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请入座。”春燕冲着张峰俏皮地用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张峰看着在烛光下含情脉脉的她,如痴如醉地笑了。他接受了她的邀请,站起来手挽手地来到餐桌旁。
双双落座。相视而笑。举杯同饮。
“你有什么高兴的事告诉我啊?”她问他。
“你不是也有吗?你先说。”他回答她。
“我就让你先说,你先说。”她撒娇地说。
“燕子,咱们谁也不先说。咱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他撇开她的撒娇郑重地说。
她有些不高兴,但好奇地想知道游戏怎么玩,就问:“游戏怎么个玩法?你说说看。”
“咱们玩个最简单的儿童游戏——剪子、锤子、布,三局两胜。谁胜了谁就后说,怎么样?”他认真地说。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他就在心里祈祷,千万别让他输了。他不想先说。因为朋友邀请他到另一个城市一起去创业,他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就答应下来。可他又不放心春燕,心里矛盾重重。
“好啊。咱们来玩。”她的兴致来了,“喂,想什么呢?游戏开始了。”她凑到他的眼前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好,来。”他们开始了游戏。
第一局,春燕胜。
第二局,张峰胜。
第三局要开始了,张峰双手合十心中默念:老天保佑让我这次赢了!
可是事不随人愿,张峰三局两败,输了。
“你输了,你先说。”她坐回原位,托着下巴等他说。
“燕子,我问你个问题。如果现在你有个很好的发展机会,让我们暂时别离,你会选择离开我去发展还是选择留下来陪我?”他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她说。
“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
“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失去发展的机会。”她深情地说。
“那不行,必须选择一个。”他柔柔地说。
“那我先选择别离去发展,机会不是随时就有的。而你我的心是在一起的,暂时的别离并不影响到什么。”她一本正经地说。
“燕子,你给了我答案了。好,现在我就宣布我的消息。”
“那么郑重啊!快说吧!真是的,说件事绕那么大弯!”她不耐烦地说。
“过几天,我和朋友约好去另一个城市开一家公司。他在那边又关系,这几天就把前期手续办好了!我答应他一起过去了。”他淡淡地说,尽量不加任何感情色彩,他怕引起她情绪上的波动。
可是他即使这样做,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她哭了。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能离开我呢?”她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起来。
“别哭啊!燕子,我按你的意思说的啊?”他忙走过去抚摸着她的头说。
“可是可是,我以为你让我说着玩的啊!你怎么能说成真的呢?我怎么能接受你离开我呢?”她捶打着他哭喊着。
“乖,不要哭。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总行了吧?”他心疼地说。
她依然痛哭不止。
蜡烛在从窗口吹进来的风中摇曳着,烛液像是眼泪一样顺着烛身往下淌着,像在为此时的伤心别离而悲痛。
她倚在他的怀里就这样哭,而他现在只能做的就是让她哭,让她发泄,她这样才能面对。“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让儿女私情羁绊着不去做呢?他相信她是个明理的女子,她会放他走的。
终于止住了哭声。
她抬起头望着他,满脸的眷恋,满眼的深情,看了好大一会,她哽咽着说:“张峰,我放你走。我不能做你的绊脚石,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的。我会在这等你的。”
“好燕子,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他把她拉起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那你要答应我经常要给打电话才行。还有还要抽空来看我。要不然我会想你的。”她看着他撒娇地说。
“好,好,我都答应你。”他使劲点着头。
“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她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何止喜欢你,我爱你爱得疯狂。”他用热烈的眼光看着她,那火辣辣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灼伤。
“那你娶我吧!好吗?这样我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她用更火热的目光盯着他。
“燕子,我也想这样的。可是你还小,性格还没成型,你现在看我的眼光,在以后你长大几岁后会有变化的。我们的年龄毕竟相差很多。等你长大几岁,再说这事吧!我会等你长大的。”他无不爱恋地说。
“我现在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你不要怀疑我,好不好?”她有些生气了。
“燕子,你听我说。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你。等我有了资本,你的心理也成熟了。到那时再办这事也不晚。我们的心在一起,你还怕会有什么变故不成?”他耐心地劝解着。
她沉思了一会,噙着泪花说:“那我听你的。”
“你有什么高兴的事要对我说呢?现在我洗耳恭听。”他笑着看她。
“我有工作了。今天出你的公司后找到的,而且已经任命为超市的总管。”她闷闷地说。
“真的,你太棒了!这下我可放心走了!”他高兴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这一吻又使她泪流成河。
“燕子,你不要这样好吗?你会让我失去离开你的勇气的。别哭了!”他捧着她的脸怜惜地说。
她早已经不理会他的话语,任意地让泪水滑落在脸上,衣服上,地上。
他的心跟着疼起来,他吻着她的眼睛,他要让它温暖起来而不再有泪水滑落;他吮吸着她的泪水,他要品尝心上人为他留下的爱的眼泪。
烛光摇曳,烛泪滴尽,屋内漆黑一片。音乐声还在不变旋律地、不厌其烦地响着。高脚杯里的鸡尾酒在烛光消失的那一刻更加熠熠发光,在短暂的片刻之后,它的美丽也随着烛光消失在黑黑的夜色之中。
他们疯狂地亲吻着,拥抱着。似乎这样才能把握住彼此,才能让幸福地时刻永远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