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御风瑾在风曦耳边轻声问道。
风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喜欢吗,好像也没有很喜欢吧!
讨厌吗,好像也不觉得讨厌啊!
只是,有些觉得感动。
他竟然,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还是那般清晰的记得。
“你记性真好!”风曦原本想说的是你怎么还会记得,但是话说出口,就变了个样。
御风瑾觉得风曦此时的手特别冷,那寒冷之意,他还是第一次从风曦的身上感觉到。
果然,低头一看,一双玉足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底。
没等风曦反应,御风瑾就开始脱衣服了。
风曦不知道御风瑾究竟是要干嘛,本来神情就有些恍惚,一看他做这样的动作,就立刻有些紧张道,“你干嘛啊?”
御风瑾很快就脱下了外衣,然后低下身子,一把将那双露在外面的玉足包裹在了那件白衣之内。
“就算是你武功再好,你也不可以这样虐待自己啊!”御风瑾语气有些微怒。
风曦想了想,这好像是御风瑾第一次这样子和她说话,没想到,他对她生气居然是为了她没有穿鞋这件事。
总感觉,有些好笑。
但同时,也有些暖心。
“我只是嫌那双鞋有些不合脚罢了!”风曦小声解释道。
御风瑾站了起来,又道,“那以后就不要再穿那样子的鞋了!”
“好!”风曦想都没想就开口答应了。
若是平时,她一定会反驳几句的,但,今日她没有。
这般样子,连御风瑾都觉得有些意外了。
御风瑾双手抚上了风曦的肩膀,然后神情非常认真地看着风曦,两个人的眼神直视,没有一方将眼神移开。
风曦觉得她的心跳频率在不断的加快了,这是心动的感觉吗?
“兮儿,我之前对你说,我喜欢你这件事,不是开开玩笑而已,我是认真的,非常认真的,可以说,我现在对你,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爱,兮儿,我爱你,御风瑾爱风兮,天地可鉴,日月为证,绝不是谎言!”御风瑾一字一句地对着风曦说道。
爱,这一个字,究竟有多少的分量?
窗外,月华如练,寒照长夜,寂静无声。
风曦看着御风瑾,御风瑾看着风曦,两人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彼时,在那两双墨瞳之内,只有彼此,再没有其他。
这一霎,屋内烛火也终是熄灭了。
黑夜中。
他的目光幽亮而深宁,灿若星辰,仿若是这黑夜之中唯一的光亮,将这漫漫黑暗都缓缓照亮了。
而她的目光清冷安寂,静似寒月,看似无常,却隐隐之中透着不可预见的不安之意,御风瑾放在风曦两肩之上的手,也迟迟没有拿下来。
看着御风瑾那诚挚的眼睛,风曦知道他的话都是真的,没有半点的欺骗。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
但是,也不是那种感动到非君不嫁的地步。
“你说什么?”风曦嬉笑一言,终于将这片寂静打破了。
若是寻常的女子,即便不是御王爷,而是普通的男子向她们说出如此真诚的爱意,恐怕也会有所犹豫和感动的吧!
但,现在的风曦,看上去似乎也过冷静了。
而那无比冷静之下,却是一颗有些害怕和畏缩的心。
御风瑾很是温柔说,“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恼我明明知道你是女子却没有告知你的事,我也知道这一路上来你故意疏远我,也并不是真的只是为了和我赌气,我也知道,就算刚才我没有使诈的话,你选择的依然还是我……”
风曦向后退了一步,素手将御风瑾的双手拂了下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御王爷,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每一个人,你才认识我多久,你就自认为你了解我的全部吗?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
没等风曦将话说完,御风瑾就紧紧地拥她入怀了。
风曦挣扎,御风瑾环着那细腰的双手却抱得更加紧了。
“对,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一次又一次的出乎我的意料,你一个又一个的身份令我措手不及,可是兮儿,这些其实都不重要啊,就算你有百千个身份,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啊……你说我不了解你,可我却觉得你更不了解你自己,明明害怕却还要装的天不怕地不怕,明明伤心却还要傻笑,明明畏惧却还要往前冲,兮儿,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心疼!”御风瑾紧紧抱着风曦,生怕她会从自己怀中消失似的,他的声音微颤,好似有些激动,他的语言真挚,字字句句都乃是肺腑之言。
“你为什么要心疼,你说你爱我,你知道什么叫爱吗,你懂爱吗,你有爱过人吗……”风曦固执地质问着。
记忆之中,那最害怕的一幕就浮现在了眼前。
所谓的爱情,究竟是什么?
风曦不讨厌御风瑾,在听到他的话之时,也心存动摇,但是,过往的记忆总是牵绕着她,折磨着她,久而久之,她就认为自己是一个不可以拥有爱情之人,所以,当御风瑾将她内心的房门打开之时,她明明应该高兴的,却还是拼命抵着门,不让他进来。
御风瑾感觉到怀中之人话语的无限悲凉,眉宇不由地微蹙,他柔声道,“我是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懂得如何去爱,以前也未曾爱过任何人,但是,自从我遇到了你,我就好似中了你的毒一般,我的心就彻底因你而乱了,你伤心我就伤心,你难过我就难过,你开怀我就开怀。他们都说,爱上一个人,心跳就会加速,而我也只会在你面前只是会心跳不由得加快。看不到你的时候我就会想念,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见到你的时候就会无比的开心,若是你一笑,我就觉得我好似得到了这世上最为宝贵的东西,兮儿,难道这还不算爱吗?”
风曦安静地听着御风瑾的话,神情有些复杂,唇瓣艰难的开口道,“爱,是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