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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此情不变(2)

那是我上大学第一次起的那么早,六点半从被窝爬出来,我第一次觉得是那么幸福,七点,我准时出现在了女生一区四栋的门口,就是为了看看他,我在那里整整的守了一个上午,本来还想着能够和他一起吃早饭,结果十点的时候他才出来,昨天的长发已经被炸成了马尾,一身紫色运动服充满了朝气,也衬得那张脸更加的清秀。她去超市买了五瓶矿泉水,而我则买了两个面包,就这样我又一次跟着她到了体育馆,里面已经有人在等他,说也奇怪,体育馆有好多人,我选择了一个安静的看台就那样看着他,和昨天不一样,她今天充满了活力。羽毛球掉在我脚下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拣,她的朋友们冲我喊“帮一下忙”我拿过去不知道交给谁,有个女生接过去说“你是大一的吗?怎么这么害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美女我也见过,可是就是一看到她我的心就砰砰的跳,我赶忙出了体育馆,第二天,我没有去,因为我怕碰上她的那帮朋友,我怕被人出来。但是那天不管做什么我都提不起精神包括我的CS。于是我决定晚上在宿舍楼前等她回来,但是那天却没有等到,我想她应该早就回宿舍了吧。接下来的两天我依旧会早早的守在宿舍楼前,但是却并没有看到她,我在想她是不是生病了,有好几次我想进去看看她,但是都忍住了。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煎熬。

2006年10月8日

今天舍友们都回来了,我一大早起来他们很惊讶,“你丫要去上课?”“今天早上压根就没有课”“你丫要去哪?做什么秘密活动啊?”:我根本就没心思搭理他们。“你哥哥我要发奋了”我冲他们说,出了宿舍。我在宿舍前等了一会就看到他了,不过不是出来而是他要回去,旁边还有一个男生,我傻傻的站在那里,这么漂亮的女生怎么会没有男朋友,我苦笑,他们看起来很相配,她很幸福,偎依在他身边,男生亲吻了她在她要进宿舍的时候,我把脸掉了过去,很心痛。回到宿舍,我蒙上被子呼呼大睡,可是根本睡不着,她的影子总是在我眼前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下定决心不要再想她了,但是那一整天我都是恍恍惚惚,室友都说我得了相思病了。就这样折腾了两天之后,我决定继续前行,不能放弃,我就抱着他们可能分手但是却几乎不可能的概率又继续着之前的行为,而且充满了力量。室友们也都知道了我的心思,一个个给我出主意,“直接告诉她,要像个男人一样”一个哥们说。其实我也想过,但是一看见她我就不忍心打扰。“干脆来个偶然相遇吧,这叫缘分”“那还不如来个英雄救美,哥几个帮你”大家就这样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可是我竟然又在想她,想她今天会穿什么衣服?要去干什么?就这样想着我再也忍不住,跑出了宿舍。

2006年10月11日

我跑到她的宿舍前就那样站着,目送着一批接一批的人来来往往,却始终没有看到她。直到六点的时候她才出来,我跟着她到了一个自习室,里面所有的人都在看书,只有我是两手空空的来,坐下之后我和旁边一个同借了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要这样一直静静地坐着了。九点的时候,她离开我也起身,当我要出教室的时候,却碰上了又折回来的她,我竟然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一眼,虽然我已经闻到了洗发水的味道。最后还是落荒而逃,当我跑下楼之后,忽然觉得很可笑。就那样自己站在楼下哈哈大笑,是紧张也是兴奋,“终于那样近的站在她面前,可惜却没有勇气看他,但是我仍然很开心”这是我那天一直想的事情,整晚我都在想她站在我的面前以及那种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香。

2006年10月12日

今天我又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幸运的是我截住了她,并且上了我上大学之后唯一没有半路逃课的课,我终于知道了她是市场营销专业,是小我一级的学妹。上完课出来的时候,我又看见了她的男朋友,骑着重型机车在学校里招摇过市,我很讨厌这样的男生虽然这时的我明显的有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情,接下来的我竟然也干了一件到目前为止很疯狂的事情,我竟然跟着那台重型机车狂跑,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致使我这样做,路上的人都在看我,我还是继续跑,而他们好像觉察到什么,竟然将车停了下来,离车还有十几米远的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那样短短的十几秒,我想了很多,我要是停下来,不管对她还是对我都是伤害,于是我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跑直到超越了他们。也许大家都以为我神经有问题,大白天的跑步还不是在体育场,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以后还可以这样默默地跟着她关注着她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但是因为这件事情,很多人都已经认识了我,所以我只能每天晚上的时候才能偷偷的看看她,但是能见着她的时候很少,可能我们真的没有缘吧,从来没有过一次偶遇。就这样我潜伏了一个多月,也经历了一个多月的消沉和相思。

2006年11月20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为了庆祝我决定自己送自己一份生日礼物,我去超市将每一种洗发水闻了个遍,终于找到了那个味道,“伊卡璐”很美的名字,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这种洗发水一直陪伴着我,当我拿着洗发水回宿舍的时候,舍友们全都傻眼了,他们都说我中毒不浅,都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孩能把我弄成这样,大家都想去看看,但是任凭他们怎么问,我都没有说一点关于他的事情,没有任何原因,就是不想让他受到伤害。晚上请大家吃完饭之后,我买了一个小蛋糕托宿舍阿姨交给她,并且让阿姨不要告诉她任何事情,我只是想让她可以以这种方式陪我过生日,但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处理那个蛋糕的,当然这些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但是这些却激发了我的灵感,在接下来的日子,大到圣诞元旦,小到冬至立冬,我都会给她买一些小东西,比如手套,比如平安果,比如洗发水等等,我就这样乐此不疲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当然这个世界里也有她。一直到快要期末考的时候,为了不挂科,我突击了两个星期,考完之后的三天时间里我都在他的宿舍楼前等,但是直到学校放假我都没有再见到她。

2007年1月31日

今天我离校,我又一次跑到哪里去看她,但是仍然没有见到她,想一想有一个多月看不到她我的心就痛,我忽然有一种想法想要去找她,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爱她,虽然不了解她的性格,不明白她的喜好,但是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为了她我可以不回家过年,正想的呢,妈妈打电话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才缓过神来,原来那些全部都不现实,我就这样带着遗憾回家了,一个半月的假期第一次我来说显得是那样的漫长,我几乎每天都是数着数在过日子,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我就回学校了,在家总是不能平静还不如来学校畅快,只是妈妈好像有点不舍,她一遍一遍地问有什么事情吗?很重要吗?不能多呆几天吗?我硬是咬着牙撒了谎。走的时候,妈妈给我装了好多东西,直到塞不进去为止,但是我却并没有好好的陪陪她,就是因为我的心早已经飞到学校了。那时我终于明白了有了媳妇忘了娘的话,何况我现在还没有呢就成这样了。

2007年3月2日

今天同学们都来了,这个学期大家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好多,大概是快要升大四的缘故吧,同学们都在忙,有的准备考研,有的准备在考证去应付就业大潮的到来。而唯独我对这些都已经失去了知觉,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去看她,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这次有点不对劲,没有去年的时候开心了,总是紧紧地锁着眉,有的时候走在路上还走神,从她好几次差点撞在树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每次我都想过去安慰安慰她,但是还是没有勇气去往前跨一步。有时候她走着走着就停下了,然后会找一个位置坐下,然后拿出手机打个电话,时间都不是很长,大约就只有两分钟左右,然后再继续走,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

假如我不够爱你

在我的朋友圈里,活跃着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的故事就发生在我的周围,作为朋友,他们的欢乐与悲伤,幸福与痛苦,我都感同身受。我常常想,今天他们是我故事里的主角,也许明天我就是他们故事里的主角。这种角色互换,是人永远摆脱不了的宿命。我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但我毕竟是血肉之躯,常被人世间的各种情感触动。我把朋友的故事讲出来,算是对一段爱情的祭奠:

我和阿芹相识在朋友是生日聚会上。朋友向我介绍一个女人,模样很一般,但身材高挑匀称,长发,鼻子上架着一副眼睛,“这是阿芹,晚报记者。”当时我是怎样应酬的,记忆已经模糊。总之我们是认识了,后来因为工作关系,居然还经常联系。从内心说,我不喜欢和所谓的“高档次人”来往,通常这种人都善于掩饰自己的劣性,而且教化越高,掩饰就越虚伪。想比之下,我更欣赏质朴,自然的人性美。尽管我掌握了无数本民族的语言,但与人沟通时还是尽量避用文雅的词语,而阿芹说话却文绉绉的,酸气十足,这无疑增加我对她的反感。所以,在来往的过程中,我有意无意地揶揄挖苦她。有一次,她忍无可忍,甩出一句硬邦邦的话,“变态啊!你!”然后扬长而去。我冷眼冷笑,这种女人迟早会为脆弱的虚荣心付出代价。

翌日,阿芹打电话邀我去她家吃饭,明摆是鸿门宴,原来她不仅虚荣,脆弱,报复心竟还如此强烈!但爽约就意味着畏惧,我不可能见笑于她。有了心理准备之后,按时赴约。阿芹系着花格子围裙,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折腾。我问她需要帮忙吗?她说不用。看她干活儿很麻利,煎炒烹炸,有模有样,好象典型的家庭主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生活中的阿芹还有这样高超的烹饪手艺。我忽然有一种来自厨房的温馨感觉,难道女人在这时候都显得乖巧可爱吗?她“啊”一声,热油飞溅手背上。我连忙拉过她的手,浸在冷水里拔。我说,小心点啊。阿芹说,谢谢,幸好烫在手背,不妨碍握笔,晚上我还要赶稿子呢。

美酒佳肴上桌,开始时我们有点拘谨,细酌慢饮,后来渐渐进入角色,一杯一杯狂灌。阿芹一反常态,说话不但直白,甚至夹杂俚语。哪还象一个优秀的女记者?随着酒越喝越多,阿芹言语渐渐不清,最后她要请我帮忙,我说可以。她说,稿子写不成了,你写,那是书房,在桌子上!她用手指指,晃晃悠悠进卧室了。

捉刀代笔,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按照她的意思很快就写完了。我仔细观察她的书房,摆设简单,窗台上有一盆花,飘着淡淡的清香。书柜里放满了各方面的书,其中有一本书装帧精美,我抽出翻看,书里面夹着一张照片和几页稿纸。照片上是一个消瘦的小伙子,站在大海边。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我的最亲爱的峰!”,是阿芹的笔迹。稿纸上写得密密麻麻,标题是“假如我不够爱你”,文章这样开头的----

“小楼前有一片池塘,夏夜蛙鸣此起彼伏。我踱着步,在一条幽深的小路上。晚风吹拂,榆树哀哀低吟。又一年过去了,生命在无声无息中走向衰老。我一直等待着你,可是你没有回来,抛下我在这孤独的人世间,究竟是什么距离隔断了我们?今夜月光皎皎,为什么明月仿佛你的凝视?清风仿佛你的呼吸?我相信,你的感觉无处不在!你的爱不会散去,因为我们还有一个遥远的约定呢!!!……”

我一口气读完全文,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只有思念。看来那个“峰”就是阿芹的男朋友,可是阿芹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们是意外的分手了?抑或是长久的分别呢?女人可能跟很多男人有瓜葛,但自始而终,她们的心里只能容得下一个男人。女人的情感世界是秘而不宣的,何况我只是她的普通朋友。

数日后,阿芹打来电话,对我代写的稿子基本满意,只做了细微改动。她问我晚上有空吗?我半开玩笑说,你一个人寂寞?阿芹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希望有人陪。我答应了,约好晚上在江边公园见面。江边公园的环境优雅,落日的余晖还未散尽。天边红色一片,像燃烧的火焰。

我们走在林荫道上,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她冷不丁问我,你有女朋友吗?你怎样看待爱情?我说佳人难求,爱情不可琢磨。我试探着问她,你一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阿芹惊讶地看着我,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说,像你这样的女人,在感情方面一定都有传奇经历。阿芹默然不语。我问,你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阿芹停住脚步,眼看着落日的方向,霞光映红了脸。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他啊,他在很远的地方。

我无言以对,知其伤感,便另寻话题——能告诉我为什么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吗?阿芹低着头,双手插进裤兜,一只脚轻轻在砂地上划着圆圈。她抬头说,你真想知道?我点点头。我们坐到江坝的长椅上,举目望去,野旷天低。

阿芹开始讲述她的爱情故事:“今天是我的生日,往年的生日总有一个人陪我的,那就是我的男朋友宋峰。他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在读书时期就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是我追她的。他出身贫寒,很早就体会到生活的艰辛。任何奢侈的行为,他都本能地排斥。我请他吃饭,他挑最便宜的菜,吃相更可笑,一粒饭也不浪费。起初我笑他土,他不解嘲,往往一笑了之。后来当我真正走进他,了解他的一切之后,我为自己的冒失感到羞愧。人都是有尊严的,无论贫与富,贵与贱。人的出生是不可选择的,但人生的道路却是自己走出来的。

大学毕业以后,我们一起来到这个城市,一起当了记者。宋峰工作勤奋,加之天赋极高,所以成绩一直很突出。领导非常欣赏他的能力,委以重任。事业方面,他的前途一片坦荡。但人的精力终究有限,他把大部分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忽视了我们的感情。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感到很委屈,凭什么啊?难道工作比我还重要吗?我怀疑他不再爱我,他的心里没有我。我开始埋怨他,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宋峰感到我有些反常,便他千方百计哄我,但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个困惑,弥补感情的裂缝就这样轻而易举吗?他不愿意失去我,就没有一点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吗?

为了填补感情上的缺失,我学会了上网聊天。在网上我认识了一个叫‘有房有车有品位”的男人。我们聊得很投机。他善解人意,而且语言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他说丧偶多年,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事业上。他约我见面,我想拒绝,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与我想象的一样,他是个物质优裕,思想成熟的男人。有了初次的欢愉,我一发不可收拾。我任何物质上的需要,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满足我。房子、首饰、衣服……应有尽有。我向宋峰提出分手,宋峰并不追问原因。他对我说,如果是因为我的疏忽而失去你,那么我表示惭愧;如果是你认为放弃我能获得幸福,那么我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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