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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二天一大早,《古城快报》的头版上便以《绵绵故乡情》为题,报道了着名剧作家牛人杰走红不忘西部人,如何在拍电影的千忙万忙之中,拨冗和古城文艺界共叙乡情的感人事迹。

王伦趁热打铁,在作协会议室举行了牛人杰影视作品研讨会。开会之前,先放了操蛋的开山之作《黄河浪》。胡然看着那些在他的小说《母亲河的故事》里曾经出现过的荒凉遥远的山川河湾,一只只搏击浪尖的羊皮筏子,那一个个似曾相识的剽悍粗犷的西部男女,听着一首首他曾苦心孤诣改编引用的高亢嘹亮的花儿,一股热血突然窜上他的头顶。他好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脑袋一下子胀大了。第一个感觉是:他被人抢了!他头晕,心跳,气短,他坐不住了。他愤怒地看了一眼志得意满坐在王伦身旁的牛人杰,狠狠地骂了一句:“操蛋!”转身离开了会场。谁都没有听见这句骂声,谁也没有发现胡然的离去。电影放得正欢,筏客子正在和女店家调情,粗俗不堪的笑骂声一串一串地从“西部汉子”和“高原女性”的嘴里流淌出来。看客们咧开了嘴笑,还不时地望一眼长发飘飘的牛人杰,对这位腕级作家投去羡慕和崇敬的一瞥。

电影放完了,人们都涌上来和剧作家紧紧地握手,热烈祝贺他的成功。赞美的话儿在操蛋的耳边交迭地跳动着: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好极了!好极了!牛人杰鄙夷地看着这帮俗物,心里说:“白痴,真是一群白痴!”

然后便是正式的“研讨”了。发言踊跃,气氛热烈。参加研讨的不仅有古城理论界的泰斗,影视界的权威,还有许多牛人杰的崇拜者和追星族。第一个发言的是细酸。他的题目是:西部影视的重大突破--试论牛人杰先生的力作《黄河浪》。天上地下,旁征博引,眉飞色舞,滔滔不绝,一口气讲了五十多分钟。奉献!什么是奉献?这就是奉献。当文坛被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搅得乱七八糟的时候,当一些蛊惑人心的,方向错误的,灰色的甚至黑色的文艺理论和作品纷纷出笼的时候(说到这里瞅了徐晨一眼),当一些人面对纷繁复杂的文艺现象产生困惑,迷惘,彷徨,徘徊不定犹豫不前的时候,我们的牛人杰同志以西部人大无畏的气魄,以人民作家的良知,为我们写出了弘扬正气,振奋民族精神的杰作《黄河浪》。我们应该向他表示深深的感谢,感谢他为观众奉献了如此精美的精神食粮……

说到这里,理论家满怀敬意,向剧作家深深地鞠了一躬。可惜牛人杰没有任何反应。大家口干舌燥地“研讨”了半天,他并没有听进去一句。吹捧的话儿他已经听腻了。此刻,大腕儿的目光正在女人堆里巡睃着。这已经是老习惯了:每到一地,牛人杰的头一件事便是:“觅色”--挖掘当地的漂亮女人。迎接他的是一双双热辣辣的目光。他坐在台上,居高临下,那些香喷喷的女人尽收眼底。一个个地看过去,仔细地品咂着,大多使他感到失望。这一位,眼睛倒是长得挺大,但大而无神,睫毛也太短了。这一位,鼻子眼睛都没挑,但嘴巴长得太大了,不合比例。另一个,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但从坐着的高度来看,显然是个小个子,不会超过一米六零,最多一米六二,不行,不行。而左面的这位,倒是高挑个儿,身材匀称,却是个平胸,乳房明显的没有发育起来,不够性感。远处的那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妞儿,性感倒是性感,但嘴唇太厚了,显得有点儿蠢,特别糟糕的是双唇涂得太红太艳了,一看就是个乡巴佬!那边,还有那边的那个……

“我的发言题目是: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浅谈电影《黄河浪》对中国文艺的启示……”是茅永亮那个老红蛋在絮叨,讨厌!

太土了,衣着打扮太土了。唉,西部的女人们,你们什么都慢半板。人家外地的姑娘都在讲究高雅,讲究风度了,你们还花里胡哨,大红大绿哩。

咦!这是谁?身材,脸蛋,气质都蛮可以嘛,这是谁家的妞?“我接着说,”张名人的声音,“我的题目不大:劈波斩浪,奋勇前进--喜看电影《黄河浪》……”

去你妈的臭皮蛋!这还不大吗?老子有那么好吗?斩你妈的屁浪……这妞儿蛮可以,挺耐看的。眼睛黑黑的,鼻子高高的,脖子细细的,打扮也挺前卫。再看看腿,头要低下去才能看清……看清了,看清了,腿子挺长,对,对,完全可以用得上“修长”两个字眼儿。

黄河浪!黄河浪!黄河……

烦死了,烦死了。老子要的是美人!好,总算逮住了一个!那个被“逮住”的“猎物”见剧作家对自己十分青睐,也便闪动着火热而又羞涩的目光,迎接牛人杰色迷迷的双目,四只眼睛直勾勾地对视着。一阵红晕染透了她的面孔。西部人把这种现象叫做吊膀子--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绳儿在二人之间吊着似的。牛人杰是古城文坛最见功夫的吊膀子专家,一旦被他“吊”住,女人们的眼睛就很难离开这根绳子了。“绳子”那头,纤纤素手从坤包里取出一支小巧的圆珠笔,在一张带花边的纸上写了几行字,小心翼翼地折起来,让坐在前面的人传送给“猎人”。剧作家展开纸条,笑吟吟地欣赏着,一个名字飞进了他的脑海:沙沙。好酷的名字!他抬起眼来,笑望着沙沙说:

“沙沙小姐提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电影是如何拍成的?我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

牛人杰忽然来了精神,口沫四溅地大谈起来。趁着操蛋神侃海聊的空儿,让我们介绍一下沙沙小姐。

沙沙是个歌女,和野风同居已经两年多了。他们住在作协家属楼的第二层,上上下下的人每天早晨都可以听到沙沙在练嗓子:“啊--啊--啊--啊--”她的爹妈没有给她生下一条好嗓子,练了那样长时间,听上去似乎仍然有点“左”。古城音协举办了好几次歌手大奖赛,沙沙都几乎榜上无名,只是碍于野风的情面,才得了个安慰奖。她晚上在歌舞厅伴唱,每次可以得到三十元到五十元的酬劳,还可以免费享受饮料,收入比野风强些。挣的钱几乎都用在美容、化妆品和时髦服装上了,吃喝由野风负担。她和野风的关系也是时好时坏,吵吵停停,阴晴不定。而且吵闹多半发生在夜里。据“绝密”级的情报透露,那是因为野风的“东西”不行,沙沙得不到满足,便不理野风,甚至轻蔑地加以嘲弄。诗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也便恶语相向,接着便大吵起来,闹得周围邻居们无法安睡,却也拿这对宝贝没有办法。作协的人们很少看见沙沙的笑容,脸上总是刻着“郁郁寡欢”四个字。但她却又爱着野风,爱他的才气和孤傲,爱他敢作敢为的男子汉气度,爱他粗野外表掩盖下的善良的天性。所以一直很矛盾,很犹豫。有时甚至分开了,赌气不过了,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就又回来了。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沙沙的内心深处似乎隐隐约约地有一种期盼,期盼着发生什么事情……

火辣辣的目光,菊花般的笑靥,微微裂开的红唇,露出一排珍珠般的雪白的牙齿。她是那样专注地听着剧作家的演说。有了美人的鼓励,牛人杰神采飞扬,口若悬河,大谈蒙太奇和空中飞人,大谈弗洛伊德和魔幻现实主义,并且得出结论说:整个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男欢女爱的历史。听得小城的俊男倩女们一愣一愣的。而处于痴迷状态的沙沙小姐,此刻也忘记了她原本所提出的问题:电影是如何拍成的?不过这很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他们已经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沙沙小姐请留步。”

散会后,牛人杰叫住了沙沙。

“有事吗?牛老师?”沙沙回眸,嫣然一笑。

“噢,是这样--”牛人杰斟酌着词句,“我们这次拍电影,人手比较缺,你愿意帮忙吗?”

“我能帮什么忙呢?”瞟了牛人杰一眼,声音甜得不能再甜。“咱们到外面找个地方坐坐,”牛人杰殷勤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慢慢说吧。”

“好的。”沙沙垂下了眼皮。

牛人杰和沙沙说笑着,找了个偏背的酒家,拣个干净的包厢坐了。沙沙笑盈盈地盯着牛人杰:

“牛老师,你让我帮什么忙呀?”

牛人杰先不回答。他拿起菜单看了看,点了几样凉菜,要了两大杯扎啤,又对侍者说:“挑你们最拿手的菜上几样吧!--你们都有些什么特色菜?”

侍者一一回答了。

“唉,这个小地方!”剧作家皱起了眉头,“真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抱歉地看看沙沙:“以后你去北京,我请你吃几样可口的东西--大地方的口味还真不一样呢。”

沙沙机械地笑了笑。

“你让我帮什么忙呀?”沙沙的一双媚眼盯视着牛人杰。

“剧务。剧务可以吧?”

“什么是剧务?牛老师。”

“就是,嗯,租租场地呀,借借衣服呀,看看外景呀,等等吧。”“那我能行吗?”

“能行,能行。”

“只怕干不好呢。”眸子里溢满了笑意。

“大胆干,有我呢。”牛人杰拍拍胸脯,“我会帮你的。”

“那我就试试?”轻灵灵的声音好像是从空中飘过来的。

“一言为定!”牛人杰紧紧地抓住了沙沙的手。

柔软的小手在剧作家的手掌里热乎乎地依恋着,并无抽出去的意思。牛人杰几大杯扎啤下肚,已经有些微微的醉意了。他把沙沙往怀里拉了拉,却又停住了。这位情场高手经验丰富,知道此时火候还不到,必须再捱些日子。他有这个耐心。红透了的苹果才一最好吃嘛!

“反正是煮熟了的鸭子,飞不出我的锅里去了。”操蛋暗暗地想着,松开了沙沙的手。并且要了一辆轿的,彬彬有礼地把她送了回去。

回到金狮宾馆,牛人杰打了个响指:“OK!”然后斜躺在床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锃亮的进口皮鞋微微地晃动着,惬意地回味着和沙沙邂逅的美事。

“哐--”门被一脚踢开了。

胡然黑着脸出现在房间中央。

牛人杰一愣:“老胡!有事吗?”

胡然嘿嘿一笑:“没事不来找你!”

剧作家欠起身来:“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

剧作家这才清醒了,下床为胡然倒水:“坐,坐,站着干嘛?”胡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猛抽了一口,吐出一串串烟圈,不看操蛋,也不说话。

牛人杰一头雾水地坐在一边,等胡然开口。

胡然瞥了操蛋一眼,嘴角上挂着一丝嘲讽:“你的大作我看了……”

“什么大作?扯球蛋!”牛人杰想把话题扯到别处去:“最近又写什么了?”

“《黄河浪》我看了……”

“说起来,咱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吧?”

“《黄河浪》我看了。”眼里含着嘲弄的笑意。

“唔,”操蛋有点心虚,“看了?”

“看了!”

“一般化的东西嘛。”

“不,很好--抄得很好。”

“抄?抄谁的?”

“你心里最清楚!”

牛人杰一时语塞,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尖上的细汗。

“我不清楚。”

“你要真不清楚,那我就说给你看。”胡然从包儿里掏出小说集《母亲河的故事》,“啪”一声扔在桌子上。

牛人杰的脸涨红了。

“我来问你--”胡然死盯着牛人杰的眼睛,“你是南方人,前些年才从江西分到咱们这里。你从小就没有见过筏客子,没有见过羊皮筏子,没有见过水车,更没有见过黄河小店,走口外的骆驼客,祭河神的太平鼓。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没有见过,我不可以听吗--听老年人讲吗?”操蛋依然在嘴硬。

“好,就算这些都是你听来的。那么我再问你:我的中篇小说《母亲河的故事》里写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粗犷剽悍的筏客子,一个勇敢放荡的女人,一个天真活泼的牧羊孩子。怎么你的电影里也是一个老筏工,一个年轻女人,一个孩子,都是闯荡黄河,都是偷情,都是私奔?”

“天下文章一大套,就看你会套不会套。写黄河的东西多了,我不能参考吗?我抄了你的一个字吗?”

“你别嘴硬。祭河神的规矩,打太平鼓的套路,黄河小店的陈设,女店家的风骚,给羊皮袋吹气的动作,以及筏客子扛着筏子赶路的走手,闯荡黑山峡惊涛骇浪时勇敢搏斗的细节,夜宿野狼滩时的情景,气氛,怎么和我的《母亲河的故事》中描写的一模一样?”

牛人杰不吭声了。大颗的汗珠儿出现在额头上。

“还有走中卫、下包头的情节……”

操蛋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还有……”

“就算这些都是真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牛人杰耍起了无赖,“我是流氓我怕谁?--你们不是叫我操蛋吗?”

“拿你怎么样?我要告你!”胡然厉声吼道,“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让你倾家荡产!”

操蛋愣了片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

胡然一惊。同时也就在心里笑了起来:这位影视界的大腕儿,平日里吆五喝六,颐指气使,头抬得比天高,眼里根本没有古城的文人,这阵儿却跪在穷作家的脚下了。呸,你是什么“古城的骄傲”?你比狗屎还稀松!赖皮狗才给人下跪呢。还亏你在小城住了这么多年,你有一点点西部汉子的味道吗?于是又点了一支烟,喷着烟圈儿,惬意地欣赏起“古城骑士”的尊容来:胖脸变成了瘦脸,圆脸变成了长脸,面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黄,再由黄转青。满脸的汗珠儿,眼皮耷拉着,双目黯淡无光,一绺清清的鼻涕吊在嘴唇上面。整个儿一个松包!“日本人如果打进来,他是第一个当汉奸无疑了。”胡然轻蔑地想道。

“胡老师!”剧作家开口了。

这狗日!连称呼也变了,“老胡”变成了“老师”。

“胡老师,你听我说。”牛人杰往前挪了挪。

“你说吧,我的耳朵没有聋。”

“我也是出于无奈呀!”操蛋泪眼迷离地说,“也是为了生存呀!

“胡老师,您想想,我牛人杰是谁?白丁一个。谁认识我?谁理睬我?可我又想在外面混出个样儿来,像人似的活在这个世上。那怎么办呢?那就拼搏呗!可是奋斗来奋斗去,谁都不在乎你。在那些把头的眼里,我还不如一条狗!我想来想去,忽然悟出了一点道理:要想在影视界闯出一条道儿,就得来绝的,要有绝招。对我来说,什么是绝活呢?当然只有西部生活了--而且是原始古朴的西部生活,神秘的西部面纱……”

“日你娘,那你就偷我的了?”

“我不偷你偷谁呢?那些名作家大作家的东西,我敢偷吗?可您,胡老师,一向以老实忠厚着称,是古城文坛的第一善人,于是……于是我就……”

“真不是个东西!”

“我不是东西,”牛人杰左右开弓,打起了自己的耳光,“我操蛋!我操蛋!”

“起来吧,你看你恶心不恶心。”胡然忽然起了恻隐之心。

牛人杰站了起来,像个小学生似的,规规矩矩地立在胡然面前,不敢落座。

“坐下慢慢说。”

“那我就坐下了?”

“坐下!”

剧作家像大臣坐在皇帝旁边似的,只跨了个沙发的边边,又急急地说了起来:

“您知道,我不是土生土长的西部人,对过去的西部生活,真正的西部人并不熟悉,也不了解,可我又想人五人六地混在市面上,那我就只好沾胡老师您的光了。学生偷老师的作品,就像儿子偷老子的东西,那不犯法嘛,毕竟是一家人嘛。”

胡然又气又好笑: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被人捉住了,连儿子都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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