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月道:“五哥,你可千万要小心了,我这小弟向来喜欢扮猪吃老虎,你可千万别上当,只须往死里打。这人最喜欢扮弱捉弄人了,等下他要是示弱,代表没把你放眼里,想要慢慢玩弄你。”说完偷偷朝慕容天做了一个鬼脸,一脸得意。
“岂敢岂敢!不过我觉得就这样打,也太没意思,要不我们来赌点什么。”慕容天连忙说道,看来想扮弱认输是不行了,只得硬着头皮应战,但是决不能白白的费力,好呆得赢些东西回来。
“好,那慕容少侠想赌些什么?在下奉陪就是。”阎朝江并没把慕容天放眼里,想这样最好不过了,还能赢些东西回来。
“其实呢,算不上赌,在下觉得我们的友好切磋都是由月妹而起,如把月妹凉在一边,总觉不好。不如这样,赢的一方,可以从输的一方讨要一样东西作为我们友好切磋的见证,怎么样?月妹可以选择一方,如果所选择的一方赢了,月妹就算赢了,否则就算输,你们看怎么样?”
“就依慕容少侠所说,不知道慕容少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阎朝江道。
“很简单,如果在下侥幸赢得阎兄一招半式,还望阎兄赐给在下一套烘药的器具。至于月妹要是输了,等我以后想到了再说,反正不会为难月妹就是。如果在下输了,愿为阎兄弟办一件力所能及之事,阎兄看如何。”
慕容天心里暗自得意:“想整我,还嫩了点,这么以来,不管你选谁,都在我的控制下,实在不行,我打个平手,万事大吉,哼哼!”
阎朝江道:“好说好说,就这么定了,在下要是侥幸赢得少侠一招半式,少侠只需以后不准欺负我月妹就是,不知道月妹选谁赢呢?”阎朝江自信自己赢定了,再说了反正自己就算输了,输一个烘药锅也无所谓,因此并不介意。
阎月左右为难,如果选阎朝江胜,自己肯定输了,若是选慕容天胜呢,五哥肯定会生气,认为是看不起他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有碍于兄妹之情。
心中暗骂,好你个死慕容天,居然给姑奶奶出难题:“慕容小弟,你忘了刚才自己说什么了,姐说一,你就不能说二,别跟姐罗嗦,姐叫你比你就赶紧比得了,还赌这赌那的,赶快动手吧。”
慕容天道:“不错,哥是说过你说一哥不说二,你哥我慕容天说过的话,向来算数。”
“既然如此,那还不动手?”阎月不耐烦的催促道。
慕容天笑道:“你又错了,可是你说三,哥可以说四,你说五,哥没说不可以说六。所以呢,你现在叫哥打,哥也可以不打,如果你现在数一,哥绝对以及肯定不数二。”
“你……哼!”阎月用鼻哼了一声道:“算你无赖,但是你别忘了,你还说过,你要是不按照姐说的做,定着天打雷劈了吧!”
慕容天哈哈大笑,一脸得意:“不错,我是说过,不过我说的是着天打雷劈,又没说打的是我慕容天,劈的也是我慕容天。”
“你……你有种。”阎月再次被慕容天的赖皮气得无语。
心想,跟我玩无赖是吧,等着瞧,转脸向阎朝江等两人道:“五哥六哥,看到了吧!对付这种人,就不必要客气,分明是没把你们俩放眼里,只管狠狠给我打就行了。就当是帮小妹教训教训这不懂事的小弟。”
阎朝江和阎朝源两人对望一眼,均想:“小妹说的是,对付这种无赖之人,就得好好教训教训。”
阎朝江于是再往前跨出一频,亮出兵器,对慕容天道:“慕容少侠,请赐教。”
慕容天想,跟我玩无赖是吧,谁怕谁啊,我还不比了,看谁赖得过谁?
趁三人不注意,一个箭步窜进旁边的树丛,对三人道:“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我得去睡觉,恕在下不奉陪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拜拜。”
然后窜入树林,几个拐弯,又跃上一棵树枝较密的树上,坐着树技上,背靠在树干上就睡着了,之后的事情,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难道是阎月两个堂哥,慕容天正在极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之前所有事,都能一清二楚记得,但自从自己越上树之后的事,就是记不起来。
头痛欲烈,越是想,头越痛,慕容天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可是除了痛,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冤枉他吧,无话可说了吧?”众人见慕容天开始是冥想,后来这样抓狂,以为慕容天是无话可说了。
提着刀剑就要往慕容天砍来。
就在这时,一个轻挑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谁敢说没有证据?”
听人这么一说,阎月和慕容天都有些喜出望外。众人一震,停止了进攻,也颇感意外。
“难道你有什么证据?”一人问道。
此时那声间又阴阳怪气响起了:“我是没有,但是谁敢保证阎大小姐没有,说不定事发时,阎大小姐与慕容公子正在亲亲我我呢?”
“这……”众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阎月,人群中开始有人跟着起哄,有些发出挑的怪笑。
阎月此时满脸通红,要是否认当时不跟慕容天在一起,那慕容天今天恐怕没法洗脱罪名了。
若是承认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在一起,慕容天当然就不会是杀人凶手了。
但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还在一起亲亲我我,是人都会想会是什么情况,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可是要着万人唾弃的。
“是谁,有本事站出来,不敢当大家面说话,算什么英雄好汉。”阎月满脸羞怒,但即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一但承认,整个家族的脸就被丢尽了。
然而一旦否认,慕容天很可能立即招来杀身之祸,因此只能寄希望转移话题,能拖一会是一会,在这过程中,有奇迹出现。
众人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出声之处的人群则你望我,我望你,显然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声音。
慕容天想,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阎月心里也着急,这要是不承认,慕容天恐怕就没命了。可是现在除了承认晚上与慕容天在一起,是唯一可救慕容天的办法。
只是自己名声扫地,到也没什么,这会让家族中所有人都抬不起头,自己不能只为慕容天一人着想而搭上整个家族的利益而不顾,脸不免现憔虑之色。
慕容天见阎月左右为难,不想连累阎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承认了,否则定会连累阎月,说不定只是白白多牺牲一人。
这辈子有这样的美人惦记,值了,想到这,反而镇静的站起来,对众人道:“不错,这人是我杀的,怎么地?”
阎月挡在慕容天面前,面露怒声,轻声道:“你疯了?你别乱说,会有办法的。”
又对众人道:“慢着,听……听我说,我……”阎月本来想说,我昨天晚上就跟慕容天在一起,可是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必定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只要这么一说,以后将终身难以抬起头做人,将受世人戳骨。
慕容天大声道:“你滚开,我的事不用你管,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阎月也倔强的道:“我就要管,咋的了,这事我管定了。”
“哎哟,不错,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护短了,可惜人家不领情。”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起。
“你个乌龟王八蛋,有本事站出来。”阎月怒道。
“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你能咋的?”那人学着慕容天昨天的口气,阴阳怪气笑道。
阎朝江劝道:“月妹,这种无赖,死有余辜,用不着护着他,没人会怪你的。”阎朝江两兄弟想起慕容天昨天的无赖,至今恨得牙痒痒。
众人见阎家之人都这么说,像是受了鼓励,怒吼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昨天……我昨天……”就在阎月被逼得想要承认跟慕容天在一起时,一个不急不慢的声音音突然响起:“非也,非也,非在下瞧不起慕容公子,慕容公子恐怕还没这么大本事。”
声音似乎有些满不在乎,漫不经心,但正是这满不在乎,却让人感觉此人信心十足。
但见一书生模样的少年从人群中不慌不忙的走出,目光睿智,手轻轻一摇,收起手中古色古香的折扇,用折扇轻拍打着另一只手掌,轻闲的在慕容天身边慢慢蹲下,仔细看了下地面情况。
慢慢站起身来,一脸坚定的对众人道:“这人不是他杀的。”
一举一动,显得温文尔雅同时,也给人一种自信,一种睿智的自信。
听少年这么说,众人都静了下来,一人道:“远建兄何以见得?”
这被人称作远建的少年,乃司空家族之人,与司空远成同一辈份,司空远建功力方面,远远不如司空远成,但在智力方面,是有名的少年智多星。
因此众人见司空远建这么一说,都不敢轻易反驳,想必司空远建已发现了什么有力的证据。
原来阎南达见慕容天被人误会,但自己昨天已出面为慕容天求情了一次,若是再次出面为慕容天辩护,会有袒护慕容天之嫌疑,让众人误会更深,才找到司空远见,让司空远见出面调停。
司空远见站起身来,手中折扇指向东边的草丛:“你们看,这东边草丛,有几路水珠比较少,显然是有被人踩踏过,而且每两路中间的距离相等,这就可以看出,这两人中间肯定有什么固定,所以两人间距离相等。”
接着道:“你们再看这西边,每路之间的距离杂乱无章,而且每路水珠比东面又要少,证明被踩踏的时间,比东面更晚。你们看,我们刚从南面来走过的草丛,则草丛上几乎没有水珠,都被我们踩落了。”
众人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司空远建继续道:“那么可以猜想,是有人从东面把这两人抬到这里,然后放下两人,而且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往西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