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代的人说:“通到男人的心之路,是经由他的胃。”很多男人被相信这个哲学的女人“养肥了”。这老一代的人,当然不是因为想到身体的心脏,而是指男人的浪漫中心。更确切地说,可能是:“通到某些男人的心之路,是经由他的胃。”有个丈夫说:“捷克,我太太是美食烹饪家。她花很多时间在厨房里,做好些精致餐食。我呢?我是专吃肉与马铃薯的人。我告诉她那样烹饪是在浪费时间,我喜欢简单的餐食。她听了很伤心,认为我不感激她。我的确非常感激她,但我只是希望她轻松一点,不要为精致餐食花那么多时间。那么,我们可有比较多的时间在一起,并且,她会有精力做一些其他的事。”很明显,“其它的事”比美食更接近这丈夫的心。
这位男士的妻于,是一个曾受过挫折的人。在她成长的家庭里,母亲是出色的厨师,而且她的父亲感激她母亲的辛苦。她记得小时候常听见父亲对母亲说:“坐在这样的美食前,要我爱你,太容易了。”她父亲对母亲的烹饪技巧赞不绝口,公开或私底下,他都赞美她。那个女儿学习了她母亲的榜样,但问题是她并不是嫁给自己的父亲。她丈夫爱的语言并不在于烹饪。
在捷克与这位丈夫的谈话里,没多久就发觉,他说的“其他的事”是指性。当他的妻子在性的方面有反应时,他在她的爱里就会感到安心。可当她因其他理由,在性的方面退缩时,她所有的烹调手艺,也不能使他信服她是真的爱他。他并不排斥美食,可在他心里,它们不能取代他所谓的“爱”。
但行房只是身体的接触这爱之语的一种方言。在我们的五觉里,触觉不像其他四觉,它不局限于身体的一部分;微小的触觉接受器散布全身。当那些接受器被触摸或者压按时,神经就把刺激送到脑部。脑部诠释这些刺激后,我们即可感觉抚触的那样东西是暖的、冷的、硬的、或是软的,而且是引起疼痛或者乐趣。我们也可能将它解释成爱或是恨。
身体的接触能够建立或破坏一种关系;它可传递恨或者爱。
身体的某些部分,较于其他部分更敏感。这差异乃由于那些微小的触觉接受器,并不是均匀地散布全身,而是成群状结构的。因此,舌尖的触觉总极度敏感,而肩膀后面则是最不敏感的;手指尖端与鼻尖,是另一些极度敏感的部位。但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要了解触觉在神经学上的基础,而倒是其在心理学上的重要性。身体的接触能建立或破坏一种关系,它可传达恨或爱。对主要爱的语言是身体接触的人,那信息远胜于“我恨你”或是“我爱你”的字句。巴掌打在脸上,对所有孩子都是有害的。
但对一个主要爱的语言是抚触的孩子,那甚至是具毁灭性的。一个温柔的拥抱,对任何孩子都传达了爱。但对主要爱之语是身体接触的孩子,则表达了强烈的爱。对成年人来说也是如此。
在婚姻中的爱抚有很多形式。因为触觉接受器散布全身,因此用充满之爱来抚触你的配偶,几乎任何部位,都可以是爱的表示。这并非说,所有的触摸都是同等的,仍有某些特别的方式,会带给你的配偶更多的乐趣。
当然,最好的老师是你的配偶。毕竟,她才是你企求去爱的那一位,她最知道什么是自己所谓的爱的触摸。不要坚持以自己的方式与时间来抚摸她,要学习说她爱的方言。对你配偶来说,或许有些触摸是不舒服或者讨厌的。若继续坚持那样的抚摸,则传达与爱相反的信息,等于说明了你感受不到她的需要,且你对她所认为的愉快的事不关心。不可再犯这样的错。
爱的抚摸是要明确且全神贯注的。例如,搓揉背部,或者性爱前的游戏、进入行房的高潮。另一方面,爱的抚摸可以是含蓄的,只需要短短的一刻。
例如,当你倒咖啡给他时,把手放于他的肩头;你们在厨房中擦身而过时,轻触到对方的身体。显然明确之爱的抚摸要花较多的时间;不但在实际的抚摸上,而且培养你逐渐了解如何以这种方式向你的配偶表达爱。若背部的按摩,能大声地向你的配偶传达爱,那么,你为了成为一个好的按摩者所花的时间、金钱和精力,都值得了。若行房是你配偶的主要方言,阅读和讨论做爱的艺术,将会增强你对爱的表达。
含蓄之爱的抚摸,需要的时间较少,但要多花心思。当看喜欢的电视节目时,坐在沙发上彼此相靠紧些,并不需要额外的对话,但效果却如大声在传达你的爱;当你穿过房间时配偶正坐在那儿,抚摸他,只需一分钟;你们出门时要彼此抚摸,回家时,也是一样。那可以只是短短的一吻或拥抱,但却从你的抚摸表达了深情。一旦发现配偶主要的爱语是身体接触后,就只有你的想象力可限制你表达爱的方式了。而发现抚摸身体的新方式和新地方,总能够成为令人兴奋的挑战。
若过去你不是一个“桌面下的抚摸者”,你可能会发现,那样将会为你们外出的晚餐添上火花;若你不习惯在公众场合牵手,你或许会发现,漫步经过停车场时,你可填满你配偶情感的爱箱;若你们通常不是一坐进车子里就亲吻的话,你或许会发现,那会使你的旅游乐趣无穷。在你的配偶外出购物前拥抱她,不但可表示爱,也会使她早些回家。在新的地方尝试新的身体接触,而且让你的配偶告诉你他的反应,他是否觉得那是愉快的。
身体接触的本质
对我们来说,触摸我的身体就是触摸我;远离我的身体,你就是在感情上远离我。在现实生活中,握手是向一个人传达率直和社交亲密的方式。偶尔,当一个人拒绝跟另一个人握手时,则传达了他们间关系有问题的信息。任何社会都有一些身体接触的文化,做为社交问候的工具。一些美国男性可能对跟欧洲人拥抱与亲吻觉得不舒服。但在欧洲那却跟我们的握手有着同样功能。
在每个社会里,都有些特定适当与不适当触摸异性的方式。近来对性骚扰的注意,凸显了那些不适当的方式。可在婚姻关系中,什么是适当或不适当的触摸,在一些大原则下是由夫妇自己决定的。身体的虐待当然是被社会认为不适当的,以致还有人组成了社会团体,来帮助“被殴打的妻子或丈夫”。很清楚地,我们身体的功能在于接受触摸,而非虐待。
若你配偶主要爱的语言,是身体的接触,在她哭时,没有任何事比搂着她更重要了。
这时代的特征显示出人作为个体有很多的自由。即使这样,我们已证明开放的婚姻即配偶双方有自由与其他人有性的亲密关系,是不真实的。那些不以道德观点来反对的人,最终仍会以情感的观点来反对。在我们对亲密与爱的需求中,有一些成分不允许我们给配偶这样的自由。当我们察觉自己的配偶在性方面跟某人有牵连的时候,那种情感上的痛苦是十分深刻,并且婚姻的亲密感将消逝无踪。曾有这样的记录:丈夫或妻子设法努力解决因配偶的不忠实所导致的情感创伤。那种创伤对一个主要爱语是身体接触的人而言,更加剧烈。他深深渴望得到的(由身体的抚摸而表达的爱),现在却被别人夺走了。他的情绪爱箱不仅虚空,还被暴怒打得满是窟窿。为了满足那些情绪的需要,需要大加整修一下。
危机与身体的接触
身体的接触,是爱最有力的传达者。在危机中我们需要的是感觉被人爱,我们不总是能改变事情,但若我们觉得是被人爱,就会有生存下去的勇气。
所有的婚姻都会经历危机,如同父母的去世,是无法避免的;车祸每年使千万人伤残和死亡;疾病对人一视同仁;失望是人生的一部分。在危机中你能为配偶做的最重要的事,是爱他或她。若你配偶主要爱的语言,是身体的接触,在她哭时,没有任何事比搂着她更重要了。你说的话或许不算什么,可你的抚触会传达你的关心。危机为表示爱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机会,在危机过去很久后,你温柔的抚触仍会被记得。而你若是借此来表示,可能永不会被忘记。
很多年以前,比尔第一次访问了佛罗里达州的西榈滩后,他总是收到在那地区主领婚姻研讨会的邀请。
一次,他认识了彼特和乐喜。他们不是佛罗里达州的本地人。可是他们已在那儿住了30年,西榈滩可算是他们的家乡了。比尔的研讨会是由当地一个教会赞助的,当他从飞机场开车出来时,牧师告诉他,彼特和乐喜请我在他们家过夜。比尔试着表现出兴奋的样子,可从经验中,我知道这样的请求,常是代表一段深夜的辅导时刻。总而言之,那天晚上有好几件事使比尔吃惊。
当牧师和我进入那幢宽敞、精心装潢的西班牙式房子,比尔被介绍给乐喜与“查理”(他们家的猫)。当比尔环顾四周时,他有预感:如果不是彼特的事业非常成功,就是他的父亲留给他一大笔遗产,或者他背了一身债。后来,他发觉我第一个预感是正确的。当他们带比尔去看客房时,比尔注意到“查理”这只猫,很舒服地在我要睡的床上伸懒腰。
过了一会儿,彼特回家了,他们一起用了美味的点心。他们都同意在研讨会后再吃晚餐。几个钟头后,他们吃晚餐时,比尔一直等待着辅导时间的开始,结果根本没开始。相反地,比尔发现彼特和乐喜是一对健康、快乐的夫妇。对一个辅导者而言,那是奇特的。比尔渴望发觉他们的秘密,可是比尔真的太累了,并且比尔晓得第二天彼特和乐喜要开车送我到飞机场,因此,比尔决定在精神好些时,再做侦察。他们带比尔到他的房间。
当比尔到了那儿时,“查理”还真乖乖地离开了房间。它从床上跳下来,往另一间卧房去了。几分钟之后,比尔就上了床,短短地回想一下,比尔就开始进入梦乡。但就在比尔进入沉睡之前,卧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怪物跳到比尔身上!听说过佛罗里达的蝎子,但这可不是小蝎子。没时间多想,比尔抓起盖在身上的被单,发出毛骨悚然的尖叫,用力地把那怪物掷向远处的墙壁。比尔听到它的身体击中墙壁,然后一片寂静。彼特和乐喜从走廊跑来,开了灯,他们看到查理猫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彼特和乐喜从没有忘记比尔,比尔也没有忘记他们。过了几分钟,查理猫苏醒了过来。可它没有再回到比尔的房间来。事实上,后来彼特和乐喜告诉比尔,查理猫再也没有回到过那个房间。
在比尔错待了查理猫后,比尔不确定,第二天,彼特和乐喜是否还会送我到飞机场。或者他们是否还会对我有任何兴趣。不过,在研讨会结束后,我的担心消除了。彼特说;“比尔,我参加过很多研讨会,可我从没有听过有人描述乐喜和我像你一样的清楚。那爱的语言观念是真实的。我迫不及待要告诉你,我们的故事。”
在与参加研讨会的人道别后的几分钟,他们已坐进车里;到飞机场的30分钟车程,彼特和乐喜开始告诉比尔他们的故事。在他们婚姻生活的早期,曾经历过极大的困难。可大约20年前,他们所有的朋友都同意,这一对是“完美的夫妇”。彼特和乐喜确信他们的婚姻是“天作之合”。
他们在同一个社区长大,参加同一个教会,而且是从同一个高中毕业。他们的父母有相似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彼特和乐喜也喜欢很多相同的事物。他们都喜吹网球和划船,常互相分享他们所拥有的许多相同兴趣。他们似乎拥有所有的共同点,那些应该确保婚姻将少有冲突。
他们在高二时开始约会。尽管毕业后上了不同的大学,可他们仍设法,至少每月见面一次,有时更是常见面。在大一结束时,他们确信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决定先毕业再结婚。接下来的两年,他们保持着美好的约会关系。这个周末他到她的学校看她。下个周末,她到他的学校看他。
第3个周末,他们会回家看家人,可花大部分的时间彼此共处。每月的第4个周末,他们同意不碰面,给彼此发展个人兴趣的自由。他们始终如一地遵照那个日程表,除非有特别的事件,比如生日。在他拿到商学学士学位,和她拿到社会学学士学位的3个星期后他们结婚了。
两个月后,他们搬到了佛罗里达州,因彼特找到了一个好的新工作。在那里住得最近的亲戚也在3000里外,他们可以永远享受“蜜月期”。
前3个月很令人兴奋:搬家、找公寓、一起享受生活。他们能记得的唯一冲突与洗碗有关。彼特认为,他完成那项杂务的方式比较有效率,但乐喜不以为然。最后他们同意,谁洗碗就照谁的方式,因此那个冲突就解决了。
然而差不多在结婚的6个月后,乐喜似乎觉得彼特开始在远离她,因他工作时间加长了,即使当他在家也是花相当多的时间在计算机上。当乐喜终于表达自己的感觉(他在躲避她)后,彼特告诉她,他不是在躲避她,只是尽力做好他的工作。他说她不了解他所承受的压力,以及他的第一年有好的表现是多么重要。乐喜不高兴,可是她决定给他空间。
乐喜开始跟住在公寓大楼的其他太太们交朋友,当她知道彼特晚上会加班,她则会跟朋友去买东西,而不在下班后直接回家。有时候彼特到家时,她都还未回家,这使得彼特十分恼怒,责怪她欠考虑、不负责任。乐喜反驳:“这是锅嫌壶黑。谁不负责任?你甚至不打电话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到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这儿,我怎么能为你待在这儿?而且,就算你在这儿,你也是花所有的时间跟那个笨计算机在一起。你似乎不需要妻子,你需要的只是计算机!”
彼特大声地响应:“我的确需要妻子。你不了解吗?那是整个重点——我需要一个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