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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晚节(6)

陆浩宇说:“老高,你可真是一身正气,不减当年。你的想法很有点意思。只可惜我明年就要退下去了。要是还能工作三年五载,定能让你梦想成真。”

“可惜啊!”高其厉说着松开手,“你快回吧,不要耽误工作。”

在楼道的拐弯处,陆浩宇回头一看,高其厉还在病房门口朝他挥手。他也挥挥手,以示再次告别。就在这挥手之间,他感到心里很沉。尽管高其厉并无半点沮丧,但惟其如此,他心里才感到更沉重,并有一种悲壮感从心头升起,鼻子酸了一下,儿乎要掉下泪来。

下午,在陆浩宇主持座谈会的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一件让祁云提心吊胆的事。

先是陆伟打回电话来说:“妈,有件麻烦的事,你说该怎么办?”

祁云问:“啥事?”

陆伟说:“有个人,是我大学时同班同学的亲戚,整天缠着我,要送:万块钱,让我爸说一句话,把他的职务向上动一动。他现在是石油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想当副经理。你说能答应吗?”祁云恪守“下不为例”的诺言,忙说:“伟伟,你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可不敢胡答应。”

陆伟说:“可是我那同学又写信,又打电话,刚才还挂来长途电话,就不容我说个不字。”

祁云说:“不管怎么说,不能再给你爸增添麻烦了。你多作点解释,就说你爸从来没有受礼的规矩,让他自己努力,做好工作,从正经渠道上来,是不会有问题的。”

陆伟说:“你同我爸一样落后于形势了。这话我不知说过多少遍,没人相信。在现在的人眼里,所谓廉洁是不存在的。你不收礼,人家就会说你廉洁吗?没那一说。人家说的是,不收是不想给他办事,是嫌钱少,或是他的送法不对。妈,明白吗?”祁云说:“爱说啥让他说去。”

陆伟说:“妈,人家说见不上我爸见见你也行。说你很能干,能拿事,到你这儿碰了,他也就甘心了。你说怎么办?”

祁云想了想说:“那你就领他过来,我来对付他。”

邮伟说:“妈,你可得掌握点分寸。如今不收礼就等于得罪广人,你再弄得人家下不台,那就结下仇恨,咱得罪不起人啊!”

祁云说:“我知道,你放心吧。”

陆伟说:“那过一会他来了,我就领过去了。”

祁云说:“行。”

放下电话,祁云想,既然是儿子同学的亲戚,就得热情点接待。就端过一盘水果,泡上一壶茶。然后坐下来静静动脑子,考虑如何才能使对方放弃送礼的念头,还不至于感到太难堪。

正在这时,门铃响起来。祁云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屮年,一个青年。那中年人问:“这是陆书记家吧?”祁云以为就是陆伟说的那人,就说:“是。请进吧。”

俩人进来了,祁云让到沙发前说:“清坐。”

俩人坐下了。

祁云问:“陆伟哪去了?他没来?”

中年人说:“谁是陆伟?我们不认识。”

“那你们是从哪来的?”祁云问。

俩人支吾,不愿说明。

“那你们来我家找谁?”祁云又问。

“就找你。”青年人直杵杵说。

祁云一下紧张起来。现在诈开门抢劫杀人的案件时有发生,会不会是两个歹徒?她脑子反应快,手脚也来得了,伸手拉过一把椅子来,双手扶着靠背站到椅子后面。一旦发现不对劲,将椅子朝对方一推,可阻挡一下,她就可以撤退到厨房里。厨房门上有碰锁,能关上;厨房有菜刀之类,可以自卫;厨房有后窗,还可向外呼救。

来人见她站在椅子后面,忙站起来说:“你也坐呀。”

祁云说:“我腿疼,坐下不好起。你们坐吧。”

俩人又坐下去。

祁云问:“你们找我有啥事?”

青年人说:“告状!”

祁石说:“告状到纪检委、法院去:

中年人说:“纪检委、法院都办不了这个案,所以只有找陆书记。”

祁云说:“陆书记不在家,你们到他办公室吧。”

中年人说:“我们上午去了,秘书说陆书记到医院去了,把我们推出来。我们到医院门口一看,根本没有小车,明摆着是哄我们。下午又去,说是开会去了,又把我们推出来。没办法,只好找你来了。”

祁云说:“我是陆书记的家属,而不是陆15记本人。家属只管柴米油盐,管不了工作上的事。你们走吧。”

中年人说:“你腿有病,我们不多打扰。有封信,你交给陆书记。别人我们不放心,他们会扣压的。只有你,一定能交给陆书记。希望你能帮帮忙。”

祁云说:“这个我能办到,你就放下吧俩人站起来。青年人从包里掏出一封信搁到茶几上。然后俩人抱歉地笑着点点头,走了。

一场虚惊。祁云感到自己的举动好笑,同时也很抱歉。早知是两个好人,应当给人家倒茶才对。可是社会治安不好,人们的生命财产没有保障,他们这些当领导的,更是坏人两眼紧盯的目标。实在怨不得我呀。

这时陆伟打回电话来,说那人下午有事,要妈别等了。放下电话,祁云猛想到今天是周末了。丈夫今天该吃鸡,可买回来的鸡腿、鸡翅没啦,她得很快出去采购。而且得买熟的。市电视台、文工团办什么节目搞什么活动多在周末,自然要请市委领导去。有时,丈夫还带她一起去玩玩保龄球什么的。如果买生的回家再做,怕误事。她忙穿外套,找竹篮,并拿起那封告状信捏:捏,想起那两人神秘兮兮的样子,很想知道是告谁,可不敢搁,

就撂到丈夫书房的写字台上,急急地出门去了。

由于祁云的紧急操办,陆浩宇下班一回来,四个菜已经摆到桌上了。

祁云问了一句:“今晚有活动吗?”

陆浩宇说:“没有。”

祁云不无遗憾地说:“早知没活动,鸡腿不该买熟的。不是我夸海口,这鸡腿远远不如我做得好吃。”

陆浩宇尝了一口说:“没夸大,的确同你做的差得很远。”祁云说:“因为我的丈夫最反感浮夸虚报,我说话敢带水分吗?”

陆浩宇说:“看来知我莫过妻。但愿所有一切方面都能如此就好了。”

祁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丈夫话中有话。这本是他们之间颇有争议的艮谈话题,但祁云恪守“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吃饭时一定要保持平静愉快的气氛,就撂下这个话茬儿,进厨房端饭去了。

饭后,等陆浩宇看完新闻,祁云正要进书房取那封信,门铃响起。开门一看,不禁有些惊讶:“啊,黄市长!”

黄山柏边进门边说:“祁云嫂子,你这一称呼,就显得生分了。你最初称我山柏,后来称我老黄,现在又称市长,不断升级啊!”

祁云说:“现在不是兴称职务吗?快快请坐。”

陆浩宇也略显惊讶,忙站起来:“那我汲取教训,老黄坐吧。”‘

黄山柏边坐边说:“这就对了。我们作同学的时候,就是老陆老黄相称嘛。何况我们是在家庭内部见面呢:

陆浩宇同黄山柏,十五年前确是中央党校同班同室的学员。两人起居照应,出入相随,有时常常聊到深夜。一天晚上,聊到兴奋处,两人坐起来拥着被子说话。黄山柏说:“老陆,这次学完间去,我倒希望把咱俩安排到一个县,你做书记,我做县长,用一个五年计划,总能把一个县搞好。”陆浩宇说:“搞好一个县,五年恐怕不行。”黄山柏说:“五年不行十年。用卜年时间搞出个样板县来,咱们也就能交代了。”

毕业后,陆浩宇和黄山柏被分配到隔地区的两个县工作,分别任书记和县长。水流千转归大海,没想到两人在各自的地区转来转去,最后都调到东华市来,黄山柏早一年来当市长,陆浩宇迟一年来做书记。两人到了一块,梦想成真,说不出来有多高兴。可是正如俗话说的:居家朋友相亲,同僚兄弟反目。只过了一年多,就开始降温,个人间往来渐少。冉往后,就更生分了,甚至有了磕碰磨擦。难怪对他的登门造访陆浩宇夫妇均感惊讶了。

祁云忙着沏茶、拿烟、摆水果。一切就绪后,就对黄山柏说:“你们聊,我不掺和,我到隔壁串个门子。”

黄山柏说:“茶我喝。水果吃不下去,快别忙乎了。”

祁云走后,黄山柏说:“我今天来,不是市长来找书记,而是找老同学来聊聊。”

陆浩宇说:“非常欢迎!我这人不好动。甚至有点惰性,这你是知道的。”

黄山柏说:“我知道,所以我就主动找你。自从我们成了同僚,反倒有些疏远了。奇怪吗?我认为不奇怪。锅碗瓢盆难免相碰,一起工作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时候。一二把手闹不到一块,甚至很对立,互相告状、拆台的现象很普遍,像我们这样,还能坐到一块,已是很不错了。你同意我这样估价咱们的关系吗?”

陆浩宇给黄山柏倒上茶,然后说:“你的估价是很中肯的。我很欣赏你如此坦率。”

黄山柏感慨万千的样子,喝了口茶说:“友谊一一磨擦一一友谊,这大约是一种规律。真正的友谊是一定能够回归的。”陆浩宇点点头:“到明年退下来,就彻底回归了。”

黄山柏点点头:“那时,我们还可以联手搞点什么事情。不过我想,为啥要等退下来?在我们在职的最后一年回归,不是更好吗?,’

陆浩宇说:“当然从现在开始更好。我是班长,我应当检点自己,多作点自我批评。”

黄山柏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不就是在任用干部时,有点认识不同吗?这很好办。”

陆浩宇显出很感兴趣的样子:“你说,有何高见?”

黄山柏喝了一杯茶,又点上一支烟,说道:“同一篇文章,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同一台节目,有人说成功,有人说失败。对于某一个千部也是这样,从不同角度看,就会有不同的看法。怎么办?互相尊重对方的看法。我粗粗算了一下,现在有十二个位子,明年在我们下去之前,还会有二十八个位子,这样在咱们这最后一班岗上,共能动四十来个干部。我尊重你的看法,给你二十个名额,体现你的看法和衡量标准,我全力支持你。我呢,有十五个行了,你也支持我。其余五个,咱们也考虑一下副书记们。当然这个摆不到桌面卜去,只能咱们两人内部掌握。”这一番惊人的话,使陆浩宇感到浑身战栗了一下。他瞧着这位老同学,见他一副坦然的神态,又有一种像大地震之后的余震一样波及全身。脑子里马上跳出当前社会上流传的“要想富,动干部,只研究,不宣布,谁的钱多谁算数”的顺口溜。顿时感到那中央党校宿舍里拥被谈吐已成了非常遥远的历史。他调整了一下坐的姿势,平静了一下自己,脖子一伸,压低声音,用一种戏滤的口吻说:“老同你是说咱们俩人联手来个大拍卖?”

“没必要把话说得这样难听。”黄山桕笑笑,“我是说,我们在任时,该动的干部都动了,送人情也不能留给别人去送。提一个干部落一份人情,不管承认不承认,说出来还是不说出来,这是一种很普遍的心理。你我也不是4、‘食人间烟火,有这想法也不是多么可耻的事。”

陆浩宇沉默了。他没想到黄山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因而有点措手不及。正在这时,王秘书长打过电话来。陆浩宇忙拿起听筒。王秘书长声音很急也很高:“陆书记,开发区农民闹事,围着指挥部办公室,有一个多小时了。”

陆浩宇问:“领导谁在那里?”

王秘书长说:“就指挥部几个人,我刚才跟刘市长说了。”陆浩宇说:“知道了。”

黄山柏已听清了,站起来:“我去处理。有啥情况随时跟你联系。”说罢急匆匆走了。

送走黄山柏,陆浩宇就在客厅踱步。最后踱到书房去了。闹事的事他倒没怎么着急,黄山柏去了能够处理下来,这个他放心。使他内心震动不已的还是黄山柏刚才那番话。他感到心乱如麻,想理出个头绪来。忽然发现了桌上那封告状信,就打开来。先看落款,是“不敢署名的群众”儿个字。然后细看内容。

这时,祁云回来了。祁云说:“人家隔壁有事要出去,我只好提前冋来了。怎么,黄山柏走啦?”

陆浩宇点点头,问:“这封信是从哪儿来的”

祁云就把下午有惊无险的一幕告诉他。

陆浩宇叹了一声:“今天的经历真不寻常,上午到医院探望高其厉,下午收到这封信,晚上黄山桕又登门造访。都凑到一块了。”

祁云问:“高其厉住院了?情况怎么样?”

陆浩宇说:“挺好的。”

祁云问:“刚才谈得怎么样?”

陆浩宇说:“很坦率。”

祁云又问:“这信你看了?告谁?”

陆浩宇说:“黄山柏。”

祁云说:“哎,我刚才听老李说,黄山柏已开始在省黾活动,要上副锴级。据我所知,上副省级的多半是地市委书记,专员、

市长不多。不过也难说,事在人为,跑不跑是大不一样的。你看吧,闹不好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东华市的市长进省人大、政协了,市委书记却回家抱了孙子。到那时,你心里会更不平衡,可迟了,只能怨自己当初太老实陆浩宇朝椅背一仰,双眉紧蹙,说:“祁云,我头疼,像要爆炸,有点难于承受了。”

祁云忙说:“快睡吧,再吃一片安定。”

第二天是星期六,公休。祁云赶早市未散买菜去了。陆浩宇0己动手冲了一碗豆粉,吃了两个鸡蛋,随后出门去了。这一走,一个上午没回来。祁云等到午后一点7,还没见人回来,很有点奇怪。以往也有陪客人吃饭的情况,但总要电话告一声家里的。今天是怎么啦,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到吃晚饭时,还不见回来,也没有电话。祁云沉不住气了,就打电话问秘书和司机,都说不知道。秘书给市委、市政府领导们一一打电话,都没有结果。祁云又给宾馆经理打电话,十分钟后,经理回电话说,陆书记没有固定的房间,临时要休息一会儿,就得跟他或是服务总台说,他将楼层服务员和接待科问遍了,都说陆书记没有去。今天也没有上面的客人来。祁云又给司机打电话,说:“老陆既然没要车,说明没有走远,就在市里面,你开车跑跑吧。”司机就叫上秘书李志坚,满城跑了一圈,酒楼、饭店以及有食宿服务的企事业单位,几乎都跑遍了,也没找到。

这一下祁云更着急了。忙把陆伟叫冋来,说道:“你爸失踪了,你说该怎么办?”接着就把一天未归以及寻找情况告诉他。

陆伟说:“我爸以往开会下乡都要跟家里说的,怎么这回悄悄走了?”说着,就到书房里去,随即就喊道:“妈,我爸有留言条在桌上,你怎么就没看见?”

祁云说:“是吗?以往我每天要给他擦桌子,偏偏今天没擦。再说,以往留言,总是放到茶几上的呀!你快拿来我看。”说着就接过留言条看。只见上面写道:

祁云:我要出去静静休息两天,不要大惊小怪地找我。我不是小孩子,不会丢了自己的。赶星期一上班我就回来了。

浩宇,早七点半

祁云看着留言条,仰靠到沙发上,沉默了。

陆伟又拿起留言条细细看,说道:“奇怪!爸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公休天,在家里也一样能休息呀!再说,全市范围内,他去哪里不是热情接待,为啥把自己隐藏起来,连家里都不告诉?我觉得爸这回有点特别,不可理解。”

祁云说:“他说过,昨天的经历不平常,恐怕与这有关:陆伟说:“昨天有啥经历?”

年陪说:“上午到医院探望高其厉,下午收到一封告状信,晚上黄山柏登门造访。”

陆伟问:“不会有啥变化吧?”他指的是张宗的事。

祁云说:“说不来。”

陆南说:“妈你是很有点分析判断能力的,对爸又最了解,你准能估计个差不多。你说,爸会不会有变化?”

祁云说:“也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妈实在说不来。”说罢靠到沙发上沉默起来。少顷,猛想到自己还没有吃饭,便慢慢站起来,进厨房去了。

陆伟没有从母亲这里得到一点安慰,心里更急,只好独自动起脑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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