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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上午打瞌睡的女孩(3)

我只知道,我不能对他们太说真话,我说医院要我妈还要住些日子的,但我妈说没有钱了,不住了,就出院了。说着我把手里的医药费亮了出来。我说我就是为这个来的。

厂长从我手里拿了过去,翻了几翻,又看了几看,没有说话就递给了身边的另一个副厂长。看他的样子,他想由别人先说。那副厂长看过之后却也没有说话,他把那些发票往旁边一递,传到了另一个副厂长的手上。

最后还是厂长说话。

他说的先是一堆客套话,什么可怜啦,同情啦,还骂了我父亲七八句,每一句都把我父亲骂得狗屁一样,接着便说了一大堆厂里的困难,我知道那是说给我母亲听的,说完嘴巴一歪,语气慢了下来。他说你妈这医药费不好报,因为你妈她不是得了什么病,她是自己喝了农药自杀;再说了,厂里现在也没钱,我们一年前的医药费如今都还自己锁在箱里呢。

我傻傻地站了一下,我知道这事不能多费口舌,免得回家后不停地喝水还自己心里难受。再说了,我对母亲也有意见,我心想你既然是自杀进的医院,你还报什么销呢?哪里有自杀可以报销的道理呢?我拿起他们放在茶几上的那些发票,我说那我走了。我刚一转身,厂长就站起来把我拉住了。他说你等一等,然后让那两位副厂长把放在茶几上的几个大苹果抓起来,塞进我提去的苹果袋里,让我拿回家里给我的母亲。厂长家的楼脚下有一个很漂亮的垃圾桶。我站在垃圾桶旁,想把他们的苹果一个一个地扔进去。

最后我没有扔。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我觉得拿回去对母亲多少还是有点好处的。

再说,那么大个的一个苹果,我想买还买不起呢!

看着那些回来的发票,母亲并没有开口骂人,她只是睁大着眼睛,默默地凝视着头上的天花板,默默地往心里吞着什么。

那一摞发票,我没有丢掉。我把它们整理好,收藏在一个烂了的文具盒里,外边用一根橡皮筋一道一道地匝紧,然后放在我床头的窗台上。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我的父亲的,那时候,我要一张一张地递给他,然后告诉他,这就是你让那个妓女给我们送来的两千块钱。

去瓦城饭店熬夜的事,母亲却没有让我停下,天一黑,她就大声地催我快点上路。有时,出门前我想先屙掉一泡小尿,因为在那里我找不到厕所。她在床上就急了起来,一副很恨人的样子,嘴里哝哝呱呱的。她说你还没走呀?你还没走呀?你现在还没走你要磨到什么时候?好像就在我没有到达瓦城饭店的这一个时间里,父亲他们刚好从楼脚经过。

有天深夜,我从瓦城饭店回来,刚一进门,她就在床上问我,又没看到是不是?

每天晚上,不管回得多么夜,她总是躺在床上这样问我。

我心想你知道了你还问什么问呢?

那夜我就没有回答她。

她就吼着把我叫到了她的床前。

她说,你听说过水滴石穿吗?

然而,后来被我滴穿的却不是我的父亲,而是一个贵州女。

那贵州女也是专门做那种事的,她也住在瓦城饭店的老楼里。她是被我感动的,那种感动也许只能算是一种小小的感动,但对我来说,还是很感动的,所以我一直都牢牢地记着她。她叫小夏,头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的也是黑衣黑裤,弄得我曾怀疑她会不会就是跟我父亲的那一个,我觉得她有点像,但刘阿姨告诉我不是。她说她们只是衣服相同。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总是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刘阿姨说她们喜欢她们就穿呗,这有什么呢?冷天的时候她们穿黑衣黑裤,热天的时候,她就会穿一身黑色的乔奇纱。刘阿姨说,就像医生穿着医生的衣服,犯人穿着犯人的衣服,这有什么呢?

刘阿姨是玫瑰美容屋的老板,她的美容屋就在瓦城饭店的楼脚,但不是我父亲他们住的那一栋,是前边的那一栋,那是新楼,我父亲他们住的那是旧楼。刘阿姨的美容屋与我在花圃里坐着的地方,是斜对面。她的美容屋生意十分的红火,住在瓦城饭店里的人,不管是什么人,都喜欢在她那里洗头洗脸,尤其在老楼里包房的那些小姐。

小夏长得相当漂亮,听说在包房的那些小姐中,就她一个不是四川来的。听说她们也是有帮派的,四川来的那些不愿跟她在一起玩,所以她总是一个人东游西荡的,所以刘阿姨的美容屋便成了她最常到的地方,除了她自己到那里洗头,洗脸,她还帮着刘阿姨他们给客人洗脸洗头,她也不用刘阿姨给她付辛苦钱,她愿意给刘阿姨帮忙,一来是为了自己解闷,二来也是她拉客的一种手段,一旦碰着合适的男人,洗完了头或者洗完了脸,她就把他们带到她包的房里。

这些都是刘阿姨告诉我的。

刘阿姨对我说,有一天晚上,小夏也是去给她帮忙,她一边给客人洗头一边就给刘阿姨说起了我。她问刘阿姨,有一个女孩每天晚上都坐在花圃里,你注意到了没有。刘阿姨说他注意到了,但她以为可能是饭店里哪位职工的女儿,是跟母亲或者父亲上夜班来的。小夏就告诉她不是。她告诉她,说我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孩,然后把我的事情告诉了刘阿姨。完了她对刘阿姨说,如果你这个玫瑰美容屋是我的,我就会照顾照顾她。刘阿姨问她怎么照顾呢?小夏说,我就让她晚上到我的美容屋来,让她一边帮忙,一边等着他的父亲。刘阿姨就问她,人长得怎么样?小夏说人长得不错的,绝对可以让你的客人喜欢。就这样,刘阿姨把我请到了她的美容屋里,我说我不会洗,刘阿姨说不难的,教一教你就什么都会了。说真话,我心里当时不太愿意,但她答应每天可以给我三到几块钱,我就答应了。

我们家需要钱。

钱在我们家里,跟命是一样的重要。

开始给刘阿姨干活的那几天,我曾出现过一些很反常的现象,每天,我都时不时地一会儿抚摩着自己的耳朵,一会儿又抚摸着自己的鼻子。

那是刘阿姨教的。

刘阿姨让我给客人洗脸的时候,多抚摸一些客人的鼻子和客人的耳珠,她说客人们喜欢那样。她所说的客人,指的当然是那些男人们。他们为什么喜欢那样,我不知道,也没有问过。我只是暗中时常地抚摸着自己的鼻子和自己的耳朵,边抚摸边慢慢地感觉着。但我很快就明白了。因为那样的抚摸,只要摸得合适,会让人感到特别的舒服。当然,有的客人是很坏的,他们在你的手下感到舒服的时候,他们有时也会伸过手来,想摸摸你的手,或者摸摸你的脸,开始我不让,但刘阿姨说,他们想摸你就让他们摸吧,你不让他们摸他们会不高兴的。没有办法,我也只好忍受着。好在那些想摸你的客人,他们都出手得很大方,比如洗一个脸本来只是二十块钱,他们往往会多给你五块十块,还会小小声声地告诉你,这点钱是给你的,别交给老板。除此外,别的事我没有做过,也不会去做。我还是个小女孩,我怎么会去作别的那些事呢?

我不会的。

绝对不会。

至于后来的事,那是后来的事,跟美容屋里的那些客人没有关系。

其实,我父亲早就离开瓦城了。

这是那个四川女告诉我的。那个四川女就是和我父亲在一起的那个妓女。那一天,是她自己突然出现在刘阿姨的门口。美容屋里的人,都有一个习惯,不管进门的人是谁,我们都会笑着脸,朝门口看过去。我就是这样看到她的。她穿的还是那身黑色的衣服,还是那条黑色的裤子。她站在美容屋的门口上也只望着我,但她的脸上并没有惊奇的样子。我却不同。一看到她,我的心就嘭地跳了一下,我的手就停了下来了。

那时,我正给一个男人洗头。

小夏也在给一个男人洗头。小夏的嘴巴比谁的都快,她立即尖叫了一声小云,然后说哎呀你到哪去这么久啦,连个影子都不见,有人一直在等你呢。那个叫小云的四川女便指着我对小夏说,不就是她吗?说着走了进来。小夏说对呀,人家一直在找你们呐。她说找我干什么?想跟我吵架呀?小夏说谁想跟你吵架啦,人家是想找到人家的爸爸。她便死死地盯着我,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我怎么也看不懂的表情,那种表情也许只是她们那些女人才有。反正我说不清楚。

她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别再找你的父亲了。

我望着她没有说话。一看见她,我的心就莫名其妙的紧张,就难受。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尽管我整天都想着能找到我的父亲和找到她。

她说你父亲早就走了。

我问她什么时候?

她说,就是我给你送钱的那个晚上呀。

我说他去哪啦?

她说可能是去海南了,说是要到那边开一个店。

小夏问,开什么店?

她说,他还会开什么店呢?除了想赚我们这些女人的钱,他还会开什么店呢?

小夏说,那他干吗不把你带上?

那是个不知羞耻的妓女,她突然指着我说,他要是让我去,他还不如让他的女儿去,女儿也许比我还能赚钱。

小夏马上推了她一掌。

小夏说,你他妈的,吃错了药了?

我当然也愤怒了,我的手上正捧着一大抓的泡沫,我呼地朝她的脸上摔了过去,然后转身跑出了门外。

那天晚上,我没有再回到刘阿姨的美容屋里,因为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晚上,我是空着手去的。我在街上胡乱地走着,也胡乱的流着眼泪。我相信那个女的说的是真的。我想我父亲真的会在海南的哪一个地方,已经开张了一个妓女店了。

但我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呢?

最后,我感到十分的失落。

我的失落不是因为父亲又离开了瓦城,不是的,我担心刘阿姨的美容屋还要不要我?说真心话,我已经离不开她每天晚上给我悄悄塞进口袋里的那三块五块了。

第二天晚上,我慢慢地来到了刘阿姨的门前,但我没有进去。刘阿姨正在里边坐着跟别人说话。见我站着,刘阿姨便自己站了起来。我没有说话,就转身走到了门外。我知道刘阿姨会跟出来的。

我说我爸爸已经走了,你还要我吗?

刘阿姨看着我想了想,她说你不觉得对你有影响吗?

我说有什么影响呢?我说没有。

她说不可能的,怎么会没有影响呢?

我说除了上午上课的时候有一点点瞌睡,别的没有什么。

她说打瞌睡不就是影响了吗?

我说那不要紧的。

她说怎么还说不要紧呢?

我说真的不要紧的。我说瞌睡的时候我总会站起来的,我一站起来,我就不打瞌睡了。

她就默默地站着,好久不再说话。

我心里当时很急,也很难受。

我说由你说吧。

刘阿姨就说,你是为了每晚的几块钱,是吗?

我低着头,默认着。

她便长长地嗨了一声,然后说那就随你吧。说着她伸过一只手来,摸了摸我的肩膀,摸得我心里暖烘烘的,我的眼睛都湿润了。

我赶忙说了一声,刘阿姨,谢谢你了。

美容屋的日子就这样又混了下去。

谁会想到呢,谁会想到马达也会跑到刘阿姨的美容屋里洗头呢?

马达是我的邻居。他的家就在我家的对面楼,而且住的也是一楼。他还读书的时候,我们俩经常同时地走在路上。我常常叫他马达哥哥。他大我大约三到四岁。他的父母早就没有了,反正我没有见过。他是跟他的奶奶俩人一起过的日子。

那天晚上,马达说,他是陪一个北京来的朋友到瓦城饭店来玩的,他当时觉得有些头痒,就跑到刘阿姨的美容屋里来了。看见我的时候,他觉得很奇怪,他说你怎么在这里呢?我没有告诉他,我说来吧,我来给你洗吧。他就坐到了我的面前。那时的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我问他洗完头你回家吗?他说回,我说那你就等等我,回家的路上我告诉你吧。他就真的坐在那里,等着我一起回家。

刘阿姨的美容屋一般在十二点左右关门,那时候的来人已经很少了,就是还有人来,刘阿姨也会叫我,你先回家去吧。听说,夜里一两点钟之后,还会有人走进她的美容屋里,那都不是为了来洗头的,但我早就不再了。

我让马达等我一起回家,不是为了告诉他,我为什么在那里打工,不是的,我为的是要封住他的嘴。我怕他回去后跟他的奶奶乱说,那样要不了两天,他的奶奶肯定又会对我的母亲乱说,那样,事情就糟糕了。我在前边说过,我喜欢的并不是为了给别人洗头洗脸,不是的,我喜欢的是刘阿姨每天晚上往我口袋里悄悄塞进的那三块五块。

马达却说,我怎么会告诉我的奶奶呢?你以为我奶奶是谁呀?

他说不会的。

他让我放心。

我说,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的。

马达便问我,你每天晚上都这个时候回家吗?

我说是的,有什么办法呢?

他说总是你一个人吗?

我说那还会有谁呢?

他说那你不觉得离家太远了吗?

我说离近了我还不敢做呢?

他说为什么?

我说这你都不懂吗?

他呵了一声说,我知道了,你怕你妈知道。

我说我妈知道了我就完了。

就在这时,马达提出了一个让我十分激动的建议。他说那我从此以后每天晚上都来送你回家好吗?

我嘴里却说,不用的。

马达便说,你不会以为我有什么坏心眼吧?

我说哪会呢?我说我们是邻居,我怎么会那样看你呢?

他说那你就让我来送你吧。

他说反正我现在晚上也没有什么事,反正你也不用在那里等我,我要是来送你的话,我会提前到的,如果我没有提前来,那就说明我有别的事去了,你也可以不再等我,你就走你的。

第二天晚上,他果真就提前到了那里。

那时候,他给我的印象是真的好。我觉得他是我生活中遇到的,第一个最好心的男孩子。

当然,我也曾问过他,我说你为什么要送我呢?

他说受感动呀!

我说你别瞎编,你跟我说真心话好吗?

他说,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的被你的精神所打动的。

他说你别说是我,就是再换了一个男孩子,那怕是一个坏男孩,他也会被你的这一种精神所感动的。

他说你的这种精神太伟大了,真的太伟大了。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词语,让我当时感动得脸红。我说你别这样说,我说我可是被迫的,我是无可奈何你知道吗?

我说你愿意像我这样吗?

他便笑着没有回答。

他不回答是对的。有谁愿意像我这样呢?除非他吃错了药了。

谁想到呢?就是这个马达,他其实坏到了顶点。可是,在他送我的那些晚上,你又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碰都没有碰过我,就连我的手他都没有摸过,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流露过他有什么坏的想法。每天晚上,快到家的时候,他总会自己停了下来,然后告诉我,你先走吧。我知道他那是为我着想,他怕别人看见了会乱说话的,毕竟我是一个还在读书的女孩子。他总是远远地看着我往楼里走去,就连举手在空中晃一晃,表示再见一下也没有过。直到看不见我了,他才从远处慢慢地往家里走。

我曾细细地想过,那个晚上的事情都是怎么发生的。但我没有想出我在哪个地方可以提防他。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要提防。他也是早早的就来等我了,还让我好好地给他洗了一个头。他洗头也是照样付钱的,他没有因为是来送我的,就没有付钱,如果那样,他洗头的钱就得从我的工钱里扣出,但他没有。他洗完头,时间已经不早,除了正在洗头洗脸的客人,当时没有人进来了。刘阿姨看了看墙上的钟,然后对我说,你可以走了。我看了看门外,门外没有人。我便站了起来。马达也跟着站了起来,而且,他还抢在了我的前边,对刘阿姨说了一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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