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天蓝和冷彦小声说话的时候,她听见外 面梁伟正和一个陌生声音对话:“张导,好久不见!”
“是啊,恭喜你又拿到小金人!晚喝一杯?”
“好。”声音中满是笑意,然后带着略微吃惊,“你不坐这儿吗?”
十来个位置的头等舱,到现在为止,不过坐了4个人。以张导的身价,比起自己只高不低,什么时候坐过后面经济舱?
“刚看见Carl了,我过去和他聊会儿。对了,这个漂亮小男孩是谁?”张导伸手揉了揉坐在梁伟旁边的小奶包的头。连Carl那种人精都坐在后面,自然有原因。
“应该是顾小姐的弟弟。”梁伟笑。有些事情,明明一眼能看到本质,却没必要说的太明,特别是这个圈子。
这位叫张导的男人朝小奶包脸看去,作为导演,对于人的相貌往往比一般人更为敏感,目光飞快在小奶包眉眼处看过后,只淡淡“喔”了一声,余光扫过旁边放下的帘子,很快往经济舱走去。
顾天蓝听来,只听见一阵 的脚步,当那阵脚步过后,便听见空中小姐提醒飞机即将起飞。
“Carl也来了?”想到刚才梁伟和张导对话,顾天蓝好不吃惊,早请假的时候,Carl半句话也不曾透露。
“既然你做了代言人,广告设计就不能交给你来做了。” 冷彦说。
顾天蓝点头,之前,她也担心过这个问题,因得图片有自己,做图的时候便很容易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创意也会受到限制,确实是设计师的一大忌讳。
从A市到巴黎,十来个小时的航程,到巴黎后,这里依然还是白天,不过下午三点左右。
刚下飞机,一股寒气顿时袭来,这个地方,竟比A市还冷许多。
冷彦从尤三接过一条儿童狐毛围巾,随手递给小奶包后,拿起那条厚实的苏格兰羊绒披肩,亲昵便要往顾天蓝脖子围去。
“我自己来。”顾天蓝接过披肩。
“我来。”低沉的嗓音,不容拒绝。
一圈,再一圈。
顾天蓝眼睁睁看着飞机下来的人中,一半假装没看见,另一半却是强压住吃惊模样。
富商出资捧红女人的事见多了,却从来没见过这么高调,专门陪着拍广告也就算了,居然当作这么亲昵,完全不惧众人目光。
直到大披肩将顾天蓝围得严严实实,冷彦这才拿过另一条黑色羊绒围巾,围在自己脖子。
趁这个时候,顾天蓝往其他人打量去,除了那些面熟熟的冷彦的保镖,自己认识的便只有Carl,梁伟,张导,其他的人,或是摄制组,或是梁伟的经纪人以及助手。
或者,冷彦应该在这个时候给她正是介绍下,就算她和梁伟算是认识,也应该介绍下其他人,特别是名导张导。
张导多出名啊!电影那个圈子里,导演席,若他说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好歹自己算是这次广告的女主角,怎么着也应该正式介绍下吧!否认,人家还以为自己是路人甲呢!
顾天蓝站在旁边,一手牵着小奶包,考虑到张导是男性,自己身边这位冷少又是个大醋缸子的个性,她只静静的等着,等冷少给她介绍。
岂料,冷彦将围巾在脖子一围,拉着顾天蓝就往外 走去。
“喂,你不给我介绍下吗?”顾天蓝小声问。
“梁伟和张导,你不都认识吗?”大凡要看电影的人,应该没人不认识他们吧?况且,看她刚才对梁伟那态度,说不认识那个圈子泰山北斗的张导,那简直不可能。
“可他们不认识我啊!”顾天蓝忙着说。
“同一个飞机,又和我坐在一起,你觉得他们还会不知道吗?”冷彦轻佻佻一句问话。
“可是……”她依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妥。
“没有可是。”冷彦一句话阻断顾天蓝的话。
很快走出机场,外 面,齐刷刷停着一排黑色商务车,冷彦拉着顾天蓝,直接了第二辆商务车。
其他人,除了尤三并着另外 两个黑衣保镖了第一辆车,其他人依次坐后面的车。没有人排序,整个过程显得格外 默契。
汽车在公路奔驰,塞纳河蜿蜒穿过城市。
顾天蓝和小奶包的目光都望向窗外 ,冷彦的目光则一瞬不瞬的盯着这对母子。
很快到了香榭丽舍大街,在这条18公里长,100米宽的大街,以圆点广场作为界限,分成了两部分,地势西高东低,东段是林荫大道,充满了自然风光;西段则是高级商业区,集合了世界最著名的品牌。
冷彦一行订的酒店就在香榭丽舍大街一头,经常长途的飞行,所有人都有了些困意。
这趟拍摄行程本就安排得松散,基本半是拍摄半是度假,之前计划的拍摄时间是从第二日开始,到了酒店了,各自拿了自己房卡,便楼去了。
当众人看见顾天蓝跟着冷彦直接走向顶楼总统套房时,又一次华丽丽了。
这两个人,还带着一眼便知道是他们孩子的小娃娃,竟一点也不避讳的去了一个房间!
通常来说,这种富豪带着女人出来拍片,怎么也要掩人耳目的要一个房间,然后半夜再暗度陈仓一下,而他们,竟似乎连一个避讳的想法都没有!
唉,这种事情,假装没看见才是硬道理。
进房间后,冷彦随便指了一个卧室,对小奶包:“那个房间是你的!你先去睡会儿,爹 待会儿带你们出去玩。”
小奶包幽怨的看了冷彦一眼:爹 ,你现在连迂回战术都不用了!前几天好歹还让妈咪等我睡着后才抢走,现在连这么个过程都米有了……
唉,算了,出门之前,爹 那个眼神,那可是什么都清清楚楚的:想要跟着出国,前提便是,不得和他抢妈咪。
于是乎,小奶包无比配合的往自己房间走去,保证不做电灯泡。
房间客厅里,便只剩下顾天蓝和冷彦,冷彦拉着顾天蓝就往另一个卧室走。
“累不累?”一边走,冷彦一边问。
“有点。”顾天蓝点头。
“那就不洗澡了,直接睡吧!”冷彦说着,从房间柜子里拿出两套浴袍搭在床头柜,便开始脱衣服,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也有些累。
原计划,真的真的只打算睡一觉,不打算吃她的。
然而……
当环抱着心爱的女人,当掌心贴着她柔软的肌肤,某人色狼本质立即呼唤出来。
“乖……”大手开始揉着她某个部位。
“恩,不是说睡觉吗?”她拉下他的手,原想把色狼之爪弄走,却不料,那手移到她身体另一个位置处,就怎么拉都拉不走了。
“我们先做会儿运动,待会儿睡得更好。”完全没征得同意的,他已经开始啃她的脖子。
“喂,不要啦……恩……啊……”
异国的冬日的房间,很快一片春意,空气中流淌着女人低低的娇嗔,和男人沉重的呼吸……
这几日,在另外 一个叫加拿大的地方,另外 一个人却很烦。
从他下了悬赏追杀令到现在,没一日安宁,每天都有不下于10个人拖着所谓玉寻欢的尸体或者残肢跑来要悬赏。
开始的时候,他还兴致勃勃的出去看看尸体,有的时候拖来的尸体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有的时候是十多二十岁的小伙子,甚至有一天,居然有人弄了个面目全非女人,还说什么玉寻欢本来就是女的……
终于,布鲁斯怒了:“来人,取消悬赏令!从今天起,加拿大所有医院,我要亲自挨个挨个去搜!”
私家医院,玉寻欢坐在轮椅,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一年四季,便只有冬天的太阳晒着最为舒服。
他的面前是一个棋盘,摆着中国古老的围棋。
金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他对面。
金晟执黑子,玉寻欢执白子,棋盘已密密麻麻摆满棋子。
没有人围观,就连玉寻欢的手下,都站在几步以外 。
这种看起来简单,其实极为复杂的棋类,喜欢的人并不太多。
连环局,局中局,层出不穷的设局破局太费心力。
“你和琳琳怎么样了?”玉寻欢问。
“还是那样,契合的床伴。”金晟有些颓然。于琳琳而言,她表现出来的,自己不过就是个与她欢愉的男人,这么久以来,她就连男朋友这样的词语都没用过。
金晟也笑了:“那公子您……”怎么没和顾天蓝做?
对于他和琳琳,相比公子的其他属下,似乎公子更为关心,窃以为,那是因为琳琳是顾天蓝的好友。虽说公子和开头只是一场游戏,可当那日公子抛下北欧的事故调转机头,重新回到A市,一切的一切,已太过明了。
不等金晟说完,玉寻欢已掐断他的话:“她依旧不知道你身份?”
“走到时候,我提了下,估计她不会当真。”金晟的黑子忽然落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毕竟一个天天做爱的男人忽然告诉你,他其实是个恐怖分子,估计谁也不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