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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空气中溜走的梦(1)

1.跷跷板一头的等待

梦想就像小孩子憧憬中的,甜蜜蜜的棒棒糖,充满诱惑。但更多时候,梦想更像孩子手中的华美气球,或许转瞬之间就会爆破。于是,有的人在梦想中开心幸福着,有些人则在梦想与现实地挣扎中辗转反侧。其实,梦想或许就在并不遥远的前方,只是很多时候我们都不情愿多走几步。行动激荡无限能量,拥有梦想的人一定势不可挡。只要我们心怀美好,梦想可以变得很简单。

已经不记得坐在这跷跷板上有多久了。

有点无聊,有点寂寞,有点迷茫……

只为了比你们更高一点,更接近皎洁的月亮一点,我只好坚强地假装,这样比较快乐,比较棒。

——《我的心中每天开出一朵花》

跷跷板上,坐在高高跷起的一端,别人羡慕的,是我得意的神情,我很风光。

跷跷板上,望着对面低及地面的一端,别人效仿的,是我俯瞰的姿态,我很惬意。

我可以用更近距离的感受太阳的温暖,我可以缩短与天空的距离,更接近皎洁的月光,我可以将眼神从更多人的头顶上划过……管会被太阳光刺痛双眼,尽管会被自由飞翔的物体撞得头晕目眩,尽管会被攒动的人头搞的眼花缭乱……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站在高处看风景,看风景的人也在他处看着我。我希望别人视线中的自己能够如白玉般无瑕,我希望自己构成的风景异常完美,一如我希望自己看到的事物都是美好的。跷跷板每在风的作用下颤动一下,我的心就颤栗一次,而后是剧烈地砰跳,因为后怕。

汗水无穷无尽地从毛孔逃窜,我抑制住揩拭的本能,镇定着微笑,微笑着祈祷。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看到汗如雨下的我,他们会说什么呢?他们会露出怎么的笑容呢?尽管垂挂着汗珠的我的脸颊一样动人,但我还是祈祷风快吹的猛烈一些,吹散我的焦虑,哪怕席卷而来的狂风会将我从顶端掀翻倒地。

及时的风,恰如其分地抚平了我的忧愁,我在如释重负中却没了淡然而立的力气,疲倦悄然而至。调整喘息,微笑,气若游丝。

这个时候,我向路边的人招手,希望能喝到一口水以缓解疲劳。然而,除了鸟儿拍打着翅膀呼啸而过的声音,我什么都没得到。下面,每个人都是步履匆匆,根本没有人理会我。

有谁相信站在高处的人也会在几晌之后心生无奈,有谁相信高处的风景与下面相去并不太远,有谁相信站在高处被人看久了就会心生厌倦,有谁相信站在高处的人也会被冷落……为什么偏偏,我们都在用一生的时间,去追寻这瞬间的光亮,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站在顶端并非意味着万事大吉;原来,站在顶端并非意味着风平浪静。

又一次,我在目瞪口呆与束手无策中,看到了面孔狰狞的死神。跷跷板的另一端,几个天真的孩童爬上爬下,痴迷中发出爽朗的笑声。我看得如痴如醉,却在身体的飘忽不定中听到了死神走路的声响……

孩子们走远了,我反复用催眠术强迫自己入睡。在那之前,我想:如果天亮的时候,我已然远去,那么就让我在静默的华丽中死去。

我没能如愿。几分钟后,我清醒了。是谁惊扰了我的酣梦?是谁牵动了我宁静的心弦?清醒是如此的痛苦。

如果站到一个高度,却依然无法获得自由;如果占据一个至高点,却依旧无法找寻幸福。那么,请别束缚我,让我远走,永远的远走……

这一次,我像银杏叶一样盘旋着飘落在空中。我闭上双眼,脑海中却呈现出银杏叶从树上飘落的美丽画面。于是,心中不禁感慨:银杏叶即使在飘落的时候都是如此迷人,而我的飘落却真实的如此不堪。

我跌落在地,却没有丝毫的痛楚。我不再需要辛苦躲避,不再拥有被压而下的焦虑,不再害怕风,也不再害怕雨。

然后,我平静地张开双臂,一只小松鼠看到了我的眼泪。终老在悬崖上没那么美丽,风口浪尖没那么轰轰烈烈,假装的开心没那么快乐,被反射的光芒没那么温暖。

2.凝视静默与空白

不是为了揽月,也不是要登高,只是想这样,想这样什么也不想。

没有跟自己独语,也不是与月对话,只是凝视,凝视静默与空白。

——《黑白异境》

初中时,我的一位语文老师在空闲的时候,总是喜欢静静地坐着,思考,不说话。恰好,每当那个时候我都会去找她问作业。尽管每一次她都会很认真地回答我所问的问题,但是每次她都留给我很严肃的印象。那时,敏感的我以为她是冷漠的,或者她根本就不喜欢我。

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就给她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说出我内心的想法。忐忑不安地把信交给她,我如坐针毡。意外的是,那天晚上她就给我回信了。她的字很漂亮,很大气,这样的字爬满了整整三页信纸。

从接到信那一刻起,我们就成了很好的朋友,彼此信任。似乎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开始明白,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很多时候,很多东西都是被人感觉出来的。而感觉出来的问题,往往与感觉的对象无关。就像冬天里一块很冰冷的铁,你摸到它感觉很冰冷,但是它自己根本不知道冷暖为何物。

静谧的夜晚,我站在这里,凝视月空。其实,我只是为了简单地凝视,不是为了揽月,也不是为了登高,我只是想这样单纯地待着,什么也不想,也不要和谁对话。

这种状态其实于生活中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过。静静地突然对着一个人发笑,不因为这个人对你有多好,也不因为这个人和你的关系怎么样,只是看到了在某一个瞬间单纯的想笑;执着地追着一个小孩看很久,不是为了看这个小孩,也不是为了告诉别人你多么具有母性,只是简单地想看清楚那个小孩的五官;认真的坚持一个对于别人来说都无关紧要的原则,不是想证明自己有多伟大,也不是想显示自己的威严,只是想就这样坚持一次……

其实我们想的都很简单,远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复杂。但往往,我们原本单纯的想法,单纯的行为,单纯的方式,却总被别人说的很不堪。

前段时间,媒体报道了赵薇低调结婚生女的事。对于赵薇不想公开女儿照片的做法,很多评论人都在猜测中,将许多类似刁难性的文章直接指向她。我想,如果赵薇只想简单的坚持低调结婚、低调生女,不想公开女儿的照片,那么媒体对她的猜测一定会让她感觉很郁闷。还有媒体对跳水冠军郭晶晶是否继续跳水的推测,如果郭晶晶只是想简单修复一下、调整一下,面对媒体的传言,她将有多无奈。

“在我最接近月亮的那一天,月亮跟我说了一个秘密。他说其实他是太阳,是呀!我早该想到的!在我最接近月亮的那一天,我跟月亮说了一个秘密。我说其实我很怕高的,月亮笑了,笑开的嘴咧到了耳边”。

月亮和“我”在彼此最接近的时候,成为了很知心的好朋友。我们彼此都告诉了对方一个只属于我们的秘密,然后,我们在对彼此的理解中,都很开心。可以说,这是一番很知心的对话,听起来,让人觉得很温暖。

也许,只有处在同一起跑线上的人,或者只有到达同一高度的人,才能更加清楚,更加真实地感受到彼此的内心世界。我们都知道赵薇和王菲是很要好的朋友。也许,她们能成为朋友的关键就在于,她们同在一个高度,面对着同样的无奈,所以就更能理解彼此。

其实,一个人,单纯的凝视,保持静默与空白的状态挺好;其实,很多人,接受别人凝视,维持静默与空白的单纯状态,会很美。

3.寻找希望的缺口

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欢乐的线索。

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

我在冰封的深海,找寻希望的缺口,却在午夜惊醒时,蓦然瞥见绝美的月光。

——《我的心中每天开出一朵花》

如果每天每个人的心中都能开出一朵花,那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有时候,一个美好的心愿能够感动许多人。即使再悲伤也不要忘记微笑,即使再绝望也不要放弃希望,让我们的内心,每天都能开出一朵花。我们都需要这样心怀美好的生活,不是吗?

记得中考时的体育加试前,为了取得一个弱项的满分,许多同学都起早贪黑刻苦锻炼。但是,眼看着考试时间临近,很多同学付出的辛苦与努力总是不见成效。老师说,一定要坚持,极限过了就一定会有突破。于是大家都在充满希望中坚持着练习,果然,过了一个星期,很多同学都在意外的惊喜中收获了好成绩。从此以后,大家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不放弃努力,永远充满希望的生活,我们总会受到生活的眷顾。

后来看到一篇关于著名主持人王小丫的报道。原来,在王小丫没有走上主持岗位之前,她每天的工作只是负责抄写热心观众的来稿。尽管工作很枯燥,但王小丫总是带着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工作当中,并始终坚持在用心审阅后,用最工整和流畅的书写,将信抄写完整。据说,和她年龄相当的年轻人走了许多,但她选择了一直坚持。然后有一天,王小丫就在沉闷的稿件堆中被人发现,走向了主持生涯。

王小丫说,永远不要放弃努力,要始终充满希望的生活。

不知是谁说过,上帝在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一定还会给你开启另一扇门。一直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前不久看过一个对桑兰进行专访的节目。亚特兰大奥运会上意外受伤的桑兰,原本希望在体操事业上取得佳绩,而后去做一名体操教练。然而,那次比赛中意外摔伤的她,在醒来时被告知很难再站起来了。然后我看到了镜头前回忆起往事,依然流下遗憾泪水的桑兰。但很快,她便笑着讲起了现在从事的工作。她说,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坚强面对。

突然间想到了爱因斯坦。在晚年接受采访时,他说,成功是踏过无数次失败后出现的,所以每一次失败都要认真对待。

生活中,我们可能会经历很多次失败,但只要我们永远不放弃努力,永远充满希望,相信无论处在哪一个阶段,短暂的阴雨过后,我们都会看到灿烂的阳光。

4.风中的期待

下的每一颗蛋,都被飘来的白云接走。

送到哪里?会不会孵出的小鸡,又生了许多蛋。

还是风吹云散,所有的梦想都破碎?

做过许多的梦, 都被飘来的云接走。

——《森林唱游》

有人说:人生最痛苦的就是梦醒了无路可走,倘若没有看出可以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如此,能够做梦的人是最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只有知道了通往今天的路,我们才能清楚地规划未来。那么,到底什么才是你的梦想呢?

梦想绝不是梦,两者之间的差别通常都有一段非常值得人们深思的距离,这话是古龙说的。在古龙的笔下,每个侠客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梦的轨迹,可那却不是梦想。梦是说来就可以来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像醉翁欧阳修在亭中醉卧的感觉。

梦想呢?梦想是需要持久的,不仅因为持久才能成为现实,还因为只有持久才更具坚持的意义。外国文学作品中有句诗:青年时准备好材料,想造一座通往月亮的桥,或者在地上造两所宫殿或庙宇,活到中年,终于决定搭一个棚。心有多高,梦想就会有多远。打造一个悠远的梦想,每个梦想都会超越你的目标。

有梦想总归是好的。曾经,一个在旅途中巧遇奇幻的牧羊少年说:当我真心追寻我的梦想时,每一天都是缤纷的,因为我知道每一个小时都是梦想的一部分,一路上我都会发现从未想像过的东西。如果当初我没有勇气尝试那些看来几乎不可能的事,如今我就还是个牧羊人而已。每个人都很难说什么是办不到的事情,因为昨天的梦想很可能是今天的希望,并且还可以成为明天的现实,不是吗?

梦想只有付诸行动才会变得异常神圣。周国平说,梦想永远是现在式,而绝非将来式。这是非常有道理的。

对于不同的人,不同的境遇,梦想的意义和价值还是有区别的。我有一个梦想。这句话,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说过,动漫里面的懒洋洋也说过。自马丁说过之后,黑色人种开始以新的身份存在于世——一个有追求的人,可以把梦想做得高些,虽然开始的时候是梦想,但只要不停地做,不轻易放弃,梦想定能成真。

萧伯纳说,人生有两种悲剧,一是万念俱灰,另一是踌躇满志。梦想无论怎样模糊,总潜伏在我们心底,使我们的心境永远得不到宁静,直到这些梦想成为事实。坚持梦想的快乐,往往完全是因为它充满着希望,而不是因为得到了什么或逃避了什么。但是,不管快乐或是痛苦,一个想要抒写自己梦想的人,反而更应该清醒。

都说,现实很苍白,梦想很华丽。重拾记忆,却发现也曾有人说过:现实是此岸,梦想是彼岸,中间隔着湍急的河流,行动是架在河上的桥梁。由此可见,彼岸的梦想也并不一定就华丽,但若想走到对岸,人们还是需要义无反顾地架起河水上端的桥梁,但是很多人,往往在桥墩还没有搭起来的时候,就被忧虑吓倒在水中,甚而沉入水底。

在大部分人的字典里,梦想的定义都比较接近“念头”,一闪而过。所以,拥有梦想很容易,放弃梦想也很容易,有点像雨、像雾、又像风。

张靓颖的一首歌:人生不完美,不要后退,在那不遥远的地方,埋着你的梦想,散发出微小的光芒,那是属于你的土壤,等着你去开掘宝藏,就算一路跌跌撞撞,我相信梦想就是最好的信仰,指引我们向前不会彷徨,拥有梦想的人一定势不可挡,行动激荡无限能量,梦想就是最好的奖赏……

5.荒芜的盆栽

小时候曾梦想种一棵大树,然后修剪成一只大象。

昨天午后,忽然想起童年的大象树。

我窝在小小的公寓,阳光终日照不进来。

望著窗台边枯萎的盆栽。

觉得儿时的梦想,真是迷人。

——《森林唱游》

很实在地讲,这段话,勾起了我很多有关遗憾的记忆。像几米这段文字中描述的情况,无论是处于哪个年龄段的人,谁没遇到过呢?有过梦想的人就有过这样的经历,这一点毫无疑问。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对于记者这一职业我都充满向往。2003年,当我在电视画面上看到长相一般,但神态和举止都散发着个性魅力的闾丘露薇,独自一人在战火硝烟中专注报道的一幕,在钦佩中,我更是将做记者这一愿望,变成了个人最崇高的梦想,可惜我的信念并不坚定。

高中时因为数学很差,临近寒假的一天,很有责任感的数学老师给了我一本据说很有价值的参考书,让我利用假期,自己好好学习一下,争取把这一科补上来。我快乐的答应了,有点信誓旦旦的感觉。似乎就是在那天晚上,我还做了一个让自己笑开了花的美梦,梦到自己在高考中,数学竟然考了接近满分。我以为这个梦会是一个好兆头,于是决定从第二天清晨就开始投入复习。

具体第二天清晨我到底做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但我记得很清楚的是,整整一个寒假,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里,那本承载着老师良苦用心的数学参考书一直静静地躺在桌脚,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我好好翻过一页。

从落上一层轻轻的灰尘,到被太阳晒得逐渐变厚,那本书在假期快结束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背上那本书,回学校见到许久不见的数学老师的时候,面对我的愧疚与不安,老师很平静,他只是告诉我,错过了这个机会,这一年,我的数学成绩很难有机会补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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