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晴，连眼珠都不会动了。
“是真的。”她夹烟的手不停的抖。“我和星阳分手了，是我提出来的。你看，连戒指都还给他了。”
我拼命摇头：“是因为我吗？”
“我的傻瓜！”她轻叫：“不是因为你，我哪有那么伟大。”
“可是，你们连婚期都订了，你——你不是疯了吧？”
她自嘲的笑：“我是疯了。”
我跳起来喊：“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可信的理由。”
“非说不可？”
“是！”
她看着我，平静的说：“因为，我爱上了别的人。”
“不可能！”我大叫：“没有人比他更好。”
“他好吗？也许吧。但我们并不适合。”
“五年的时间，到要结婚的时候才发现不适合？”
“只因之前我从没接触除他以外的其他男人，也许他太完美吧，令到我努力的伪装成他喜欢的样子。小片，你不会明白，我太累了。”
我跌坐在椅子上，作声不得。
“太完美的人会让人望而却步的，而我又生怕他看到我的缺点后对我失望。”
我咬着嘴唇，无话可说。
“还有，我和小鸣，我们那样子——”
我又惊跳起来，几乎眼前发黑。
“所以，我要和关分手。”
我们相视数秒。我问：“你爱田胜过爱关吗？”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和小鸣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关，五年了，前四年他在另一个城市读书，来这里的一年也很少相处，他是那么彬彬有礼又正派的男人，连一句露骨的情话也讲不出口，他不做一件让你看着别扭的事说一句让你听着别扭的话，常令我觉得离他好远，我甚至从没弄懂过他的心思。”
“但他爱你，要和你结婚。”
“但我不会嫁他了。在他的心目中，我是那么纯洁而保守的女人，千万别告诉他有些事，起码保留一点我在他心里的美好。”
我觉得灵魂出窍，人在漂浮一般。
天色暗下来，我们看着对方不再言语。
田一脸焦急的直冲进来，当着我的面将晴抱个满怀，用那么狂热的声音喊：“我到处找你，我好担心。告诉那个关星阳，他别想把你抢回去，我绝对绝对不会放手。”
晴在他怀里，温顺得像只小猫。
这就是每个女人想要的吗？
一个人呆坐很久，给菲打电话。
她在电话那头笑：“好事！好事！”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想，不是他甩晴，是晴不要他，我没理由为她难过。你是为谁？为晴还是为关？”
我在为谁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