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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2)

“为我好?多谢了!一个个都是一副恨不得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嘴脸,我杀人放火罪大恶极了是不是,谁都想把我生吞活剥了。我最没皮没脸,做错了事还不知悔改,在谁面前都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你们就是这么想的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去,想向着她就向着她,我不稀罕!”

说完我就跑了,后来一想真是好久没这么拽过了,特别是在她们面前,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文青急匆匆地赶上来,生怕我气急败坏,又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怎么这么大脾气,见谁都犯冲?”

我把怒气转向他,“本小姐乐意,你管不着。”

“是,你乐意,我管不得。”

他倒委屈了,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一边打趣道:“文青,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在哪都能碰到你。”

他脸一红,赶忙解释,“我是来找我同学的,谁知道你那么爱惹事,嗓子又那么大,我想躲都躲不掉。”

我白他一眼,“得了吧,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他这才支支吾吾地说:“我去我妈医院,在那看见周宁了,好像是脚受伤了,在那住院。”

“周宁?住院?他能出什么事,崴了脚了?”

“听说是踢球的时候,跟人撞了一下,我也纳闷了,你把周宁说得那么斯文,哪像是会去踢球的人。”

“踢球?”这下我才清醒过来,他口中的周宁其实是邓学安,顿时心里不安了起来,我倒不担心周宁,他是慢性子的人,又不惹什么事,就算是受伤也不会有多严重,顶多是崴了磕了。可是邓学安就不一样了,他脾气躁,在哪都横冲直撞的,在球场上更是不要命,像我妈说的,踢球是些野蛮人的运动,随便伤一下也是半条命。我停下来,拽着文青的胳膊,急急问道:“伤得重不重,有没有怎么样?”

文青被我这么忽冷忽热的阵势给吓着了,眼神也变得复杂,我前几天还一副恨不得对方死的表情,这会儿却又担心得跟什么似的,不知我唱的是哪出,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像是有根脚趾骨裂了,不怎么严重。”

“都骨裂了还不严重!”我狠狠地瞪他一眼,埋怨他怎么没早跟我说,而后急着转身向车站奔去。

背后传来文青的叫喊,说,夏天,你别急,真的不严重。我却是充耳不闻,一颗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了,我终究是逃不过他的劫,我孙夏天这辈子算是窝囊透顶,都栽在他邓学安一个人身上了。

再次见到邓学安是在两天之后,我起晚了,九点多了才背着个包赶去教室等点名,刚到教学楼门口便遇见了拄着个拐杖的他。

他正在下石阶,右脚包着一层一层的,样子看起来笨笨的,挺滑稽,要是放以前,我肯定早笑话他了,说他怎么这么没用,这副模样也敢出来招摇过市,但是,还是要忍不住上去扶他一把,而不是像现在傻傻地站在这里,看着他用一只脚艰难地下着楼梯。

他抬头的时候看见了我,便停在那里不动了,这时候我才有机会看清了他,才多久没见,下巴像是更尖了,只有眼睛还乌黑乌黑的,透着无辜,从小到大他最在行的便是装可怜,摔了一跤,明明不疼,非说疼,想方设法招人去伺候他,有时连我也会被骗。

那天我听说他受伤去找他,到了他家门口还是拐回来了,只是看了一眼他房间的窗户,窗户是开着的,还能看见里面飘出一角的格子窗帘,那窗帘还是我替他选的。我在楼下小声叫唤了两声,等了三分钟也没见有人来开门,便走了,以前我来找他,要是懒得按门铃,便也在他窗口下这么叫他,通常他很快就会应我,一边嚷嚷着:知道啦,不会按门铃啊,一边光着脚丫下楼给我开门。我也知道我叫得那么小声他肯定听不见,可心里还是觉得凉凉的,原来以为就算分手了,也可以像没分手时一样,因为我们拥有好多回忆,二十年的回忆,谁也比不上,现在才知道,原来回忆也是可以这么一点一点消失的。

“夏天?”

他要往我这边走,可能太急了,差点摔倒,我终究还是忍不住迎上去,扶着他走完剩下的台阶。

“你的脚怎么了?”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一句。

“没事,就磕了一下,我妈非弄得这么严重,你也知道,她那人,就爱大惊小怪。”他呵呵笑着,我却一脸冰霜,气氛显得格外尴尬。

过了一会儿,邓学安又问:“你大前天是不是去我家找我了,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等我去楼下看时,又没看见人,我走得慢,想着是你等不及了。”

我看他一眼,别过脸去,冷冷回上一句,“我没去,你做噩梦了吧。”

他挠挠头,笑得惨淡,“我想也是,害我还去问了小区门口的保安,我就知道是他骗我。”

我不置可否,双手摆弄着背包的背带,一脸的不耐烦。

可能他也看出来了,努力找点话题,“忘了跟你说了,我考上浙大的研究生了。”

“我早听我妈说了,一直没机会恭喜你,想要礼金找我妈去,我可没钱。”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赶紧解释,“我只是想说,你那么喜欢杭州,这样你以后过去只用找我就行了。”

“哼!”我冷笑一声,想说周宁就是杭州人,我找他连住宿费都可以省了,还用去找你?可终究还是忍住没说,脸上的不耐烦却是溢于言表,“你还有事没,没事我忙着呢,先走了。”

“等一下!”我刚转身却被他拉住,可半天不见他开口,估计是被逼急了,最后终于是冒出了一句,“那个,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刚刚一直是不耐烦,这会儿却愣在了那里,呆呆地转过身去,“你问我什么?”

“你过得好吗?”

我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对我说出那几个字:你过得好吗?终于有一天,我跟他也走到了这一步,我觉得我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样,全身都凉了。你好吗?我很好。终于有一天,我与他之间要用上这些公式化的寒暄,就是那么简单的几个字,却是比不再爱我还要伤人。心想着,他还真是会变着法伤人啊,不把我逼到吐血不甘心是不是?我多么希望他可以一脸厌恶地告诉我,你怎么又迟到了,你怎么又不去上课,你还像不像个学生了……而不是问我,我过得可好?

“我好得很,劳烦挂念。”我重重地推他一把,想绕过他去教室,却忘了他还有伤在身,这么一推,差点就把他推倒了,我虽然及时扶住了他,却管不住嘴上的恶毒,“你腿断了没有?”

他似是一震,脸都白了,却还是顶着面子好脾气地摇摇头。

“真是可惜!踢球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就会横冲直撞,早晚得断了。”

我的恶意诅咒似乎并没有伤他多少,他依旧还在笑着,我恶狠狠地看他一眼,放开他的胳膊,向着教学楼奔去。楼梯上到一半,脚步却是越来越重,不知怎的,就想起杭州那次,我掉进西湖里,他二话没说跟着就跳下来了,一直到我被救上岸,抱着我的那会儿他全身也在滴水,可是他却只是一脸担忧地问我:你痛不痛?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回头问他,“邓学安,你痛吗?你脚痛不痛?”

他似乎是眼前一亮,急急地摇头,“不痛,不痛,真的,一点都不痛,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似是怕我不信,为了证明,他还故意重重地踹了几下,“你看,一点事都没有。”

“好了好了,我信。”我信,我当然信,祸害遗千年,像他那么不着调的人,像他那么坏心思的人,哪那么容易挂掉。

“我上课去了。”我怕他还想向我证明,甚至不敢再看他一眼,只是简单地丢下一句话,便向教室冲去。

不知怎的,才到教室坐定,眼泪便无缘无故地掉了下来,模糊了视线,淋湿了课本,吓坏了同桌的人。应该是很稀奇的事吧,无法无天的霸王女也有伤心流泪的一天,明天准又是大新闻,直到老师点名的时候才知道进错了教室。一直到同学们都走光了,才想起来,该吃中饭了。

只是,怎么就这么难受呢?他怎么能不疼呢?那殷殷的血迹,自他故意踹了几下后从那层层包裹的纱布里渗出来了。

没过几天,学校贴出了去西藏支援的名单,上面有邓学安的名字,学校只有保研的学生才会去西藏,而邓学安这种自己考上的,根本不需要,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他自愿报名的。

他那天来学校,应该就是为了这事吧,是为了跟我商量,还是只是顺便跟我说一声,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给他的,只是一句诅咒,诅咒他的腿断掉。

这一去便是一年,邓家人自然是不同意,邓学安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到了那边铁定是坚持不下来的,支持建设有许多种方式,并不一定非得到一线。只是这次邓学安意志坚决得很,谁劝也不听,为此,邓妈妈哭了许多次。我知道老妈是有那么一丝得意的,至少,她又继续她搁置已久的京剧票友生活了。最后,邓妈妈把期望的目光看向了我,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去劝劝他,却也不好意思开口明说,我便当做自己反应迟钝,依旧是过着我优哉游哉的愤青生活。

最后来找我的是韩芯,她打电话约我出去的时候,我犹豫了许久,我当然知道她找我为的什么,我明知不会答应她,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去了。

韩芯说:“我知道你会来的,从你没把那些事跟她们俩说我就知道,你还念着旧情。”

我很不屑地哼了一声,连看也懒得看她一眼,只是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巴不得她赶紧把话说完我好走人。

“他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就想让你去跟他说说,现在也就你说的话他还听一点。”

“这话说的,我可不敢当,我算哪根葱啊,我说话能顶什么用!”

“姓不的,你可别给点颜色就上脸,你恨的人是我,别把气撒在他身上。”

我冷笑着摇摇头,“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明知道我不会插手这件事,去的也不止他一个,凭什么人家可以去他不能去,他矝贵,那些人就不是人了?”

她急了,“可是他没吃过苦,他平时衣服都没自己洗过一件,去了除了遭罪,他还能干什么?夏天,你真就这么狠心,纵使他有千万个对不起你,也是与你一块儿长大的,你不能就这么放着他去胡闹。”

“就是因为一块儿长大的,我才知道劝了也是白劝。”

“好,很好。”她跌坐在凳子上,似是放弃了劝说,“我原来一直不知道,你是这么狠毒的一个人,亏他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真是败得可笑,不过我不会就这么放手的,我要不好过,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她要走,却被我拉住,“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说他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就算跟我在一起,整天却只想围着你转,不忍看你两面难堪,这才决定去西藏的,你满意了?”

我笑笑,放开她的手,“我以为是什么,这点你不用担心,他亲口跟我承认他爱你,他那人死心眼,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她自嘲地笑笑,“他爱我?他爱我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爱我我就不至于连这点事也要来求你,你可知道我们发生关系后他清醒过来,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他说他不可能对我负责,我要什么他都可以给我,就是不可能对我负责,他说他宁愿死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以为我已经熬到头,谁知那才是谷底,我能怎么办,只好告诉他我跟他什么也没发生,我只能咬牙把血水往肚子里吞。你无法想象我当时听了那些话心里是什么感受,你也是女人,你想想看,若是你喜欢的人嘴里喊的心里爱的是别的女人,你是何感受?我告诉你,那种感觉,生不如死。我没想过我会怀孕,当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我却只能自己独自去面对,当你们在人前秀恩爱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在人后流了多少血,流了多少泪?我要以此来要挟才能把他留在身边,就连这还是托你的福,我说的可对?你说,他就是这么爱我的?”

我咬着牙摇摇头,“你想我怎么做,你要退出?你会吗?你这么说,就是想让我更自责,想着这样我就能听你的话去劝他好好跟你过下去,你是吃准了我不会再回头,吃准了我会内疚才来跟我说这些的是不是?我只是想说,韩芯,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握拳掩面,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激动情绪,“那也是你们逼的,以前你们都觉得我傻,我想傻就傻吧,也少不了几两肉,后来我认识了周宁,我突然觉得上天对我挺好的,想问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傻人有傻福,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上天从来没有眷顾过我。我是变了,那是因为我知道,不管我需要什么东西,都得自己去争取,得不到我该得的,我是不会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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