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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说——(4)

后来他消失了,我的这个师哥后来没有了消息,我当时已经是一个算是可以驾驶赛车的职业赛车手了,我们经理,他没有回答我,我们教练,他也只是摇头,后来我渐渐的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后续报导,不过我一会儿再补上,我先领完我的薪水再说,我推开了经理室的门。

……

经理待我很好,这个经历将会影响我的一生,可是我的一生将会怎样度过,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充满了未知,就像我的那位师哥,他的失踪,从此成为这个车队的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很后悔,因为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是我后来唯一感到遗憾的,不过后来我回到家休假的时候,偶尔帮我的父亲收拾旧书的时候,在一本鲁迅全集里,看到了一张夹着的纸条,那是一封情书,落款虽然写的潦草了一些,但我看出了,那个名字,但是我不能说出,我想他一定会原谅我偷看了他的情书。

我和经理后来谈起他的时候,他总是不住的叹气,可是他人都已经没了,或者说是失踪了,我们怎么叹气也都是徒劳了,我常常就想,为什么人都这么现实,为什么对待生活都这么冷冰冰的没有真情实感,难道只能片刻的浪漫而不能长久的保持么?我实在是想不通,后来我叔叔家做客,从他的一个警察朋友嘴里,我才真正的印证了他的离开,是的,他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我知道这样的事实给我的打击是很大的,可是我更加坚定了一件事情,这样的女人只能带来祸患,我的师哥很爱她的,可是在接触了不多时间之后,她就卷走了他的所有的钱财,包括任何可以变卖的东西,这些东西足够她活个五六十年,他彻底崩溃了,那天晚上是我和他的例行兜风,可是他没有找到我,当我去找他时,他已经走了,临走的时候,他留下了那一本鲁迅,还特意给我捎了一句话,等着我,我去给你买法拉利。

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直道现在,我想他就在天国里静静地看着我,据说他依旧来到了我们兜风的地方,他一脚油门直直地冲进了海里,当时海边的风很大,他的车子刚开到了海边,就被巨大的浪花吞到了海里,事后,没有人见到那个女人来到我们车队,可是我还是听到了小道消息,这个时代从来都不缺八卦,因为总是有人喜欢听,有的小道消息说,那个名模因为偷走了他的巨额财产,多了大半年,结果在出道就已经过了气,已经没有人认识她了,现在她已经出国,隐居在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国家里,我听说了之后,每到清明的时候,我都说这件事情来给他解恨,可是我的心里还是酸酸的,毕竟一个生命的无端消失,毕竟他是我的师哥,后来我和经理说了我听到的这个消息,经理还是像从前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言不发,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却仿佛说了千言万语,我的某种思绪就此失去了活动的能力,确切说来,是一种纠结的死亡。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无法走出师哥死亡的阴影,从那时起,其实隐隐约约在心中有了一种不同的情节,可能是这件事情的影响吧,我开始厌恶这样的女性,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我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可能这个也是一方面,我不知道。

离开了经理室,我还要去我的教练那里,他也是我的人生之中另一个对我影响很大的人。但说起他,就一定要掺和进来我的同门师兄弟,梁海涵。

“走啊,我们去看看房子?”梁海涵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看了看他的脸,他的脸上满是喜悦,可是我一点都没有高兴地想法,我还是在心里思考着我的教练,还是我的教练。

“梁,我们还是看看教练吧,毕竟要走了,还是看看比较好,我其实挺感激他的。”

“你永远是个软肠子……”梁的话语里总是有一股子我琢磨不透的东西,在里面无法融入氛围里,我和他来到了我的教练的办公室里。

我的教练是第二个影响到我的人,我知道其实师哥的死对于我的心里来说还是有很大的波动,甭管我嘴上说没事没事,但是一个从前还在你身边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就这么的离开了你,我不知道我当时有了什么样的感触,不过难过是一定的。我记得当初我正式接受职业赛车的训练时,教练一眼就看到了我的与众不同,不过这个东西其实不是有什么灵性之说,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同一个起跑在线,后来我们都长大了,梁海涵才告诉我,其实当初教练也说他是独一无二,你看,这样的激将法,到了什么时候都管用,我没有反驳,毕竟教练不是孔子,我也没有必要这样的强求谁对谁错,可是教练在我的心目之中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地位,更多时候我们就是这样,宁愿被谎言欺骗。

我很多时候就只是在这样的事后才会光顾教练的办公室,因为我实在没有那么多的闲嗑可以和教练唠,这么多年的赛车生涯告诉了我一个很是真理的真理,就是,不到说话的时候,就保持缄默,我也深切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因为我们在比赛之中,除了教练的一些关键性的战术指导,并不会在无线电里和你唠家常,所以不说话则已,说话就要到点子上,我很佩服我的教练,因为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刻,说出一句很能警醒人的话,不论是赛场上还是生活里。

相比较与师哥而言,他总是给予我积极的鼓励,我从来不认为我可以,但是教练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甚至在我萌生了退出的时候依然说服了我的父母,可能这个人上辈子就是一台老式的发动机,有着强大的动力,及时然后被抬到了废弃场进行拆卸时,仍然没有一句的怨言,始终让自己有着旺盛的精力,我永远佩服这样的人,可惜,我却不能成为他,只能一点一点的接近,害怕自己容易被他的光焰灼伤。有一件事情可以说明。

自从我的师哥失去了消息,整个车队就被失败和散伙的谣言所包围,可是我看到的,只是我的教练依旧进行训练,一天一天又一天,我没有见到他的妥协,甚至,他连这件事情想都没有想,可是我还是有了一点点的担心,事后证明这纯粹是多余,我能够知道的,就是我的那些心思和想法都是垃圾,我的教练我的经理都是这个车队的灵魂,他们在挑战着我们的看似平常的思维。

推开了教练的办公室门,里面的摆设依旧,还和几年前一样,不过不过,也已经是十年的时间了,我们都成了这个车队的领军,可是教练老了,或许我们再过一年,他就该退休了,他一见到我还是很高兴,看到梁海涵更是高兴地合不拢嘴,我只好独自黯然神伤,毕竟今年的总冠军不是我,可是我能想到的,是这个车队又一次向世人宣告我们的不败战绩,也算是教练的最值得骄傲的了,我们那个上午只坐了仅仅半个小时,我们都走了,或许整个赛车界都进入了休假期,我知道这个时候,尽可能的不提及伤感的话题,就是对这个时候的教练的最好的保护。

看起来,我们都长大了。

我和梁一起出了驻地,这样的时间里我们只能在这座城市里游荡,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个的孤魂野鬼一样,可能是我的神经过于敏感了吧?我和梁很快就直奔他选好的房子,是的,他的人脉很广,可以在任何时候选好一所他想要的房子,无论是租还是买,都能得到一个合理的价钱,我想我的这辈子算是没有如此之能力了,他就好像是一直躺在蜘蛛网上的蜘蛛一样,随时都能到达他想要到达的地方,我不知道这所房子它是通过什么方式租到的,可能就是我的能力不够吧,吼吼,ungeilivabale!

我能明白为什么总是我不够能力,可能是我总是把心思都投在了赛车上了吧?我不知道我还能摸到方向盘多久。

梁海涵直接把我领到了一个很是漂亮的小区里,我知道这不定是那个朋友介绍的,我只能顺从的接受他给我的一切,现在我实在不想在自己满世界的找一所自己中医而且能够价格便宜的房子,在梁海涵和他的朋友的引导下,我们来到了这所房子里,很漂亮,我们在屋子里转了两圈,那个朋友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一个月只要一个很便宜的价格,我一把就把租金交齐了,显示出我的诚意,我不知道,就因为这所房子,将会上演什么样的悲欢离合。可能这就是我的命运。

我虽然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可是对于生活中的某些事情还是琢磨不透,我知道这其实是一种近乎于宿命论的唯心主义观点,可是我还是宁愿抛弃某些已经是被公认为真理的东西,比如我们的命运,我不知道我的未来究竟是不是已经没设计好了的,就像,程序一样。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的新居,从此我开始我的新生活,我想要的生活,或许我们都是这样的人,在未来的某些时候,遇到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开始一段新的旅程。这就是人生吧?可能我遇到的人比较少,思考的范围比较窄,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就此失去了思考的权利。

和梁海涵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这顿饭还是他请,因为我知道他目前正在春风得意,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吃过了饭,我一个人回到了我的新家,回家之前,梁海涵给我看了他的火车票,他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在新赛季之前一定能够回来和我会合,我看着火车票上的那一串我不知道的地名,感慨时光总是不肯放松自己半点脚步,我无心感慨过多,只好祝他一路顺风。梁海涵见我没精打采的,就像我透露了一个小秘密,他让我回家的时候,顺便拜访一下我的邻居,增进一下友谊,我一想这是件好事,干嘛非得说成是秘密,他还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告诉他要走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要去火车站送送他,他还是会以一笑,我不知道这笑里面包含了什么,我们就可能从此分别一段时间,我说就要休假了,回来的时候……嗯,会不会有嫂夫人了呢?

梁海涵说,这次去就是搞定了她。

我说,祝你成功,祝你幸福。

我的房间是在三楼,三楼这种楼层不高不低,我很喜欢,在很多时候我们的人们总是挑剔,好像房子如何就能显示出自己多么的特别,看起来这是多么的荒唐,我从来都是喜欢随遇而安,这样的人从来不会为找不到合适的住所而伤心或者是愤怒,甚至是厌世,可惜我们的太多人都不是持有这样的想法。

邻居,这个词汇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思维里或许这是第一次,我能想到的都是单身的男女,或者是半百的老人,邻居从来都不是我的世界里能够碰到的,可是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上了三楼,这样的公寓其实很多时候……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乱了我的思绪,我知道这个时候会是谁打给我电话,掏出了手机,一看,竟然不是他,而是一个熟悉,却又叫不出名字的号码,直道我接听了这个电话,才知道原来我的记忆力开始减退。

或许是我的电话出现了故障,我喂了半天,才弄清楚了,对方竟然是她,昨天晚上刚刚认识的夏霓虹,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她打给我是为了什么,只好听着,这时的我已经站在了我的隔壁邻居家的门前,我都已经伸出了手来,电话那头,夏的声音一点一点的传来,让我的手下意识的敲到了房门上。

“嗨,找到房子了么?”夏的声音依旧是清爽的仿佛是早晨的花香,只供给耳朵享受的花香。

“哦,拜托了梁海涵,我已经找了房子,很便宜的……”我的声音也不自主的轻了下来,仿佛那花香会被我的声音冲淡似的。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事实。

“等一下……你的家在哪儿……哦……”夏的声音出现了一阵短暂的不规律,让我产生了一点好奇,但随着门的打开,一切都在了情理之中——我和夏两个人各举着自己的电话,互相看着对方惊讶的目光。

“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夏霓虹的话语让我想起了刘若英的歌,虽然当初听起来并不怎么样,现在想起来却是另有一番滋味,可能是我的想法太多了,夏霓虹把我让进了屋,我这时才知道原来梁海涵所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世界真小。”我习惯说这句话,因为两个人的相遇,不论多么的困难重重,总是能够在恰好的时间恰好的地点相遇,难道世界不是小了么?我知道这样的解释有些牵强,可是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句话了。

“是啊,世界真小,我还以为我们昨晚的对话有些过于……”至于过于什么,她没有说出来,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感情来的太快了,关键是来得快去得会不会更快。女孩子都怕这样的感情,我没有说什么,只好继续问一些不相干的问题。

“一个人住在这里么?”我继续发问。

“是啊,白天窝在家里上网,晚上去飚车,我又没什么本事,很多工作不适合我,只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咯。”夏霓虹回到卧室,拿了两杯水出了来。

“其实你有很多优点的。”我接过了水,不知道怎么地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过我觉得我应该给他信心。

“呵呵,你真幽默,我们只通了一次话,你怎么知道我有优点呢?”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优点,我想你的只是没有发掘出来而已。我想以后的生活里,我可以为你寻找你身上的优点。”

“那可就谢谢你了。”

突然地短暂的空白让屋子里的气氛瞬时间有点儿尴尬,是啊,一对孤男寡女,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为了避嫌,我只好早早的离开了夏的家。

可是我的心中有一种不能名状的感觉,我知道其实是我的心中的某个神经产生了某种的异样的感觉,可是当时我为什么就可以克制住,出了这个大门,神经就开始不安分了呢?我对此想不通,只好回到家里,找点事情做,借此缓解一下我的这种非常的感觉。可是回到家里该干什么呢?

我可以上网,我可以给梁海涵打电话,这个小子不一定还在哪里快活呢,我刚才看到了梁的火车票,原来是明天的凌晨的班车,我知道他一定不肯打电话给我,可是我又怎么能不去送他呢?拧开了房门的锁,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的那种感觉,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在房间里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听音乐,上网,看书,或者是写博客,我能知道这其实都是宣泄自己心情的好方法,既不扰民又不伤害自己,这就是我的方式。

看出来了,很多时候我们的转移注意力的方式都是很老套的,可能我们习惯了自己生活,当另一个人走进自己的生活的时候,就会本能的排斥这个人的到来,可是我不能排斥,我实在是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将会改变我的什么,我也知道这样的生活迟早是要到来的,还不如我尽早的习惯。

回到房间,打开计算机,我有一台笔记本计算机,可是我一直没有怎么用,上次使用还是很早以前,这次开机,我看来得重新调整一下,我还有无线网卡,可以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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