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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死亡循环

薄鸣离开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木长龄的尸检报告。木长龄是机械性窒息而死,换言之,就是被捆绑成那种别扭的体位导致心肺被挤压,然后慢慢地窒息而亡——这种死法一定很难受。这种杀人方法虽然没有见血,但一点都不比把人砍得鲜血淋漓仁慈多少。可见杀害她的人的疯狂程度也不低。

一开始薄鸣以为木长龄也是性工作者,因为要被绑成这种样子,没有她的配合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身上只穿着内衣裤。然而法医经过检验却发现她胃里残留有大量安眠药和烈酒的成分,所以她是被人用酒和药弄晕之后弄成这样的。而且经过鉴定,她在死前应该没有跟人发生过性关系。那杀人者把她弄成这样是为什么呢?

为了让别人以为她是性工作者,是被嫖客杀死的?应该不会。因为不管表面模仿得多么像,尸检还是能查出问题。如果不是为了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就只能认为凶手使用的这种手法包含了一种象征意义,想向警察传递一种讯息。那这种讯息……会是什么呢?

薄鸣轻轻地放下报告,准备冥想——在她分析案情进入瓶颈的时候,她就喜欢用代入法——把自己代入受害者或者凶手的思维,揣摩他们的心理并以此寻找蛛丝马迹。然而要进行代入法首先得获得足够的信息,从目前来看她获得的信息应该还不够……

薄鸣沮丧地睁开眼睛,起身去木长龄住的地方——不管刑侦学怎么发展,“现场百遍”还是不变的真理。由于路线的关系,她要去木长龄的家,必须经过那座神庙。那座神庙里的神像依然是那么可怖。她看着神像出神,忽然听到庙外有人说:“唉……我早就说过木长龄那孩子是注定要被收走的……”

薄鸣猛地回过头来,发现是一对中年妇女结伴走过,一边走一边议论。她赶紧冲过去拦住她们。可能是因为她的冲势过猛,这两个中年妇女被她吓到了,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薄鸣赶紧把警察证掏出来给她们看,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对她们说:“为什么你们说她‘注定要被收走’?她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经历,或是有什么仇家呢?请你们仔仔细细地跟我说一遍好么?”

中年妇女对望了一眼,跟她说了一段陈年旧事——是一件很陈旧的事,竟然可以追溯到清末的时候,而且是牵扯到神鬼,听起来有些玄乎和荒诞的事情。

原来在清末的时候,这里有一座很大的妓院——听到这里薄鸣异常地骇异:怎么?又和“妓女”扯上了关系?妓院里的头牌是一个叫香绮的姑娘。据说这位姑娘虽然身份下贱,但志向高洁,一直想找机会脱离风尘。按照过去常用的做法,就是找一个身份高贵而又与她志趣相投的恩客,把自己嫁给他。但是当时人人都不把妓女当人看,即使是出钱着力捧她的人,心里其实也只是把她当玩物,香绮想找到这样的人很难。然而香绮并没有就此放弃。既然她找不到这样的一个人,就打算自己造就这么一个人。她发现妓院的一个杂役“言谈不俗,日后可能发达”,便偷偷地和他相好,并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他,让他去妓院老板那里给她赎身,再用那笔钱做生意或考功名。然而这个杂役虽然同样是下贱的身份,心里竟也没把她当人,和她相好也只是当白吃宴席,拿了钱后竟然跑掉了。香绮大受打击,悲愤欲死。更要命的是她与杂役早已珠胎暗结——一般妓女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刚发现胎气就把孩子打掉,而她则认为自己很快就要与杂役逃出苦海,而贻误了打胎的时间。再加上她对孩子已经很有感情,即使可以没有危险地打掉,她也不会做。结果几个月后她临盆了,妓院老板此时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气得暴跳如雷——她肚腹明显隆起之后她就装痛装病,不愿出来见客,老板因为她是头牌才暂且忍耐,现在发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顿时气得恨不得把她杀了。

此时和香绮交恶的几个妓女也教唆老板这一次一定要“正一正家风”。虽然她们教唆老板严惩香绮,但老板考虑到香绮容貌和格调非常出众,很能挣钱,一个人能抵得上其他所有的妓女,便没有对香绮怎么样,只是把她的孩子夺走溺死了——一来是为了惩戒,二来也是为了让她以后“安心”为妓院挣钱。香绮知道消息后发疯般地找妓院老板厮打,结果被老板指使打手打得鲜血淋漓扔到了街上。香绮躺在街上,声声血泪地控诉老板的恶行,却没有人答理她。到晚上的时候香绮彻底绝望了,对着大街发下恶愿:自己死后必然变成恶鬼,吃尽他们这些冷血无情的人的孩子。之后她便伤重而死。据说香绮当时的死状很是可怕,眼睛恨恨地瞪着,嘴角流下两道鲜血,指甲狠狠地抓着青石路砖的缝子,感觉不像是“死了”,而是蓄势待发准备害人。

一开始大家对香绮的死并没有放在心上,之后却发现这条街上的女人再也无法顺利生产——不是怀孕的时候胎死腹中,就是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大家想到香绮死前说的话,感到非常害怕,便请道士和尚来给她超度。然而不管他们请了多少和尚道士,街上的孕妇还是照样出事。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读书人站出来了——他并不通晓风水和驱鬼之术,却偏偏要出来管这个闲事,结果给自己家埋下了祸根。他说,鬼子母神专门护佑小孩,可以给她建庙,来镇压香绮的魂魄。因为怕香绮的鬼魂太凶悍难以被镇住,便特意把鬼子母神塑成最初的凶恶模样。这个鬼子母神庙建成以后,街上的孕妇果然不再出事,而这个读书人却因为“多管闲事”而受到了惩罚——自此之后,他们家族的女儿大部分都会早夭,很少有幸免于难的。而木长龄,就是他们家族最年轻的一代女性。小时候她父母怕她也会早夭,小心翼翼地呵护她,营养品补药任她吃;怕她遇到意外,成天盯着她,连睡梦里都睁只眼睛,才让她长到了这么大——因为见她大了,觉得她大概不会再有事,就放松了警惕,到乡下养老去了。没想到刚走没多久,木长龄就被人杀了,还死得那么难看。

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妇女们的眼里鼓动着恐惧,那神情就好像在说“果然如此”。薄鸣前后一想,立即省悟:她们大概是想说木家诅咒的缔造者香绮就是个妓女,而木长龄却被人以和“妓女”有关的方法杀死,看起来真是被香绮“收走”的。这乍一听来有些好笑,仔细一想却着实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是一般的坚持唯物主义的警察,肯定是害怕之后就把它斥之为迷信谬传,再也不会想它,而薄鸣却没有这样,因为她认为所有的迷信和谬传都有其根源,如果用科学甚至刑侦的方式将它还原,可能会剥离出令人意外的真相。她隐隐觉得木长龄家的传说和木长龄被杀也许并不是偶然才扯上了联系,也许凶手和木长龄家还有什么渊源,而香绮的传说、甚至这条街上的孕妇的悲剧说不定也另有真相。也许在她以后查案的过程中,还必须查清楚它们才能找到罪案的真相呢。

薄鸣和妇女们告别之后便朝木长龄家走,忽然看到初云也在阴影里朝木长龄家靠近,还一边走一边探头探脑。一看到他薄鸣就想笑,放轻脚步走了过去。然而没等她靠近,初云就发现了她,一脸骇笑:“你想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又想一个大背把我摔地上啊!”

“没有。”薄鸣忍住笑,脸上佯作无事,“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现场百遍啊。”初云做出了一个老刑侦专家般的表情,却无奈眉眼之间都挂满了青涩和不专业。

薄鸣更加想笑,朝他打量了几眼,忽然想起一个记忆片段,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初云被她笑得既茫然又心虚。

“没事。”薄鸣笑了许久才忍住笑,“我只是想起你说你认识‘丝袜绑法’时的样子了。”说着看向他的眼睛,“我记得你之前说起类似的东西的时候都理直气壮啊,怎么那个时候那么害羞了?”

“我……什么时候理直气壮了?”初云的脸“刷”地一下红了,神情也更加心虚。

“在访谈的时候啊。”薄鸣继续看着他的眼睛,“我记得你对自己的写作思路和取材侃侃而谈,一点都没有心虚和害羞的样子。”

“那个啊。”初云松了一口气,“那是文学艺术啊。再说那本书的思想和内容其实都很干净,我取材的方式也很正常……顶多只是找人访谈,又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到这里他的心“怦怦”直跳:他也是到现在才明白自己那时为什么会那么尴尬和心虚——是因为那是在薄鸣的面前吗?现在说的话……更像有急于证明自己清白的意思?

然而薄鸣并没有继续探究他“为什么心虚”,淡然地看着他,目光平静但渗透力极强:“我可以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初云心里异常慌乱起来。

“一开始,我是以为你和社会上其他低俗作家一样,通过窥淫和诲淫来博人眼球,然而看了你的书才发现,你是以很客观、很平等的目光去正视他们的生活,反映他们的喜怒哀乐、善良与邪恶、沧桑与纯真,对邪恶的加以贬斥,对善良的加以颂扬,对可怜的加以怜悯……总而言之,你是真真正正地把他们当作人来写,真真正正地为他们说话,甚至呼吁……在中国目前的社会氛围中,一个人能真正做到这样是很不寻常的……所以我想‘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能做到这些呢?”

初云苦笑了一下——他原本可以像应付报刊记者一样随便说几个艺术上的理由蒙混过去,本来也打算这么做,但准备开口时却感到往事已经涌到了嘴边。

“其实你不应该问我怎么会做到这些……应该问我为什么会想这样做。”他苦笑了一下。那件事一直深植在他的心中,他从没有对人说过,也从没有打算跟人说过,现在却准备对薄鸣一吐为快,甚至觉得不吐不快。

“我之所以把他们当作正常的人……是因为我遇到过这样一个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当时大家都觉得她是贱人,但是我并不觉得她是贱人……”刚开始时他颇有些语无伦次,之后才渐渐顺畅,“她是我的一个邻居……女的。哈哈,不怕跟你坦白,她很漂亮,也很丰满,属于那种能让小男孩憧憬的人。”说到这里他忐忑地朝薄鸣偷瞄了一眼。薄鸣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并没有溢出不快和贬斥。

初云安心了,微微一笑:“当然了,她对人也很和气。有一次我把爸爸心爱的瓷猫拿出去玩,不小心打破了,吓得不敢回家,站在楼下哭。她见到了,摇摇手叫我不要哭,偷偷地把我唤到她家,用胶把瓷猫粘好了。她粘得那叫一个好,简直是天衣无缝——她是在陶瓷厂工作的,在复原瓷器上有绝活。当时我对她很感激,也就因此喜欢上了她——当然了,那是小男孩对漂亮和气的阿姨的情感,不带男女情欲,带着依恋和崇拜,当然了,也会有几分憧憬……听到这里,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好?”

“是的。”薄鸣微笑了一下,笑容中却微微有些苦涩,因为她知道只要他以这种方式叙述和发问,那么之后要说的一定是这个女性的悲惨遭遇。

果然,初云的语气很快便低落起来:“当时社会正好在经历下岗潮……她所在的陶瓷厂倒闭了,她和她丈夫——她丈夫也是在陶瓷厂工作的——一起丢了饭碗。她丈夫买了个三轮车,想拉客挣钱,却不小心出了交通事故,右脚脚踝和脚背的骨头全都碎了,劳动能力也丧失了,在家里躺了一年多,为了治伤欠了很多的债。而她的孩子,正好是上学需要钱的时候。她没有办法,便到处打工挣钱,结果被一个私企的老板欺负了。那个私企的老板欺负她之后给了她一笔钱当封口费,据说数目在当时来说不少。不知她是被欺负后自暴自弃,还是因为家里实在需要钱,便开始卖淫了……结果在一次扫黄的时候被抓了起来。她丈夫知道后发疯般打她,她儿子也说之后不再认她。她悲痛欲绝,在楼下的树上吊死了。”也许是因为这段记忆颇为伤痛,初云讲得很快,在讲到她吊死时戛然而止,过了许久才慢慢地继续说。

“说来也很……讽刺,不,不是讽刺,是种什么感觉,我说不出来……她吊死的那棵树下,就是当初她喊我去她家粘瓷猫的地方。她还吊在那里的时候,我去看了一次……感觉她依然很美……有人说人要是被吊死的,舌头会吐出来,眼睛也会睁得大大的,很丑很丑,但是她没有……头深深地低着,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大家看到的时候都很怕……你知道么,是那种带有深深鄙夷的恐惧,就好像她死了后还会变成浑身毒液的毒蛇……我妈一把把我拉到背后,捂住我的眼,说我小孩子不能看这些,看了后会做噩梦……还说说不定会被邪气冲到生病。我妈当时的确是怕得要命啊。可是我一点都不怕,因为我知道她是好人,是不会害人的。她死后她丈夫和她儿子才知道悲伤,哭得像两个泪人。很多人都很同情他们,但我一点都不同情他们,看他们哭的时候只觉得可笑和愤怒,只想冲过去踢他们几脚,问他们:‘你们明明像两个吸血鬼一样,靠她出卖自己过活,之后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冷酷和凶残?明明是你们害死她的,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哭?!’”

初云异乎寻常地激动起来,整个身体都在颤,额头上涨起了青筋。过了许久情绪才慢慢平复,苦笑一声说:“但是我不能这样,我只是个小男孩而已,没有仗义执言的权力和能力。后来因为没有生活来源,她的丈夫和儿子卖掉房子搬走了。大家也渐渐把她家的事忘了。我却一直都忘不了她。后来我会写作了,便忍不住想写一写她……从业的那个群体的事情。当然了,我知道她们不是她,也不会有和她相同的经历,有的甚至就是纯因贪慕虚荣才走进那个行当的,但是我就是想写,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之后慢慢地把笔触由这个群体扩大到了整个社会的黑暗面。仔细想来,我并不是为了她才写这些的,但她绝对是我写这些东西的契机……当然了,我只是个弱小的个体,在现在这种社会氛围中,可不能多说什么……我也没有想说什么,只是觉得他们也是可以被描写和呈现的群体,就这样……”

讲完这些之后,初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之后,他感到心里敞亮多了。一开始他还顾忌和揣测薄鸣的感受,之后却变成了自顾自地诉说。他朝薄鸣偷看了一眼,发现她一脸的祥和,便微笑着说:“我说得也许太凌乱了……哈哈,你懂不懂无所谓……如果让你觉得无聊的话,就忘掉吧。”

“没有。”薄鸣微笑着说,把一缕乱发捋到耳后。不知不觉地,他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办案时聊无关的话是很不专业的事情,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在和初云聊无关的话,因为她一直没有放弃对初云的怀疑,了解他的心理和过去是必要的……薄鸣忽然怅然地笑了,其实,她好像已经不是因为怀疑他才想知道他的事情了呢,也许只是单纯想知道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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