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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十月丁香(3)

蓝云回来,并没把这件事告诉父亲蓝爷。这几天蓝爷的心思已经坏到极点,有几次险些犯了心脏病。蓝雨和屠格失踪以后,西屋的杨老四率领着几个蛋包又趾高气扬起来。杨老四在院子里出来进去甩风凉话,说蓝爷是木匠戴枷自作自受,烧香引鬼如今连外孙女也赔了去。三个蛋包见蓝爷蔫了动静,便越发兴妖作怪,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蓝爷的面就敢破坏他的丁香花。

蓝爷对女儿蓝云说,他到现在已经活了六十多年,也经过不少事。但这一次,他总感觉蓝雨的事不好。

屠格是在10天以后回到杨树街4号院的。屠格回来的当天晚上,蓝雨也回来了。那是一个晴朗的上午,初秋的微风轻拂在杨树街上。

4号院门前的丁香花,在阳光里衬着郁郁的绿叶一片月白。屠格面色蜡黄踉踉跄跄地走进院子,贴着墙边很快走进他的小南屋。屠格的神情,显然是不想让院子里的人看到自己。但还是被蓝爷和蓝云在东屋隔窗看到了。蓝爷立刻要开门出来,却被蓝云在后面拉住了。蓝云自己来到小南屋。

屠格正疲惫地歪躺在床上,脸上身上一团倦怠。蓝云进来时屠格愣了一下,然后就把眼闭上了。蓝云拉出小书桌前的椅子,就在床前坐下了。屠格的呼吸有些急促,因为两手枕在头下,腰间露出一小块白白的肚腹,像青蛙酷下巴一下一下地扇动着。

蓝云看着屠格,似乎在等待。

蓝云等了一阵轻轻地问,喝水吗。屠格慢艘睁开眼,点点头。

蓝云就起身去东屋拎来一只暖水瓶。她倒了杯水吹了吹,试了一下端过来说不热,喝吧。

屠格起身喝了几口,就又躺下了。蓝云忽然问,你今年,多大了。屠格闭着眼答,二十四。

蓝云盯住他,一下一下地看着。忽然,蓝云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屠格的头发。屠格不自觉地哼唧了一声。蓝云当时的这个举动连她自己也感到惊讶。她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屠格似乎很舒服,闭着眼要熟睡的样子。蓝云问,蓝雨,没事吧。

屠格说,没事。

蓝云又问,她今天,能回来吗。屠格说,不知道,也许。

蓝云就在床边站起来。屠格忽然睁开眼,抓住蓝云的手说别走,先别走,你……再给我按一按头,行吗。蓝云慢慢抽回自己的手,转身从小南屋里出来。蓝雨是晚上回来的。

蓝雨身上的衣服已经很脏,皱巴巴的泛出一股异味。头发也很蓬乱,被汗渍蚀得发黄而且一缕一缕粘在额头上。蓝爷见了蓝雨立刻抓住她的肩膀问,这半个月你去哪了,说呀,告诉我你去哪了。

蓝雨把肩膀从蓝爷的手里挣出来问,你非要知道吗。蓝爷说,非要知道。

蓝雨说如果你非要知道,那就还是别知道吧。蓝爷说我要知道的事,当然要知道。

蓝雨说你知道于会累的,累得睡不着觉。

蓝爷第一次向外孙女蓝雨发火了。蓝爷的手里捧着几粒“地奥心血康”,说我不知道就更累,姥爷为想你的事,这几天已经犯心脏病了你知道吗,你要是再不回来,姥爷就会死了你知道吗。

蓝雨说那就去摆弄你的丁香花吧,你不是说过吗,丁香花能修心养性。

蓝雨说罢就回房洗澡去了。蓝云始终一声不吭。蓝云知道,这时就是再问女儿蓝雨也不会问出什么的。便只是看着女儿一下一下地洗澡。蓝云欣赏着女儿的身体,她觉得女儿的身体很熟悉,各部位的形状都像自己一样好看。但这熟悉又使蓝云有些不安。她依稀觉得,女儿蓝雨的身体很像结婚两年以后的自己。蓝雨并不在意母亲的目光,哼着歌洗了头发又洗了身上,换过衣服就上床睡了。

蓝云也躺到床上。身边的女儿呼吸很均匀。蓝云闻着女儿,感到那一团充满活力的肉里正释放出诱人的青春气息。蓝云顿觉浑身松弛下来。她摆平自己的身体,长长舒出一口气,却感到没一丝睡意。

下半夜,蓝雨忽然轻轻动了一下。蓝云听到女儿低低地叫了声,妈。

蓝云的心头突然一沉。她闭着眼,没应。蓝雨又压低嗓音很清晰地叫了声,妈。蓝云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看到女儿轻轻爬起身,趿上鞋子开门出去了。然后,就听到小南屋的门轻轻响了一下。蓝云慢慢坐起来,呆呆地愣了一阵,便也轻轻走出东屋,来到小南屋的窗前。

小南屋里还亮着灯。蓝云透过窗子看到,屠格正坐在桌前,面前摊了许多纸。蓝雨就站在他的面前。蓝雨的脸被桌上的台灯映得有些走样。

蓝雨说,这一次我帮你了,你知道吗。屠格盯住面前的那些纸说,不知道。蓝雨忽然笑了。蓝雨看着他说,你真像个女孩。

屠格说不,我是个男人。

屠格把面前的一堆纸从最下面一页一张一张地翻上来,然后又翻回去。蓝雨眯起眼不屑地说,街上的人都说你就是报纸上写文章的那个屠格涅,起初我还不信,现在才知道,敢情你真是个作家。蓝雨的口气里带出遗憾,似乎在为屠格的失足感到惋惜。

屠格说,那个屠格涅真的不是我。蓝雨说不是你又是谁。

屠格说大概是来我这里的哪个朋友,听说了一些事闹着玩儿就写出去了。

蓝雨说,反正你们都是作家。

屠格说不是作家,连自由撰稿人也算不上。

蓝雨说你们净在报纸上发表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烂文章,还说不是作家。屠格的表情一下认真起来。屠格盯住蓝雨说作家写文章是艺术,自由撰稿人写文章是职业,而他和他的朋友写文章不过是为换碗饭吃。

蓝雨听了一下又笑起来。蓝雨说,你吹牛吧。

屠格说,我没吹牛。

蓝雨说靠写文章也能吃饭吗,你一月能写多少钱。屠格告诉蓝雨,说一篇文章当然没有多少钱,不过他每写一篇都要换上不同的题目和作者名字给全国的上百家报纸杂志寄出去,妤果一家给一百,十家就可以挣到一千块钱。屠格说他每月都能写几千块钱甚至更多。蓝雨想了想,说要是这样说,你还算有本事。

蓝雨忽然拿下屠格手里的笔,扔到桌上说,这一次,我真的帮你说话了,否则现在你就不会待在这儿了。

屠格说,那又怎么样。蓝雨说,你得谢我。屠格说谢吧,你说怎样谢。

蓝雨忽然奇怪地一笑,说你不是说你是个男人吗,我要看一看。

蓝雨说着,就开始脱她本来就已经很少的衣服。她一件一件脱得很慢,而且姿态也极讲究。

蓝云在窗外感到一阵烘热。蓝云看到,窗子里的蓝雨把和自己一样好看的身体全部在屠格面前裸露出来。蓝雨已经把那身体摆放到屠格的小床上。蓝雨盯住屠格,正在吃吃地笑。屠格把目光从面前的纸上慢慢移到蓝雨的身上。他从桌旁站起来,走到床前。

蓝雨做个鬼脸,伸手在屠格的腰下抓了抓,又抓了抓,一下笑得两只乳房在胸前乱跳。蓝雨说,我说你像个女孩子嘛,这里软得像没有一样。

屠格没笑,表情有些古怪地看着蓝雨。

蓝雨的手并没离开屠格的腰下。她像在抓着一只遥控器,而屠格的脸就是一个电视屏幕,蓝雨的手里每握紧一下都要观察屠格表情的变化。蓝雨又探究了一阵忽然问,就凭你这样子,怎么还会闹出那样的事。

屠格问,什么事。

蓝雨说,就是那次那女人的事。

屠格把腰拧了一下,试图摆脱蓝雨的手却没能摆脱掉。蓝雨的手抓得很紧。屠格只好说,夜深了,凉,把衣服穿上吧。

蓝雨像泥鳅一样扭了下身体说不,你要告诉我,你这里软稀稀的怎么还会弄出那种事来。

屠格说这里面有很复杂的道理,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的。

蓝雨说为什么说不清楚,怕我不懂吗。屠格说大概,你不懂。

蓝雨又用力握了屠格一下说算了吧,我懂得比你多,至少现在我明白,它这样是因为对我没兴趣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屠格说不知道,不过它不会见了所有女人都那样的,也不会见了所有女人都这样的。

蓝雨说不对。蓝雨说我见到的,可都不是这样的。蓝雨终于松开了。她忽然用两只手把自己的胸推起来,乜斜起眼媚笑着问屠格,我的身体,好看吗。

不太看好。屠格老老实实地说。

蓝雨似乎不大相信,两只手又用力推了推说不好吗,它们不好吗。

屠格说不太好,你还是女孩子,那里边空空的没有内容。

蓝雨说明白了。蓝雨失望地开始起身穿衣服。蓝雨穿着衣服忽然问,知道我为什么叫蓝雨吗。屠格说不知道。蓝雨又问,我妈叫蓝云,知道吗。屠格说知道。蓝雨正系着扣子的手就停下来。

蓝雨说,我姥爷说,鸡下蛋,云下雨,所以就给我取名叫蓝雨,好玩儿呜。

蓝云在窗外站着,忽然觉得有雨滴落在脸上。她转身轻轻走进东屋,躺回到床上。这时,蓝云忽然感到两只乳房有一丝痒痒的涨痛。这感觉像一片蚂蚁,无声无息不动声色却又浩浩荡荡地沿着身体向下爬去。蓝云想一想,该是快到例假的日子了。

门轻轻地响了一下。蓝雨蹑手蹑脚地回来了。蓝雨躺到床上,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那一夜,窗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打在丁香花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伴着小南屋里隐隐传来的幽细箫声。

蓝云睁着眼,直到天亮。

屠格和蓝雨失踪10天里发生的事,蓝云是从杨树街居委会知道的。

蓝云绝没想到在女儿蓝雨的身上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就来小南屋里问屠格。屠格印证了,确有此事。屠格索性把事情的详细经过都对蓝云讲出来。

屠格说自从那个晚上出了那女人的事:他就不想再见任何人。屠格说那件事对他打击很大并不是因为他失去了那个女人,他觉得他永远不应该和那女人的丈夫见面。屠格说他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就像太阳和月亮的关系,永远不能碰到一起。可是那天晚上他们碰到一起了,还握了手,这使他的精神几乎崩溃。那些天他只是闷在小南屋里躺着,什么也写不下去。一天几个朋友来拉他出去吃饭,说是散散心。结果出事就在那天晚上。

他们吃过饭从酒楼里出来,其中一个朋友乘兴提出要去歌厅玩一玩。屠格说他不喜欢泡歌厅,那种地方太乱。那朋友说歌厅吆,当然要乱,不乱怎么会有三陪小姐,没有三陪小姐还玩儿什么。几个朋友一哄一架,就把屠格裹挟进一家歌厅。那几个朋友都属于和屠格同一类靠写字手艺吃饭的人,每月稿酬颇丰,加上那一晚又都喝了很多酒,一进歌厅就要了个KTV单问,每人叫一位小姐开始折腾。屠格原本已经喝得半醒半醉,懵懵懂懂中定晴一看来到自己眼前的三陪小姐,酒就一下全吓醒了。他认出这小姐竟是蓝雨。

蓝雨倒是自然大方,在屠格的腿上一坐先楼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然后说屠哥干吗这么看着我,不认识啦,我姓白叫白玫。蓝雨说着冲屠格挤了下眼。屠格就明白了,白玫是蓝雨在这里的化名。那几个朋友对他说过,在这种地方做的女孩都用假姓假名,最多的一人能有十几个假名字,有时记不住把自己都搞糊涂了。蓝雨笑着说屠哥好兴致啊,家里金屋藏娇偷着快活,晚上还出来风流潇洒,真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遍地开花呀。

屠格那一晚原本已经闷酒攻心,一进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又被鬼哭狼嗥的卡拉OK吵得晕头转向,蓝雨再像条蛇似的搅在身上一缠磨,没一会儿就面色苍白浑身虚汗,眼看就要招架不住。这时候那几个朋友早都已经进入了状态,和各自的小姐昏天黑地大呼小叫地搞成一团。蓝雨说你躺下吧,我给你按摩按摩。说着就把屠格放平到长沙发上,骑在他身上深一下浅一下地开始按摩。

就在这时,KTV单问的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下闯进四五个威武粗壮拎着警棍的警察。单间里刚还热火朝天,这时像突然停了电,所有的人都保持原有的姿态僵住了。僵了有一分钟,还是蓝雨先张口说话。蓝雨笑着说左队长,这大热的天不找个地儿凉快凉快,这么晚了还忙公务啊。

那个被叫成左队长的警察没睬蓝雨,沉着脸就让所有的人排成一队从单间里走出来。

这时外边的大厅里也已经悄无声息。所有的人按歌厅小姐和客人分两边站好,一个男警察和一个女警察正在分别登记。有的客人登记之后就赶紧灰溜溜地低头走了,也有的被带到一边留下来。一个朋友低声告诉屠格,说咱们是K间的客人,K间客人都走不了。于是屠格一干K间客人连同K间里的小姐就都被带去公安分局。

屠格原本没有太大的事。但他倒霉在两点上。首先,左队长率领部下闯进K间时,蓝雨正骑在屠格的身上,这种姿式无论从哪种意义都是可以解释通的,况且蓝雨还有前科。其次,左队长的女部下从几位小姐的身上搜出了避孕工具。尽管屠格的几个朋友都连呼冤枉,甚至要求立刻去医院检查他们当晚的贞节,但女警察手里拿的工具仍属铁证如山。因此,屠格以及屠格们,蓝雨以及蓝雨们,便都被处以行政拘留l5天和三千元的罚款。屠格是惟一只受到行政拘留而没被罚款的人。当然,关于这一点屠格后来才知道,是因为蓝雨在左队长那里替他说了话。蓝雨告诉左队长,屠格那一晚是被另几个朋友硬拉来的,他正在生病,所以自己才骑到他身上。蓝雨说她骑在屠格的身上确实是在为他按摩,当时屠格已经没有能力再干任何守法或是违法的事。蓝雨的话,左队长最后还是相信了。

蓝雨告诉屠格,她和左队长很熟,她有几位身份特殊的客人也都和左队长很熟。蓝雨甚至说,她被罚款只是说给别人听的,其实她也没交罚款。屠格和蓝雨提前5天就被放出来。按照惯例,因为这种事被行政拘留是要通知本人工作单位的。屠格和蓝雨都没有工作单位,就被通知了街道居委会。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中午,蓝爷和蓝云刚刚吃过午饭就被通知来到杨树街居委会。居委会的陈主任先把蓝雨的事对蓝爷和蓝云讲了,又问蓝雨在外面都干些什么家里清楚不清楚。蓝爷和蓝云惊愕中摇着头,说不清楚。陈主任说蓝雨在那种地方已经做了很长时间,公安局里早挂了号的,但不知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把情况通知到杨树街居委会这边来。陈主任说,蓝雨还太年轻,以后家里要管严一些。陈主任又说,最好带她到医院去检查一下,看一看有没有染上什么病,虽说这年月梅毒淋病花柳病已经像咳嗽感冒一样普通,治这种病的广告也贴得满大街都是,但如果真染上什么爱滋病之类可不是玩的。

陈主任说完了蓝雨的事就又问蓝爷,说有一个叫屠格的年轻人,是不是租了你家的房子。蓝爷说是。蓝爷说是的时候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他仍置身于陈主任刚才说的事里。蓝爷觉得陈主任这时就像一只巨大的蜘蛛,而他刚说的那些关于蓝雨的事就像一团团从陈主任嘴里吐出的粗壮的蜘蛛网,他和他的女儿蓝云都已经被紧紧地缠绕住了。陈主任又问蓝爷,说你对这个屠格过去的情况了解吗。

蓝爷说了解。蓝爷又说,不了解。陈主任说,咱们杨树街几十年一直是产业工人的聚居区,居民成份比较单纯,可不要弄些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住进来。

蓝爷两眼迷茫地说,我原以为……那是个挺规矩的年轻人,有学问,常在报纸上写文章的,怎么会……

陈主任就笑了。陈主任说现在的社会随着两极分化也变得日趋复杂,有些人是很难再用规矩或者不规矩来区分的,比如说这个屠格,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就和蓝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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