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音乐会最终因依风生气而泡汤。那个理发师也被雨轩告到老板那去结果炒了他的鱿鱼。
这件事更增加了雨轩对依风的倾慕,她开始向他发起更疯狂的进攻,她要把他弄到手,就像她要得到一件心爱的玩具,不管怎么昂贵,她都要拥有一样。
“依风,我这道题不会,你教教我。”在自习课上,她想法调桌凑到她面前故意向他求助。依风在学习上是班里的佼佼者,这当然难不倒他,何况这是唯一能拿出和雨轩比较的地方,在这个时候自己的自尊才得以维护或者说更得意。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无条件地接受他的求助。他接过题目稍加思索后,他开始向她解释题意,可是她的心思根本没在这,时不时地抬头看他,嘴里说着“嗯”,其实心里已经乱成一片。
“我讲完了,你听懂了吗?”她正在出神地看着他的时候,依风问她。
“哦,这道题太难,我还是没听懂。这样好吗?这里乱糟糟的,下午下课后,你帮我补习好不好?”她故意露出无助的眼神恳求他。
“那好吧。下午放学后,在学校操场等你。”说完,他拿起自己的书本开始翻阅。
“ok,不见不散。”她听了雀跃起来,她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可是整节课她的目光都在瞟他,哪还有心思学习?终于盼到放学,她没有回宿舍,径直来到操场等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是依然没看到他的出现。等待是一种煎熬,何况是等待自己心仪的人,简直是一种折磨。约莫过了半小时,他从男生宿舍向这边走来,她的大小姐脾气来了,当他来到她身边时,她气呼呼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守约?你看几点了?害我在这等了你好久。”
“你看上去很生气。可是,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你的语气未免太没礼貌了吧?我总得有自己的事情吧?我说过要几点来吗?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我要回去了。”说完他转身要离开。
她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和她这样讲过话,她看着他刚才的神情,听着他的话语,她出神地看着他,就像看到一个威武的将军。她内心波澜起伏,“他太棒了!我一定要追到手。”
看到他已经走出很远,她赶忙跑过去。她气喘吁吁地拦住他的去路说:“你这人是不是男人,那么小气。你就不能让让女的吗?人家是在那等好久了,我很在乎你说得话,你说下午放学后在操场上等着,我就来等了有错吗?在你没完成你答应的事情之前你不能离开。”她说话柔中带钢,软中带硬,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他被她的气势镇住了,这是他在春燕身上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一种神采。他觉得人家说得在理,只好折身回到操场给她讲解题目。
为了和他拉长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她故意问东问西,故意答非所问,一直磨蹭到夜幕降临,她才勉强说自己懂了。
过了几天,他正独自走在甬路上,她追上他,“喂,依风,我又有音乐会的门票了,你还去不去?”
有了上次的经历,他再也不敢冒然答应。他说:“不去了吧!好像那种场合不太适合我?”
听他的语气并没有完全拒绝,她赶忙说:“什么适合不适合?音乐不会选择任何人,属于喜欢它的任何人。机会难得,一起去吧!就今天晚上。”
“那说好,我就穿我的衣服,我不弄头发,也不买衣服。我就是我。”他斩钉截铁地说。
“真有骨气,我喜欢。”她从心底喊着。
“好,再也不去折腾你了。你的样子真可爱!晚上7点在学校门口见。”她冲他笑了笑,拿着书本蹦跳着回宿舍了。
他呆呆看着她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升上心头。
不知不觉走到门卫那里。“哎,这位同学以前你还没有信时就跑来问,怎么现在信都来几封了,也不见你来拿?万一人家有急事不耽搁了吗?”门卫在他经过的时候顺手递给他三封信。
他拿过一看都是春燕的来信,她始终坚持着每周一封信的习惯,可他却已经改变这种习惯很久了。看着信,他没有以前那种急急打开的冲动。他慢腾腾地打开信封,抽出信纸,看着春燕熟悉的字迹,她思念如潮的言语再也引不起他的共鸣,他纳闷地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看到第三封信时,春燕因为思念他,言语已经哀伤得一塌糊涂,他并没有丝毫的感触,他竟懒得给她写一封回信。他草草看完,随便折了几下放在外衣口袋里。
“你怎么这么早就在这等了?”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回头看了看,雨轩正满面春风地看着她,他麻木的心“动”了一下,这是以前的有过的感觉,和春燕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是那么相同,他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哦,反正没事。我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他忙搪塞说。
“反正都到这了,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就去吧!”她拉上他的手就往前走。依风此时不知怎么了,竟然有些羞怯,面对这样一个开朗大方的都市女孩,他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他被动地跟着她走。走了一段时间,他反客为主,由被动变主动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那一刻她的脸上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满足,他终于向她靠近了,她快乐地要死掉。
“就在这吧!我们随便吃点。”走着走着,她指着路边的一个馄饨摊说。
“好,就在这。“他话语中带着喜悦,因为他觉得她开始顾及他的感受,这才是他生活的环境,属于自己的那种简朴而没有一丝奢华的生活。
“来,两位请坐。吃几碗?”老板热情地问。
“来两碗。”依风爽快地回答。
她如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偷看着他,他觉得此时的他是那么真实,那么有气质。
吃过后,她想付饭费,他拦住她说:“算我请客。好不好?”那眼神中近乎在恳求。
“你请。”她把递出去的钱收回来,心想:他真个性。别人巴不得让我请客,他却那么清高。她对他的倾慕又加深了许多。
在灯光幽暗的音乐会现场,他们欣赏着空灵,优雅,流畅而又富有时代气息的一首首曲子,心灵在受着一次次冲击,她看着他陶醉地样子,不由自主地慢慢靠近他,把头依在他的肩头,他本能地“动”了一下,最终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臂膀,在别人看来就像一对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