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中,靠窗边的桌子上放着喝完的五六个空酒瓶,春燕拿着一瓶酒正往酒杯中倒酒,她醉眼朦胧,竟把酒倒在桌子上而毫无察觉。放下酒瓶端杯喝酒,一仰脖发现一滴酒也没有,她有些懊恼。
“酒到……哪里……去了?我明……明倒……上了?难道……你还要……为难我……吗?我一直……认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痛苦……烦闷的时候……你都会……陪我度……过的,怎么……你这次……也要不……理我……吗?”她盯着杯子,言语不清地问着。
她重新拿起酒瓶对准杯口倒了下去,这次酒顺利地倒进杯子。她一仰脖一口气喝了下去!她拿着空杯子在灯光摇曳下瞧着,好像想从这透明的玻璃杯子中要看清什么似的。
“你……知道……吗?我……很难……受。我……就要……嫁……给我……不爱……的人……了。9……天的…时间,仅仅……9天的……时……间,我……把的……终……身大事……解……决……了。为……了姥……姥,为了……最关……心我……的人,我……要选……择这……样。我……要姥……姥看到……我成……家,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她的……心愿终……究在……我成……婚那……天了……却。你……说我……傻不……傻?我……放弃……我爱,他……也爱我……的恋人,选择……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合。可……是这……并不……是我……所愿……意的,我……知道……我……伤害……了他,也……苦了……自……己。可……是我……却让……姥……姥开……心了,这……就值……了。请……你不……要取……笑……我。”话还没说完,酒杯从她手里滑落下来,“咣当”摔落在桌子上,酒杯在桌子上迅速地打着转,最后到了桌边一动不动了。
她盯着酒杯笑了,“你……为什……么没摔……碎……呢?摔……碎……了,一……切就……没了,就……结束……了!是……不是……要给……自己……留……点希望?挣……扎在……痛苦……边缘……之后,是……不是……还会有……快乐的……希……望?”玻璃杯泛着白光刺着她的眼睛,像一个冷酷的漠视世界的人丝毫不动。她目不转睛地看了好大一会,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痛苦,放声哭起来。
酒吧里的人顷刻间都把目光转向她,纷纷议论着。
“这个姑娘看着挺文静的,怎么喝那么多酒?”
“就独自一人,为情所困吧?”
“不注意影响,一个那女孩家自己喝那么多酒。”
“不知道她的家人知道不道,别让坏人盯上了?”
“现在的女孩子真没法说,喝起酒来比男人还厉害。”
议论间,酒吧的经理走过去,他怕这样一闹影响酒吧的形象和生意,她对她说:“小姐,你喝多了。可以到我们的休息室休息一下。”她边说边让几个保安去扶起她。
“你……们要……干什……么?我……没……醉,我……还要……喝。”她拿起酒瓶就往自己的嘴里倒酒。
经理跟几个保安施了施眼色,他们强硬要拉走她。她哭闹着反抗,这时李阔匆匆忙忙赶进来。他看到这情形,怒气冲冲地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你是她的家人?”经理走过来问。
“我是她的未婚夫。你们放开她。”他厉声说。
“那请你把她带走,她喝醉了,在这里又哭又闹,影响了我们正常营业。”经理镇定地说。
“那对不起了,我这就带她走。”他付好帐,抱起醉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的春燕走出酒吧。
为了让她醒酒,李阔抱着她在寒风中慢慢走着。
“张峰,是你吗?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突然,她躺在李阔的怀里梦魇般说。
李阔皱了皱眉头,没理她。他早就知道她和张峰的恋情,也清楚这是已经成为过去式的感情,所以他不在意。谁让自己爱上了她呢?他给她遗忘的时间,甚至让她在心里留给张峰一定的空间。他心里苦吗?很苦。自己爱的人不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怎能不痛苦呢?可是爱一个人就要懂得宽容,他相信他的爱心和付出终有一天会感动她,那时候他会享受到甜蜜的爱情。
“张峰,我好冷,抱紧我。”她还在喃喃地说。
他下意识地抱紧了她。
“你真好!张峰,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天天在想。可我不能告诉你,为了姥姥我也不能告诉你!“说完她“呜呜”地哭起来。
李阔抱着她走在瑟瑟的寒风中,感受着她对她所爱的人的思念之情,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很可怜,眼里一直在打转的泪花“扑簌扑簌”地滚落下来。
“张峰,我现在好幸福。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我不让你离开我了。再也不能离开我了。”说完她甜蜜地笑了。
看着自己爱的人开心了,他也露出了笑容,他禁不住吻向了她的额头。
她没有反抗,享受着爱情带给她的甜蜜享受。
一辆出租车嘎然停在他们身旁,“先生,你们要到哪里?我送你们去。”
李阔不想再这样走下去,她怕她酒醒了觉得很尴尬,连忙说:“花园街梅林小区。”
送她到家,安置好她,坐在旁边守护了一会,见她睡得很好,他悄身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买了一束鲜花来到她的住处。春燕已经起床,看着早早出现的李阔有些惊讶。
他忙说:“我昨晚来找你,看你房间没亮灯,知道你没在家。这不,一大早赶过来看你。送给你的!喜欢吗?”他把鲜花递到她手里。
她笑了笑说:“喜欢。”
“昨晚,我好像做梦了。现在头昏昏的,记不清了。”她有些苦恼地说。
“只不过是个梦而已,不要太在意。”他截住她的话,安慰着。他怕她想起什么影响他们现在的关系。
“爸妈让我来问问你有什么要求?咱们又没媒人,你对我们的婚事有什么想法,你就直接跟我说。”
“我什么想法也没有。只要给我一个家就行了!”她淡淡地说。
看着她淡然的样子,他的心好疼,她越是不在意他们的婚礼,他越是感觉到她那颗心是冰冷的。现在的春燕和昨晚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清楚她的火热和冷漠都源于爱与不爱。在这场婚礼中,自己到底充当一个什么角色?难道只是张峰的一个替身吗?他苦恼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