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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田东京骑着自行车,一会儿工夫就到了金龙沟底,望见了水泥大拱桥头那漂亮的“金水茶馆”。每回东京去县城望见这个茶馆,总就想起了樊伯老人家,想起了十四五年前在这儿拽坡以及那个月夜,推着贺水莲的自行车,和贺水莲一路相跟回家的情景来。如今那茶馆师傅已经不是樊伯了,樊伯早在十年前去世,一位原先在沟北瓷器门市部值班的姓李的老售货员代替了他。但是直到现在,田东京仍然对这个茶馆怀着一种特殊的情感,路过常要进去看一看。要是没有紧急事,渴不渴都得要一壶茶慢慢地品咂一会,感受着日月的匆忙和人世的苍凉。可是这阵儿,他却没了这个闲情,车子没减速就从茶馆门口转了个急弯,向上游的金龙河大队飞去。可就在那一刹那间,脸往过一偏,就看见茶桌旁坐着个人像是李见正。李师还向他招了一下手并喊了句什么。想来他是招呼自己喝茶吧,等回来时再去吧。只是李见正听说有病,多日没见出门了,今日怎么跑到沟底下来了?那个人真是他吗?

没错,坐在茶馆里的那个人正是李见正。他如今已经六十多岁了,早已不当干部了。自从柳穗儿去世以后,就和女儿李引玲两个人过活。因为放不下架子,多年来都说有病,不肯下田挣一分工,光景就十分清贫。今年春上,因提了一桶水扭了腰,就真的得下了腰疼病,又贴膏药,又拔火罐子都不顶用,到秋天越发太了,成天歪腰列胯,龇牙咧嘴,不住声哼哼。屋里屋外就全靠了女儿李引玲。李引玲刚刚十八岁,出落得高挑个儿,弯眉花眼,十分俊样。只是柳穗儿死时才几岁,就停了学,自幼天不收,地不管,性子就惯野了,小小年纪敢和邻里媳妇们骂仗,什么粗话也骂得出。李见正也没法子管束她。

一天,李见正正躺在炕上哼哼着,田社民来看他,说:“老李,咱们这一茬子人呀,白给农业社于了十几年,老牛力尽没人管了!人家干公家事的,老了还有个养老金。”李见正咧嘴坐起来说:“我不如你,你不当支书却接手了信用站会计,还是‘老支委’,没人敢不尊你。咱如今真个是凤凰落架不如鸡……后悔到脚把上了!要是当初在县委不回来,退休了,公家也会养活到老……”田社民说:“老李,我看你还能找县上。我听我那广才说,他们单位有个老员工,还是被‘双开’了的,前不久到单位上哭呀闹呀,单位还给了上千元哩。”李见正说:“我也想去找找老上级,不算老樊,还有几个熟人哩。只是这腰……”田社民说:“你去不了,打发女子去嘛。”李见正说:“女子家不比小子,一满没指望过,不知行不行……要不然过几天叫试火去一下。”

于是十天前,李见正就打发李引玲去了趟县城。十八岁的引玲姑娘本就发育快,成熟早,加上成天和年轻媳妇们在一起劳动,常听她们说些夫妻间的私房话,就过早地懂得了男女之事,不知几时竟和田天合家的老六田连生偷偷好上了。那天去县城,就让田连生用自行车带着她去。田连生和田学工、田广森一般大,二十四五了,因为家寒,还没结婚。两人骑车出了村,没走多远,李引玲就坐在自行车后衣架上“呃--呃--”地反胃想吐。田连生停住车,望着她蹴在路边作呕,说:“你恐怕是感冒了。”李引玲站起来,拉过田连生的手按在自己额头上说:“你觉烧不烧?”田连生说:“咋不烧?到城里先看病!”两人到城里,寄了自行车,就去了县医院。花两角钱挂了号,来到妇产科诊断室,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号了一会脉,望着李引玲和站在旁边的田连生说:“你们结婚多长时间了?”一句话问得两人都红了脸。医生和善地说:“都要当爸爸妈妈了还不好意思-怀孕三个月了!”

两人惊得同时“氨了一声,弄得医生也愣起来。过了半晌,田连生畏畏葸葸对医生说:“给她打了……”医生说:“怎么,是第二胎吗?好,那就办住院手续去。”办住院手续要交二百元,两人都没拿钱,只得垂着头从医院走出来。李引玲又怕又委屈,呜呜直哭,也无心找人去了。田连生劝她:“别哭,我回去闹二百元,明天再来。”李引玲到家谎说没见人,单位领导上省城开会去了,看过两三天回来。李见正信以为真,说:“那就过了明天再去。”于是第三天,田连生弄到二百元,又带着李引玲去了县医院。没想到那作“人流”的大夫正是田广才的媳妇,这种事哪能让熟人知道,他们又只得回来另想办法。李引玲这回又给李见正说没见人,还关门躺在炕上说感冒了,也不吃也不做饭。李见正只好硬撑着自己下伙房,又提了一次水,那腰疼竟然神奇地好些了。今天他就打算自己进城去,吃过早饭在东堡村头坐三队一辆去金龙河的棉花车,来到茶馆门口下来,要请茶馆李师给他拦辆进城的汽车。东京过去没大工夫,来了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老李认识那司机,就让李见正坐上走了。

下午田东京从金龙河返回来时,见茶馆里乱哄哄拥着五六个人,老李正忙着给他们递茶递水,没留意他,他又没停车过去了。上了沟到村跟前,太阳还有一杆儿高。老远看见四十亩堰上,一边有二三十人正在挖土平田,一边有几个人在父母坟地忙碌着。他进了巷到家门口,见大门锁着,掏出身上的钥匙开门进了屋。刚放下车子,三队队长跟屁股进来了,说:“东京,今天干啥去了,我来了几回不见人,明天让拖拉机给我们犁棉花田吧。”田东京说:“行啊,四个队的棉花田都要马上翻犁呢!不然的话,天气猛地一变,地冻了,就犁不成了。我今晚给小梁说说,明天就从你们三队开始。”三队长说:“那好,我明天就在地里等着哩。”说罢就转身朝外走。东京也不留他,跑了一天,又饥又渴,先走进灶房找吃的。揭开冰手的锅盖,锅底放着一老碗面条,已经又硬又冷。他就用筷子拨到锅里,溜了些暖水瓶里的热水,抱了些花柴去热。一时听见锅里“咕咕”乱响,忙舀进碗里,端着蹴到门槛上,用筷子夹一大块送进嘴里,却觉得还凉凉的。也顾不得了,不冰牙就行了。正吃着,就听见梁招娣和孩子们都回来了。丫丫看见爸爸端着碗,抢先跑到跟前喊着:“大,大!让我吃一口,让我吃一口!”在后面追着他的文君拉住她身上的书包不让她靠近爸爸,丫丫就回过身来抓文君的脸。文君忙用双手去护脸,丫丫就尖声哭叫起来:“妈--二哥打我……”东京大声吼着:“文君打娃干啥?”文君委屈地哭声说:“谁打她啦,你娃把我的手都抓流血哩。”梁招娣没好气地说:“哭什么哭!都过来,妈炕洞里给你们焐着红薯哩。”孩子们就呼啦一下跟着梁招娣进屋去了。

东京吃完了面条,从暖水瓶里倒了一碗开水喝了,就走进屋来说:“招娣,你今天也出工去啦?”梁招娣说:“你想我能出工去?人家哥那边忙得不可开交,你又只你的公事忙不完,我咋有脸挣工分去?老屋里不去,我到坟地帮忙铲了两晌土。”东京赞许地说:“好!好!活路进展咋样?”梁招娣说:“挖出来了,妈和大的棺材还好好的,一点没散伙,现在用帐子盖着。公坟里的墓还没挖成,你明天也打墓去吧。”东京“唔”了一声,却又披了件褂子说:“我开会去了。”又大步走出门去了。

柳树街一队多年来没有办公室,队干部们商量事历来都在队长家里。自从七五年来了两个省城的知青娃,上头拨了点款,才在北巷西头的空院里盖了三间一面倒瓦房,两间做了知青娃的宿舍和灶房;一间盘了个土炕,放了张五斗桌,两条长板凳,做了队委会的办公室。这院里一度是全大队乃至附近大队知青娃们的聚会场所。每每到晚上,整个院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收音机吱里哇啦,十分热闹。间或也有特别安静的晚上,不过这时候情况反而格外可疑,因为此后常常会有外村外队的老婆子们找了来,哭喊着控诉知青娃偷吃了她们的下蛋鸡。这年秋天,本队的两个知青回城去参加高考,再没有来。院子里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辉煌,门上常挂着一把锁。队长和会计各拿着一把钥匙,三天五天不开一次门。

这时田东京过来见田光荣已经开了门,办公室里灯也亮了。他进屋刚坐下,张美丽和李少峰都到了。张美丽边进门边说:“东京哥,你去了回金龙河,没看情况怎样?”东京说:“都坐下,今晚咱就专门谈谈这事儿。我今日把人家的榨油、轧花设备细细看了。人家那个真能挣钱是事实,我说咱也搞吧,有人却向我泼了瓢凉水。意思是如今大部分社队都通了电,电力比金龙河那股水还强百倍,准备安榨油机、轧花机的社队越来越多了……”田光荣说:“对着哩!这还不说,同时县上正建油脂厂和棉绒厂,人家那设备更先进,一两年投了产,全县的棉花、油料不够人家机子转半年。这号小机子有啥前途。”李少峰说:“知道这情况你咋不早说,早说了,东京哥今日就不去了。”东京说:“我今日并没有白跑,又了解到另一个情况。”他便把路上遇见王有志和王有志说的话告诉了大家,说:“我一路上想,既有这么个好匠人,咱们就开个砖瓦窑,就在‘四十亩堰’上开。今冬的农田基建不搞了,专门建窑场!”李少峰说:“开窑场能成?咱公社有砖瓦窑场的队不多。现在各村都排了不少新庄基,哪个庄基不要盖房子,将来砖瓦窑一定红火!”

东京说:“所以我想帮助窑匠把婚姻问题解决了,他落户到咱队,更会一心一意为队上出力。”田光荣说:“唉呀!你说白岭村老王想叫窑匠给李见正当上门女婿,这怕很难办……一则老头子听说有了病了,急着要钱看病,怕张口太大,小伙子取不出。二则李引玲不是一般姑娘,老汉就想给她招人,她不同意要嫁人,咋办?”东京说:“这只是咱们的分析,我看还是叫张美丽去把李见正见见,探探他的口气。再私下问问李引玲,行的话,我明天再专门去回白岭村。”张美丽一笑说:“这会子怕李见正睡下了。”田光荣说:“还不到九点,或许还没睡哩。”张美丽说:“那我就去看看。”便起身走了。

看着张美丽出了门,李少峰诡秘地笑着说:“咱忙着给娃说女婿哩,其实娃早都把女婿见了,有人碰见她几时跟咱连生在麦场草垛背后爱得像拧麻花似的。”田光荣说:“咱连生不怪人给起外号叫‘田大胆’,还把引玲儿引到包谷地……前几天不是又带着去了几回城里……”田东京打断他俩说:“别说了,别说了!人常说‘养儿不笑跳墙的,养女不笑嫁汉的’,都大了,恋爱哩么!只是在咱农村,这种事十有九成不了。”

正说着,张美丽回来了。东京忙止住话头问她:“见了人啦?”张美丽红着脸半天不开口。原来张美丽刚才走进李见正院子,见李见正门口屋里没开灯,估计他睡了,上头李引玲屋里有灯亮,她走过去叫着:“引玲,引玲!”就听屋里“咚”地响了一声,从门缝望进去,就看见个光膀子男人身影。没看清是谁,灯忽一下灭了。张美丽惊得心怦怦直跳,一时进退不得,只好装做什么也没看见,站在院里问:“引玲,你大哩?”引玲半天没吱声,又问了一句,才哼哼唧唧说她爸去城里了还没回来。张美丽因也听妇女们议论过李引玲和田连生的事,就想那男的必是田连生无疑。她慌慌忙忙地从李见正家走出来,直到进了会议室,心还在扑咚,也不好意思把见到的情景告诉这些男人们,只说引玲睡着了,李见正去了县城还没回来,东京就说:“对着哩,我晌午路过‘金水茶馆’,见他在那里,那大概就是要进城去。咱们今晚就商量到这儿吧。开窑场的事大家都同意,田光荣你写上‘会议记录’。明天早起,美丽再去看见正回来没有,只要他同意事就好办。散会吧。”大家便走出“知青院”各自回家去了。

田东京和田光荣锁了院门,相跟着回到中巷朝东走,路过李见正家门口,见那大门还开着,东京说:“光荣,这大门还没关,不保人回来了,你去看看。见了人就问问他,我在屋里等你回话。”田光荣说声“行”,就去了。

东京回到家,见梁招娣正在电灯底下裱糊幡、幢,五颜六色的纸屑儿飞满一地。老大文兵撅着嘴给她帮忙抹糨糊。东京点着头说:“对着哩,是得把这些纸扎儿提前糊好。”梁招娣只顾忙自己的没理他,只朝文兵嚷:“纸抻展!糨糊抹匀!叫做点啥就嘴噘脸吊的!”东京忙说:“文文,你睡觉去,明早还要上学哩!大来干。”梁招娣揶揄说:“你如今红得像灯笼,小队大队都支着身子,顾得上做这些个呀?”东京笑了笑,便坐在一旁抹起糨糊来。

过了一会,田光荣来了,说:“老汉是回来了,那事儿我问了,不行……”东京说:“不行?他咋说的?”田光荣说:“他今日是进城找他的老上级去了,回来说话口气又大了,说要给引玲找事干,农民女婿不说……”东京说:“吹牛吧!引玲只念了个初小,屁文化没有,能找个啥事干!”田光荣说:“这说不定,有后门了,或许行哩。”又说:“你们明天过事吧?我刚才过你老屋门口,见你老大从城里拉回来个石碑,二尺来宽,一米来高,今回还要给老人立碑吗?”梁招娣听了,紧张地朝东京瞅了一眼。东京的脸阴了一下,却淡淡地说:“立就立呗。”指着桌上的烟叶盆儿说:“吸烟给你卷一根。”田光荣说:“不吸啦,再没事我就回去睡觉啦。”东京说:“有事明天再说,你歇去吧。”送田光荣出了门。

田东京表面不露,心里却为给父母坟上立碑这件大事,哥哥也自作主张,不和自己商量,十分不快。他睡在炕上,直到鸡叫也没合眼。早晨醒来时,天已大亮,睡在身边的三个孩子都上学去了,梁招娣也不在屋里,却听见巷道上传来了吱里哇啦的唢呐声,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田东京正慢慢地穿衣服,梁招娣走进屋来,惨白着脸色说:“好啊,你这队长当得好!自家的大妈迁坟,全队男女老少都被叫去了,就是没有你一家子!”东京烦躁地打断她:“悄些!悄些!”梁招娣往板凳上一坐,就双手捂着脸“呜”地哭出声来说:“哎,我真想不通,没脸见人呀!平日走路怕踩死只蚂蚁,为你得罪了人,我替你赔了百十回话,还落了这下抄…”田东京拍着炕沿大声吼:“真没骨头,哭啥哩!谁叫你给她赔话去,偷了队上的棉花还有理了?真个是贼比人歪!”梁招娣抹了把眼泪说:“你说你有理,可全队人这阵子向着你吗?连辛酉家、见正家都去了人……”东京说:“管他哩!该做啥做你的啥去!”

正在这时,张美丽走进门来,望着他俩说:“怎么啦,嫂子,大清早的,哭什么呀?”梁招娣又泪汪汪地拉住张美丽的手说:“美丽呀,我心里实在委屈。你看我哥我嫂今回做的事……”张美丽说:“别难过,嫂子,事情的根由,左邻右舍心里都明白,没什么。就是东京哥说的话--别管!各尽各心,各行各孝。”她又转向东京说:“东京哥,我刚才把李见正见了。李见正说,昨晚上他回来田光荣也见他来;引玲还小,不说对象。”东京说:“对着哩,昨晚我和田光荣路过,见他大门开着,估计他回来了,打发田光荣去了趟他家,他就是这么说的。你今早没问李引玲是啥态度?”张美丽说:“唉呀!那女子真不像样子!至今还钻在被窝里没起来哩,我咋问呀……长得像画上的人儿,懒得像猫一样,谁娶下这号媳妇光引上走亲戚呀!”东京笑说:“娃娃爱睡懒觉也是正常的。我看到田里干活倒还可以。”又对美丽说:“我这两天事多,队上的事你和李少峰先负个责儿。今日大家都入了事,就不打铃了,我过会儿去白岭村一趟。”张美丽说:“行,你放心去吧。”就告辞走了。东京穿好下了炕,让梁招娣烧开水,泡了个馍吃了,就推车走出门来。这时太阳正一竿儿高,巷道上人来人往,喧喧嚷嚷,吹鼓手正在老屋门口围着一张桌子唱乱弹。东京便不往东走,骑上自行车出西巷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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