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世界末日,因为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画中人。
他用尽全力去讨好布鲁斯,最魅的笑,最浪的声音,最羞耻的姿势,无所不用其极,然而,没用,统统没用。
直到有一天,他在网看到一个替身的故事,一个激灵闪过,他立即去找了与画中人一样的眼镜,一样的病号服。
果然,那天晚,布鲁斯临幸了他。
那样疯狂的,然而事后,却赏了他两个巴掌。
不过,那又如何呢?
从那天起,除了他,布鲁斯再没“”过其他人,家里的荣华富贵依然得以持续。
“公子。”
“冷少。”
双方属下竟是几乎差不多的时间前汇报。
冷彦与玉寻欢对视一眼,双方眼里只有三个字:布鲁斯。
果然,玉寻欢手下开口便是:“布鲁斯来了,收到消息他刚下飞机,正往医院来。”
冷彦将目光投向尤三,尤三点头:“也是这事。”
“他是冲我来的。”玉寻欢目光往病房门口看过一眼,“你在这里守着她,我出去。”说着,他的目光落在刚才汇报那人身,不用说什么,那人立即前,扶着轮椅靠背。
“不行!”冷彦开口打断,“你留下,我出去。”他冷彦,没有习惯被人庇护,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情敌,而且……还是个半残疾。
玉寻欢朝他瞟过一眼:“这是我和黑手党的恩怨,布鲁斯大张旗鼓,目标不是你和天蓝,而是我。”说话间,他已把素日习惯的称谓“我老婆”三个字换成天蓝,没有丝毫玩笑成分。
“我们现在是在同一条战线。”冷彦沉声,走到玉寻欢身后,替换掉玉寻欢手下位置,推着轮椅靠背,“我和你一起出去。”然后对尤三等人说,“你们留在这里,保护好天蓝。”
“是。”
玉寻欢接过属下递的黑框眼镜,遮住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走吧。”
这两个从来看不过眼两个男人,此刻一站一坐,竟以无比协调的画面,朝医院外 缓缓走去。
“你看起来不像近视眼。”
“恩,没度数。”
“为什么有的时候戴,有的时候不戴?”
“你不觉得我不戴眼镜的时候更迷人么?”
……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车速依然很快,俨然准备冲进去。
可就在布鲁斯目光触及到正缓缓而出的某轮椅时,他的目光剧烈闪烁一瞬,连声音都有些激动:“停车!”
时速230的小车一个急刹踩了下来,后面众多小车也跟着急刹。
一时间,外 面只听得见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
然后,他看清楚了,那个人,果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邹先生!
布鲁斯并未深究这个人怎么从加拿大转院到意大利,心里就一个念头:这一次,绝对不能再错过!
不等人替他开门,布鲁斯已忙着下车,男宠亦步亦趋跟了下来。
可就在他看清楚对面那人时,面如死灰!
这个人,这个人,分明就是布鲁斯一直在找的那个!
他忙朝布鲁斯看过一眼,果然,布鲁斯一张略带胡须,有些细皱的脸,分明写着激动。
“Mr。Zhou!”布鲁斯喊了一声。
玉寻欢淡笑,朝布鲁斯看过一眼。
某人激动更甚。
风华绝伦,风华绝伦啊!
次穿着病号服已经惊艳成那样了,如今穿休闲装,整个人更是俊美如西方神话中的帝子。
布鲁斯众手下也已跟着下车,由于比布鲁斯晚一步,并没有听见“邹先生”这个称谓。
这群人中,一部分是跟着布鲁斯在加拿大见过“邹先生”,另一部分则是午在酒店见过玉寻欢。
于是,这群人中,一部分心想:太好了!终于找到教父心人了!以后不用疯子般找人了!有好日子过了!
另一部分人心想: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教父怎么了?怎么看着玉寻欢激动成这样?太玄幻了,恨一个人居然也能恨出如见到情人般的神情!
……
远远的,玉寻欢和冷彦都没有带属下,只一坐一站两个人。
一个气定神闲,一个冷凝深沉。
“你们认识?”冷少吃惊。
“见过一次。”
“怎么叫你邹先生?”不是玉寻欢么?
“骗他的。”不以为意。
“他很激动。”只是陈述事实。
“是吗?我有这么招人恨么?这还没被抓呢,就这样了?”戏谑的语气。
“不,他好像看你了?”
“开什么玩笑?”玉寻欢不悦,朝冷彦别过一眼。
他虽然知道自己长得妖孽了点,经常不但有女人,还有男人也被他迷惑,但是,他却最恨别人说某某男人又喜欢他。
他是直男,最恨和弯男扯在一起!
“你朝他旁边那人。”冷彦下巴微扬,嘴角一丝笑意,指着布鲁斯身边男宠。与玉寻欢一样的发型,一样的眼镜,穿着奇怪的病号服,“他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穿的那样的衣服吧?”
那个人,刚才跟着布鲁斯出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虽觉得面熟,但一时没往那方面想。却不料,被冷彦一语点醒。
玉寻欢忽然笑了,魅惑众生的那种。
便也就是这个时候,冷彦收到一记恨意深绝的眼刀,来自布鲁斯。
“他吃醋了!”这个场面,连冷彦都觉得好笑。
“是吗?说明本公子魅力太大!”笑意更甚,镜片遮挡下,只看得见嘴角幅度,看不见眸中森森凉意。
……
那个男人是谁?怎么和邹这么亲密?
他们在说什么,邹还露出那种很……很迷人的笑!
一次在加拿大医院看见邹的时候,他身后明明是一个很一般的男人,放到大街肯定被淹没的那种,这次怎么是这么个气场强大,威严冷峻的?
而且,看起来,该死的,和邹竟如此相配。
一静一冷,相貌英俊,年纪相仿,还谈笑甚欢,想忽视都不行!
布鲁斯不爽,很不爽,他恨不得将推着邹先生的那个男人狠狠掐死!
“你怎么离开加拿大了?”布鲁斯问。
“这里有我爱的人。”玉寻欢说的是实话,语气温和,面容异常柔和,不难想象,他一定爱极了那个人。
哼,肯定是那个男人!再恨了冷彦一眼后,明明想把冷彦千刀万剐,还不得不表现出自己绅士的一面:“你的腿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正在做复健。谢谢。”玉寻欢礼貌道谢。
黑手党中,原本午见过玉寻欢的那群人再次玄幻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教父怎么对玉寻欢这么温柔?不是恨不得食其肉抽其筋吗?刚才下飞机的时候,他明明还恨得牙痒痒的!
如今这么客气,代表这什么?握手言和?这么多年抢地盘,那么多兄弟都白死了?况且,他们现在还在以一小时一个的速度杀他们的兄弟!
“教父……”有下属决定冒死谏。
“住嘴!”布鲁斯厉声,狠狠瞪了那下属一眼,“没看见我和邹先生说话吗?”
邹先生?
下属吃瘪,眼神悲戚的看着布鲁斯,教父啊,这明明就是玉寻欢啊!他虽然戴了一副眼镜,可不能掩盖他是玉寻欢的事实啊!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布鲁斯依旧温柔。
“睡不着,出来走走。”玉寻欢笑意切切,“却没想到,会碰见你。”
“教父……”又一下属决定冒死。
“住嘴!”布鲁斯厉声,一记眼刀射过去,这群人,今天都想死不成?
布鲁斯一声厉吼,这位属下也很快退下。
事实再一次证明,冒死进谏只是一个太过美好的词语,大多数人事先想到这个做法,可到了最后,不一定能将想法贯彻下来。
毕竟,死,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
对于布鲁斯而言,来自属下的两次提醒也不是毫无作用,至少,他也觉得应该以正事为主。
驭下,本来就是个技术活儿。不过,追求邹公子,也很重要。
于是,布鲁斯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外 面冷,你早点休息。”布鲁斯朝玉寻欢走去,反正也要进医院的,他准备替代站在“邹先生”后面那个俊男,亲自将“邹先生”送回房间。
“是啊,你也早点回去。”玉寻欢依然含笑,顺便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布鲁斯明明看懂玉寻欢的动作,却假装视而不见:“我刚好到医院有事,我送你进去。”说着,他皱眉,脱下自己外 套,如情人般温柔责备,“怎么穿这么少?你还没康复,要注意身体。”
瞧那模样,竟是想把自己外 套穿到玉寻欢身。
瞬间,不光是布鲁斯手下那群知道玉寻欢身份的人碉堡了,就连玉寻欢众多手下也碉堡了!
这是神马情况?黑手党教父脱衣服给第一恐怖组织玉公子加冷?
啊啊啊啊,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他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不不不,绝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还埋伏在周围干嘛?
一步,两步……五步……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