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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阿茹(10)

阿爸,查干庙的五世葛根尼玛活佛又常驻查干庙了,他的身份已经不是长调歌手,他也不是活佛了,现在正式成佛了。在大雄宝殿,供奉着一排佛、菩萨。释迦穆尼佛端坐正中,白渡母和绿渡母两菩萨护佑左右。挨着绿渡母菩萨是藏教大师、元朝帝师巴思八,挨着巴思八大师的就是我阿爸尼玛活佛。尼玛活佛已经被科尔沁草原传颂得神乎其神。香客们捐助善款,在他的干尸上鎏上了一层金,阿爸从此就在查干庙里,安享香火,端坐成佛了。他从那个金身里也永远走不出来了。

为阿爸鎏金的那天,阿爸的身上已经被取掉那些残破的布片,披上了一大块黄色的绸缎。阿妈亲手把阿爸的长发剪了下来。拉西叔叔进行测量,长度是一点九九米,重量两公斤。然后恭恭敬敬地装在了一个红色绸缎封面,黄色绸缎衬里的方盒子里。拉西叔叔宣布说:尼玛活佛的长发,将是查干庙里永久的镇庙之宝。

阿茹悄悄地和我说:活佛的长发,应该让阿妈保存。

我说,阿妈不会那么浪漫的,她自己也留在庙里不回去了。

阿茹说,那好呵,我天天陪着她。

我说,阿妈是要天天陪着阿爸。

查干庙里有了阿爸专门的介绍资料。《尼玛活佛传》里写到:藏历水猴年七月初八,尼玛活佛降生在科尔沁旗花灯苏木东塔拉嘎查的一个牧民之家。尼玛活佛两岁半的时候,被金瓶掣签,确认为科尔沁草原查干庙第五世查干葛根。十年以后,土地改革开始了,随着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在乌兰浩特的成立,尼玛活佛还俗回家。?尼玛活佛从小就具有音乐天赋。四岁的时候,年幼的尼玛活佛,就常常倚在满洲国时代,日本关东军在科尔沁草原上竖立的电话线杆下,听着风的手指拨弄着红铜的电话线嗡嗡响的声音。在他听来,这声音无比神秘和美妙。这自然的乐音在尼玛活佛幼小的心灵中播下了音乐的种子。?还俗后,进旗歌舞团当长调歌手,成了科尔沁草原新一代的长调歌王。文化大革命中,活佛神秘失踪……

铁山留在了查干庙里。他的职责还是负责做饭,不过现在做的是斋饭。蔬菜、豆腐、咸菜和粥,我只吃了一顿就没了兴趣。他肥大的身躯也穿上了喇嘛袍子,头颅剃得光亮,重见天日的秃耳朵显得格外夺目。不过他当不成喇嘛了,拉西叔叔让他年前和雅图一定要结婚。

拉西叔叔没有走,他还是这里的最大领导,他现在不是歌舞团的团长了,是宗教局副局长,佛教协会会长,查干庙管委会主任和查干庙主持。

面对着查干庙,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查干庙--歌舞团--又是查干庙,生活本来可以缓慢而平静地直线前行,可以一直是查干庙,也可以是一直是歌舞团,为什么总要被打破?总是要轮回?

铁山和雅图结婚了。婚礼很简单。拉西叔叔主张一切都随新风新俗,简单操办。格日乐婶子不同意,她说家里就一个姑娘,要按传统的科尔沁婚礼大操大办。我既是娘家人,又是婆家人,双重身份,也希望他们的婚礼办得热闹一些。我并且做好了随时听从他们差遣的准备,为铁山和雅图的婚礼跑腿办事,我心甘情愿。可是过了几天,格日乐婶子又改变了主意,她也支持拉西叔叔简单办理。

我很佩服拉西叔叔在家里的权威,现在应该叫他拉西喇嘛。拉西叔叔恢复了喇嘛身份,格日乐婶子开始感到有点措手不及。但是,我知道她不会受到什么打击。现在她把自己的家里都布置成了佛堂,虽然拉西喇嘛住在查干庙里,已经很少回家了。

我提醒铁山,当不成喇嘛就赶快结婚,他们家里的事情变化快,别哪天连结婚都不同意了。铁山好像很自信,他说结不成婚更好,那就当喇嘛,再说雅图已经被我手拿把掐地抓在了手里,跑不了。果然结婚之后还不到三个月,雅图就给铁山家生了一个耳朵健全的儿子。铁山的老爹,那个老师傅瘸腿巴根高兴得有点疯疯颠颠了,他坚持要给孙子起名叫宝山。这个家庭也真够混乱的,儿子叫铁山、银山,狗叫金山,孙子又叫宝山。这个在平坦的草原上,生活了一辈子的瘸腿老巴根,竟然这么喜欢山。

铁山和雅图结婚,我如释重负。别人结婚,我感到轻松和喜悦,对此,我都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但是静下心来,细致地想一想,也是有道理的。我和铁山是兄弟,铁山娶了媳妇,我有了一个嫂子,这是一个正常的逻辑。不正常之处在于,铁山娶的媳妇,也就是我叫嫂子的那个女人,竟然是雅图。如果从拉西叔叔家来算,雅图是我妹妹,铁山就是我的妹夫。虽然有点混乱,我自己的心里还是清楚明白,我更看重的是铁山这个兄弟关系。这些关系不是我的压力所在,压力在于我和雅图的亲密动作。

雅图和我从小就好,虽然长大了我们以兄妹相称,我打心里就认为自己是哥哥,雅图也认为自己是妹妹。可是由于习惯了,我们在言行上,尤其是不经意的身体亲密接触上,有时就模糊了男女界限。我很怕这种模糊,尤其是阿茹和铁山在场的时候,很怕他们误解。我担心阿茹误解我和雅图之间有暧昧关系,耽误了我们之间的好事;也担心铁山误解,误了他和雅图之间的好事,同时还会误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雅图就跟我说过,铁山曾问过她会不会和阿蒙结婚。雅图说,阿蒙是我哥哥,怎么会结婚?铁山好像不太相信。当然铁山不会问我,可是阿茹却不放过我,她说:那个雅图又不是你的亲妹妹,你不要和她那么亲热,注意点,要男女有别。

我说:我和她之间啥事都不会有,你别嫉妒。

阿茹说:我知道你们之间不会有事,可是,一看你们那么亲热,我就嫉妒。

我知道不能让阿茹嫉妒。女人为了感情嫉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不能让阿茹痛苦,于是,我就尽量避免和雅图见面,即使见面也要选在阿茹不在的场合,如果阿茹在,我就尽量避免亲热。可是雅图却不懂避免,这事让我感到很伤脑筋。

这回就好了,铁山和雅图结婚并提前生了孩子,打消了大家所有的顾虑和误解。

尽管铁山和雅图的婚礼简单操办,我和阿茹也为他们忙前忙后了几天。结婚的前一夜,在给新房叠新被子的时候,阿茹在一床红被子里,发现了他们的结婚证书。

阿茹喊我来看。这个结婚证书很漂亮,写着雅图和铁山的名字、年龄、性别,盖着一个大红公章。显得很庄重合法。雅图和铁山脑袋挨着脑袋,两张大脸,笑逐颜开,显得很甜蜜,虽然是黑白照片,他们的脸蛋上,都被照相馆好心地染上了粉红的颜色。

我看着雅图和铁山这两个名字,在结婚证书上永远地写在了一起,再看他们两个人也永远地连在了一起,心里涌出了一股有点酸楚的滋味。这样雅图就永远属于铁山了。我想像了多年的,雅图那两只奶牛似的奶子,那身羊脂似的白肉,晚上,就法定地属于铁山自由使用了。想像着,他们两个在被窝里裸体拥抱的图像,就在我脑子里显现出来了,雅图的肚子就是有点大,可是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以为她胖。当图像变成拉西叔叔趴在格日乐婶子身上交配的时候,我赶紧晃动脑袋,清醒过来。我觉得自己的思想有点下流无耻,就惭愧地偷看了一眼阿茹。阿茹根本没看我,目光和兴趣还在那张结婚证上。

阿茹说,平时还没注意看他们俩长得啥样,你看结婚照,他们两个长得很像呵。

我说,这就是人们说的是夫妻相吧,不像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阿茹说,那咱们俩长得不像咋办?

我说,你没听人们还说过,在一起日子过久了,也就越长越像了。

阿茹说,那谁像谁,我可不想长得像你,丑死了。

我并不觉得自己丑,但是肯定没有阿茹好看。在人家喜庆的日子里,我不想让阿茹不高兴。我就甜言蜜语地说:咱俩心心相印,追求美好的歌舞艺术,你是美的化身,我肯定越长越像你了。

阿茹高兴了,回到家里就赶紧找出镜子来孤芳自赏,边看还边说:你过来看看,我就是好看,你这个丑八怪怎么能比。

我说睡觉吧,科尔沁草原没人能和你比,连草地上的花儿,天空中的云,都比不上你,你是杂种呵。

阿茹恼了,干什么骂人家杂种?

我说,你是蒙汉杂交品种,简称不就是杂种嘛。

她又高兴了:你还真有一套,那咱们将来的孩子,也是杂种了。

我说那是第二代,就没你好看了。

她说,不会,我生出的女儿一定比我还好看,要是生出儿子来,就不要像我了,像你,像活佛。

我说,不要再生活佛了,我们要生普普通通的人,过平平凡凡的日子。

阿茹不吭声了,捂着自己的嘴,显得很胆怯。

我说,那就赶紧睡觉吧,准备生孩子。

阿茹的阿爸、阿妈不在家的时候,她每晚都是和我在一起睡。王珏如愿以偿,真的回了他的南方。他来信说,上了年岁,自己的骨头老了,不能跳舞了,现在开始专业搞歌词创作。王珏看来很有激情,他说每天都有灵感写出几首歌词来,他每次还都随信寄来一叠歌词,不会少于十首八首,都是写蒙古大草原的。我对阿茹说,你阿爸还会回来。花达玛更加红火起来了,不但各种舞台上都邀请她去唱歌,广播喇叭里、收音机里、电视里也到处都是她的歌声。现在草原上买黑白电视机的人家很多了,有的还买了彩色电视机。花达玛在电视里无论是黑白形象,还是彩色形象,都比她在现实中的真人还要漂亮迷人,还要富态。据说那首《草原夜色》,已经唱红了全国,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每周都播。甚至在福建的厦门都对台湾播放了。花达玛每天到处赶场演出,也没时间管女儿。没人管,我就和阿茹公开好起来了。

已经快半年的好时光了,我们就好像一对恩爱的小俩口在过日子。每天拉马头琴、唱长调、跳鸿雁舞。我们无忧无虑,生活有一种说不尽的幸福和甜蜜。

白天参加婚礼我喝多了喜酒,因为兴奋,晚上我的颈椎又疼起来了。很快,疼痛就蔓延到了头上,接着就是太阳穴、眼眶疼。血管也跳动起来,开始了胸闷、恶心。我本来好好的心情,也随即烦躁起来了。我忍受着,不想让疼痛感染阿茹的心情,不想破坏我们现在这种美好的氛围。阿茹不了解我的病痛,但她还是看出来了。我就把我的病史讲给了她听。她坚定地认为,我不是骑野马摔的,肯定是那个混蛋老师用篮球砸坏的。她要给我去买药,我说吃药没有用,这个疼只有阿妈放血能治,可是阿妈过年回花灯牧场去了。

阿茹说,我也能放血。

我说,你放过血吗?

她说,在乌兰敖道的时候,我们生病了,都是姥姥给我们放血。

我说,你被放过血,可是你没有给别人放过血呀,你不怕?

阿茹把我拉到炕上,她说你就躺好吧,我没那么胆小。阿茹出到院子里,用手电筒照亮,找来了一块很尖利的玻璃碎片,还用炉子上的开水烫了一下,然后用细嫩的小手,轻轻摁着我左侧太阳穴暴起的血管,迅速扎了进去,一股黑血,喷到了我的脸上和她的脸上、手上。我让她快找止血药,她却不慌不忙,还用手指挤压我的血管。她说,你别怕,黑血还没流完,你的毒火太大了。

我说,我没有毒火,我是颈椎病导致的。

阿茹笑我:你不要相信那个兽医的话,颈椎病怎么会让你脑袋疼、流黑血?

我不吭声了,任凭黑血在太阳穴流淌。我有些忧伤地想,这么多年,我终于在胆战心惊中长大了,内心也坚强了起来,心灵的苦痛在减轻,可身体的疼痛却在加剧。我为什么总是活在恐惧、焦虑和疼痛之中?别人活着也是这样吗?

阿茹给我止住了血。我的头轻松了,颈椎也不太疼痛了,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就让她上炕睡觉。

躺在炕上,阿茹问我:咱俩会结婚吗?

我说,咱俩不是已经过上日子了吗?

她说,这不算结婚,要像铁山和雅图那样领结婚证的才算。

我说,那好,咱们明天就去领。

阿茹有些困了,她迷迷糊糊地说:说好了,明天就去领结婚证。

到了明天,我们就给忘记了。

2004年3月24日于深圳大梅沙第一稿

2006年5月17日于北京罗马嘉园第二稿

2006年7月31日于广州番禺南浦岛第三稿

2006年9月19日于内蒙科尔沁草原第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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