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玫姐姐的古筝弹的可好呢。”贺雨菲说：“玫姐姐，这里正好有古筝，你不妨弹一曲吧。”
“是啊，林玫，在座的也都是朋友，毋须妄自菲薄。”万俟载说。
“那好吧，林玫就献丑了。”
林玫起身，退到屏风后，之前弹曲的姑娘自动让出古筝。
透过屏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林玫端坐姿态，两只手轻巧地拨弄筝弦，叮叮咚咚，婉转悦耳的乐音流泻而出。一曲弹罢，袅袅余音犹在耳边。
“好。”万俟载起身拍手称赞道：“果然百闻不如一听。”
“不过是雕虫小技。”林玫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捂着泛红的脸说：“万俟统领不要再取笑我了。”
“好就是好，”贺雨菲说：“玫姐姐不仅古筝弹得好，还写了一手的好诗，画了一手的好画呢。”
“雨菲妹妹，”林玫瞟了一眼一直不发一言的万俟封，对贺雨菲娇斥。
“林玫乃丞相之女，自然教导有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能像你，除了玩就是吃，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万俟载又开始揶揄贺雨菲了。
“万俟哥哥你怎么这么坏，哼！我不理你了。”贺雨菲撅起嘴背过身去。
“好了好了，你们俩就是对欢喜冤家，见面就吵，不见又……”贺雨菲听到林玫的话赶紧伸手捂着她的嘴。
“好姐姐，难道你也要笑话我不成？”贺雨菲绯红着脸说。
“好了，雨菲妹妹，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林玫拿开贺雨菲的纤纤玉手说。
“就走吗？”贺雨菲杏眼圆睁。
“刚来，不如再说会话。”万俟载发话留人。
“我看好像有人不喜欢被打扰。”林玫又拿眼睛瞟了一眼万俟封。
“大哥他来这里也就是为了消遣时光，大家难得一见，再坐片刻，过会走也不迟。”万俟载说。
“万俟大哥哥，你是不是不欢迎我们？”陶雨菲直话直说。
“怎么会？”万俟封不温不火地说：“只因我素来就是这性子。”
“这倒是，”贺雨菲说：“玫姐姐，我们再坐会吧。”
“好吧。”林玫忽然看着我说：“怎么不见思晴服侍左右？”
“是啊，思晴呢？”陶雨菲四下张望，看来她们对万俟家的事都很清楚。
“这位是谭香姑娘，是大哥现在的贴身丫鬟。”万俟载对她们解释，又对我说：“谭香，这位贺姑娘，是京卫将军的掌上明珠，这位是林姑娘，乃位高权重的丞相之女。”
“二位姑娘好。”我对贺雨菲和林玫福福身。
“不必拘礼。”林玫上下打量着自己，轻声说。
贺雨菲直接把我扶起，忽而她动了动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嗅，对万俟封说：“万俟大哥哥，这个谭香真的好香哦。”
万俟封斜斜地瞥了我一眼，不冷不淡地问：“香吗？”
“是啊，好香，”贺雨菲问：“谭香姑娘，你能告诉我你熏的是什么香吗？”
“这，贺姑娘，我一个丫鬟也没香可熏。”我如实说。
“这倒也是，”贺雨菲也上下打量着我的衣着，快言快语地说：“难道你是天生含香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