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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段日子我们很少见到外祖父。他得了痛风,不能再修鞋了。过去他总会用省出的一两个先令补贴母亲,有时候还会给我们做一种十分可口的燕麦牛奶粥。

我小时候,外祖父对我要求很严格,就算说话的语法这种小事也不例外,所以我一直不太喜欢他,觉得他太严厉了。现在他因为风湿症而住院,母亲总会去看他,每次都能带回满满一袋鸡蛋来,这真是我们穷苦生活中的奢侈享受啊。母亲自己不能去的时候就让我去。外祖父看见我就会很高兴。他告诉我,他很能逗看护们笑。风湿症好点儿之后,他就去厨房里帮忙,所以才能拿到那些鸡蛋。他每次都偷偷地塞给我,我在走之前就赶紧掖在海军服里。不过我总是很担心被人看出来。那几周,鸡蛋就是我们唯一的食物。所以外祖父病好了出院的那天,确实让我们有些难过。

六个星期过去了,雪尼还没有回来。最初母亲还没有慌乱,但一周之后,她就写信去那个轮船公司的办事处询问,得知雪尼因为风湿症留在开普顿就医了。这让母亲更加焦虑了,健康也受到了影响。不过她继续干活,幸好我也有了一份工作,放学后给别人教教舞蹈,每周能得五先令。

就在这时,麦卡西家搬到了肯宁顿路。麦卡西太太是我母亲的朋友,一位爱尔兰喜剧演员,嫁给了沃尔特·麦卡西会计师。自从母亲离开舞台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他们夫妇,没想到七年后又重逢了。

母亲很少能去看他们一家人,但我很快跟他们的儿子沃利成了一对好朋友。我总是在放学后先赶回家,看看母亲有没有什么活让我做,紧跟着就跑到沃利家去。我们常常在他们家住的霍克特大厦后面玩演戏。身为“舞台管事”的我总是安排自己演坏角色,因为我的本能告诉我自己,演坏人比演好人要好玩。我们每次都玩到沃利要吃晚饭才停。开饭前,我总会表现得很讨喜,从而让他们家人留我吃饭,不过这法子也有不灵的时候,那时我就只得留恋地回家。母亲看我心情好,就会用烤肉的油煎些面包,或是把外祖父弄来的鸡蛋煮一个给我吃,再泡上一杯茶。有时候,她会读书给我听,也有时候跟我一起坐在窗边看着外面,评论着过路的人,编出种种故事逗我开心。

一个星期后,雪尼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当时我太年幼无知,没法感觉到母亲的焦虑,也意识不到将要发生的事。我没有注意到,那几天她总是沉默地坐在窗口,毫无精神,连屋子也不收拾了。我也没有注意到,那家服装店对母亲做的活开始挑挑拣拣,不再给她工作了。因为没法交分期的付款,缝纫机被收走了,我教舞蹈挣的钱也没了着落。我并没觉出,这些问题接踵而至,母亲却表现的迟钝而冷淡。

病了很久的麦卡西太太突然去世了。我立刻萌生了一个想法--希望麦卡西先生能和母亲在一起,这是解决母亲所有问题的最好办法,而且,我和沃利又是那么好的朋友。

麦卡西太太的葬礼后不久,我跟母亲提起:“你应当好好考虑一下,多看看麦卡西先生。我打赌他会娶你的。”

母亲的笑容很黯然,说:“那就让这个可怜人来跟我求婚吧。

“只要你打扮整齐,跟以前一样叫人喜欢,他肯定会来的。可你连试都不试,只是在这脏屋子里坐着,让人看了害怕。”

我真后悔说这些话,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母亲那是营养不良而引起的虚弱。但第二天,她却不知哪来了力气,又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那正是暑假里的一天,我还是只想躲开家里那间顶楼,所以觉得还是早点到麦卡西家为好。他们家留我吃午饭,但一种直觉让我觉得要回母亲身边。刚走到波纳尔弄门口,我就被邻居的几个小孩拦下了。

一个小女孩对我说:“你母亲疯了。”

我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嘴里嘟囔着:“你们在乱讲些什么啊!”

“是真的啊,”另一个孩子说,“她刚刚敲门,分给每个人家一块煤,说是给孩子的生日礼物。不信你去问问我妈。”

我不再听,一路跑进大开的门,一个箭步冲上扶梯,推开房门,喘了一口气之后,紧盯着母亲看着。那个夏日的午后,空气极度闷热。母亲跟平时一样坐在窗口,慢慢地转身看我,苍白的脸上全是痛苦。

我大声喊着:“妈妈!”

她很冷淡地问:“什么事?”

我跑过去,扑到她膝上,脸紧紧地偎在她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

“好了,好了,”她抚着我的脑袋,很亲切地说,“怎么了?”

我哽咽着:“你身体不好。”

她安慰着我:“我身体好着呢。”但看起她是那么神思不清,忧心忡忡。

“不是!不是!他们说你去每家人那里,去……”我已经泣不成声。

她很虚弱地说:“我是去找雪尼呀,他们把他藏起来了,不让我见他。”

这时候我才相信了那些小孩的话。

“妈妈,你别这样说!快别说了!”我哽咽着,“我去找医生。”

她一边摸着我的脑袋,一边说:“麦卡西家知道他在哪,可是他们把他藏起来不让我见。”

我大声说:“妈妈,你让我去找医生来。”我站起来跑向门口。

她一脸痛苦地盯着我看:“你去哪儿啊?”

“我去找医生,一会就回来。”

她不再说话,只紧盯着我。我跑到楼下去找房东太太,跟她说:“我妈妈病了,我去找医生!”房东太太告诉我他们已经找过医生了。母亲被诊断为精神失常,而且营养不良,教区的医生跟我解释,说这是饿的。他把母亲的病症写在一张纸条上给了我。

房东太太安慰我:“还是让她到医院里好,她在那儿可以多吃一点。”

她帮母亲穿好衣服。这时的母亲因为过度虚弱,像个孩子那样温顺。我们走出去的时候,邻居和他们的孩子都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我们。

医院大约在一英里外。我扶着母亲缓缓走着,她虚弱到像喝醉似的,踉踉跄跄。我们的悲惨生活就这样无情地被暴露在午后强烈的阳光之下。我觉得身边的人像梦中的影子一样。母亲一言不发,仿佛知道我们要去哪里,自己也急着要去那似的。我宽慰着她,而她已经虚弱到无法说话,只是一路微笑着。

到了医院里,一位年轻医生接待了我们。母亲顺从地让他检查了身体。但看护要领她走的时候,她却突然转身,很痛苦地察觉到我是要把她丢下了。

而我强颜欢笑地说:“明天见!”

她急切地一直回头看我。看着她走了以后,医生才转过身问我:“孩子,你怎么办呢?”

我实在不想回贫民学艺所里生活了,所以很礼貌地跟他说:“我去我姨妈家。”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我已经难过到整个人都麻木了,但我知道,母亲在医院里,要比没吃没喝地坐在那黑屋子里要好,所以也稍有安慰。可我无法忘记看护领她走的时候,她脸上那伤心的表情。我想到了她的好,那开朗的性格和温柔和蔼的样子,想到这个瘦弱的人常常沿路精疲力竭地走回来,可一见我扑向她怀里,就一下有精神了,满面笑容地看着我。这时我总是急着看她给雪尼和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放在纸袋里。就连那天早晨,我伏在她膝上哭的时候,她还拿出一点糖果给我吃。

那天,我没勇气直接回家。只是一路走到纽因顿靶子场那儿,徘徊到下午很晚才回去。顶楼显得那么空寂和破败。菜橱里除了半小包茶叶之外没有一点吃的。母亲搁在壁炉台上的钱包里,放着三个半便士、一串钥匙和几张当票。她刚刚给我吃的糖果还摆在桌角。看到这些我又哭起来了。

那晚我睡得很熟,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吧。第二天醒来,照在地上的阳光让这屋子显得愈加冷清了。房东太太上来对我说,在她把这顶楼租出去之前,我还可以住那,还让我饿了就尽管去找她要点吃的。我谢了她,说雪尼回来后会补上房租。可我羞于向她要吃的。

这一天我没有兑现跟母亲的承诺,没有勇气去看她。但房东太太去找了医生,并听说母亲被转进了凯恩-希尔疯人院。这伤心事反而让我的良心稍稍好过了一点,因为那儿距家里有二十英里远,我是去不了的。等雪尼回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母亲。刚开始的几天,我没有向认识的人提起母亲的事。

我总是一大早就溜出去,在外面闲晃一整天,随便弄点吃的,饥一顿饱一顿对我来说都没什么。不过房东太太也曾邀我去她那吃饭。

因为不想让麦卡西家知道母亲的事,我刻意避开他们家,逃离了所有的人。

一星期后我对这随遇而安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了。我最怕的是如果雪尼再不回来,房东太太就要把我的情况跟教区负责人说,我就会再次被送去汉威尔,所以我一直躲着她,甚至睡在外面。

我在肯宁顿路后边一条小巷子里,认识了几个流浪汉模样的劈柴人。我觉得他们干的这活很有意思,几天后开始帮着他们做。我无意于卖柴火,只是觉得在棚子里和他们一起劈柴很热闹很好玩。

他们都不到四十,安静而和善,不过样子和动作看起来却很老。老板(我们对他的称呼)鼻子通红,满嘴就剩了一颗虎牙,但他看起来有一种自然的、和蔼可爱的样子。另外一个人脸色很黄,嘴唇厚厚的,虽然挺和气,但是沉默寡言,说话很慢,有癫痫症。每当中午快一点钟,老板总是抬起头来跟我说:“你吃过奶酪皮做的威尔士兔子肉吗?”

我回答:“咱们已经吃过好多次了啊。”

于是他哈哈一笑,露出那颗牙齿,递给我两个便士,我就跑到路角阿希的小店里,买回来一便士乳酪皮和一便士面包,我很讨阿希喜欢,所以他总会多给我些。我们把乳酪皮洗干净了,加上水、盐和胡椒。老板有时再放上一块咸肥肉和一点洋葱屑儿,外加一罐热茶就是一顿可口的午餐。我并没向他们要工钱,但让我喜出望外的是,周末时老板竟给了我六便士。

老板还请我们去伦敦城南游艺场看过一场戏,我们坐的是两便士一张的顶楼座位。我甚是激动,因为那周上演的是弗雷德·卡诺(几年后我进了他的剧团)的喜剧《早起的鸟儿》。

上学的事则一直让我很担心。劈柴的人们偶尔也会提到。因为暑假结束了,他们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我白天特意躲着他们,到该放学的时间再过去。但这样的日子是冗长而难熬的,因为我要在酷热的阳光下闲逛到四点半,然后才能到他们那阴凉的地方去。

一天夜里,我正要溜上楼去睡觉,却被一直等着我的房东太太叫住了。她很激动地递给我一份电报,上面写着:“明早十点在滑铁卢车站,盼接。雪尼。”

去接雪尼的时候,我的样子太寒酸了,衣服脏乱邋遢,鞋子大张着嘴,帽子的衬里耷拉得像女人衬衫一样,因为怕提水的时候从房东太太门前经过,所以也很多天没有好好洗过脸,只是在劈柴人的水龙头底下那么冲一下而已,前晚上污垢还留在耳朵后面没洗干净。

雪尼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问:“怎么了?”

我顾不上婉言相告了,直接说:“妈妈精神失常,我只能送她去医院了。”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但控制住情绪,问:“你现在住哪儿?”

“波纳尔弄,老地方。”

他转过身去,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苍白和消瘦。他叫了辆四轮马车来拉行李,我发现他的行李里居然有一筐香蕉!于是马上急着问:“香蕉是咱们的吗?”

他点点头:“不过太生了,过几天才能吃。”

他一路上都在问母亲的情况。我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所以估计他只听了个大概。然后他就跟我说了他在开普顿医院治病的经历。他发起了一次抽彩会,从一些士兵那赢来了二十镑,原先是准备把钱都给母亲的。

他跟我说他打算演戏,不再去航海了。估计这些钱可以让我们过上二十个星期,他就在这段时间里去戏院找工作。

我们带着香蕉、坐着马车的归来引起了那小弄里的轰动。房东太太跟雪尼说了母亲的事,不过为了免去他不必要的烦恼,就省去了一些细节。

雪尼当天给我买了一套新衣服,那晚,我们穿戴得体体面面,坐在伦敦城南游艺场的正厅里看戏。雪尼一直说着:“要是妈妈今晚也在,还不知道要怎么高兴呢。”

那一周,我们去凯恩-希尔探望母亲,在会客室里的焦急等待让人难以忍受。终于,在听见一串钥匙响之后,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的母亲走进来了。她认出了我们,但没有那么开心,没有以前那种欢欣鼓舞的神情。一个喋喋不休的看护陪着她,她说母亲今天身体不舒服。

母亲微笑着很有礼貌地瞥了她一眼,好像要等她走开。

看护走之前补了一句:“她身体好点了,你们再来。”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雪尼一直想要给母亲打起精神,所以一直说着为什么在国外耽误了那么长时间,又怎么运气好,怎么挣了钱,但母亲只是坐在那,边听边点头,恍恍惚惚、忧心忡忡。我安慰她,说她很快就会痊愈的。于是她难过地说:“是啊,那天下午你们要是给我吃一丁点东西,我也不会这样了。”

后来,医生跟雪尼说,母亲这次精神失常一定是营养不良引起的,虽然她现在有时能清醒,但完全康复还要几个月,需要继续治疗。之后的很多天里,母亲的那句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着:“那天下午你们要是给我吃一丁点东西,我也不会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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