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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白氏印天(2)

年轻人的情绪是很容易被调动的,甚至一些不明就里的中老年人,也都最终选择站在了白舍年这边。毕竟挖坟掘墓在乡下人看来,是天理不容的,更何况那些人黄土都埋到了肩膀,自然也不希望自己死后,还要再被别人挖出来。所以他们需要一个靠山,能尽快把这场风波解决的人,也为了自己死后能有一个相对平静的结局。

那这个人,就非白舍年莫属了。

这一切的一切,综合起来,才有了今晚我们在白府的遭遇。

路上说了这么多,一行四人也走到了镇子口,鲍大叔站定,指着面前的一条土渣路说道:“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十五里后就是祖坟山,绕过去,再走十五里,就到高唐咧!你们走吧!回来滴时候,千万别再进清泉寺镇子咧!”

“啊?”我们三人都是一惊,这赶了一天路,晚饭都没怎么吃,难道还要再连夜走上三十里,去那高唐村?

“啊什么啊?”鲍大叔眼睛一瞪,正色道:“你们不走还想咋?那白舍年挑事情挑咧一年啦,正计划着年前去那高唐村寻事,好巩固他滴威望,你们娃出现在这当口上,再不走,就被他拿去祭旗咧!”

“哼!他还能要了我们的命不成?”秋天不忿地在一旁嘀咕着。

“命倒是要不了。”鲍大叔接道:“吃点皮肉之苦,总是少不了。你们看吧,是愿意走上三十里路躲上一躲,还是挨顿揍放放血?”

“……”我们都无语了。祭旗这种事情,在电视上可没少看,类似于战前动员。挨顿打倒是不怕,可那份侮辱指定是受不了的。更何况,说到底我们和高唐村没什么瓜葛,只是为了去寻一个物件,没理由替他们挡灾。

“好咧好咧!快走吧!额还得回去咧!”鲍大叔见我们不动,在后面推着道:“听叔一句劝,坚持坚持,赶紧走吧!到咧地方,你们爱干啥就干啥!”

我转过身道:“叔,您是个好人!您不是清泉寺镇上的人,以后要多加小心啊,别再背后着了那白舍年的道儿。”

殷骞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大不了改行!干什么不是干?何必在他下面受这份窝囊气!”

“嗨~!啥好不好滴!”鲍大叔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旋即又叹气道:“哎~你们娃滴心意,叔心领咧。有些事情,你们非要等成家立业,有咧孩子,才会知道。过日子呗~咋个过都是过,许多时候都是忍一忍就过去咧。人在做,天在看,白舍年蹦跶不了多久的!”

鲍大叔还要回去继续坐席,告别了他,我们仨只得上路,沿着这条土渣道,往那黄土高原的深处走去。

好在今晚后半夜居然出月亮了,至少能把路看清,不至于担心掉到山沟沟里去。

殷骞边走边问我道:“老贺,听起来这个高唐村不好相与啊,咱们去找那……咳!去收那古董,会不会也遭白眼啊?”

听到这儿,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秋天就在旁边,这家伙眼瞅着把话说漏,赶忙圆回来,但却又忘了后半句--我们所谓的“来收古董”,和李伯说的可是联系好的,殷骞现在问什么怕遭白眼,等于就漏馅了。

更何况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清泉寺镇和高唐村的复杂关系,细心之人一听就知道,从不与外界来往的高唐,会有人肯主动找外人进来?还要卖古董?这些问题显然都是经不起推敲的。

不过好在只有秋天在这里,不是我们低估她,毕竟小丫头刚十七岁,这些事情也不是说她搞不懂,是不愿意去动脑子想。要是换做李伯,恐怕早就把我俩给问倒了。

秋天果然没有去注意这些话里面的漏洞,而是就谁更不像话的问题,和殷骞掐起了架:“嘿!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清泉寺都好人,高唐里就一村子坏蛋了?”

“这不明摆着么?”殷骞朝她摊开手道:“挖人家的坟,把尸首都给刨出来,自己人都不允许葬在祖坟山上,这会是好人干的事儿么?”

“放屁!”秋天跳到殷骞面前,怒气冲冲道:“那祖坟山本来就是人家高唐村的,清泉寺不坑人就把人埋在那,就是不对!这就好像你家屋里床上天天睡个陌生人,你会愿意呀?”

“那得看是男的还是美女了……”殷骞不想和秋天吵,这丫头不识逗,平常绊上两句嘴都得立马停下,不然她非跟你急了不可。

“哼!我倒觉得清泉寺的人是有错在先,他们遭殃,也怪不得人家高唐村。”秋天摆起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做了结案陈词。

不过这丫头“战斗”惯了,扭脸看到殷骞一脸不屑的表情,不依不饶道:“怎么?不服气儿?有话你就说出来,咱们以理服人!”

“服气儿服气儿!”殷骞连忙举手投降道:“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这我这目光短浅的人一般见识了!我认输还不行么?”

“哎?你这话里有话啊!”秋天这会儿脑袋瓜突然开始转了,看出来殷骞是在拐着弯的说自己没见识,一抬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恶狠狠地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殷骞为了巴结秋天,不敢还手,只得“哎呦”直叫,以期我能跳出来帮他。

“好了!”我象征性地打了秋天的脑袋一下,待她松开手,教育其道:“你也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天天跟个野丫头似的?骞哥怎么说也是你老板,有你这样当员工的么?都快骑到老板脖子上了!”

“哪有……我们这是在玩嘛~!”秋天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不讲理了,低下头但还为自己辩解着。

殷骞揉着发烫的耳朵,也在一旁道:“嘿嘿~没事儿没事儿,闹着玩的!那么当真干嘛?”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本来我是出来唱红脸的,他巴结秋天,也没什么,但这么一说,就成了他俩人闹着玩,结果我反倒不该认真的事情认真了。

殷骞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向我作揖赔笑,我指着他说道:“你等着吧!看下次谁还帮你!”当然,只动了嘴唇却没出声音。

今晚虽然皓月当空,但比起昨天那浓浓的大雾也没好到哪儿去,平添了一份凄凉的感觉。远远望去,光秃秃的山头一个连着一个,到处都是沟沟壑壑,偶尔还能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纵然我们有三个人,也觉得格外阴森。

“哎,老贺!”殷骞最受不了这种不出声音的气氛,没几步就又拍着我道:“你说他们清泉寺的人传说在这一带能碰到白印天,是真的假的?”

我想了想,答他道:“这种事情不会是空穴来风。因为就算要撒谎,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看似没有目的的撒谎,背后往往是令人震惊的真相。”

“不……不会吧?死人……真的会动?”秋天听我俩讨论这个,一个劲儿地左顾右盼,生怕突然钻出来一个僵尸,把她给捉去吃了。

“那有什么?”殷骞难得逮着个机会,吓她道:“木头人都会动,何况死人呢?我给你讲啊,还是我和老贺上高二那年,我们县……”

秋天可不敢听,连忙捂着耳朵,大声喊道:“不听不听不听不听!别讲啦!”

这丫头要说以前胆子挺大的,当初带我去双重观,都还敢一个人回去。可能的确是没碰上过什么邪乎事儿,自然也就不信。但自从在列车上的那一次遭遇后,她的世界观彻底被颠覆了。所以人就是这样,不亲身经历,怎么听别人讲都不怕,一旦让你遇上过一次,可能后半辈子都会留下阴影。

“……”殷骞本来兴致挺高的,结果秋天一喊,他也跟着住了嘴。我以为他是懒得讲了,但走了一步就发现,这家伙停在原地,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大丛野草,磕磕巴巴地道:“老……老贺……刚……刚才那里动了一下,你……你去看……看呗!~”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我们走到了一个下坡的地方,路边生长着一丛不知名的野草,足有一人高,密密麻麻一大片,估计藏头牛进去,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怎么了?”秋天见我俩都盯着前面不动,把手指头从耳朵眼里稍微拔出了些,探着头问道。

“胖子说那里有东西。”我小声告诉了她,其实我压根都没瞧见动,也不知道殷骞是怎么发现的。

“啊!~”秋天毫无底气地一声喊叫,赶忙躲到我背后,死死抓着外面的棉袄。

她这一叫不当紧,草丛里顿时悉悉索索响了起来,我赶忙俯身在脚边捡了块拳头大小的土坷垃,攥在手中,紧张地注视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终于,那团草突然猛地一动,从里面窜出来一个黑影,贴着地径直朝山坡下跑去,我眼疾手快,大概瞄了个准,胳膊一抡,那土坷垃不偏不倚,刚巧砸中黑影,顿时将其打翻在地,一阵翻滚。

殷骞适时地打开手电,只照了一下,就高兴地喊道:“啊哈!野兔!”说着,就要跑过去抓兔子。

但是就在他即将跑过那片草丛时,殷骞貌似踩到了什么,身子一歪,往一旁倒去。而同时,我再次看到草丛内一阵晃动。

……这草丛绝对有问题!兔子胆小,不可能和人一样,听见风吹草动了,还先出去一个探探路。所以此刻草丛再动,就一定是有别的东西,或者说,是一个不怕人的东西!

更或者……殷骞那一下……

电光石火间,我哪儿还有功夫瞎想?叫了声一声“当心!”就立刻朝殷骞冲去。

如果真和我想的一样,殷骞是因为踩了什么陷阱才歪倒的,那他此刻的性命也就是在旦夕之间了。

果然!刚跑到他跟前,我眼角余光就看到身旁的草丛中竖着射出来三道黑影,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但既然是机关,就一定会有杀伤力,不然做它干甚?

没办法了,救这家伙命要紧,他还傻站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好在已经把腿拔了出来。我也不说那么多,眼看草丛中的黑影逼近,一个鱼跃,扑在殷骞身上,惯性带着我们两个人顺山坡滚下去好几米,方才止住。

但我速度再快,也还要考虑到撞在殷骞身上时的作用力,所以他这家伙没什么事儿,我的小腿肚上倒是被打中了一下,随即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显然比我前期预想的要轻得多,至少腿还没有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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