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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舐犊之旅(2)

我是二狗呀,秀萍姐!你在那会儿,我才这高!

二狗!经常吊着两裉鼻涕的那个二狗!

二狗不好意思地笑了。

更多的人伸出手来,来拉南秀萍。

李文化跟在后边摄着。

这个村子叫小清河。张家山对这村子也算十分熟悉。那天晚上听了南秀萍的话,他有些异样,觉得二十多年前,他的眼皮底下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连个忽忽都不知道。刚才枣树底下,当南秀萍疑心孩子已经失弃的时候,尽管他红口白牙,一再宽慰,其实心里,也觉得失弃的成分要大一些的。

有一句话叫死马当作活马医。张家山心想,既然南秀萍将这事托付给他了,不管咋样,他要尽心。除了受托于人这个因素之外,他委实想帮助这位女子,陕北人和北京知青之间,有一种很深刻的感情,张家山曾经当过支书,他吆着毛驴车,将他们从县里接到村子,然后又一个一个地将他们送走,他对北京知青的感情,自然更深厚一些。

南秀萍的到来,对小清河来说,仿佛是一个节日。窄窄的一条小沟,平曰,谁站在捡畔上,大声说一句话,满村都能听见,四周布满了回声,因此,现在,南秀萍的喊声,仿佛把整个村子都抬起来了,大家迟钝的脸上,现在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每个家户,都把她当成自家的闺女,当成小清河的女儿。

此情此景,令张家山感动。他的内心,其实是个感情十分丰富的人。这种热烈的场面,他故意避开了,落在后面,他怕他承受不了。他落在后边,还有第二个原因,他没有忘记南秀萍安顿的事,他明白,这桩陈年旧事,得避过众人,悄悄地查访。

踩着南秀萍的脚后跟,张家山走进村子。大柱媳妇仍然站在捡畔上。照着。看见张家山,大柱媳妇问道:张干大,你是陪秀萍一起来的吧?

就算是吧!张家山回答。

秀萍来干甚?

不干甚!听说,她在北京,成了一家公司的老板了,想给村里投资些钱,办个枣制品加工厂!

我不信!谁肯把钱往咱这沟里扔!她来,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你把人说的,都和你一样了!信不信由你!

她肯定还有别的事情!柱子媳妇自言自语道。

张家山白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吱哇支哇!那个老大娘,还在那里继续推碾子。推的途中,不时地往腰里摸。她那腰里,平生还从未揣过这么多钱,用老百姓的话说:烧得不行!

碾子突然轻了。

谁在那里?老大娘没有回头,她的手离开了腰,笑着问,谁这么有眼色?

张家山!张家畔的张家山!

碾子继续走着。刚才是张家山搭了一把手,他现在继续推着。

张家山,你是陪秀萍来的!

我在镇上也没事,闲得呻唤一则陪秀萍回队上,二则散散心,看看你这老东西还在不在。搁给解放初那阵子,你这老东西,可是这一带的人样子哩!

胡子都一大把了,全没个正经!叫年轻人听见了,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那咱就说正经的吧!双喜妈,有一件事情,我正要问你!

看你一本正经的,我这老婆子,能知道个啥事情!

你看看,你看看,我要正经起来,你嫌我正经;我要耍贫嘴,你又嫌我不正经。我要咋样跟你拉话,才合你心思!

双喜妈笑了。见到了还记得她当年的人,她有些开心:啥事情?你说!

哎,双喜妈,咱们都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啥事没经过。这事你要听了,不要惊乍!

有啥事你就说吧!这么多的絮子话!

二十多年前,具体地说,就是北京知青到咱村的第三年,枣子红了的时节,有没有人,在沟口路口上,捡过一样东西?

啥东西?

一个娃娃!

造孽哩!谁把娃娃扔到那里干什么?

你看看,我事先给你打过预防针,你还是惊乍。咱不管是谁撂下的,咱只说这娃娃。双喜妈,你可知道,谁家捡过一个娃娃,邻村也行。

唉,我知道了,你张家山神神秘秘地,是想给秀萍身上搁事。告诉你,你搁不成,秀萍可是个好娃娃,从头到脚,干干净净的,你要说她不好,我就不理你了!

双喜妈,你把话说到哪里去了!实话实说吧,是秀萍自个儿,良心上下不去,事隔多年了,又不生养,一天翻心了,想起这事情,专门天上飞、地上跑,到咱这乡旮旯,找娃娃来了双喜妈想了一阵,认真地说:他张干大,我真不知道!既然是这事,我要知道,我会给你说的。秀萍这女子,真可怜!

你再想想!

不用想了!村上谁家平白无故地捡了个孩子,这瞒不过众人的!真的没有!

张家山有些失望:白跟你磨了一阵闲牙,我走了!

南秀萍上去的那个捡畔上,原来有三孔知青窑。最后一个知青离开后,村上将一孔窑洞做了村部,另外两孔,办成了清水河小学校。

全村的大人娃娃,都集中到这里。村长是个和秀萍同年等岁的中年人,他见各家各户都把秀萍往自己家里拉,只好做出一个决定,让各家各户都把自己最好的吃食拿出来,拿到这里,统一款待南秀萍。

这时小学校里,也巳放学,娃娃们放羊一样,撒了满捡畔,哭哭笑笑,打打闹闹,更给这场面增加了喜庆的成分。

院子中间,有一块青石,红枣、花生、煮玉米、熬南瓜,放得满满的。村长还特意从自家的地里,抱了个大西瓜,杀开了请南秀萍吃。

大约当年南秀萍在村里的时候,经常唱歌,所以,当大家坐定,热热闹闹地拉话时,有一位婆姨提议,要南秀萍给大家唱个歌。她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南秀萍大约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场面了,她有些感慨,也有些不好意思。

村长见了,拦住大伙说:秀萍走热了,让她先喘喘气,准备准备。我先给大家唱一个!说罢,扯开嗓子,唱了个《光棍哭妻》。

村长唱罢,没容督促,南秀萍大大方方地站起来,拽拽衣服,说:我给大家唱个《信天游》。这是我的保留节目。原来在小清河的时候唱,后来到了部队,到了机关,也唱,现在,有时候在卡拉OK舞厅,几个知青遇到一起了,我还常常唱这支歌。一唱它,我们就想起陕北了!

说完,南秀萍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嘴唇一张一合,幵始唱起来。那神态、那做派,完全像当年扎着两拫羊角小辫、穿着一身红卫服时的模样。

南飞的大雁啊,

请你快快飞……

捎封信儿到北京,

翱身的人儿想念恩人毛主席!

张家山恰好就在这个时候,来到捡畔上。这歌儿的旋律,这热闹的群众场面,南秀萍站在那里唱歌的样子,这一切,都让他感慨。南秀萍看见了他。他摆了摆手,让南秀萍继续唱,不要管他。然后,他在人群背后圪蹴了下来。他觉得自己眼睛有些潮湿,就偷偷地用袖子抹了一把。

村长走过来,拉张家山到窑里坐。张家山摆了摆手,村长就从一个婆姨屁股底下,抽出一条小発,递给张家山。

南秀萍仍在忘情地唱着。

张家山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拉住村长的手,要村长圪蹴下来。

村长,咱们村,1971年秋里,这个时节,都有谁家生孩子来?

71年……这个时节……没有!70年冬里,农田大会战,男人女人们,凑不到一块,想要有个娃娃,也没机会!

你少给我来这花花腔!你好好想一想,挨门挨户,一家一家地想。哎,对了,出嫁的女算不算?

当然算!

柱子家的车前,是那一年生的,恰好是秋里。我记得,那一年枣子真繁!

车前!哈哈哈,车前!

一句话说醒了梦中人。张家山猛然记起,南秀萍蹲在枣树底下,拍那一钵车前草的情景。再诡秘的事情,它总要留下蛛丝马迹的,这蛛丝马迹就是那钵车前。车前这女子,已经嫁出去了,正是小镇旅社里的那个矮墩墩胖乎乎的服务员,南秀萍找她,原来她就在眼皮底下晃悠着哩!

张家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冲村长笑一笑,离去了。他去找柱子婆姨了。村长有些莫名其妙。

南秀萍唱完了一首,又在唱第二首,她唱得那么真诚,那些热烈。她完全放开了,把自己融会到这环境中了。

李文化仍旧一时跪着,一时站起,在摄像。

柱子媳妇,走,咱们回窑去!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拉拉!

柱子媳妇正站在捡畔上。小学校门前那么热闹的场面,她没有去,她确实有自己的心事。眼下,突然被人一打搅,她吓了一跳,见是张家山,心才有些放下了。

有啥话,就站在这儿拉吧!一边拉,一边照世界!

这儿拉,也行!

张家山说罢,圪蹴了下来。

按常规,柱子媳妇也应当圪蹴下来,这样才显得有礼貌。但是,柱子媳妇没有圪蹴,她故意别过脸去,把侧身给张家山。农村人把这种做派叫品。

柱子媳妇,你不要品!我是个直人,今个儿有个话,我就直说了吧!

你不要说!你说我也不听!

听不听在你,我却还是要说。柱子媳妇,你那嫁到小镇上的闺女,可叫车前?

是叫车前!咋了,这名字叫得犯了谁了?

我是跟你好说!柱子媳妇,你不要恼,那车前儿,可是你的亲生?科生糜子稆生?谷!

真的!张家山一激动,想要站起来。

没容张家山站起,柱子媳妇转过脸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张家山的额颅,骂道:张家山,我看你老嘴死脸的,给你留面子,不忍叫你把人丢在这小清河,撂给别人,看我不扯烂他的嘴。告诉你,张家山,我这女子是亲生,十月怀胎,疼过一回的。

柱子媳妇劈头盖脸这一顿臭骂,搁给别人,脸上早挂不住了,张家山听了,却是不恼,他仍然笑笑地说道:

柱子媳妇,你是个女人,你要想想做女人的可怜。亲生母亲,想自己女儿,那该有多难受!

我不管!她能撂得,她就能舍得!

柱子媳妇,你不愿意说,可是,你这话,等于说了。南秀萍二十几年前撂下的那个孩子,肯定是你捡了。她就是车前儿!

张干大,你不要枉费心机了。你走你的路,这件事,我一点话把把都没给你留下!

张家山又要说话,这时候,柱子扛了一把锄头,从山顶上下来了。柱子招呼道:张干大,你老咋跑到我这拐沟岔来了?不走的路还走三回哩!大柱,我是陪着南秀萍回来的!

我也是在山上锄田禾,听见村里一哇声喊南秀萍回来了!就扛了锄头,往回赶!

柱子,有一件事情,我刚给你婆姨说了。正好你也回来了,我想再跟你说一说!

你是说秀萍的事情,得是?张干大,你不要说了,这事我知道!

你知道?张家山有些诧异。

婆姨见柱子说话没有遮掩,想阻止他。柱子挥挥手,说:瞌睡总得眼里过,车前她妈,事到如今,是该说的时候了!婆姨见拦不住,有些恼,圪蹴到了一边。

柱子说道: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婆姨怀了孩子,没落住。孩子死了,我用干草把孩子一扎,天没明,抱着撂到了山上返回来时,突然看见一个知青娃,在村口,扔下一个什么东西,就描着腰,慌慌张张地跑了。我有些诧异,跑到跟前一看,黄军装里裹着个木犊娃。我把娃抱起来,这娃还哇哇地哭哩!

张家山添上一句:这娃的身子底下,正压着一鉢车前草,所以幺,你给她取名车前!

车前这名儿,是婆姨给起的!失弃了孩子,她正在屋里哭哩,一见我怀里的孩子,二话没说,就抢过去。也真神,孩子满怀里找,一噙上奶头,就不哭了。婆姨听我说完,说:就叫她车前吧!婆姨爱她,我也爱她,我们从来没有把车前当不是亲生的。可是,我心里总犯嘀咕,我明白,这南秀萍,迟早有一天,会找上门的!

南秀萍也没说要,她只是来看看!

这事我想得开。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这车前儿,如今也是入家的人了。南秀萍要来认,多一个娘了,自然也是好事。实话实说,咱们农村,就这么个条件,孩子跟了我,也没享过一天福,自小拦羊,连个学都没上过,我还真怕人家南秀萍,嗜气我哩!

柱子媳妇见柱子这么说,不受了,她说:这是哪里的话!屎一把尿一把地把车前拉扯大,倒拉扯下了短头!

张家山避过柱子媳妇的话头,他问柱子说:这事,你给车前说过幺?娃娃心眼实,她一直都没往这上想。我们两口儿,口风也紧。生怕说出来,伤了娃娃的心!柱子说。

柱子媳妇见张家山没把她当一回事儿,就又插言道:张干大,就算南秀萍有本事,能说转我们,她说不转车前。车前要知道了这事情,她不把南秀萍咬两口,才怪哩!

柱子说:张干大,我婆姨说得也是。这车前,性子刚烈得很,她认不认,还在两可之间。我的意思,这事,坪先不要给秀萍说,你回到镇上,先探探车前的口气,车前要喜愿,那好说,要不愿意认,那咱就把事压住,让她南秀萍走人就是。

柱子这话,在理!张家山说。

张家山往起站,拾了几拾,没有站起。

走,咱们看红火去!柱子对媳妇说。

我心里不好受,你去吧!媳妇说。

小学校门前,刚才那一阵热闹已经过去。现在是在吃饭。众人围着青石,在大嚼大咽。红枣、红薯、洋芋、老玉米、南瓜饭,把个青石摆得满满当当的。小孩子们,一人手里拿一个老玉米,满窑院地跑着。

吃罢饭,当当当当,小学校的上课铃响了,孩子们走进了教室,开始上课。少了这些孩子,窑院里变得安静起来。

三三两两的男人们,坐在窑院里抽烟,喝茶,女人们则在那里拉家常。南秀萍掏出一条烟,放在青石上,请大家抽烟。

然后,她要过录像机,给村上人录像。录完以后,又来到小学校门口,录了一阵。

教室里,孩子们正在上课。这一课大约是语文课《小英雄雨来》。老师领着孩子们念道:我是一个好孩子,我爱中国共产党!孩子齐声朗诵,那童稚的声音,整齐而又热烈。

南秀萍对着录像机说:这就是北京市玫府拨款修建的知青窑。它现在成了清水河小学校。我到来的时候,这些清水河可爱的孩子们,正在上课!南秀萍又提着录像机,来到半山上,从这里看去,小清河尽收眼底。她拿着机子,对着村子录着,一边录一边说:

这就是小清河,陕北高原上一个普通的村落。我在这里,度过了三年插队生涯,也在这里,留下了……我的……过去!

说到这里,南秀萍哽咽着,说不出来了。

她一把关掉了机子,将它交给跟在身后的李文化,然后,倚着一棵树,轻轻地抽泣起来。

过了很久,南秀萍听见后边有人唤她。

秀萍,你猜猜我是谁?

南秀萍拭去眼泪,然后转过身来。

你是大柱哥!你还没变,像个小伙子!

我在山上锄地,听见村子里一哇声地喊你的名字,我一个蹦子,就刮回来了!

柱子的后边,跟着张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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