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他带春燕去超市进行了疯狂购物。
下班了,张峰骑着车子,春燕坐在后座上。她的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脸贴在的后背上倾听着他的心跳声。她要好好听听这熟悉的声音。因为张峰要被公司派去出差了,所以从明天开始,她要独自来往于公司和住处之间,再也没有他的陪伴,也没有他的嘘寒问暖。她伤心地坐在后面,一句话都不想说。
“小燕子,今天你想到哪里玩?”他骑着车子,用手摸了摸抱着他的手说。
她不语。
“明天我就要出差了,你自己上班要小心点。骑车要走人行道,还要注意前后的过往车辆;过十字路口时,红灯停,绿灯行;饭不能凑合,要吃好点才能跟上营养。睡觉时……”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就像一位父亲离开孩子,又担心她没有他的照顾不能生活一样。
此时,春燕听着,甜蜜、感激、离别的悲痛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轻轻地啜泣着。
“哎,怎么听到有蝇子的叫声?哪发出来的呢?”张峰故意开玩笑地说。
“你讨厌,人家难受,你还拿人家开玩笑。”她流着泪笑着捶他的脊背。
“又不是生离死别,用得着那么伤心吗?”他停下车子回过头来看她,“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他扭了扭她的脸。
她破涕为笑。
“好了,把紧我啦,开车喽。”他重新跨上车子带着她在人群中穿行。她紧紧抱住他,甜蜜地闭上了眼睛,她要用心体会此时的幸福。
“嗨,下车,到站了。”他骑到一家超市停下来。
她听到他的说话声睁开了眼睛,“这不是超市吗?咱们到超市干什么去?我不喜欢。我现在就像和你独处。”她噘着嘴说。
“我要给我的小天使买点零食储备起来,要不然等我回来‘骨瘦如柴’了怎么办?”他拉着她就往超市里走。
“你就没安好心,想让我胖了啊?”她翻了他一眼,故意说。
“胖了才可爱呢!我喜欢。”他看着她笑着说。
“不去了,你气死我了。明明知道我怕胖,还故意这样说。”她想挣开他的手,可是他的用得劲更大了。
她只好跺着脚说:“你就会欺负我。”
“错,不是欺负,是爱护。”说着他把她紧紧搂在怀中。
她不再想逃了,她要好好感受这种幸福。哪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要去感受。
他们首先到生活区,他拿着牙膏和牙刷就往购物篮里放。
“别拿那些了。我刚换了没几个星期呢?”她看到了就要拿出来。
“牙刷要经常换,要不然对牙齿不好。你年纪还小,要养成好习惯。”他把她的手拿开继续往前走。
“这的毛巾不错。你看你喜欢哪块图案的啊?”他招呼着她。
“哎呀,毛巾我也不要,我的那块还用得好好的。”她不想让他把钱浪费在无用的地方。
“不行,那你得换,长时间用一块毛巾对皮肤不好。过来,你选一下。要不然我替你选了。”他冲她喊。
“哦,那我选一块。”她无可奈何地走过去。
“香皂也要来一块。你来选一下。”
“不用的,香皂也有。”她急得说。
“换块香皂,换钟心情,要买要买。”他仔细地给她挑了一块心形的美白养颜的香皂,“你喜欢吗?你每当洗脸的时候就能看到它,然后你会想起我。”他诡秘地笑了笑。
她明白他的心里有她,他才对她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她无从拒绝,也不想去拒绝。此时,她只有默默地去接受这份爱,才是对他最好的回应。在她的生命里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而现在不经意中却享受到了,她对张峰有无法言表的感激之情。她满含着热泪望着他在购物篮里装着。她不在发表意见,她跟在他身后默默地,小心翼翼地享受此时的感动。她不敢打扰他,恐怕这种来之不易的关爱会转瞬即逝。
“哟,装不了啦,咱能购物车过来就好了!要不,你在这等着,我去弄辆购物车过来。”他兴奋地说。
她这才发现硕大的购物篮里已经没有再能装下一件东西。
“别弄购物车了。”她看着他装的那堆东西就想笑,她忍不住开口想要逗他。
“不弄购物车,弄什么啊?”他根本没发觉春燕的意图。
“我建议你把这个超市买下来。”说完她“噗嗤”一声笑了。旁边的人听了看着张峰捂着嘴偷笑。
张峰窘迫地站在那儿,指着她说:“你这个丫头。”
“好了,够多得了。咱们去结账吧!”她推着他,他依然回望着那些想买而又无法装下的商品。
“你当我是饭桶啊?给我买这么多东西。”看着一大袋食品,她撒娇地说。
“我三四天回不来,我要给你备足食品,在你想我的时候,可以使劲地吃。这是我在书上看得,吃东西可以解决爱情饥荒。”他郑重其事地说。
“你真讨厌。”她捶打着他,他嘻嘻笑着。
晚上,他们在张峰的家里自备了一桌烛光晚餐。
他们在客厅的每个角落点燃起红色的蜡烛,在空闲的地方,春燕精心地用小蜡烛拼了一个大大的心。屋内的电灯都灭了,烛光摇曳中,他们一起用火柴点着那些围绕成心形的小蜡烛,每点燃一根,他们就相视而笑,直到他们会和完成整个“心形”,他们牵手站在里面。张峰深情地望着楚楚动人的春燕,说:“小燕子,今天我就郑重地把我这颗心交给你,你接受吗?”
“嗯,我接受。它永远属于我,我的心也交付你保管,你收好了。”她也深情地说。
“我会好好爱护的。燕子,现在两颗心已经交融在一起了,你没感觉到吗?”他轻轻地说。
“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她闭上眼睛柔柔地说。
两个身影慢慢靠近,终于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火苗在一闪一闪地晃动着,仿佛在为他们的爱的旋律伴舞。
两颗炽热的心碰撞出爱的火花,他们亲吻着,吻了个天旋地转,昏天暗地。呼吸急促中,他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扣,她没有反抗,对于这个男人,无论她对自己做任何事她都愿意。因为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宝贝过自己。她情愿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他,何况自己已经不是个好女孩?她闭着眼睛等待着。
可是她听到“啪啪”的巴掌声,接着听到他说:“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她睁开眼睛看到他蹲在地上正在苦恼地抱着头,她慢慢蹲下,轻轻地摸着他的头说:“你怎么了?你要,我可以给你。”
“不,你还是个孩子,性格还没成型。我要不起。”他心疼地看着春燕说。
“但我给得起。”她噙着泪花说,面对这个为自己考虑周全的男人,自己是何等激动,何等的爱恋?那一刻,她决定把全部的爱献给他。
“我们还是吃饭。”他把她拉起来扶着她坐在餐桌上。
两个人相对而坐,双眸互视,眉目传情,但心中抑制着的那种狂热,给晚餐增添了几许无奈和惨淡。
饭毕,他把她送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