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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阿拉与罗利》(2)

但她真的能这样看待现实中的自己吗?从出版界到她的亲近朋友,人们无一例外地断言这本书写的是她的家族成员的经历,虽然书里并没有她自己,更多牵涉到的是她的父母,她的上一代,但这一切已经不自觉地成为她自身命运的一部分。的确,母亲不止一次对她讲述自己的经历,这些讲述深深地渗透到了女儿的血液中,同她的感知混为一体。但是,它们到底有多少真实的呢?其中到底有多少是母亲,最后是她的杜撰?

这个一身戎装的年轻人突然闯入她的生活,带来的不只是前方的来信,他还带来了他自己。

第一次见面,他瞳仁中那纯正的黑色就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天寒地冻的莫斯科,他在大雪覆盖的街巷寻找了很久,才找到她那个僻静的旧公寓楼。走进他们共用的客厅时,他脱下军帽,黑色的头发冒着热气,散发出一种她已经陌生的男人身上的汗味儿。他像神话中那个从热带国度出发的骑手,单衣轻裘出现在遍地白雪的北方。疾速的往返让他来不及注意季节的变化,下一个时辰他就又回到阳光普照的温暖沙滩。

每隔二十几天,瓦西里就会来莫斯科出差,萨沙委托他抽空探望自己的妻子,捎去他的信件,偶尔还有少量物品。两个男人同是建设指挥,更是亲密的战友。萨沙的来信总是简简单单,甚至有时候用“这些瓦西里会给你讲得更详细”这样的话一笔带过。的确,他太忙了,知道他一切安好,就已经是她最大的满足,而瓦西里的亲口传达填补了信件的空白。

开始几次,他们谈论最多的是“我们的萨沙”,谈论两个男人之间的友谊,前方的共同生活和工作。这太像是这位送信人的策略了!因为正是这些关于“我们的萨沙”的谈话,那些不变的句子、呆板的形容词和她觉得不甚真实的亲密友谊,让萨沙变成了一个凝固不动的影子,把他固定在了深深的巷道中。的确,他在一刻不停地忘我工作,一米一米地开凿坚硬的岩石,像一只鼹鼠一样,挖啊挖。他为了年轻一代人的理想而奋斗着,为了建设社会主义苏联而流血流汗。她接受生活的安排,很清楚萨沙把自己的每分钟都献给了隧道建设,他的分工让他无法脱身回来看她,否则他就成了一个逃兵。他为建设国家所做的一切,是让萨沙和她自己感到无限自豪的事情。

她为自己的爱情自豪。这让她心里的萨沙变得更加完美,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加纯洁高尚。尤其跟瓦西里谈起他来的时候就更是这样,就好像他是一个逝去的英雄,一个已经属于永恒的圣人。后来,她不免去比较这种巨大的差异--两个男人,他们是多么的不同啊,她的萨沙--虽然跟普希金同名--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但他的大脑中的所有成分都是钢铁一般坚硬,没有文学细胞,没有浪漫情怀,心目中只有只有建筑和隧道、工程机械的设计图和各种算式、他的测量角度和岩石的比重。瓦西里呢?他则是灵动的,他不停地在南线穿梭奔忙,穿梭在她看得见又看不见的地方,带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那是上天赋予的一种活力,这力量是那样吸引她,让她感到阵阵眩晕,完全忘记了自己。在这种眩晕中,她同时感到一种惴惴不安,有一种即将发生可怕事情的预感。

他们慢慢很少谈及“我们的萨沙”了,这样让她感到轻松。瓦西里的世界充满历险,充满奇异经历,他总能发现事物中有趣的方面。他不单会谈论苏联建设的宏伟蓝图和社会主义在全球实现的伟大前景,也了解世界上其他国家正在发生的事情,也敢于谈论那些谁都不去涉及的话题,谈国家的“盲点”。他还对她说,帝国主义仅仅是假想的敌人而已,美国不会被苏联骂死。他还鼓励她讲自己的家庭,讲她离开苏联的父母亲。这样的见面后,她总要彻夜失眠。

他也乐于谈到自己的家乡,把古老的传说演绎给她。他说,他的民族是神的派遣。他们出自第聂伯河平原,祖先就是传说中的塞西亚人的后裔,一个执掌祭祀大典的家族。

对此她深表兴趣,因为她知道这一切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一个古老的、早已绝迹的民族,他怎么知道?他就是知道,他说,任何消失了的民族都会在以后几个世代中再现,用他特殊的体魄,狂放的性情和不羁的个性回归人间。

她完全迷失在了他的童话中--她被他深深迷惑。

战争刚刚结束不久,民众对军人的景仰有加,邻居们比她更乐于迎接他,喜欢这个英姿威武的年轻人造访他们,邀请他到各家做客,还用一种奇怪但毫无恶意的眼光看她。她从不理会这些目光。

她就这样默许了一切?是的,她期盼他的到来,以前线来信的名义,以带走她为萨沙准备的衣物和书籍的名义。有时候,瓦西里还要带上过于热情、不无巴结的邻居硬塞给他的腌小黄瓜罐头和肉干、熏鱼,那些过节才能享用的东西;他们期望瓦西里为他们的生活带来意外的福分。

……

小说的主人公无法预料命运的走向和最终结局。谁能预料呢?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向她倾诉内心中不曾昭示的一切。那一天,她的生活发生了逆转,在悲剧发生的一年后,真相才渐渐变得清晰。

真相……如果那些真相并不是全部,甚至只是一厢情愿的想象,那该如何是好?

现实感慢慢取代了虚幻。阿斯卡·莱德打量着舷窗中映出的脸庞,如果不看她的身份证件,人们很难猜准她的年龄,很可能将她误认成四十出头的少妇,而她从来不喜欢那些身份证件上的自己。实际上,她已经五十开外。你飘离你的起点越久,时间就越没有意义,你就不会去在乎它。但是,在你回到你的原点的时候,一切又显出了意义--时间,流逝的岁月,缺失的记忆和充满孤寂、惶惑的童年和少年时光……

飞机进入了厚厚的云层,开始颠簸起来,女乘务员在扩音器中要求乘客待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那是一种职业性的嗓音,柔和却又漠然,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过了不久,飞机开始进入莫斯科,但似乎并不急于马上降落,而是在城市上空做机动飞行:扬起机头、攀升、转弯。乘客像坐在过山车里一样,一会儿右仰,一会儿左倾,但没人像她那样留意窗外的变化,所有的乘客都在乒乒乓乓收起靠背椅上的小桌子、调整座椅、打点行囊。随着飞机的转向,平行的阳光从舷窗投射进来,从前向后一扫而过。她紧贴着舷窗,向外望着,感到心里微微有些紧张。飞机在近千米的高度滑翔。眼前是一片碧蓝色的晴空,而不过两三百米的脚下,平整地铺展着一片云朵之海,缝隙之间,下面的大地已经隐隐可见,让她觉得眼前出现了错觉:一朵朵洁白的莲花漂浮在湖面,而湖水是那样的清澈,看得见黝黑的湖底上的一草一木。那小草就是移动在公路上的汽车、房屋和随风漂浮在暗黑色的黑土地上,显得分外夺目。飞机开始快速下滑,地面,她已经看到跑道远处脏兮兮的雪堆和一洼一洼黑色泥水,还有身穿暗绿色军装,年轻、高挑的边防军军官,相较之下显得臃肿迟钝的、穿蓝白迷彩棉工装的拖车工人。这一切她太熟悉了,好像她从未离开过这块土地,好像间隔几十年间的光阴被突然抹去。她自己的几十年,还有她父母的半个世纪……在某个寒冷的冬夜,两个恋人就是在这块土地上诀别,从此再不相见。小说中最缠绵悱恻的一页在舷窗上闪回--诀别的恋人紧紧相拥,任凭寒风在街上呼啸。她轻吻着他的眼睛,他的浓黑的眉毛。神只将要召回他的派遣,塞西亚的恶魔开始发威……她从来不相信他的那些传说和杜撰,但一切却如此灵验,童话的预言成了命运的谶语……

她合上书,小心翼翼地把它装回手袋。她感到期待新发现的喜悦代替了先前的惴惴不安,感到自己的心开始像初恋的少女一样狂跳。

埃尔贝特·斯卡契科夫轻轻吹着口哨,在衣柜中翻找一件黑色的外套。参加各种正式场合的服装挂满了整个衣柜,找出一件适合丧葬仪式的并不难。他有些悻悻地想,自己的确已经不太像一个雕塑家,也不像什么大建筑师了。他出现在画室和加工车间的次数越来越少,而参加酒会、剪彩,以及各式各样的政府层次的见面活动越来越多。那些不修边幅的艺术家的穿戴,早已请出了他的衣橱。他也从不光顾二三流的艺术家聚会的场所,很少参加他早年的同学和师长们画展的开闭幕式--虽然他们一直邀请他尊驾莅临。眼下,让他抛头露面的地方总有一些大人物到场,有市长和市政官员,也有万事亨通的资本家和国内外富商。同这些人打交道,你就不能不装备几套典雅的意大利手工外套,几块瑞士名表。他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略微有些发福,但身材还跟四十出头的年轻人一样,挺拔、强健。他的发式十分符合当下的潮流,但仍然显得别具个性,既像一个艺术学员的教授,也很像一位行政规划署的官员。不错,他的大部分工作就是跟这些人打交道,这条路他已经觉得越走越顺了。当代艺术就是为了这些达官贵人服务的,如果没有了他们,那么艺术家也就失去了终极目标。真正爱好艺术的人就应该这样,虽然那些闭门求艺的隐居者、朝不保夕的巡游画家同行无法苟同他的艺术态度,把这叫做趋炎附势和随波逐流。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艺术家?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和艺术家,谁说的清楚?

穿戴完毕,他又在镜前顾盼了几分钟,才猛然想起了他眼下要做的事情:他还要再检查一遍来客的清单,看看有没有遗漏下什么重要人物,然后顺便去一趟银行。义父的葬礼就在明天一早举行。父亲的死并没有惊扰这一切,这倒让他自己感到有些吃惊。今天他要带着妻子,走访一些重要的人士,通知他们父亲葬礼的时间地点。当然,那些必然到场的人用不着他们一个个上门通告,他们要去拜访的是那些他们认为重要的人物,埃尔贝特不能错过这样一次接触他们的机会。

客厅里坐着他的妻子尼娜。她穿上了一袭黑色的连衣裙,显得黯然神伤。尼娜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好像在等他调整出与当下境况更适合的情绪。埃尔贝特立刻停了口哨,收起了轻松的表情。他如何变得这样铁石心肠?铁石心肠,也许是成为大人物的必要条件吧。在埃尔贝特·斯卡契科夫眼里,自己的确需要时间完成这个角色的转换,虽然,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多少人预言他会成为一个“大”艺术家,但他已经嗅到了它的味道。在他看来,一切在毫无阻碍地朝着这个方向快速发展。如果说生活中有什么让他觉得不满意的,那就是最近他设计的几个主题公园并没有马上获得通过,显然,他还需要加深对一些官员的影响,需要更多的资金打理各种关系。他们的根基还不牢固,他还不够强大。这个国家里,不强大,或者不貌似强大的话,你就会完全丧失生存的空间,让人彻底把你从本来属于你的地盘清除出去。三十多年前,他还是莫斯科建筑工程大学一名普通的学生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而这个真理是无法改变的。

“爸爸的一切都办理清楚了?”尼娜担心地问,显然出于一个妻子维护家庭利益的考虑。

“嗯。”埃尔贝特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些。他看了妻子一眼,示意她到此为止。她对即将来临的变化做好准备了吗?

埃尔贝特已经确认对方履行了承诺,他的户头上多出了五万多美元。不,是希尔诺夫的账号,他还没有将这个户头注销,而今天,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款项转到自己的帐户上来。这笔新款子让他踏实不少,这说明对方是可靠的,跟他们的合作是一项明智的选择。这还仅仅是一个零头,一笔预付金。对方让他相信,这次合作一定会让他的事业登上一个高峰,这几个主题公园不但会顺利通过,以后,城建计划的竞标将源源不断地光顾他的工作室。他的生活便会发生巨变,不但拥有大笔的财富,社会地位也会随之晋升。

他真的相信这些空洞的许诺吗?他苦笑了一下。唯一确定的是,他们需要他,他的合作值得他们付出这么多,或许是更多。既然这样,他斯卡契科夫就要顺应这个现实,同时,他必须掌握足够的筹码,尽最大限度使用它们。

他的车在市中心商业区转了几圈,最后在信贷银行的大铁门边停下。

他已经成了这儿的常客,虽然更经常地以一个代理人的身份出现,但客户经理对他恭敬有加,好像他完全了解内中的奥秘一样。实际上,埃尔贝特利用希尔诺夫的名义来经营自己的工作室已经有好几年了,这样做,让他既能够合理地使用义父的那些名义资源,也可以逃掉一些不必要注意。现在,他要改变一下运作方式了。而且,他还要彻底把希尔诺夫的账号与自己的关联彻底抹掉。

还有,他要去打开那个或许藏有什么秘密的保管箱。

这个保管箱还是十年前他为义父办理的,此后他再也没有接触过它。他在希尔诺夫的遗物中找到了那把钥匙,现在,只希望当时的权限和密码并没有被义父更改过。尽管斯人已逝,他完全有权处置这些后事,但这件事时还是让他有些紧张。

花了半个小时工夫,他就处理完了账号的事情,而后,电梯将埃尔贝特送进地下四层的密室。这是富人们出没的地方,虽然终日不见阳光,但人为的光线让诺大的地下空间显得金碧辉煌。一面金黄色的金属墙壁上是一个个方形的保管箱,储藏着达人贵客的家私细软。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女人躲在单间中,查看自己的宝物。埃尔贝特几乎没有任何值得放进银行保管箱的贵重家当,但现在他觉得自己也需要这么一个箱子了。他也要飞黄腾达,也要拥有财富,跻身权贵阶层,把玩这个世界上最稀罕的奇珍异宝,藏匿最见不得人的秘密和隐私。

义父究竟在这里留了些什么?是祖传的圣像?贵重的金银首饰?商业银行保管系统是在最近十年为新兴富人开设的服务,难道他把家族的财富转移到了一个小盒子里?虽然希尔诺夫曾经一度享誉行业内外,但这声名并未为他带来多少财富,这一点希尔诺夫十分清楚。九十年代俄罗斯新贵开始崛起时,建筑家已进入老朽之列,除了节日和重大活动还有人想起他们,送上鲜花,被接去电视台亮相以外,人们对他已经淡忘。保管箱藏着的更可能是希尔诺夫盛年时的纪念物,也许是建设隧道的年代得手的珍宝。埃尔贝特真希望是,如果事情真的这样简单,他同那些人的合作也就改变了意义。

他要尽快结束同他的合作。金钱交易只能维系世界上最脆弱、最短暂的友谊,他希望快点儿了结这件事,只要物物交换进行完毕,他就同他们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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