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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说——(1)

我能理解杨俊的内心所想,毕竟都是一个车队的,我作为一个师哥,没有理由不清楚我的这个师弟的每一个心理动向,我知道我的这个师弟小的时候心里有过一次很严重的创伤,可是这个死要面子的人总是不愿意说出来他内心的那个心结,他只是愿意一个人分享自己的内心世界,而这样,他就愈发的没有了外界的感觉,只有他自己。

身在另一个城市,其实作为一个赛车手,我并不觉得如何,因为这也是一个很普通的职业,和司机,和餐馆的服务员,甚至和公务员都是一样的,我常常安慰杨俊,可是他总以为我有什么企图,我能有什么企图?除了冠军,大家的企图各不相同,而我企图冠军也只有继续努力的训练,参加比赛时,比好每一场赛,积累大赛经验,我也就是这样的努力,也许上帝在考虑了多方面的因素后,让我得了这个冠军,其实谁都一样,努力就能成功。

每一个城市都有这座城市的特点,我从来不认为不出城市就能领略另一个城市的风采,为此我才爱上了赛车,因为我可以游遍全国,还可以享受速度的魅力。

对于我在赛车外的生活,总是在杨俊的报导的屁股后面插上这样的一句话,据杨俊说,他的这些特点都是跟他的一个叫梁海涵的师哥学的,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口水,他自己都说自己只是漫无边际的夸奖而已,而我只想说,死去!

到另一座城市总是好的,因为我不习惯一直就看着一样的钢筋混凝土,总是喜欢尝试一些个新鲜的事物,我知道这样虽然能够开阔眼界,可是也会背上喜新厌旧的恶名,就像我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假如我因为不喜欢一个人而和她分手,就说我喜新厌旧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西门庆?

再说了,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潘金莲?

我虽然有很多的女朋友,可是我们仅仅只是停留在了普通的朋友的层面上,我很多时候很愿意和她就交往,可是她们总是不够开放,不是说她们需要脱光衣服,可是她们总是想要躲着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这样的生活究竟是出现了什么症结。

像杨俊一样,我也有一个有始无终,虎头蛇尾的初恋,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怎么样处理感情,就像一个没头脑一样,一天只是知道嘻嘻哈哈,和朋友一起出去打电玩,我喜欢打游戏,和他们一起泡吧,出去喝酒吃肉串,这样的生活倒是惬意,可是外在的表现怎么地都不可能掩盖内心世界的向往爱情,那个时候我也算得上是一个青年了,高中,算不上青年,只能算是一个还没有做过爱的处男,在那样的一个时候,恋爱就像烧不尽的野草,我的哥们一起出去聚会的时候总是喜欢带上自己的亲爱的,唯独我一个人,落了单,他们说我不会欣赏女生,找一个先啦。我的回答是,恋爱可以,但要宁缺毋滥。

我的初恋虽然来得虽然快,却比杨俊的保鲜期要长一点,我在参加车队之前,还和她保持着联系,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学业繁忙,我和她渐渐失去了联系,过去很多年了,我还是很怀念她,不管她是不是很怀念我。

那个时候总是有很多事情值得怀念,兄弟间的友情,一起出游的快乐,私底下考试作弊,一起挨批,很多事情总是这样,有我们兄弟的一起出没,我却时常在一旁,冷落了我的弟兄们,然而他们并没有在意,事实上他们其实一直都没有在意过我,我只是一厢情愿的让他们认我为老大,可是他们私底下其实并没有拿我当回事儿,而我只是在单独面对他们的时候,才有了那种可以挺直腰杆的力量。

我的初恋女友是一个初二学生,怎么样,老牛吃嫩草,我当时只是无意间去一个很老实的餐馆里吃饭,当时的餐馆还是很古老的,像中世纪的教堂一样,古板没有生气,我进去直接点了一碗拉面,我知道很多时候这样的快餐会很快,很快,我就尝到了了我的期望中的美味,端着餐盘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我看样子,也就十六岁,我想她笑了一笑,就开始享受起了我的无上的美味。后来回到家里,我才发现,我的脑子里,不是关于美味的思考,而是满是那个小姑娘的音容笑貌。

很简单,那碗面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好吃,我只是喜欢上了那种吃面时的心情,以及吃面时看到的风景,所谓爱屋及乌,总是有道理的,我能想到的,则是看到她的笑容,就想到了吃面。

之后,我的每一天的中餐都到这个餐馆来,想要看一看我心目中的那个最爱,可是,我还是没敢于说出我的那份情感,很简单,她当时还是一个初二学生,不过那是我之后才知道的了。

而我就是这样的义无反顾,很快,我就知道了这个女孩的底细,这家面馆是她家的,她只是中午的时候义务服务,她还是个初二的学生,成绩很好,当时我就在想,我的出现会不会让一个本来很好的小孩变成了一个像我一样的混蛋?我想是不会的,要是想坏,早就坏了,那还轮得到我?

之后我又陆续得到了一些情报,比如她叫杨颖,是一所重点中学的初二学生,她有个哥哥,叫杨俊,是个和我一样的高中生,据说她这个哥哥也是一个不怎么样的人,成绩倒是还行,而我则实在是没能看出有什么不同。

而我注定要为这不同的兄妹俩,付出不小的精力。我所能知道的是,这样的生活很快就到来了。

那是我第不知道多少次来到那家店了,我那一次很快就吃完了麺,因为我实在没什么好聊的,底细都打探好了,现在看来还不能有什么行动,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行动,只好慢慢的等待。

就在我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了还很年轻的杨俊,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我,我转头见到了一脸笑容的杨颖,她高兴的见到哥哥,好像是件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我回头看了一眼,就径直回到了家。

从那之后,我就在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像这样的女孩子,追到手并不难,可见那个时候我就有了当情圣的潜质。

也果不其然,从那天开始计算,到杨颖会心一笑的投入我的怀抱,都没有超过半个月,要是这个记录被杨俊知道了,他一定会发疯的,在这之前他还没有过什么爱情记录,这一点在他认识夏霓虹之后开始有了突破,而我紧紧抱着杨颖的很长时间里,我的人生出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转机。

我有了很多的机会,可以出国,可以上技校或者是职业学院,简称技院的学校也是可以考虑的,还可以从业,我可以干很多,但我其实并没有考虑太多,因为我并不情愿和那帮无聊的人混在一起,我常常吃独食,没有混合他们身上的臭味,我当时和杨颖在一起,其实并没有让杨俊这个家伙知道,甚至连他们的父母都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地下恋情,虽然不能说是密不透风,可是能隐秘的很好就是万岁,我当时真的挺喜欢这个小姑娘,但是碍于她还是一个初中生,在那个时代,我还不可能希望她像我一样,我不会为了我自己的私利,坑害了这个无辜的小姑娘。

漂亮的人总是守不住的,而我也要离开学校,远走他乡,这样的生活,我们总是说,生活所迫,其实生活压根儿就没逼迫你,什么事儿都是自己找的,你看你说你穷,还不是你懒?你说你没房子,什么事情都不是天上掉馅饼,天上掉过馅饼么?什么包子油条麻花烧饼,那是天宫的厨房漏了,和你没关系。

所以我只好离开,离开永远是一个大大的话题,因为我们不愿意离开,可是为了躲什么人,或者是想要见到什么人,我们总是选择逃避,但我不是,我对外永远声称,我是为了我自己的理想,其实我哪有理想?我只是寻找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天下,可是我哪里才能找到我自己的天下呢?

那个时候我没有出路,只好找到我的一个朋友,他给一个车队提供轮胎,是个轮胎生产商,我经过他,找到了一个车队,并同意加入了车队,做一个业余的赛车手,那个时候我先认识的就是我的经理,那个时候我也就认识了,我的初恋情人的哥哥,杨俊,那个还算是个帅气的家伙。

其实我真的比他大,可是他死活不承认,我就搞不懂一个岁数至于么?不过我也不跟他废话了,就让他叫我师哥,他不情愿也没办法,因为我比他有力气,很多时候我们就是这样的,能力强的,甚至说得更惨烈的点儿,暴力资源大的,就是王。而我,勉为其难吧,他那个时候显得很稚嫩,有点不合乎他的高中生身份,我知道他是经理的朋友的侄子,我看不出这个家伙竟然还有这么强硬的背景,还好我是师哥,要不然就惨了。他还不得像我欺负他似的欺负我?

呵呵。

看来这条路很难走,我花了很多时间和这个看起来可能比我还要笨的家伙斗,可是他还是得了个七站冠军,这让我很眼红,可是我眼红比不上他眼红。我总是背地里风光,那才是真正的风光,别看这小子得了个七站冠军,可是他还是有他自己的苦处,而这一点,作为战友的我,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

可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用成绩强硬的闯入人们的视线,而我却一直都是他眼中极其羡慕的对象,甚至他在参加一个赛车杂志专访的时候极明显的暗示着,他很羡慕他的一个师哥,他的师哥仅在下一人,你说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羡慕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我就是一个很有女人缘的人,我知道很多时候这种特性没什么市场,而我确实能够享受到垄断的乐趣,这么多年来,阅人无数,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甚至内心所想,都在我的掌握之下,而我虽然只是马马虎虎的上位,却一直都在想着一个人。

而就在我到了这个城市的时候,竟然第一眼就看到了我的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儿,她竟然就在我的身边,为我沏一壶上好的龙井茶,而我,只顾着品茶,当我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只剩下了她的看上去很单薄的背影,而我却一下子,就认出了她。

但,我没有贸然的喊出她的名字,然而我的心里早已喊出了她的芳名的每一个字。

杨,颖。

而我没有任何的防备,就这样的闯入了重逢后的她的生活,她看上去好像成熟了许多,我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或许该上大学了,很多时候这样的人很有可能会只是和你擦肩而过仅此而已,我能说什么呢?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了初恋时候的缠绵,那个时候我还说过将来要上一个好大学的话呢,你看很多事情都会变,都会被无情的现实挤得粉碎,出来的都是这个社会的鲜美的花生酱,而我不愿意做花生酱,只能被社会当做垃圾倒掉。

她,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一瓶草莓果酱。只可惜被挤成酱,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那时我说我想就这样的保护她一辈子,可惜她总是笑我,我当时她是嘲笑我只会说大话,而我当时信誓旦旦的样子现在想起来确实可笑得很,而现在我要是再见到她的面,我再也说不出和当年一样的话了,毕竟我们都不在是小孩,也不再是懵懂无知。已经有了对这个世界的充分认识,我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种强烈渴望占有她的欲望,可是,这个念想,依旧存在,挥之不去,就像,一场游戏一场梦……

我可能会在和她相见的过程中见到很多人,她也可能瞬间就打破我和她之间保持的默契,还有,说不定她已经不再怀念我,包括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已经没有了印象。

但我怎么肯能死心?

喝茶的时候我的眼光依旧飘在她的身上,她已经没有了那个时候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的那种朝气,和更多的散发着女人成熟的气味的某种气质。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端茶送水,并没有发现我,而我早已被她吸引。

到了这个城市,就一定要学会装逼,因为你不装逼,就会被认为是在装更大的逼,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逼来找你的麻烦,所以我这个内裤里没有兜,还装什么?所以我和她见了几次面之后,就主动给她发了暗号,希望她能知道我是谁。

我还是用我们当初一起相处的时候用过的办法,只不过我换了个招数,我把一张纸条夹在了钞票的中间,让她负责找钱,她自然就能知道我想要说什么,要是她聪明的话,就一定能够想起什么,我那天特地一个人来到了茶楼,我知道她一定能够找到我,这么多年,我们都曾给过对方无尽的爱,她怎么可能忘了我呢?你说是吧?

果然,她很快就回了来,手里多了一沓的钞票,我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她一进来就冲我一笑。

你居然能找到这里来,真没想到。

没想到的事儿多着呢!

你的钱。

我接过钱一看,好家伙,她居然给了我一沓一块钱的零钞,我当时没气昏过去。

你就这么玩我哈,重逢了你就这么气我是吧?

开玩笑的啦,再见到你我当然高兴了,只是看你一个人有这么高的雅兴,居然一个人来这里喝茶,一定是等什么贵客啦,那,我就算认出你了,又怎么好意思打扰你的雅兴呢?

嗯——酸!

你欠揍!

她又开始了她的大小姐脾气,我害怕,急忙想躲的时候,她却说——傻瓜,我干嘛要打你!

这我又搞不懂了,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接下来的话,让我的心彻底凉了一半儿——

因为他,我为了他,改变了许多,因为爱就是相互的包容和相互的宽谅。

后来我怎么出的门都不知道了,只记得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着我的心房,我没有回答已是半晌的时间,她见我没有回话,也陷入了沉默当中。我知道我没有了戏了,就这样,我带着无限的失落和伤感,离开了茶楼。远离那个伤心之地。

本以为突然地出现能够给她给我带来一份惊喜,现在看来,光是惊,没有喜了。

而惊也过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道如何出的门,不知道如何回的家,总之那几天过得有点浑浑噩噩,甚至有点没精打采,我不知道那些天我究竟怎么了,是她的喜新厌旧,还是我第一次就这样被人甩了?总之这件事情给我的刺激不小,看来我已经失去了杨颖,我不知道我还能遇见什么样的人,我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人等待着我,一个人没事儿的时候总喜欢出去溜达,因为我想忘记她,可是你越是想要忘记一个人,你就越发的牢记着她,这是人的普遍的逆反思想,比如我想让你思考一个动物,但不能是大象,但你的头脑里第一个划过的印象就一定是大象。

这就是你的大脑的逆反潜意识,而我要想忘掉杨颖,只可能找另一个人来冲淡我头脑中的关于杨颖的任何意识。

这个人,很快就出现了。

那天我一个人实在是闲着无聊了,就向我的一个朋友借了一辆车,刚来这座城市,我还没有房子和车,就先寄宿在了我的一个朋友家里,这个朋友也是赛车手出身,后来改行当了一家修理店的老板,越开越大,这家店后来成了整个地区知名的修理商。

他很有钱,他让我住在他的别墅里,他有很多辆好车,当然,我可以免费的开,和他的友情我会之后交代,先说我开车出了他的家门,他家很漂亮,我开车出门的时候,我感到了一阵阵的无法说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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