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阿晴仍然没睡,关着灯坐在沙发上等我。听到我从厕所回家的响动,急忙过来,看到我安然无恙的回来,拉着我走进卧室,打开台灯,耀眼的白光刺得我头晕目眩,我用手遮住眼睛,好一会才放下手。却见阿晴瞪大眼睛看着我苍白的脸庞,一脸担忧的问:“怎么样了?”
我气喘吁吁,说:“成了!”
阿晴握住我的手,柔声说:“林哥,这次咱们策划这么久,计划周详,警察是查不到我们身上来的。”
我说:“我是林图现在唯一的直系亲属,警察肯定回来找我问话,好在我们都准备好了,不用担心、只需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除了杀人一事,其他咱们就说真话,至少也七分真三分假,这样警察也查不出来了。”
阿晴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把吊带衫脱掉,露出纯白色的内衣,她将一对大胸脯在我眼前晃荡,用两个柔软的肉球来击打我的脸蛋。我抓住那两个肉球,腰板一挺,将阿晴按在我身下。我把头埋进两个肉球之间的沟壑,****吸吮着,品尝阿晴迷人的体香。
我两兴致如同放在热水里的温度计一般逐渐攀升,越来越高,我的舌头舍不得离开那两团肉球,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呼呼的风声。我神色一变,往阿晴的胸脯一看,却见她的****之间印出一张满脸是血,脑壳裂开的脸面,正是方才被我打死的林图。我大吃一惊,从床上一下子弹起来。当我再次去看的时候,却只见阿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周围仍然是我卧室,毫无变化。
阿晴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儿。”继续把头埋进阿晴的胸脯之中。这幻觉也太真实了!感觉就好像林图从地狱爬出来一般。我心中震颤,知道克服事后产生的害怕畏惧心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想,所以我努力想把林图,想把我爹,想把棺珊村都忘掉。然而记忆这种东西,说忘记反而愈发不能忘记。
也便是从此刻开始,林图那副惨死的模样一直跟随着我,在我梦中不断出现,不断折磨着我。
第二天周六,轮到我值班,虽然困倦,但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我喝了一杯浓咖啡之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上班。去到中心没多久出了一趟车,一个老人吃早饭的时候不小心把食物卡在喉管,我精神不振,险些在救人的时候犯了错误,幸好护士小杨在一边提醒着我,才避免了一场医疗事故。
小杨见我萎靡不振的样子,调笑于我,我无心与她开玩笑,中午下班之后我懒得回家,就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倦意渐渐上来。我趴在桌子上,忽然睁开眼睛,却发现我已经不在我的办公室里了。周围是一片漆黑,我只感到冥茫而惧怕,缓缓站起来,往这个漆黑如墨的空间深处走去,忽然,只听得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我举目四望,只见一条条浓浆似的血浆从漆黑的空间中滴落下来。我心中害怕万分,想要呼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生锈了一般,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嘶哑的哼声。
我想要逃,可是从墙壁上流淌下来的血浆竟然将我的脚板黏在地上,拔不起来。我惊惧无比,手脚颤抖不休,这时,忽然一个黑影从黑色的墙壁的走过来。当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只觉得我的心脏剧动,几乎要从我的胸膛窜出来一般。只见那人长着一张和我相似的脸庞,但是此刻的他却是脑壳裂开,血和脑浆一同流出来。他露出一张笑脸,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杯子,走到我身边,将杯子递给我。
我想要拒绝,可是我的手脚均不听我的使唤,我颤抖着结果那个杯子,低头一看,那杯子里装着暗红色的液体,一股呛鼻的味道扑鼻而来。我想要把杯子丢掉,可是杯子里暗红色的液体忽然沸腾起来,像是一个妖娆的舞女一般在杯子里跳舞。液体溅出杯口,形成一条纽带,缠住我的脖颈,要将我拖进杯子里去。
我急忙使出全力来反抗,可是那些液体竟然如同尼龙绳一般牢固,死死缠住我。我拼命挣扎着,无论如何也无法扯断那条纽带。忽然我的脚底一空,我从这个漆黑的空间坠落下去,我失声惊叫,猛然醒来,发觉自己浑身是汗。举目一看,我仍然在我办公室里,小杨一脸关切的看着我,她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小杨说:“哎呦,林哥,做恶梦啦?”
我喝一口水,抹干满头的汗水,点了点头。小杨看了看我的眼睛,说:“清醒了吧?”
我说:“醒过来了。”
于是小杨把跟她一同进来的那个中年男子介绍给我:“这位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张警官,他有事儿找你,林哥,你是不是犯什么法啦?”
我强颜笑道:“瞎说,你林哥是五佳公民。”
小杨跟张警官点个头之后出了我的办公室。我请张警官坐下来,我虽然已经猜到他此行的目的,是有什么事情要询问我,但我仍然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道:“你好,有什么事情么?”
张警官坐下来后,对我说:“林医生,你哥哥林图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