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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涩年华

大约十年前,毓儿还在育仁中学。林微。梁家辉。许文静。戴季陶。孟庭凯和毓儿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六人的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那时的天空很蓝很蓝,时间的脚步也走得很慢很慢,暖日照耀下的行道树也总是无聊地煽动着他们的耳朵,懒懒的,毫无生气,但炙热的青春总伴随着一些淘气的小雨点的降落,给予着希望与快乐。

他们常常形影不离,一起上学,一起学习,一起回家,一起去南京路的外滩……开心的时候,他们笑得合不拢嘴;悲伤的时候,他们相互鼓励,相互扶持,相互安慰;忧愁的时候,他们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总之“他们不是家人,但却比家人更贴心的一面;他们不是朋友,但却有比朋友更真诚的一面。是朋友,但却更像家人,是家人,但又不是家人。”毓儿曾在笔记本里这样写道。

晌午的太阳是很容易醉眠的,由于毓儿课桌是靠窗的,每当这个时候阳光很容易就照在了她的身上,于是乎她便趁老师转过身的这个空档眯了眯眼,准备小睡一会儿,刚睡下谁知却被后桌的梁家辉吵醒。

梁家辉抖了抖桌子,小声道:“师太来了!”

毓儿直了直身子便又不耐烦地捧起那早已让她头大的英语书看起来。大概过了十分钟,毓儿觉得四周比平常安静了许多,便慢慢地抬起头看向教室门口,只见班主任老师正眼看着她,她赶紧把目光落在黑板上抄起了笔记,跟着同学们嗯嗯的回答声回答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她就理所当然地睡起觉来,梁家辉闲来无聊就凑向她的耳朵叫了声:“上课了,老师来了。”

毓儿过了好一会儿才舒了舒眼睛,慢吞吞地道:“你烦不烦啊!梁相国!”

“好了!小灵子,开个玩笑嘛。”梁家辉满是歉意道。

毓儿又柔柔道:“行了,我正闹心呢,也不知道咱那个师太会怎样处置我。”

家辉顿了顿说道:“管他呢,大不了训你两句,还能咋的。”

“也有可能她没看到你睡觉,又或许你根本就不是她的菜。”许久未发声的林微别过头轻声道。

家辉点点头,微笑着对毓儿说:“也对啊,现在我们都是准初三生了,她哪有闲工夫管我们这些小虾米!”

说罢,家辉和林微又回到自己的桌上。毓儿默默看着家辉和一帮男生打闹起来,觉得无趣,便别过头看看林微,好像在准备着复习,毓儿小声打了个呵欠,又直了直身子看向窗外,正瞧见戴季陶从绿荫小道跑过来,手上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似的。毓儿随后又将目光移向操场方向,宋子文和王明宇们几个打的正嗨呢!阳光贪婪的洒在他们身上,竟可以闻到一丝丝幸福的味道,过了一会儿,子文投进了一个球,大家围着他欢呼着,“好球!好球!”毓儿脸上浮现出一丝甜意。

不知什么时候季陶已站在她身后,季陶粗着嗓子喘着气说:“给!毓儿早点接着吧!”

毓儿回过头,迟疑地接过早点说道:“什么啊!”

“早点啊!看你今天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又没吃早点吧!趁热吃吧!”季陶偷笑道。

毓儿灿烂地笑道:“谢谢啦,桃子哥!”

季陶见状赶紧用他爸送给他的照相机把她照了下来,他指着相机对她说:“你要多笑笑,来看看!你笑起来好看多了。”

毓儿喝着豆浆,凑过去看到照相机里的自己,竟也跟着笑起来。

林薇听到他们的笑声也忍不住回过头来,也跟着凑过去偷偷看了看,心中也是暗自叫好,好像还有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在里面。这就像有一本书上说的:“有些事情看起来很平常,甚至平常的叫人有些惊奇,但就是这些常人看不到的事情,影响着人们的一言一行,只是当事人自己不清楚而已。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毓儿一行人便到了放学的时候,隔壁班的文静和表弟孟庭凯照常到毓儿们所在初二。一班教室外等候。最后这节课是班主任老师上的历史课,班主任李老师总爱拖那么几分钟,好像拖那么几分钟就能让全班都上重点中学一样,同学们只得不厌其烦地回应着老师,一阵阵粉笔屑伴随着教室内外的吵杂声旋转,旋转,再旋转,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文静动了动脚,又嘟了嘟嘴,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顺着门缝望了望毓儿,毓儿正好也瞧过来,朝她挤了挤眼,,文静随即点了点头,会意的笑了笑。等毓儿回过头神时,李老师才慢悠悠地说道:“今天课暂时先上到这儿,另外快到期中考试的时间了,大家可得好好准备准备啊!”说完便示意同学们下课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毓儿、家辉、季陶就像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发了疯似的跑出去,林薇见状一边拿着书,一边小跑着说道:“等等我啊!你们!”文静和庭凯跟上去说:“表弟!咱们也不能落后啊,一起追吧!”

终于他们跑到学校门口的自行车棚处停了下来,梁家辉故作轻松地说道:“人都到齐了吗?”

林薇扶着自行车喘着粗气不满地说道:“都到齐了!相国大人可有何吩咐?”

“就是啊!相国哥!”许久未说话的孟庭凯不慌不忙地说道。

毓儿戴上帽子后,看了看略有疲惫之态的林薇,又看了看整装待发的戴季陶,满是疑惑的看着家辉说道:“难道又要地随便玩玩就行了,相国大人。”

“行了,就依你们吧!走勒!”说完梁家辉就骑车走了。

毓儿、林薇、文静姐弟、戴季陶也跟上去。不多会儿,家辉远远地在前面去了。

家辉一个人在前面心血来潮扯着嗓子唱着:“我们是五月的花海,用青春拥抱时代;我们是初升的太阳,用生命点燃未来。“五四“的火炬,唤起了民族的觉醒。……”。

毓儿和林薇两人在后面聊着今天老师所讲的内容,悠悠地骑着。

戴季陶呢,一个人急于表现他的车技似的,把手放开向前骑着,那样子好像要去赶超马拉松运动员一样。

而文静两姐弟也不甘落后地紧跟着他们,也跟着家辉嚷嚷道:“壮丽的事业,激励着我们继往开来……”

约摸十五分钟后吧,这一行人来到南黄浦江大桥的桥头,就开始默默地走着,家辉、季陶、庭凯几个在一旁打闹着,毓儿、文静、林薇也赶着他们几个。

此时夕阳的余晖还未褪去,这群人的影子就被这落日的余晖拉的好长好长,晚风轻轻地吹过来,沁人心脾,大概是这个原因出来散步的人们也越聚越多了些,河柳跟着众人玩闹的节拍舞动着,就连小鱼也好奇地探出头来仔细瞧瞧外面的世界。

毓儿喘着粗气跑在最前面男子气的叫到:“大家都别闹了,休息一会儿吧!”

“也是啊!我也累得不行了。”林薇靠在石栏边温柔地说。

文静撑着一旁的河柳,什么也没说,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最后看着近在眼前的桥头。

庭凯和季陶故作轻松地在前面走着,好像还哼着歌。

家辉发觉大家都放慢脚步便放下车,见着形态各异的众人,又看着毓儿说道:“那大家都先休息会儿慢慢走吧!我去去就回,咱们桥那头见!”说完便扭头就走,向桥的那头奔去。

等到众人回过神来,家辉的影子都离他们好远好远了,恐怕只有桥上一闪一亮的彩灯还能瞧见家辉的影子吧!

毓儿别过头来对大家说:“那我们推着车慢慢走过去吧!”

众人异口同声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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