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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打破人的内在枷锁(7)

枷锁16、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不做势利小人

有一则故事:

一位先生早就听说过美国的种种事情,一直很向往。后来出国旅行的时候就选择了美国。一个清晨,他到公园散步,看到一些白人坐在草坪上聊天、晒太阳。他心想:“美国人真是悠闲,有钱又懂得享受生活。”走了不久,又看到几个黑人也悠闲的坐在草坪的另一边。这位先生不禁想到:“唉!黑人失业的问题还真是严重呀!大白天的就无所事事地浪费时间,这些人大概都在领社会救济金过生活!”

明明是一样的表现,为什么看法却差了那么多?这位先生也许自己并不知觉,但是他的看法说明,他对美国人事先就抱有自己固有的看法,认为白人是优秀的,黑人是社会的底层人物,所以,即使看到他们的表现一样,所得出的结论也截然相反。事实究竟怎样我们不必考虑,但就这种做法来看,这就是带着有色眼镜在看人。

读《滦阳消夏录三》有这样一则故事:

满媪,余弟乳母也,有女曰荔姐,嫁为近村民家妻。一日,闻母病,不及待婿同行,遽狼狈而来。时已入夜,缺月微明,顾见一人追之急,度是强暴,而旷野无可呼救,乃映身古冢白杨下,纳簪珥怀中,解绦系颈,披发吐舌,瞪目直视以待。其人将近,反招之坐。及逼视,知为缢鬼,惊仆不起,荔姐竟狂奔得免。比入门,举家大骇,徐问得实,且怒且笑,方议向邻里追问。次日喧传某家少年,遇鬼中恶,其鬼今尚随之,已发狂谵语。后医药符箓皆无验,竟颠痫终身。此或由恐怖之余,邪魅趁机而中之,未可知也;或一切幻象,由心而造,未可知也;或明神殛恶,阴夺其魄,亦未可知也。然均可为狂且戒。

而如今也流传这样一个笑话:

夜,某男醉归。风萧萧股战栗,鸣口哨以壮胆,行至小巷,迎面来一黑影。是路人?是强盗?擦肩而过。某男忽摸钱包而不见。转身追问,壮胆大喝道:拿出钱包!路人惊恐,无奈掏出钱包。某男一把夺来,黑色鳄皮,果为己物,乃放行。路人仓皇逃窜。某男窃喜,归家见妻,夸夸其谈也。

唾沫飞溅中,忽妻曰:尔钱包仍在衣服中,此运动服中的钱包是谁的?——夫妻二人连忙打车到派出所退脏。

两则故事,都是深夜遇见人,都以为是坏人。本来令人同情,反倒成为加害者。这里面阐明一个简单的道理:如何看待人,是当成坏人看还是当成好人看。

正确的方法,首先肯定世界上全是好人,坏人只是个别的;而不应该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世界,拿着歪歪格尺去量人。

一个乡下人带着一个包领着一个小孩上了公车,驾驶员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坐在旁边的他的同事说话了,“你的包怎么会动?是不是带了动物上车?”,乡下女人小心翼翼地说,“小孩子玩的猫”。“不行,动物怎么可以带上车?公司知道了,我要被罚款的。放下去”。乡下女人求了一会,还是不行,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小孩,然后把小猫放在了路边,驾驶员车门一关,开车了。我只听见小孩反映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后,哭得不行。

想起了柏杨先生和鲁讯先生的文章,对中国人的人性和道德病诟早已批判得一文不值,真的是活生生和现实?如果这是一个城里的太太小姐们呢?那位同事还会那样狂吠吗?这种势利小人在生活中不是更多吗?我们没有办法去顾及他人,只要把我们自己做正了,不带有色眼镜,不做势利小人,何尝不是宏扬正气呢?

有一首歌词写得好: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是事实

道听途说只能让你难辨真假与是非

请你请你看事不要太偏见

世间至有真情在,别把人想得太坏

花花世界有你阳春白雪存在

凡事躬亲你才能明辨实事的错与对

请你请你先调查再把口开

太多真爱你没发现,乌鸦嘴你别开

请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茫茫人海有所谓的垃圾存在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你想的那么坏

请你请你摘下带色的眼镜

把这世间看个透切明白

数一数算一算到底有多少垃圾尘埃

请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多数人都是友好善良还博爱

这是个多元化还丰富多彩的时代

请你请你摘下带色的眼镜

敞开你久已封存的胸怀

看一看想一想是否该把有色眼镜摘

枷锁17、缺乏同情心——同情心是人和动物区分的开始

看到有人在楼房上准备跳楼,许多国人都聚集在楼下谈笑风声,并且不乏有人鼓励跳楼者向楼上大喊:“等了半天了,快点跳下来……”

有人跳河自杀由于水太臭跳河者又自己爬上岸来,很多国人汇集在河岸边指手划脚,其中有人嘲笑跳河者说:“胆子太小了,白跳了,怎么又爬回来了……”

长途公共汽车上,几个歹徒对女学生进行强奸犯罪,车内有许多乘客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劝阻……

当我们面临陌生人需要帮助时,除非虔诚的教徒或悲天悯人的慈善家,司空见惯的是,许多人会无动于衷,加快脚步匆忙走过,脸上没有一丝歉意……

以上种种,究其原因,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同情心逃离灵魂,不知归于何处。

在公交车上只是为买票的事,发生了几句并不特别伤人的口角,中年女售票员就掐死了一名14岁的少女。一位年轻女乘客与一位孕妇在车上争座位,就对孕妇拳打脚踢。

任何一个有良知的正常人,听到或看到这样的场景,恐怕都会为之愤怒而不解。可是,这样的缺乏同情心,却又常常伴随在我们身边。

我们听说过这么一件事:一个外国人举家迁往中国一个内地城市。对他们的到来当地人明显地表现出非常高的热情,左邻右舍还主动把家具等用品借给他们,用到他们备齐后再还不迟。此外,类似的事例无疑还能找到一些,但大家都知道,这些只是特例。大多数情况下,人们对他人都是漠不关心的,除非因为好奇,才过来看看新搬来的是什么样的人。你看他们那种探头探脑的劲头,活像一群被赶过来的肥鹅,最终要落到被宰杀的下场的,然后板着脸,充满了敌意。而倒运的外国人这一方呢,我们从来没有听说中国人主动提出帮助的事例,不过不能说没有这样的事。我们倒是知道有这样一些事例。一些水手想走陆路,从天津到烟台,或从广州到汕头,一路上从来没有人招待他们吃住,而不用付钱。

北京公交车上的少女因为买票的事(谁是谁非姑且不论),发了几句牢骚,即使有些出言不逊,伤了售票员的自尊,还不至于到要用揪头发、掐脖子来为自己“维权”的地步。深圳的年轻女乘客认为自己先看到座位,就应该坐到这,别人就得让座,这个道理不知道是谁教给她的;而别人不让座,就要毫不犹豫地施以拳脚,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两个事件中,施暴的双方是如此的不对等:一个是成年人对一个未成年人,一个是正常人对孕妇。事件之所以能发生,只能归结到自私至近乎疯狂,遇“火”一点即炸了。

在北京公交车上发生那一幕时,不仅没有一个人施以援手,哪怕是劝劝架,反而在少女人事不省之后,却有人在叫“到底开不开车!快开车!”“把她扔下去!”公交车脱身走了,少女父母不得不打车赶往医院。在深圳公交车上,年轻女乘客及其同伙将孕妇从车上追赶至车下,车上车下的人没有一个出来制止,都成了冷漠的看客,或者干脆就是在看热闹!

这些冷漠的的人,当事不关己的时候,就高高挂起,冷眼看世界——只要不伤及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了,至于别人的事,自己绝不会去没事找事;一旦认为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不仅自己容易爆发,疯狂维护,说不定还指望认识不认识的人都来帮自己的忙呢!

一个人也许会失掉地位、影响、财富,甚至健康,但如果他认命的话,同样会生活的舒适。可是,有一件东西,少了它生活就会成为负担,它就是人的同情心。

确实,仁慈的行为并不一定总是受到欢迎,但对于怀着同情心的帮助者,是没有人能够把他拒之门外的。这是我们在生存竞争中难以征服的困难之一。即使是最卑微、最贫穷的人,也应该得到常人之间互相提供的帮助。我们应该记住,正如英国伦理学家、法学家、功利主义创始人之一的边沁晚年所深刻地指出的那样,富有的野蛮人的幸福与一切人的幸福并无多大差别,一个人自己没有从善从恶,对他人也不会为善为恶。

世上最可悲的人,是那些对自己不加控制的人,那些对他人缺乏责任心的人,那些虚度一生寻求自我快乐的人,或者那些即使在为善的时候,内心仍充满邪恶动机和自我满足、畏惧良心谴责的人。那些对自己的美好感觉充满自负的人,爱自己彻底,对别人却毫不在意。他们在外面表现得文质彬彬,但其实是虚假的垃圾!

无论是东方的哲学家还是西方的哲学家都认为,同情心是人和动物区分的开始。有了同情心,人和动物就不一样了,同情心是人类全部道德的基础。人就是从同情心的丧失开始沦为“兽”的,一个人要是没有了同情心,那么,他什么坏事都能干。所以,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就是孟子所说的“非人也”。

坦率地说,缺乏同情心是我们时代的主要罪恶,我们的时代、我们的民族,正出现一条巨大的裂口,他正把社会划分为许多阶级。富人远离穷人,穷人远离富人。一个阶级拒绝付出自己的同情心和领导责任,一个阶级则拒绝付出自己的服从与尊敬。

为什么我们现今如此缺乏同情心呢?这也许跟我们文化传统有关;也许跟社会中的不公平现象有关;也许……要详细辩明这一切,可能会有一车的话好讲,在这里就不扯了。在这里只想说一句:一个普遍缺乏同情心的社会,是很恐怖的。

枷锁18、推诿扯皮——绩效低下的根子

人们往往喜欢邀功,却不愿对自己的失职承担责任。有时甚至为了逃避责任,编造出种种借口。比如:如果工作中的事情不理想,那肯定是老板的问题;如果家里的事情不完美,那一定是对方的错;如果历史课得了个“D”,那肯定是因为老师不喜欢你。

在我国目前的行政事务管理中,这种现象已屡见不鲜了:有的事务,几个部门都要管;有的事务,哪个部门都不管;一个部门就能办的事,偏有几个部门参与进来;本应由几个部门协调解决的问题,但总也协调不好;有些事一个部门处理不了,有些事几个部门又处理不好。现在,行政机关部门之间职责不清、互相扯皮问题已成为一大病灶。

1985年前,室内装修业基本无人专管。建筑装修业在短短几年迅速发展成为一个令人瞩目的行业,几个部门都要参与管理。因为有室内装潢美化问题,轻工部门要管,而按过去装修的概念,修水池一类业务又少不了建材部门。吊顶、贴瓷砖一类业务,建设部门又有管理的理由。争管理权的矛盾旷日持久。最后经领导出面协调,各方重新分工:室内6个面的装修,归建设部门管;而室内装饰、空间布置则由轻工部门管理,争端才算告一段落。有关部门一针见血地指出:似这样争夺行业管理权、审批权,实质上是受部门利益的驱动,为本部门争夺权利。该管的事务没管好,不该管也管不了的事务却争着去管。问题的严重性还在于:上面的扯皮牵扯到下面,下面的利益纠纷往往又左右上面的立场,从而加剧部门之间的矛盾。

徐铁34宿舍居民反映,报纸曾以《一吨水36元》为题对他们宿舍部分住户自来水跑漏严重情况进行报道,但至今没有任何单位过问此事。

该宿舍张女士说,不管天气多冷,每天早晨6时到6时30分,14户居民轮流开关水表总阀,这样做快一年了,就这样每吨水月平均还在5元至10元间。现在居民们快要忙年了,每天半个小时供水很不方便,希望有关单位把这里的问题解决好。

记者与徐州首创水务公司工程班联系,得到的答复是由于天气原因,现在已暂停办理水表出户事宜。随后记者又与市政公共事业管理局联系,公用处吕处长说,根据规定,水表内的公共管网出现的跑漏水现象应由房屋产权单位处理。记者再与铁路水电段、建筑段联系,他们说居民使用的自来水不是铁路供给的,出现上述问题应由首创水务公司处理。

对此居民说,这些部门推来推去近一年了,真不知道我们啥时候才能吃上平价自来水。

推诿扯皮,应该是一种“变态”,而不是常态。我们一直骂历史上的皇帝,好像“凡皇帝都是坏的”。其实“皇帝下诏罪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扛,难道我们没有听过?只要皇帝认为自己有过失,所有大臣都跪下来,承认自己做得不好。而找出负责任的人,并不是我们的目的,使过失彰显出来,然后赶快分头设法补救,更为重要。

在“权责不分明”的环境中,推诿扯皮,无疑是一种比较“安全”的方式。然而,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职掌表末端加上一条“其他”,又怎么能够期望“权责分明”呢?在这种情况下,把责任推出去,推不掉就抗争,几乎成为现代中国人难以抗御的心态。放眼看去,尽是如此这般,我们又将何以自处?

把责任推给“潮流”,既不得罪人,又不要向什么人表示“对不起”,岂不妙哉!

中国人想成为中流砥柱的志气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被风气吹跑了。潮流使然,夫复何言。

《北京晨报》曾刊登这样一条新闻:要是在北京遇到公务员推诿扯皮、效率低下、违法违规……,你可以署名向行政投诉中心投诉了,在3个工作日内,你就可以得知查办处理的结果……

比起憋了一肚子窝囊气没处说理,这自然是个很大的进步。但扯皮不扯皮,可不是那么好投诉的;效率高不高,也只有良心知道;至于违法违规,那是不必找投诉中心的,径直找法院更干脆些……窃以为北京此举尚属治标,治本之举在于以“法治”替代“人治”。

该办不办,叫推诿;该你办的推给别人,叫扯皮;该现在办的,要研究研究再办,效率就低;至于法规要求这样办,你却偏要那么办,这就叫违法违规……然而,这一切都因为留给公务员的自由裁量权太大。能推能不推,推了便也白推;能拖能不拖,拖了便也白拖;能守法也能违法,违了法也便白违……弄出个投诉中心,要限制的正是公务员的自由裁量权。该你办的事,你推给别人,就会推出麻烦;不该拖的事情,你一拖沓,就会拖出责任;不许违反的法规,你敢违反,更得吃不了兜着走。投诉中心设得其所!

但别忘了,投诉中心的活依然是人干的,三天之内仍有自由裁量度;查出来了,可以这样办还可以那样办,还是人说了算。那么,又到哪里去投诉这投诉中心呢?“人治”是推诿扯皮之类的体制性土壤,根治之策在“法治”。通过制度创新,该你办的事你不得不办,该现在办的事不能不现在办,法规规定了的事不得不按法规办,——那么,既有《行政许可法》在手,不要投诉中心也罢。

枷锁19、沽名钓誉——虚名害人害己

去年以来,一些专家学者在媒体讲坛和报章杂志频出惊人之语:司马相如“骗财骗色”,李白是“大唐第一古惑仔”,诸葛亮是最虚伪的男人,岳飞是奸臣,包拯是淫棍,李清照嗜赌好色,大禹“三过家门不入”是因为婚外情………还有的对倍受崇敬的现代英雄人物进行颠覆:“雷锋是因为帮人太多累死的”、“黄继光是摔倒了才堵枪眼的”、“董存瑞因为被炸药包上的两面胶粘住才牺牲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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