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他下流的尖叫着,伸出鬼爪,探向白烟。
哈哈!这个程咬金,不!这个俏佳人!本王可要好好的忽悠一下。
“魔鬼!”蚕香一阵羞怒,猛然旋起。
可是,她脱身了,凤姑娘怎么办?
瞬间,蚕香一阵犹豫,她怎能看着垃圾凤迫在眉睫?
闪电般,她闪电般飘落。
毁灭!纵然毁灭!索性让她毁灭!她一脸的舍己为人,一脸的视死如归。
“不!蚕香姐姐,”垃圾凤一声尖叫,她拼命的挣扎着,试图挡在蚕香的前面,纵然刀山火海,也无所畏惧。
争着当鬼妃,来啊,来啊!本王可是来者不拒奥,鬼王一脸的下流无耻,他得意的扭着屁股,扭动着不知名的怪舞。
瞧!他眯着眼睛,一脸的自我陶醉!
他跳的很好吗?那丑态,那手舞足蹈,简直就是猥琐。
“扑哧扑哧!”小水珠生生地破开,化作点点细碎。
垃圾凤一阵天旋地转,幽魂随着小水珠碎开,点点破碎里,含着数不清的垃圾凤。
天啊!垃圾凤竟然变成一堆碎片,这点点碎片拼命的蒸腾,眨眼间,就要化在空气里。
“美人!”鬼王一声焦急,却是束手无策。
“她为了蚕香,即将虚无,”蚕香难过的流着泪,眼下,却不是泪流的时候。
她不能看着垃圾凤毁灭,轻轻的,轻轻的,她轻轻的腾向空中,飞上一片桑叶。
阵阵白烟腾起,蚕香突然不见了,一条玉蚕昂头翘尾。
玉蚕的小嘴一片晶亮,一根根蚕丝吐出,蚕丝迅速的飘向细碎,缠**绵的裹紧,刹那间,点点细碎聚合,纵然伤痕累累,却聚合成一滴水珠。
垃圾凤摸了摸头发,又甩了甩衣袖,貌似幽魂完整无缺,******,真是一个神奇,她不可置信的骂了一句粗话,刹那间,她又愣住了,她盯着桑叶触电般愣住了。
桑叶上伏着一条玉蚕,玉蚕耷拉着头,毫无半点生命的迹象。
她死了,她死了,蚕香竟然死了!
秋水盈盈波动,滴滴晶莹流淌,春蚕到死丝方尽,蚕香为了萍水相逢的垃圾凤,吐尽最后一根丝。
垃圾凤控制不住的伤悲。
“蚕香!”她痛苦的呼唤着,纵然声声呼唤,蚕香再也听不见凤姑娘的声音。
蚕丝越缠越紧,渐渐的,变成一个蚕茧,垃圾凤一阵窒息,难受的咳嗽着。
水珠轻轻的散开,化作一阵水汽,水汽滋润着垃圾凤,垃圾凤一阵惬意,她不再窒息,不再咳嗽,身子却轻飘飘的。
她轻飘飘的飞起,飞上蚕茧的顶端,库哧一声脆响,顶端生生地破开,显现出一个窟窿。
阵阵阴风扑来,令人控制不住的颤抖,垃圾凤却舒服的很,她随着阴风飘出,她披着白色的轻纱,轻轻的,轻轻的舞,这是怎样的美?
鬼王一阵惊呆,他傻乎乎的瞪大眼睛,一幅不可思议的傻样。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幽魂突然破碎,眼下又奇迹般的重生,这是怎样的意外?
若不是玉蚕舍身相助,美人怎么可能生还?
那条玉蚕可真傻,简直傻的离奇。
鬼王瞪了一眼玉蚕,目光充满着不屑,他藏在地底千万年,整天不见天日,又怎么会知道,人世间有一种大义-----义盖云天!
“小的们!”鬼王一声大叫。
“在!”千万个尖叫声应着,鬼魅们迅速的飘来。
“鬼婆何在?鬼丫头何在?”鬼王一阵乱叫,美人如玉,他不仅要封她为妃,更要好好的置办婚礼。
他突然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鬼婆急匆匆的奔来,小眼睛闪烁着幽绿,令人寒毛直竖,又有几个鬼丫头踏着阴风飞来。
鬼丫头的嘴角耷拉着长舌头,却是一个个吊死鬼。
鬼王号令,谁也不敢怠慢,瞧她们这副鬼样子,会吓着美人的,鬼王一阵不悦。
鬼王不高兴了,却是为何?鬼丫头一阵困惑。
鬼婆眼睛眯起,道道幽绿收敛,变成慈眉善目。
生姜还是老的辣,鬼婆久经事故,瞬间便明白了鬼王的意思。
刺啦一声,鬼丫头收回长舌头,眼下就是一个个俏丫头,貌似鬼丫头的领悟能力也很强,有什么奇怪的,年轻吗?
“轿夫!”鬼婆拍了拍手,眨眼间,一辆鬼轿从天而降。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轿夫扭着腰,大声的吼着,天啊!他们竟然唱着人间的经典红高粱!
有什么奇怪的,他们可是七零后,若不是汶川一场大地震,还活在人间呢!
纵然成了新魂,这首经典仍然萦绕在心头,眼下,鬼王大婚,活跃活跃气氛,有什么不可以的。
小歌吼得有声有色,鬼王却皱着眉头,为哪?还用问吗?这几个轿夫都不知道收敛,他们的嘴角竟然露出獠牙,白森森的,却不知犯了鬼王的大忌。
如此的阴森可怖,会吓着美人的。
瞧他们扭啊扭,恐怖而又搞笑。
“嘿嘿嘿!”鬼婆嘿嘿的笑了,这几个轿夫真蠢,都不知道迎合拍马,在这地狱里,怎么混?
“笑死了人了!笑死人了!”鬼丫头笑得前俯后仰,一条条长舌头伸出。
“啊嗷嗷!”鬼王一阵暴跳如雷。
这些鬼祟,这些蠢货,都不会看眼色吗?若不是大喜之日,图个吉祥如意,真想灭了他们。
所谓乐极生悲,大概就是眼前的情形吧!
不不不!本帅哥又用错词了,他们就是得意忘形。
鬼丫头迅速的捂着嘴,刺啦一声缩回舌头。
轿夫害怕的抿住嘴,一根根獠牙深藏。
他们戴着红帽子,穿着红衣服,扭着腰,歪着屁股,总感觉缺少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