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捂着嘴偷笑,师傅也是个嘴硬的,明明舍不得,还装着一副舍得的样子。想来,那两个大人物猜测师傅的心思也猜的辛苦。
“师傅。”安然调皮的拽着楚离的衣袖,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师傅,咱们进屋说吧!徒儿有事儿问您。”‘他’就好心好意的再加把柴,把火烧的旺一些。
楚离白了安然一眼,这也是个爱捣蛋的毛猴子,这次那两个家伙又有着急的了。
房门紧闭,连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躲在暗处的一干暗卫,一个个竖起了耳朵仔仔细细的听着,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只听见屋子里传出这样的对话。
“师傅,您看!”
“嗯。”
“白白嫩嫩的真好看。”
“为师知道。”
暗卫们一个个睁大了双眼对望,这是什么情况?
“师傅,您不摸一摸?”
“为师又不是没有摸过。”
嘶!暗卫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要让他们怎么禀报。
“师傅,原来这个是软软的啊!可是怎么这么弯?”
“为师怎么收了这么个傻徒儿!这本来就是又软又弯的。”
躲在暗处用笔仔细记录的暗卫满脸通红。
“咦?师傅!它怎么直了?”
“因为你拿着呢!”
“哎呦!”凳子倒地的声音。
“真笨!你摔倒了不要紧,别把它弄断了。”
“断了,就没用了。”
“哦!徒儿错了,下次一定小心!”
扑通!一干暗卫系数倒地,面红耳赤。这记录下来的话,要是让主子看到,后果很严重。
而,屋子里的事实是这样的——
安然好奇的打开装三目雪蟾的盒子,‘他’的想像中,是一只很难看的蟾蜍长了三只眼睛,可是打开一看,‘他’惊艳了。
“师傅,您看!”
楚离很鄙视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一只白白嫩嫩的,胖乎乎的蛙乖乖的趴在盒子里。‘他’小心的把雪蟾那在手心,说:“白白嫩嫩的真好看。”
“为师知道。”那孩子怎么养的,什么市面都没见过。
安然拿着雪蟾左看看右看看,发现那雪蟾肚子上有三个像眼睛似的花纹,‘他’摸了摸花纹,疙疙瘩瘩的。
“师傅,您不摸一摸?”
“为师又不是没有摸过。”真是小孩子,什么都新鲜。
看够了三目雪蟾,洛子琪又把注意力放倒了碧波草那里。
印象中的草,大多数都是直的,可,这碧波草确实弯的,还软软的跟面条似的。
“师傅,原来这个是软软的啊!可是怎么这么弯?”
“为师怎么收了这么个傻徒儿!这本来就是又软又弯的。”楚离发觉他的耐心不够用了。
说话间,安然发现拿在手中的碧波草忽然直了,变成了杂草的样子。
“咦?师傅!它怎么直了?”
“因为你拿着呢!”
忽然,安然感觉手上一麻,吓了一跳,摔倒在地上。
“哎呦!”连带着凳子也倒了。
“真笨!你摔倒了不要紧,别把它弄断了。”
楚离无奈扶额,碧波草带有轻微毒性,被人拿在手上的时候,会变成杂草的样子,然后释放麻痹毒素。这孩子不懂就敢乱拿,还真是什么都不怕。
“断了,就没用了。”楚离用帕子包着碧波草放回盒子里。断掉的碧波草就没有药用价值了。
“哦!徒儿错了,下次一定小心!”安然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知错马上改是‘他’最大的优点。
楚离无语。碧波草那么难找,‘他’以为还有很多下次?
“师傅,这有什么用?”
“为师下次告诉你。”楚离推开门,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四周,那些个家伙们也听的记得差不多了。“今天不早了,为师还有事。四日后为师再来。”
“师傅,您慢走。”安然笑得很狗腿。
楚离云淡风轻的走了,安然伸了伸懒腰,关门睡懒觉了。
唯有那一个个暗卫,都是便秘的表情。他们望着飞远的信鸽,口中默念阿弥陀佛。
两日,信鸽分别落入两个国家的两个宫殿之内。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宫殿内都传出“嘭”的一声巨响,殿内一片狼藉。
一刻钟之后,两匹快马分别冲出各自的城门风驰电掣而出,所到之处,鸟兽无息。
两日后,武宁侯府外,两个男子,负手而立。一黑一白,满身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