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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壹】

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时间还在八月,旅行的第二天,早上准备在下榻的旅店里吃完中饭再出发,黎露敲响了叶婷的房门。

“差不多下去吃饭了。”黎露说,看着从床上刚起来的叶婷,“我昨晚找不到你,一直打你电话怎么都关机了?”

“嗯……不想让一些人找到我。”

黎露盯了她两秒:“离家出走了?”

“嗯。”

“为什么?”

“跟我妈……有些矛盾。”

“还是那些事?”

“嗯。”

黎露沉默了一会儿:“你还是打个电话给你妈吧。”

“……”

“你妈再不好,她也是你妈,终归是爱你的……”

“呵呵。”叶婷冷笑了两声,“你知道什么,你成绩那么好,父母又给你这么大的自由。”

“我知道就算她有再多的不是,出发点也是爱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恨她,从小到大,她没有一天当过我是人,我根本不是她的女儿,我是一条狗!一条任她骂任她贬任她踩的狗!你根本不明白被父母骂畜生叫你去死说早知道不生你的感觉,你什么都不知道……”叶婷打断她,慢慢激动了起来,“这种人,她才不是我妈!”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叶婷的话,黎露有点发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好一会儿没有动。

“……对不起。”黎露匆匆说了一句,就转身下了楼。

真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对阿姨?!”父亲在女人走后马上转过头来朝自己吼道。

“她根本不是什么阿姨,她是你在外面包的二奶,是她逼死了我妈!”

“你说什么屁话!”

“我说是她逼死了我妈!那个死鸡婆!二奶!婊子!”

“你给我住口!”暴怒的父亲说着突然抓过了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壁上砸过去。

沉闷的撞击声一下又一下,冰冷地响起,黎露定定地睁开眼,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地砖格,哪里流出来的血糊住了眼睛,但她却没有叫过一声痛,也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水透过花洒哗哗地冲到脸上,那已经是六年多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她是小学四年级还是五年级,在母亲葬礼之后的第二天,父亲就把那个称作“阿姨”的妖模妖样的女人领进了家里。在那之后过了这些年,除了头顶上被头发遮住的疤痕,所谓的童年的记忆,就什么都没有留下。

洗完澡才发现没有带替换的衣服,而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泡在了洗衣粉里,只剩下一条什么都遮不住的短毛巾,黎露记起替换的衣服是放在了单间里的床上但是忘了拿,她想暂且冲出去拿衣服,但沿路却要经过几家住户的门口,实在无法想像如果刚好有人开了门会怎么样,想不到办法,只好继续蹲在洗手间里,身体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冰冷,开始有人敲门,一个男人大声地说着“你以为这是你家的厕所啊?”黎露蹲在里面,没有做声。

后来一个女人敲了门,疑惑地问着“里面有人吗?”,过了半晌,才听到里面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

“……对不起,我忘了带替换的衣服了,你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每当你跟我说起你对母亲的厌烦,对家庭的厌烦,对学业的厌烦的时候,我都会觉得,你真幸福。

你从来没有试过在一个没有人关心的家里,你没有试过被父母扯住头发往墙上撞、毫不留情地掼倒在地上如同一个陌生的仇人,你没有试过被反锁在门外,提着一大袋行李在空荡的街上晃到天亮。你从未忍受过陌生人的侮辱,没有为生活奔波、自己赚过一分钱,也没有见过人心的黑暗与生活的复杂。在你的世界里,永远都有温暖的被铺与刚做好的饭菜,你任性的时候有人为你担忧,你的前途未来有人为你着急,你在洗澡忘记带毛巾衣服的时候有人为你递上毛巾衣裤。

你拥有很多,你有容易相处的性格,你知道怎么关心人,你有爱你的人,你有关心你的人,你有一个完整的家,你拥有所有我没有一天不期望得到的东西。

可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吧,我有多么羡慕你。

从高晨家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不知道是吃了太多东西还是喝了太多饮料的缘故,总觉得脑袋里是昏昏沉沉的,也没有喝酒,难道是食物中毒?可是看看别人没有一点不适的样子,最后还是把原因归结在吃太多东西身上。

“原来吃得过饱比饿还难受啊……”黎露感叹着。

“那还是吃点助消化的药吧。”萧澈关心地说,“我家里有。”

于是跟了他回家,吃了几片助消化的药,好像真的好了一点,萧澈看着她说时间不早了这么晚回去危险,不如在这里睡一晚,她嗯了一声然后他就去帮她铺床。

客厅里只剩下秒针的嘀嗒声,所以当手机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才显得特别刺耳,黎露叫了一声“有你的电话”,萧澈在里面应了一声就出来了。

“是短信的声音。”他边说着边打开阅读。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化,他匆忙地拿起一串钥匙。

“我有事得出去一下……”

没有等他说完,黎露就把那句话说出口了。

“不要去。”

“……是急事……”

“我说不要去。”黎露站起来,定定地看着他,“我不准你去。”

他看了她半晌,说一句“我很快就回来”然后转过了身,却被谁紧紧拽住了手臂。

“不要去。”她的声音很低,手指异常地冰冷,“如果今天晚上你踏出这个门口一步,我们之间就结束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见得到我。我说,不要去,我是说真的。”

——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听出来呢。

——你绝望的声音。

萧澈焦急地看着依旧车来车往的街道,招着手想截到一辆出租车。

另一只手紧紧握着的手机上,有一条最近发过来的短信,发信人是岑晴晴,上面只打了两个极其简单的字。

“救命。”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之间,还有一个漫长的未来。

黎露焦虑地坐在门旁,一股陌生的渴望从身体里升腾起来,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紧紧地抱住自己,恐惧地看着眼前一片蚀骨的黑暗。

【贰】

白天人来人往的医院里,医生翻过了一页纸,用惯有的严肃的表情看着面前的男生。

“已经打了镇静剂。但是……”医生顿了顿,“从检查的结果来看,应该是因为服食毒品而染上了毒瘾造成的。”

男生愣了愣,好久没有说话,嘴唇动了几次,有点不可置信地说:“你说什么?”

回到病房里,男生看着仍在镇静剂的作用下沉睡未醒的黎露,她的手上还用白色的绷带包扎着,渗出细小的红色的血丝。他想起当时接了她的电话,凭着她嘶吼着零碎的语音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把刀刺进了手背里,血流了一地。那时他很着急,也很迷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但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个原因。

男生沉浸在自己镇定下来却依旧模糊不清、没有头绪的推想里,直到晚上的时候,黎露才慢慢醒了过来,她看起来有点茫然,愣了一会儿,眼睛没有焦点了游了游四周,然后迷茫地看着男生。

“澈……在哪里?”

露出关切而担心的面容慢慢地僵硬了起来,心里一点一点地恢复了理智,杨宇看着黎露,然后一如既往平静地笑了起来。

他像哄小孩似的温柔地说:“萧澈他先回家了,我们也回去吧。”

一大早就被敲门声吵醒,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的高晨不情愿地磨蹭着开门,看见杨宇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记忆里应该没有他会来找自己的理由,但一脸铁青的杨宇却很快主动说出了理由

“萧澈在哪里?”杨宇冷冷地问。

虽然跟他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也知道能让他这种人露出这种表情跟说出这种语气的事情肯定是很严重的,于是高晨也难得认真地回答说:“我不知道,昨天中午以后到晚上十点他是在我这儿的,十点多的时候他才跟黎露从我这里走了,你有急事?要不我打下他电话。”说着就转过身去拿手机。

“不用打,关机了。”杨宇忍着什么怒气一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黎露她染上了毒瘾,”杨宇看着高晨,一字一字地说,“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拿着手机的手僵了僵,高晨转过头来对着杨宇笑了笑:“我怎么会知道呢。”

——叶婷,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心理测试问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让你选择,你是选择记住开心的事,还是记住不开心的事呢?

——我觉得这是一个挺耍人的问题。

萧澈费力地打开了仓库的门,看到了一个躺倒在地上的人,在他倒下去的地方里,有一摊并不大的血迹,岑晴晴颤抖着坐在一边的角落里,一把沾满了血的小刀丢在面前的水泥地上。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记住所有的事情。

叶婷推开咖啡厅的门,四处环顾了一下,坐在靠窗边座位的高晨朝她挥了挥手,然后她就笑着走了过去。

“不是昨天才见过吗……怎么?找我出来有什么事么?”

高晨漫不经心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眼睛望向窗外,淡淡地说:“你知道黎露染上毒瘾了吗?”

——无论是开心的事,还是不开心的事。我不是期望总有一天所有不开心的事都能变成幸福。只是如果有感到难过的时候,可以想曾经发生过这么多不开心的事,我都撑过来了,直到今天,就会变得更加勇敢。

黎露嘶哑着叫声在地板上不停地打着滚,用力地挠自己的身体划出一道道血痕,想以此止住骨子里钻心的痒,杨宇死死地架开她冷得像冰的双手,却阻止不了她身体疯了似的抽动,嘴里不停地嚷嚷着“给我刀!给我刀!让我死!让我死!”

门外的邻居用力地拍着门:“里面搞什么鬼啊!杀人啦?再吵我就报警了!”

杨宇没有应门,一手压住发了疯的黎露,一手拨下了电话键。

高晨接到电话的时候,只听见里面疯了似的喊叫声跟杨宇微微颤抖着的声音:“告诉我,哪里有那些东西卖?”

【叁】

七月渐渐到来,毒辣的太阳消除了所有寒冷的灰暗的缠绵的多水的季节,学生们不管期末成绩的好坏,纷纷欢天喜地地迎来了漫长又美好的暑假。

然而对于杨宇的母亲来说,就算是在暑假里,自己的儿子也肯定是不会放假的,事实也确实是如此,今年暑假还没开始的时候儿子就跟自己说要参加学校办的为期两个月的夏令营,要去遥远的国外住宿跟学习。杨母最喜欢儿子这种绝不放松勤奋学习的样子,立刻二话不说就给他办了个户照,跟准备了近五万块钱的营费。她深信这个从小就优秀稳重的儿子,对于他自己的人生肯定也会有很多优秀的规划,比如这个与国外交流的夏令营。

直到她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儿子的班主任打过来的,班主任在电话那边啪啦啪啦不停地说着:“杨太太你好呀,是这样的,学校在暑假里有个提高班的补习计划,你儿子这么优秀,当然是在人选之内啦,可是你儿子却坚持不来上课,不知道是不是有别的什么计划了……”

“什么计划?他不是去参加你们学校办的去国外交流的夏令营了么?”

“夏令营?”班主任吃了一惊,“我们学校没有办夏令营啊,杨太太你是不是搞错了?”

杨母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她慢慢地说:“开给优秀生的提高班,还有谁没有来?”

七月渐渐到来,毒辣的太阳消除了所有寒冷的灰暗的缠绵的多水的季节,只是有一个地方,被层层窗帘覆盖着,像笼罩着永久的阴霾。黎露坐在窗台上,听着外面的工地里仿佛永不停息的机器打桩的声音。

感受着那些生不如死的痛苦瞬间从身体里消失,黎露愣愣地看着杨宇给自己喝下的东西,然后就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日子在伪装的平静里度过了一个月,在头一个星期里,黎露不停地打电话找萧澈,他的手机却一直关机,上他家去找他,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应,他像平白无故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连问高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等待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每一天都是难熬而不安的,世界像失去了平衡一样,直到有一天去他家的时候看见门是开着的,黎露欣喜地冲进去喊着他的名字,却看见一个女孩从一大堆收拾着的物件里抬起头望着她。

女孩正把属于自己的相片放进收纳箱里。

心冷了一截,黎露有点恍惚地问女孩:“萧澈呢?”

“死了。”女孩简洁地回答道。

后来时间就死了。

估摸着是该犯瘾的时间了,杨宇拿着一瓶水到处找着黎露,可是她却没有来上学,去她的住处又找不到她,打她的手机也没有接,最后一次有人接,是一个充满捡了手机时的欣喜跟慌张的人,在电话里没说两句话就关了机,再打过去之后就一直是关机了。

后来在萧澈家楼下找到她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坐在楼梯道前的台阶上,看见有人经过就抬起了头。

“你在干什么?”杨宇问。

“我在这里等他。”

有时候觉得,时间好像不会流动了一样。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杨宇拿到了萧澈家里的钥匙,后来他告诉我我们已经把这里租下来了。我们是一个奇怪的词,最近他常爱说我们。

比如我们去办下休学手续好不好。我们晚上吃这种东西好不好。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

经常会做梦,梦见很多以前的事,梦见相遇的那一天,我厌倦着漫长的时光般趴在桌子上睡觉,满身是刺,而他就这么简单地走进来,写下了他的名字。那个时候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软弱地爱上谁,希望跟谁在一起,有未来,有一个家。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家对我而言都是残缺的狰狞的东西。

那些梦太逼真了。无论是在现实,或者梦境的哪一个地方,我都不能确定。

清醒的时候我会听见杨宇对我说的话,我听得见他对我说的话,只是我没有力气回答,好像有一个黑洞飕飕地吸走了我的力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前总是会出现很多很多的幻觉,我知道它们是幻觉,只是没有办法离开它。我知道我的身体变得很糟糕,自从那一天开始,可是我也觉得这样的身体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今天杨宇买了很多我喜欢吃的东西回来,他说着从书上看来的笑话,极力地想逗我笑,我知道这个,可是我没办法笑起来,好像这世上所有开心的事,都已经不能再使我开心了。

七月底,杨宇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黎露面无表情地用小刀一刀一刀地割着自己的手腕,他把手上的东西全部扔到地上,匆忙而愤怒地制止了她:“你在干什么?!”

黎露笑着抬起头,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不用担心,我想到办法了,这样就好了,他说过他会来救我的。”

【肆】

七月渐渐到来,毒辣的太阳消除了所有寒冷的灰暗的缠绵的多水的季节,萧澈看着外面阳光灿烂的天空,继续低着头把传送带上的东西套进包装袋里。

没有理由的未成年人杀人事件在第一次庭审里就被判了十四年的刑期,他没有上诉,于是很快就被送进了劳教所。

没有电影电视里面演得那么夸张,虽然也多少有为了争夺领导地位而发生的打斗,但也只不过是这样而已,每个地方都有为了欲望而扭曲的灵魂,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日子在这里变得很简单,每一天很早起来,整齐地叠好被铺,八小时的劳动时间,有时去搬泥挖矿,有时在劳教工厂里做简单的流水线作业,有时候有些活动,打打球什么的,每天晚上按时睡觉。日子平淡地往前进。

偶尔会想起什么。可很快地就什么也不会想了。

是在六月的时候结束审判被送进劳教所的,进来之后过了两个多星期,曾经跟高晨见过一次面。本来以为照他爱美的性格肯定会笑自己的,竟然剪了个这么难看的平头什么的,但是没有,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一直看着自己,脸上是一种像孩子不见了玩具一样难过的表情,笑都没有笑一下。

两个人拿着话机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自己开的口。

“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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