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818000000014

第14章 林徽因着作精选(5)

刘太太打着油纸伞,端正地坐在洋车上,想金裁缝太不小心了,今天这件绸衫下摆仍然不合适,领也太小,紧得透不了气,想不到今天这样热,早知道还不如穿纱的去。裁缝赶做的活总要出点毛病。实甫现在脾气更坏一点,老嫌女人们麻烦。每次有个应酬你总要听他说一顿的。今天张老太太做整寿,又不比得寻常的场面可以随便……

对面来了浅蓝色衣服的年轻小姐,极时髦的装束使刘太太睁大了眼注意了。

“刘太太哪里去?”蓝衣小姐笑了笑,远远招呼她一声过去了。

“人家的衣服怎么如此合适!”刘太太不耐烦地举着花纸伞。

“呜呜——呜呜……”汽车的喇叭响得震耳。

“打住。”洋车夫紧抓车把,缩住车身前冲的趋势。汽车过去后,由刘太太车旁走出一个巡警,带着两个粗人:一根白绳由一个的臂膀系到另一个的臂上。巡警执着绳端,板着脸走着。一个粗人显然是车夫;手里仍然拉着空车,嘴里咕噜着。很讲究的车身,各件白铜都擦得放亮,后面铜牌上还镌着“卢”字。这又是谁家的车夫,闹出事让巡警拉走。刘太太恨恨地一想车夫们爱肇事的可恶,反正他们到区里去少不了东家设法把他们保出来的……

“靠里!靠里!”威风的刘家车夫是不耐烦挤在别人车后的——老爷是局长,太太此刻出去阔绰的应酬,洋车又是新打的,两盏灯发出银光……哗啦一下,靠手板在另一个车边擦一下,车已猛冲到前头走了。刘太太的花油纸伞在日光中摇摇荡荡地迎着风,顺着街心溜向北去。

胡同口酸梅汤摊边刚走开了三个挑夫。酸凉的一杯水,短时间地给他们愉快,六只泥泞的脚仍然踏着滚烫的马路行去。卖酸梅汤的老头儿手里正数着几十枚铜元,一把小鸡毛帚夹在腋下。他翻上两颗黯淡的眼珠,看看过去的花纸伞,知道这是到张家去的客人。他想今天为着张家做寿,客人多,他们的车夫少不得来摊上喝点凉的解渴。

“两吊……三吊!”他动着他的手指,把一叠铜元收入摊边美人牌香烟的纸盒中。不知道今天这冰够不够使用的,他翻开几重荷叶,和一块灰黑色的破布,仍然用着他黯淡的眼珠向磁缸里的冰块端详了一回。“天不热,喝的人少,天热了,冰又化得太快!”事情哪一件不有为难的地方,他叹口气再翻眼看看过去的汽车。汽车轧起一阵尘土,笼罩着老人和他的摊子。

寒暑表中的水银从早起上升,一直过了九十五度的黑线上。喜棚底下比较荫凉的一片地面上曾聚过各种各色的人物。丁大夫也是其间一个。

丁大夫是张老太太内侄孙,德国学医刚回来不久,麻利,漂亮,现在社会上已经有了声望,和他同席的都借着他是医生的缘故,拿北平市卫生问题做谈料,什么虎疫,伤寒,预防针,微菌,全在吞咽八宝冬瓜,瓦块鱼,锅贴鸡,炒虾仁中间讨论过。

“贵医院有预防针,是好极了。我们过几天要来麻烦请教了。”说话的以为如果微菌听到他有打预防针的决心也皆气馁了。

“欢迎,欢迎。”

厨房送上一碗凉菜。丁大夫踌躇之后决意放弃吃这碗菜的权利。

小孩们都抢了盘子边上放的小冰块,含到嘴里嚼着玩,其他客喜欢这凉菜的也就不少。天实在热!

张家几位少奶奶装扮得非常得体,头上都戴朵红花,表示对旧礼教习尚仍然相当遵守的。在院子中盘旋着做主人,各人心里都明白自己今天的体面。好几个星期前就顾虑到的今天,她们所理想到的今天各种成功,已然顺序的,在眼前实现。虽然为着这重要的今天,各人都轮流着觉得受过委屈;生过气;用过心思和手腕;将就过许多不如意的细节。

老太太颤巍巍地喘息着,继续维持着她的寿命。杂乱模糊的回忆在脑子里浮沉。兰兰七岁的那年……送阿旭到上海医病的那年真热……生四宝的时候在湖南,于是生育、病痛、兵乱、行旅、婚娶,没秩序,没规则地纷纷在她记忆下掀动。

“我给老太太拜寿,您给回一声吧。”

这又是谁的声音?这样大!老太太睁开打瞌睡的眼,看一个浓妆的妇人对她鞠躬问好。刘太太——谁又是刘太太,真是的!今天客人太多了,好吃劲。老太太扶着赵妈站起来还礼。

“别客气了,外边坐吧。”二少奶伴着客人出去。

谁又是这刘太太……谁?老太太模模糊糊地又做了一些猜想,望着门槛又堕入各种的回忆里去。

坐在门槛上的小丫头寿儿,看着院里石榴花出神。她巴不得酒席可以快点开完,底下人们可以吃中饭,她肚子里实在饿得慌。一早眼睛所接触的,大部分几乎全是可口的食品,但是她仍然是饿着肚子,坐在老太太门槛上等候呼唤。她极想再到前院去看看热闹,但为想到上次被打的情形,只得竭力忍耐。在饥饿中,有一桩事她仍然没有忘掉她的高兴。因为老太太的整寿大少奶给她一副银镯。虽然为着捶背而酸乏的手臂懒得转动,她仍不时得意地举起手来,晃摇着她的新镯子。

午后的太阳斜到东廊上,后院子暂时沉睡在静寂中。幼兰在书房里和羽哭着闹脾气:

“你们都欺侮我,上次赛球我就没有去看。为什么要去?反正人家也不欢迎我……慧石不肯说,可是我知道你和阿玲在一起玩得上劲。”抽噎的声音微微地由廊上传来。

“等会客人进来了不好看……别哭……你听我说……绝对没有这么回事的。咱们是亲表谁不知道我们亲热,你是我的兰,永远,永远的是我的最爱最爱的……你信我……”

“你在哄骗我,我……我永远不会再信你的了……”

“你又来伤我,你心狠……”

声音微下去,也和缓了许多,又过了一些时候。才有轻轻的笑语声。小丫头仍然饿得慌,仍然坐在门槛上没有敢动,她听着小外孙小姐和羽孙少爷老是吵嘴,哭哭啼啼的,她不懂。一会儿他们又笑着一块儿由书房里出来。

“我到婆婆的里间洗个脸去。寿儿你给我打盆洗脸水去。”

寿儿得着打水的命令,高兴地站起来。什么事也比坐着等老太太睡醒都好一点。

“别忘了晚饭等我一桌吃。”羽说完大步地跑出去。

后院顿时又堕入闷热的静寂里;柳条的影子画上粉墙,太阳的红比得胭脂。墙外天蓝蓝的没有一片云,像戏台上的布景。隐隐地送来小贩子叫卖的声音——卖西瓜的——卖凉席的,一阵一阵。

挑夫提起力气喊他孩子找他媳妇。天快要黑下来,媳妇还坐在门口纳鞋底子;赶着那一点天亮再做完一只。一个月她当家的要穿两双鞋子,有时还不够的,方才当家的回家来说不舒服,睡倒在炕上,这半天也没有醒。她放下鞋底又走到旁边一家小铺里买点生姜,说几句话儿。

断续着呻吟,挑夫开始感到苦痛,不该喝那冰凉东西,早知道这大暑天,还不如喝口热茶!迷惘中他看到茶碗,茶缸,施茶的人家,碗,碟,果子杂乱地绕着大圆篓,他又像看到张家的厨房。不到一刻他肚子里像纠麻绳一般痛,发狂地呕吐使他沉入严重的症候里和死搏斗。

挑夫媳妇失了主意,喊孩子出去到药铺求点药。那边时常夏天是施暑药的……

邻居积渐知道挑夫家里出了事,看过报纸的说许是霍乱,要扎针的。张秃子认得大街东头的西医丁家,他披上小褂子,一边扣钮子,一边跑。丁大夫的门牌挂高高的,新漆大门两扇紧闭着。张秃子找着电铃死命地按,又在门缝里张望了好一会,才有人出来开门。什么事?什么事?门房望着张秃子生气,张秃子看着丁宅的门房说:“劳驾——劳驾您大爷,我们‘街坊’李挑子中了暑,托我来行点药。”

“丁大夫和管药房先生‘出份子去了’没有在家,这里也没有旁人,这事谁又懂得?”门房吞吞吐吐地说,“还是到对门益年堂打听吧。”大门已经差不多关上。

张秃子又跑了,跑到益年堂,听说一个孩子拿了暑药已经走了。张秃子是信教的,他相信外国医院的药,他又跑到那边医院里打听,等了半天,说那里不是施医院,并且也不收传染病的,医生晚上也都回家了,助手没有得上边话不能随便走开的。

“最好快报告区里,找卫生局里人。”管事的告诉他,但是卫生局又在哪里……

到张秃子失望地走回自己院子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他听见李大嫂的哭声知道事情不行了。院里磁罐子里还放出浓馥的药味。他顿一下脚,“咱们这命苦的……”他已在想如何去捐募点钱,收殓他朋友的尸体。叫孝子挨家去磕头吧!

天黑了下来张宅跨院里更热闹,水月灯底下围着许多孩子,看变戏法的由袍子里捧出一大缸金鱼,一盘子“王母蟠桃”献到老太太面前。孩子们都凑上去验看金鱼的真假。老太太高兴地笑。

大爷熟识捧场过的名伶自动地要送戏,正院前边搭着戏台,当差的忙着拦阻外面杂人往里挤,大爷由上海回来,两年中还是第一次——这次碍着母亲整寿的面,不回来太难为情。这几天行市不稳定,工人们听说很活动,本来就不放心走开,并且厂里的老赵靠不住,大爷最记挂……

看到院里戏台上正开场,又看廓上的灯,听听厢房各处传来的牌声,风扇声开汽水声,大爷知道一切都圆满地进行,明天事完了,他就可以走了。

“伯伯上哪儿去?”游廊对面走出一个清秀的女孩。他怔住了看,慧石——是他兄弟的女儿,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大爷伤感着,看他早死兄弟的遗腹女儿;她长得实在像她爸爸……实在像她爸爸……

“慧石,是你。长得这样俊,伯伯快认不得了。”

慧石只是笑,笑。大伯伯还会说笑话,她觉得太料想不到的事,同时她像被电击一样,触到伯伯眼里蕴住的怜爱,一股心酸抓紧了她的嗓子。

她仍只是笑。

“哪一年毕业?”大伯伯问她。

“明年。”

“毕业了到伯伯那里住。”

“好极了。”

“喜欢上海不?”

她摇摇头:“没有北平好。可是可以找事做,倒不错。”

伯伯走了,容易伤感的慧石急忙回到卧室里,想哭一哭,但眼睛湿了几回,也就不哭了,又在镜子前抹点粉笑了笑;她喜欢伯伯对她那和蔼态度。嬷常常不满伯伯和伯母的,常说些不高兴他们的话,但她自己却总觉得喜欢这伯伯的。

也许是骨肉关系有种不可思议的亲热,也许是因为感激知己的心,慧石知道她更喜欢她这伯伯了。

厢房里电话铃响。

“丁宅呀,找丁大夫说话?等一等。”

丁大夫的手气不坏,刚和了一牌三翻,他得意地站起来接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回头就去叫他派车到张宅来接。什么?要暑药的?发痧中暑?叫他到平济医院去吧。”

“天实在热,今天,中暑的一定不少。”五少奶坐在牌桌上抽烟,等丁大夫打电话回来。“下午两点的时候刚刚九十九度啦!”她睁大了眼表示严重。

“往年没有这么热,九十九度的天气在北平真可以的了。”一个客人摇了摇檀香扇,急着想做庄。

咔嚓一声,丁大夫将电话挂上。

报馆到这时候积渐热闹,排字工人流着汗在机器房里忙着。编章坐到公事桌上面批阅新闻。本市新闻由各区里送到;编章略略将张宅名伶送戏一节细细看了看,想到方才同太太在市场吃冰淇凌后,遇到街上的打架,又看看那段厮打的新闻,于是很自然地写着“西四牌楼三条胡同卢宅车夫杨三……”新闻里将杨三王康的争斗形容得非常动听,一直到了“扭区成讼”。

再看一些零碎,他不禁注意到挑夫霍乱数小时毙命一节,感到白天去吃冰淇凌是件不聪明的事。

杨三在热臭的拘留所里发愁,想着主人应该得到他出事的消息了,怎么还没有设法来保他出去。王康则在又一间房子里喂臭虫,苟且地睡觉。

“……哪儿呀,我卢宅呀,请王先生说话……”老卢为着洋车被扣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在晚饭桌他听着太太的埋怨……那杨三真是太没有样子,准是又喝醉了,三天两回闹事。

“……对啦,找王先生有要紧事,出去饭局了么,回头请他给卢宅来个电话!别忘了!”

这大热晚上难道闷在家里听太太埋怨?杨三又没有回来,还得出去雇车,老卢不耐烦地躺在床上看报,一手抓起一把蒲扇赶开蚊子。

(原载1934年5月《学文》1卷1期)

戏剧

梅真同他们

(节选)

梅蕊触人意,冒寒开雪花。

遥怜水风晚,片片点汀沙。

——黄山谷《题梅》

(第一幕)

出台人物(按出台先后)

四十多岁的李太太(已寡)李琼

四小姐(李琼女)李文琪

梅真李家丫头

荣升仆人

唐元澜从国外回来年较长的留学生

大小姐(李前妻所出,非李琼女)李文娟

张爱珠文娟女友

黄仲维研究史学喜绘画的青年

地点三小姐四小姐共用的书房

时间最近的一个冬天寒假里

这三间比较精致的厢房,妈妈已经给了女孩子们(三个女孩中已有一个从大学里毕了业,那两个尚在二年级的兴头上)做书房。这房里一切器具虽都是家里书房中旧有的,将就地给孩子们摆设,可是不知从书桌的哪一处,书架上,椅子上,睡榻上,乃至于地板上,都显然地透露出青年女生宿舍的气氛。现在房里仅有妈妈同文琪两人(文琪寻常被称做“老四”,三姊文霞,大姊文娟都不在家),妈妈(李琼)就显然不属于这间屋子的!她是那么雅素整齐,端正地坐在一张直背椅子上看信,很秀气一副花眼眼镜架在她那四十多岁的脸上。“老四”文琪躺在小沙发上看书,那种特殊的蜷曲姿势,就表示她是这里真实的主人毫无疑问!她的眼直愣愣地望着书,自然地、甜蜜地同周围空气合成一片年轻的享乐时光。时间正在寒假的一个下午里,屋子里斜斜还有点太阳,有一盆水仙花,有火炉,有柚子,有橘子,吃过一半的同整个的全有。

妈妈看完信,立起来向周围望望,眼光抚爱地停留在那“老四”的身上,好一会儿,才走过去到另一张矮榻前翻检那上面所放着的各种活计编织物。老四愣愣地看书连翻过几篇书页,又回头往下念。毫未注意到妈妈的行动。

琼大年下里,你们几个人用不着把房子弄得这么乱呀!(手里提起矮榻上的编织物,又放下)

琪(由沙发上半仰起头看看又躺下)那是大姊同三姊的东西,一会儿我起来收拾得了。

琼(慈爱地抿着嘴笑)得了。老四,大约我到吃晚饭时候进来,你也还是这样躺着看书!

琪(毫不客气地)也许吧!(仍看书)

琼(仍是无可奈何地笑笑,要走出门又回头)噢,我忘了,二哥信里说,他要在天津住一天,后天早上到家。(稍停)你们是后天晚上请客吧?

琪后天?噢,对了,后天,(忽然将书合右胸上稍稍起来一点)二哥说哪一天到?

琼他说后天早上。

琪那行了——更好。其实,就说是为他请客,要他高兴一点儿。

琼二哥说他做了半年的事,人已经变得大人气许多,他还许嫌你们太疯呢!(暗中为最爱的儿子骄傲)

琪不会,我找了许多他的老同学,还……还请了璨璨。妈妈记得他是不是有点喜欢璨璨?

琼我可不知道,你们的事,谁喜欢谁,谁来告诉妈呀?我告诉你,你们请客要什么东西,早点告诉我,听差荣升都靠不住的,你尽管孩子气,临时又该着急了。

琪大姊说她管。

琼大姊?她从来刚顾得了自己,并且这几天唐元澜回来了,他们的事真有点……(忽然凝思不语,另改了一句话)反正你别太放心了,有事还是早点告诉我好,凡是我能帮忙的我都可以来。

琪(快活地,感激地由沙发上跳起来仍坐在沙发边沿眼望着妈)真的?妈妈!(撒娇地)妈妈,真的?(把书也扔在一旁)

琼怎么不信?

琪信,信,妈妈!(起来扑在妈妈右肩,半推着妈妈走几步)

琼(同时的)这么大了还撒娇!

琪妈妈,(再以央求的口气)妈妈……

琼(被老四扯得要倒,挣扎着维持平衡)什么事?好好地说呀!

琪我们可以不可以借你的那一套好桌布用?

琼(犹豫)那块黄边挑花的?

同类推荐
  • 苏曼殊新传:解读儒文化圈天才人物

    苏曼殊新传:解读儒文化圈天才人物

    苏曼殊(1884—1918),原名戬,字子谷,更名玄瑛。出家,自取法号“曼殊”。原籍广东香山县沥溪乡。父苏杰生有一妻三妾。与大妾何合仙之胞妹何合若私通,生下曼殊。满月,母子被赶出苏家。后因苏家男丁不旺,六岁时又被父亲从日本带回交何合仙抚养。不容于族,屡遭其父之正妻陈氏等欺侮。十一岁大病被扔柴房等死,十二岁被六榕寺赞初大师带走,十三岁随姑母至上海寄养,始学画,并从西班牙人庄湘博士习英文。十五岁随表兄林紫垣赴日本横滨大同中学读书,继入日本陆军学校。归国后在苏州教书。1905年在广东惠州慧龙寺削发为僧。1918年5月病逝于上海广慈医院,享年三十五岁。临终留下八字遗言:“一切有情,都无挂碍。”本书作者集成多年来的研究成果,并结合新史料,鸟瞰曼殊的诗国,追寻其行迹,为读者勾画出一个富于生气的苏曼殊。
  • 独领风骚

    独领风骚

    本书分24章,将公开发表的毛泽东全部诗词,以年代为序,以历史变革为线,以情感历程为论述场景,将毛泽东激扬文字的青春,婉丽悲欢的爱情,运筹帷幄的决断,抑郁困顿的沉浮,坐地巡天的浪漫,风流人物的慷慨,乱云飞渡的从容一一展现出来。文字优美飘逸,笔触酣畅淋漓。
  • 迷人之谜:丁玲

    迷人之谜:丁玲

    丁玲与比她小13岁的陈明相濡以沫地走完了人生最后的旅程,20世纪50年代,毛泽东赞丁玲“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将军”,可20世纪50年代,她又被打为“丁陈反党集团”的头目,“文革”中身陷囹圄……其书如谜,“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 吴佩孚

    吴佩孚

    本书用新角度、新观点全面讲述了这位独特的旧式军人和爱国民族将领,叱咤风云而又艰难曲折,颇具传奇色彩的一生。他以其独具个性的政治表演和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生历程,成为中国近现代史上颇具影响和受中外瞩目的历史人物。
  • 群星璀璨

    群星璀璨

    本书收文章百余篇,按照各市的顺序编排,反映辽宁省个体经营经济的发展成就和广大个体工商户、私营企业者的时代风采。
热门推荐
  • 名花无主我做主

    名花无主我做主

    学习穿墙大法失败的马可,却意外受到了穿越而来的女神贴身,获得了更加玄妙的异能,并和一群美眉玩起了暧昧,从此艳逍遥!女神轻抿红唇,“乖,收起你的兽性,别乱顶。”红颜扯着浴巾,“来帮我瞧瞧,是不是没系好。”邻家小妹舔着舌尖,“坏哥哥,你骗人家吃的是什么?”校花挺着小腰媚眼如丝,“今晚老地方见!”老师姐姐红着脸摇着头,“弟弟,不可以。”红唇芬芳、酮体诱人,无尽的香艳,男人们的美梦!comeon,让我们策马奔腾,泡尽天下绝世好妞!本文前期铺垫,系慢爽流,会越来越爽!
  • 墨夏之初

    墨夏之初

    腹黑的青梅竹马,都是校园名人却很少在一起聊天过,很多人都想和墨墨他们做朋友可很少成功的。自从有几位朋友来了之后,墨墨和他改变了,但是在一次意外中,墨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连墨墨最好的朋友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 所修不是仙

    所修不是仙

    >死后奇遇记!>吉尼斯纪录小说版!大开你脑洞!>治愈系玄幻小说!>玄幻推理悬疑大剧!欢迎各界奇葩参与破解!“李澈抽出腰间的短剑,反复擦拭,只见剑身锋锐、夺目逼人,李澈抬起头来,又将短剑收回剑鞘,他擦剑不是为了用它,只是觉得擦了它之后,自己仿佛也不一样了,夺目的不只是剑,而是他自己,剑不在他的腰间,剑就是他自己!“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其中的奥秘,我一步步为你破解!(有脑爽文,所修不是仙)
  • 此荒天烬时

    此荒天烬时

    方界,天圆地方,故此为名。混沌初开之际,天地诞生五柱,于天地之间,缓慢延伸,开天辟地。四柱于方界四角,上刻字支,界中一柱,五柱之首,上属无字,世间生灵名其曰:极。天地初开,界分两气,玄气缠于极柱,由中向外扩散,其性淡漠温和,此处生灵吸收玄气为之修行,故性格平和。元气接连四支柱,封锁方界,由外而内聚拢,其性暴烈诡诈,故此处生灵涂炭,有佼佼种族承受元气,与之修行,成一世强者,但好杀伐。二气互不相融,如正邪水火,碰撞之处成为界壁,将方界分成北、南、东、中、西五州。
  • 破天轮回

    破天轮回

    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轮回;一个世界的生活,一个世界的轮回。地球传奇杀手重生穿越至异界大陆,只是穿越之时丹田受损,然后就成了不能修炼的废材?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这样虚度此生吧,但是似乎命运从来都让人猜不透——一张小纸片,竟是地球的同款?同款融合引领新方向激发修炼天赋!重生!一张小纸片开启的命运,也终究由它来结束,兜兜转转的原来——是一个轮回?
  • 不良人之玄冥小兵

    不良人之玄冥小兵

    卓凌云在寝室床上看不良人时,不小心触电,本以为要死了,结果出来一个天机阁,里面有个叫‘昊’的人说要让他穿越到不良人的世界去并且还有任务执行。可是是什么任务啊?‘昊’不明说,只说“天机不可泄露”。你自己都不说是什么任务,那我就当没任务了,等穿越过去了好好闯荡武侠世界,可以穿越过去后成了一个玄冥教的小兵,还是替孟婆监视黑白无常的小兵....好吧!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活下去啊!
  • 源霖不弃真爱不离

    源霖不弃真爱不离

    他是全名偶像--王源,他却深爱着她,他们经过了重重困难,是否能在一起,大家尽情关注!
  • 天生牧师

    天生牧师

    牧师,俗称奶妈。不论什么种族,什么职业,什么身份,只要身边没有奶妈坐镇,那一切都是浮云。大陆上所有人都知道奶妈很重要,只是很难找。这是光明女神被兄长联合设计丢到人界被迫成人的故事。这是个天生牧师的成长故事。练级很难?哼,我睡觉都能升级。牧师攻击很弱?哼,有本事你先打败我。魔兽很可怕?哼,遇到我它也得让道。
  • 股惑

    股惑

    本书为一部聚焦中国散户的长篇力作,书中讲述了散户们围绕着股票的涨涨跌跌在股市中的喜怒哀乐、命运沉浮,生动地阐述了“股性”与“人性”这一深刻洞见。借助股市、股票、股民之间千丝万缕的情感纠葛和一幕幕悲喜交加、跌宕起伏的故事,作者展示了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历程,让我们站在更理性的角度去审视股市,审视人生。
  • 异世巫女——天使与恶魔

    异世巫女——天使与恶魔

    “你不爱我又何故娶我碍你眼!?”曾经阴阳鬼界的噬梦公主。巫师一族的创始者。被巫师皇室强行召唤了出来,成为了巫师皇室的嫡女,整个巫师家族的鬼巫祭祀。救活了因回到蛮荒时代而死去的血族二殿下残颜伊。却因血族二殿下的算计穿越到了一个异世界进入到了一个要嫁个不爱自己的人,却在和亲路上被要嫁之人的后妃害死,连灵魂都被残忍撕碎的和亲公主身上。调戏亲弟弟,不嫁那个想要利用她的人,玩死残忍的小妾,整垮太后的家族。在暗市上救下了一个魔神,“你这么好看不要弄脏了你。”灭了伤害他的人类。这妖孽便从此赖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