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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命运的齿轮

愉快的共进午餐之后,姚杰和陈菲恋恋不舍的走出这家带给他们温馨回忆的西餐厅。转眼间就到了地铁站旁的楼梯口。似乎谁都不想先提出离开,望着对方欲言又止。最后姚杰还是先说出口:

“陈菲啊!”

“什……什么?”

姚杰绕到陈菲面前,双手搭在陈菲肩上,执着的眼神看着陈菲的美眸。陈菲也不躲避姚杰灼热的目光,鼓起勇气看着他。

“失去的忘记的,我会尽力去弥补,我们……住在一起吧!”

过了好久,失魂落魄的陈菲,才从惊讶中苏醒过来。望着旁边川流不息的人群,嘴角慢慢泛起一丝微笑。多年的分离,没有让他们彼此忘记对方。姚杰的歌声,给了陈菲莫大的鼓励与勇气。陈菲开心的笑着,望着等待她回答的姚杰,满怀信心地说道:

“不要让我失望!”

姚杰严肃的脸颊露出了两个小漩涡,陈菲咯咯的笑着。姚杰激动得再一次把陈菲抱了起来。从前拥抱的只有冰冷的空气,而现在怀抱里的女人是那么让人觉得温暖,陈菲慢慢把头倚靠在姚杰的肩膀上。路人们经过时都带着各种不同的目光看着这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小杰你太用了!抱疼我了!不要这样啦!那么多人在看我们呢!”姚杰这才罢手,松开怀里的陈菲。

姚杰问道:“你现在要去哪?我送你。”

“你怎么送呀?学校那么远。我搭地铁就可以回学校了,很方便的。你也赶紧回公司吧,记得星期天帮我搬行李。”

“哦,总让我送你到月台吧”

陈菲上了地铁,隔着车窗朝姚杰招了招手。看着陈菲离开的背影,姚杰站了好长时间才离去。走在江边路上,姚杰依然站在第二十四号街灯下,靠着护栏望着江水。

姚杰对比了从前和现在的陈菲,也觉得陈菲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坚强了,不再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了。也许女人必须经历的过程就是流泪,泪水过后只剩下苦涩的味道。如果是因为我而流了那么多泪,那之后的日子我要让你过得跟蜜一样甜。陈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回到公司,萧龙和杨坤几个把姚杰围了起来,像审问犯人一样把姚杰抓进游戏室里。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还有一盏台灯,强烈的灯光照在姚杰的脸上,顿时让他睁不开眼睛。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搞什么!你们几个!”姚杰看着他们几个疑惑不解。

“你小子今天干什么去了!”杨坤再一次把台灯照在姚杰脸上,姚杰急忙用手挡住强光,然后不耐烦的说道:“和别人吃饭,怎么了!”

“他奶奶的,男的女的。”

一边的杨坤拍了一下萧龙“想也知道是女的!你小子有没有常识。人可以没有知识,但是不能没有常识!”说完之后,杨坤继续问道:“老老实实的和兄弟几个交代清楚!”

姚杰:“从今天起!”

同事们:“恩!”

姚杰:“我”

同事们:“恩!”

姚杰:“就要和”

同事们:“恩!”

姚杰:“单身说再见啦!”

同事们:“哦!!!!!!!!!!!!!!!!!!!!!!!!!!!!!!!!!!!”

这群疯子的叫声响彻整个游戏室。门外的丽娜听到嚎叫声,从梦中惊醒过来,顿感烦躁不安,于是气势汹汹的打开门吼道:“吵什么那!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姚杰说他有女朋友了!”也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丽娜的眼神跟放冷气一样,冰封了在场每一位。丽娜的眼睛紧紧盯着姚杰,紧咬的嘴唇有了血迹。

“姚杰你混蛋!”

砰!丽娜摔门跑了出去。

“丽娜!”姚杰拨开萧龙他们,跑出游戏室追丽娜。

丽娜跑出了策划部,扶着墙踉跄的穿过走廊。丽娜吐出胸中的一口闷气,跑向眼前的卫生间,她不能流泪,而且在姚杰面前。

丽娜擦干脸上的泪水,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为什么会这样,从前那个爱恨分明的钱丽娜到哪里去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离开了卫生间。姚杰喘着粗气,正等候在外面。丽娜极力冲姚杰苦笑一声,打趣地说:“总监,恭喜你啊!找到了另一半!”

“丽娜你别这样……!”

听到姚杰对自己说不要这样,丽娜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那我该怎么样?开个派对清楚姚杰你告别单身,甩了钱丽娜吗?

“走吧,我们去楼上谈谈。”姚杰说着,想拉着丽娜的手臂上电梯。

“放开我!我自己走。”丽娜甩开姚杰的手。看着面前的姚杰,丽娜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生气。难道自己的爱被姚杰无情的践踏了吗?

他们一前一后的,到达大厦楼顶,良久无言,默默地走出很远,姚杰把目光转向丽娜。

“你……没事吧?”

“什么?”

“对不起,是我做的太过分了。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了。你的心,从来都不与我分享。现在找到了吗?她是谁?”

“丽娜,你相信命运吗?”

“我只相信现在!”

“也许命运又与我开了一次玩笑,让我再次遇见了她,我不想再失去她……”姚杰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护身符。

“我觉得这个护身符给我带来了好运,现在我找到了。我想应该还给你,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

丽娜呆呆地看着姚杰递过来的护身符,喃喃自语着,那是有气无力的。这个护身符是姚杰去年生日时,丽娜送给他的,目的是感情能顺利。原本是保佑自己能顺利和姚杰恋爱,却没想到却让自己失恋了。

“我也一直觉得不对劲,因为我的爱放错了地方。”看见丽娜的模样,姚杰鼻子发酸。

“祝你幸福!”然后不等姚杰说话,就与姚杰擦身而过,朝着公司方向去了。姚杰站在原地,注视着丽娜的身影叹息。

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丽娜,心想这个女人,还有他自己,都需要一杯酒来安慰一下心灵。姚杰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询问:“晚上一起吃饭吧!地点你选。”

丽娜抬头看着姚杰,不说话,眼神火辣辣的。本以为丽娜会去什么餐馆,然而丽娜选的是一家工地旁的大排档。姚杰和丽娜西装革履,与这里的民工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板!一切照旧……!”

“看来你经常来这里!”

丽娜没有搭姚杰说的话,只顾自己的举起酒杯喝酒。很快老板把小菜送来,多得几乎压折了桌腿。两个人坐在饭桌前,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几杯酒下肚,姚杰依然没事,而丽娜似乎已经醉了,脸早就红了,现在的她不停地大笑。

“这个世界上!得不到的东西,就是得不到……哈哈……呵呵”

“丽娜,你喝醉了。”听到姚杰的话,丽娜只是讪笑不语。

“你一个总监,陪我一个疯女人来这种地方吃饭,很丢脸吧……哈哈哈。”

“别再喝了,我送你回家!”

“别抢我的酒杯,嗝!我还要继续喝呢?老板,再来一箱!”她笑得愈发叫人怜惜。姚杰忍不住抢过丽娜的酒杯。

丽娜使劲拽着姚杰手里的酒瓶,可是姚杰偏偏没有松手,反而把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丽娜拍手叫好,哈哈直笑,周围的人都转过身看着丽娜,咧嘴笑着。

丽娜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搭在姚杰肩上问道:“你还爱我的是吧?”

“丽娜,你别再喝了!”

“你怎么会不爱我呢!那你还邀请我出来吃饭干嘛!不去和你的女朋友约会陪我这疯女人在这干嘛!”说完这句,丽娜不再说话,推开姚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我爱你爱的那么深,你却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我好难过。”吧嗒……大滴的泪珠落在沙地上。丽娜的眼泪似乎也流进姚杰心里。

“丽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姚杰朝着昏昏欲睡的丽娜讲起自己和陈菲之间的故事,今天的相遇让他更坚定是命运安排他们再次相遇……

丽娜终于抬起了头,转着头寻找酒杯,她再次举起空酒杯,醉言醉语的讪笑道:“干杯!为你告别单身干杯!”

姚杰立刻抢过丽娜的酒杯,姚杰和丽娜开始争论,争了好久,丽娜突然吐了起来。姚杰赶紧掏出纸巾,帮丽娜擦掉嘴角的污渍。丽娜真的醉了,其他人走过来看热闹,不怀好意的调侃道:“小兄弟,都喝醉了,抱回家吧!”

姚杰赶紧叫来老板付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姚杰背着丽娜沿着马路一直向前走,丽娜低着头靠在姚杰的肩上,嘴里嘀咕着什么“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丽娜的呼吸轻轻缭绕在他耳边,姚杰朝着似睡非睡的丽娜说道:

“丽娜,你很漂亮,再找一个男人吧。”

“我也这么认为……我太美了,阿杰你这个臭男人,为什么看不上我……”

醉言醉语的丽娜,全然忘了自己的形象。又过了几个路口,已经看得见丽娜的家了。为了不惊醒她的家人,姚杰小心翼翼地用丽娜包里的钥匙打开门,轻轻地走进屋里,让丽娜躺下。帮她脱了外套和鞋子,盖上被子,准备要离开时。

丽娜尽然抓住了姚杰的手,含着泪不知所云的说着什么,慢慢无力的放下了姚杰的手,呼呼的睡着了。姚杰俯下身,在丽娜的额头轻轻的亲了一口,帮她再次盖好被子,悄悄离开了丽娜的家。

街灯把姚杰的影子拖着很长,今天是姚杰度过的最起伏的一天,得到了她朝思暮想的女人,却伤害了另一个对自己依恋的女人。

坐出租车回到家,已经接近临晨。姚杰抬头看家里的灯还亮着,于是赶紧上楼开门。只见晓晴睡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遥控器和手机。

姚杰突然想起自己没有给晓晴打电话。姚杰走到沙发旁,弯腰想抱起晓晴回房间。刚碰到晓晴的脖子根,她惊醒了过来:“阿杰哥!”

“对不起,晓晴!我晚上有事情,忘了给你打电话了,不好意思。”姚杰歉意的说道。

“只要阿杰哥平安回来就好了!恩,好臭!阿杰哥一身酒味!”

“恩,今天特别高兴!所以喝了一些酒!”

“我喝过几次酒,但只是一杯,因为好苦哦!真的佩服你们这些喝酒的人,我觉得每一杯跟毒药一样。”

“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酒能让人高兴,也能让人感到悲伤。今天这两种感情我都经历过了,所以一定要喝酒。”

“今天发生什么了,让阿杰哥既悲伤又高兴?难道中彩票啦,结果彩票掉臭水沟了吗?”

“我家的遗传基因里就没有买彩票能中奖的基因!知道我今天遇见了谁吗?”

“不知道!明星吗?还是杀手,或者和我一样,遇到了流氓?”

“你脑子里都装着什么呀!我遇到了和你曾经说过的陈菲了!晓晴你为我感到高兴吗?”

晓晴听到这句话,过了几秒钟才正眼看着姚杰。她的眼眶里噙着酸楚的滋味。姚杰察觉到了晓晴的异样,张嘴问道:

“晓晴啊……你怎么了?”

阿杰哥……我困了,晚安!"晓晴转身时,一直忍耐的眼泪,突然流下来。晓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流泪,她应该向姚杰祝福才对……

姚杰起身加快脚步想看看晓晴到底怎么了?可晓晴已经走进房间,把门反锁住。姚杰伏在门上,想听听晓晴房间里的声音,可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难道晓晴也爱着我?姚杰走到阳台,点燃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该为哪个女人负责?该把谁放在心上?要谁的感情?这么多年来,单身的我,心里的酸甜苦辣有谁明白?更确切地说,一直觉得没有爱。爱对我而言已经太陌生,不管是丽娜还是晓晴的爱,我都读不懂?所以把谁放在自己的心中,结果也只是在等待离别而已。

我需要一分真实的爱,那种爱是超过世俗与时间的爱。我想陈菲会给我的,因为我们彼此都坚守着信念,那就是等待。我们除了等待,没有更好的办法。如今我们终于遇见了对方,这让我更坚信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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