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里,他早就形成了自己的想法:他的女人,一辈子,有且仅有那么一个!
时光,缓慢的前行,许久,南萱都几乎以为他们两人都快化为雕塑了,这才缓缓回神,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上了欧阳谨的腰身,不由得有些后怕的想要缩手。
“干嘛?”欧阳谨好似预见了南萱可能的动作,立即出声打断了南萱想要缩手的想法,在他的意识里,南萱现在抱他,就是理所当然的!
就如,他抱着她一样!
“我饿了,我去给你做饭!”南萱脱口而出,而她那句给他做饭很明显的取悦了欧阳谨,他捧着她的脑袋,在额头印上深深的一吻。
“坐好,我去给你做饭!”说罢,也不管南萱的反应,直接朝厨房奔去,眼看空荡荡的冰箱,他这才反应过来最近几天他都没有买食材,“等会儿,我去超市买点菜!”
“还是我去吧?”沙发上,南萱立即起身,说道。
让他一个大男人去逛超市买菜,她还真心没有想过。
“没事,我待会儿就回来了,你要是无聊的话!额!无聊的话看看电视,不许吃泡面那些垃圾食品!”说着,边穿着外套就朝屋外走去。
直到屋外传来微微的汽车启动的声响,南萱这才回神,走向厨房一看,果然,垃圾袋里已经有了不少泡面桶了,她可是从来不吃这些垃圾食品的,可是,看着这几乎没扔多久的泡面袋,南萱还是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他不许她吃,他自己还吃了这么多?真是……
想着,摇摇脑袋,出了厨房门。
她还是好好解释一下吧,想着,思绪不由自主的转到了欧阳谨身上,脸色不由得暗淡了几分,不知道,他知道之后该如何看待她呢?
怕是,一个该死的大骗子吧!
“喂,小南南!”对面,是安石宣欢快的声音,南萱闻言勾勾嘴角。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安石宣,现在是她最大的情敌,都说,女人,可以为了男人不折手段,那么,她自己呢?
“小萱萱,你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你都敢偷跑了?”对面,是安石宣咬牙切齿的声音,南萱闻言脸色暗淡了下,本来,她以为只是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开大了。
那时候,她的的确确是故意引导小萱萱想偏的,再加上当时严浩宇恰好发作,肯定事后小萱萱就会想偏的,误以为她和严浩宇可能有什么。
可是,她当时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惩罚下那个重色轻友的小萱萱而已,她居然只顾着她的老公把她忘记到大西洋去了,这实实在在,让她有些郁闷。
而且,她相信即使安石宣会误会那么一会儿,事后严浩宇肯定会解释得清清楚楚的,所以,她也就不担心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因为这么个玩笑而被欧阳谨盯上。
许是,他是还没有知道她和严浩宇什么事情都没有,而安石宣和她根本不会尴尬,才会做出这般决定的吧。
毕竟,他收了她这个“破坏!”小萱萱夫妻感情的祸害,无论如何对小萱萱来说都是件好事!
而且,小萱萱还不会在老公和朋友之间艰难的抉择,毕竟,小萱萱是个重感情的人,即使,她看起来很无情,可是,对于她重要的人来说,她却是掏心掏肺的。
欧阳谨,能为小萱萱做到这个地步,她,都不由得有些感动了呢!
可是,要是他知道了根本没有任何事情,他会怎么对待她呢?
想起刚刚跑出去给她买食材做饭的男人,南萱,心里还是不由得痛了下。
“偷跑?我这是偷跑吗?我很明显的不想当电灯泡好不好?你又不给我付钱,我才不要当电灯泡呢!”南萱道,对面的安石宣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怎么不知道,小南南还有这么……
冷幽默的时候啊!
“别笑了,我找你有事!”等到安石宣慢慢平复了下来,南萱这才开口,正色道。
安石宣立即收敛了笑意,也正了正身子,准备认真听南萱想要说什么,毕竟,小南南对她有话说的时候可是不多啊!
等到严浩宇做好了饭菜尽数端上桌之后,就看见安石宣紧紧握着手里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那样呆呆的模样,吓得严浩宇一惊,立即放下了手里的盘子,凑到安石宣身边,急急忙忙的问道:“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答,严浩宇更加的急了,上前扳过安石宣本来趴在沙发上的身子,那淡紫色眸底里的晶莹的泪水把严浩宇狠狠的吓了一跳,却还不待他再度问出口,唇瓣,就被安石宣猛的吻住了。
那样的急切,就好似一个寻找到食物的孩子,贪婪而热烈!
严浩宇虽然心里惊讶,但是还是顺势加深了这个吻,毕竟,送到嘴里的事物不吃白不吃不是!
许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心跳如雷的时候,这才分开紧贴的唇瓣。
“怎么了?”饶是被刚刚这一火热的吻吻得有些浑身燥热,理智消失殆尽,却还是强忍着胸膛翻滚的情思,问道。
心里的担忧还是胜过了情-欲,毕竟,他可是极少见到他的夫人掉眼泪的啊!
“没事!”真的没事,即使,她眼角还带着泪痕。
“真是没事?”严浩宇诧异的问道,眉头,还微微蹙着,很明显的不相信安石宣的话。
“辛苦你了!”答非所问,却让严浩宇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刚刚,怕是南萱对她说了那些事情吧!
其实,他之所以不告诉她那些事情,就是不想她伤心,他知道,她知道了一定会因为心痛他而伤心,可是,结果在他意料之中却又出乎意料,毕竟,他的夫人居然掉眼泪了,这可比心痛伤心还来得让他意外了。
心,有喜悦,也有心痛,因为他的夫人的心疼他而喜悦,也因为他的夫人的心疼而心疼!
毕竟,那些事情,都是他该做的,必须做的,作为她的丈夫,他忍下那些痛又算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