆呆瞧墙上的条幅出神,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在张宗的问题上又有反复?于是忙将一摞报纸拿进来,企图将他的注意力从丁谦的诗上引开。

“看看报吧,两天的报纸,秘书拿过来的。”祁云说着,瞧瞧陆浩宇,又去忙乎她的去了。

陆浩宇开始翻阅报纸。他本是要先看《人民日报》的,可一拿《人民日报》,露出《南方周末》报,一个通栏大标题使地震惊一一《市委书记戚火贵被判死刑,巨额财产一千三百万从何而来他一口气看完这篇占了多半个版面的大块文章,心里很不平静,朝外喊道:“祁云,你来一下。”

祁云问:“啥事?”

陆浩宇说:“给你看篇文章。”

祁云笑道:“我读书看报不比你少,这是你以前的评价。现在退休了,时间更多,你的报纸来了,我能不先睹为快?你说吧,哪篇文章?”

陆浩宇声音高了八度:“来来来!”

祁云进来了。

陆浩宇在文章标题上拍了一掌说:“你把这篇文章读读!”祁云十分平静地说:“读过了。海南省东方市市委书记戚火贵,纳贿敛财一千三百万元,被判处死刑。”

陆浩宇说:“你好像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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