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拿了个簿子过来,淡淡地问:“张书书,小公主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哪一天死的?”我无力地问,死在哪里,当时是什么时辰,请你告诉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说:“别装假,张书书。”可是还是什么也说了出来。
我说:“那天我特别累,在床上休息,谁也不能证明我,当时小绿在当差,房里只有我一个,因为睡过头了,所以晚膳也没有吃。”
“那就是没有证人了。”
“你白痴啊,这样的问题也问,怎么当官的,叫你老大出来。”
他收起笔,冷冷地说:“你可以不答话,再横一点本王让人绑了你上刑。”
“你敢。”我逼视着他。
他挑挑眉:“我还真敢,要不要试试。”
我扁扁嘴,后来一想,我还真不信他敢,要是他真敢,索性也就让关系到无法弥补的分上。
“要啊,谁怕谁,有种你就来。”挑起了下巴。
他气得将手里的东西一丢,然后就开铁门:“张书书,本王就让你看看,本王有没有种。”我跑到角落里去躲着,他重重地甩上,然后过来,扑我。
“你放开我。”扭动着身子。
这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用刑,他衣服一件一件地脱,然后来扯我的,这就是用刑。
这个色鬼:“欺负啊。”
嘴让他捂住,一手抓着我的双手压在头顶上,高大的身体压着我,吻如雨下,嘴咬开那扣子,看我挣扎得厉害,索性嘴就堵住了我的唇,然后将我的手绑着。
在我的脸前轻声地说:“想让人知道,你就尽管叫,看你丢脸,还是本王丢脸。”
我闭着眸子,不看他一眼,这个简直就是魔鬼,就是坏蛋。
衣服一件件剥落我的身体,挑拔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不想予以反应的,可是身体老实得很,竟然烫热,竟然颤抖。
他触摸到了湿意,得意地轻笑了。
他是床上的个中高手,可以让淑女变****,挑拔得我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才挺身进入。
那一瞬间,一种满足感,让我什么也不想要了。
可是还是很痛,泪挤了出来,他没有再动了,细碎的吻吻着我的脸,我侧过脸躲开,他又扳回来吻着:“张书书,张书书,你这磨人的东西。”
或许以前会为他的这些小称呼而感到欣喜,有些甜意。现在却觉得好是羞耻,我不明白他在玩什么,理智一点来说,他明明知道我是不会杀人的,明明他对我有心,他也不会让人伤害我的,可是现在是什么,他一意说我杀人,还在这牢里欺负我。
可耻的是,我竟然是如此渴望他。
他轻轻地动着,让我咬紧牙关,不低叹出声。
他解开了我的双手,我拼了命地在他的背上抓着,推着他。
他却越发的激烈,让我力气越来越小,直至无力地任他予取予求。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真的是相差太多,尤其是他还是个练家子。
他粗暴中带着温柔,低低地叹息着,那一刻我似乎是死而复生,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但是没有一会儿,又让他拉入死亡线中去。
无休无止的快感让我意识都变得迷蒙,疲累得像是被车辗过一样。
感觉他爱恋地抚着我的身子,然后给我擦干净,再将衣服细细地穿上,抱着我躺在干草上面,他低低地在我的耳边说着话。
我听不太真实,我希望那是一梦。可耻的我,居然在他的欺负中得到了快乐。
我恨他,我也恨我自己。
沉默地抱着头直流着泪,有狱差送饭过来,尽管比宫女吃的还要好了,可我连看一眼的渴望也没有。
他怎么可以这样啊,呜,都是自己的倔强害了自己。
为什么说有种你敢来啊,他本来就是身怀色心的,哪里激得的。
不吃不喝,我就恨我自己明知这是恶魔的地方,还要往傲妃面前去招惹下,是嫌生活过得太静了,人家哪里能不认得啊。
六王爷又来了,他一来,我就能感觉出他。
我抱头不理不看,他走了进来蹲在我的身边:“书书,是不是不舒服?”
现在来问我这些,有用吗?欺负我之后,就给我温柔的安抚,这是什么样的男人啊。
季梦琳啊季梦琳,他这么做,已经把你心里生起来的那一丁点苗子给掐死了。
“张书书,怎么不吃饭。”
我还是不出声,他端了起来霸道地说:“抬起头来。”
我便抬起头来了,跟他作对,只会让自己更受伤。他的下流法子,只会让我吃亏。
他有些心疼地看着我,伸出手想来抹我脸上的泪,我狠瞧他一眼,偏过头去自己用袖子一抹。
“吃饭。”他说。
我去端饭,他却不给我,而是自己夹起了饭送到我的唇边。
我低头看着,张开嘴让他喂着吃。
吃着他就说:“书书,别伤心了,我是喜欢你来着,谁叫你要那么糟蹋我的心。”
夹了些肉送到我的嘴里,他又说:“昨天晚上对你做的事,我不后悔,你也别太伤心了,我跟你说声抱歉,关于你杀小公主的事,对不起,你还是被牵连了进来,我不抓你,我不揽下这件事,只怕让你受伤害,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洗脱罪名的,书书,别伤心了,我一直是渴望你的。”
我将口里的饭,全往他脸上吐,然后抬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滚。”
泪忍不住地又狂流而下,他有些怔怔然,抹去脸上的饭粒,然后抚着脸说:“本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张书书,你别流泪,我心在痛,你要是觉得打我出气,你就打吧。”
呜,哭得更大声了,使劲地推他:“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说好了,掐断了苗子,他伤害了我,可是还是会为他的话,感到有些酸涩。
我对着他说:“从此二不相欠,虽然你说第一次是我玩弄了你,这一次,你报仇了,以后我们就形如陌路,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他摇头,坚决地说:“不。”
不,他懂爱情吗?难道爱情就是身体的需要。
他再说话,我不理他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才出去,恨啊,我恨他啊。
可是我不知道,恨的一面,就是爱上了他。
他送来了新的棉被,我虽然恨他,却还没有到跟自己过不去的地步。
过了两天,气就有些消下来了。
看着这黑不见天日的地方,心烦闷极了。
六王爷没再来问过我什么,可是连他也无可奈何的事,他揽下来,并不是想要抓我,大概是有些想维护的,毕竟我与他关系,并不浅啊。
我就想,是谁想陷害我呢?这么可恶的人。
那玉我也不知是谁的,当时捡着,压根就没想什么。
后来六王爷还是来了,他脸色有些不好看,憔悴了不少。
明明我火气已经下去,看到他才知道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想他的,可是很莫名,一看到火气又上来了。
狠狠地剜了他两天刀子眼,拉起被子把自己包个密实又闭上了眼。
他进入牢中,就像是他自己开的监狱所一样,就只困着我一个犯人,我懒懒地睁开眼看他两眼,又闭上。像这样的人,冷硬不吃,就是要无动于衷他才会觉得有些失败。
他蹲在我的面前,伸手探探我的额头,柔声地说:“不烫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才有病呢,我中哪里有不舒服,就是懒得理他罢了。
他一会又笑,捏下我的脸蛋说:“小懒猪,你真的是属猪的,别睡啦,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牢房里,越养越胖的。”
汗,我也有点觉得这像是养猪,天天好饭好菜,饭后还有水果还有甜品,然后吃饱了一抹嘴巴就是睡觉,不胖才有鬼。
“小乖。”他软侬着叫:“小乖我要问你件事,你认真地回答我,这挺重要的。小乖,你说,那天你有没有看到黑衣人的样子。”
我摇摇头,他又问:“一点也没有吗?”
“没。”吐出淡淡的一个字。
他长叹一口气:“现在淑妃要杀你,我全力担保下来,小乖,我有点矛盾。”他坐了下来。
那关我什么事,谁叫他要淌这浑水的。
我竖起耳朵听,他是个无所不能的六王爷,居然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又说:“小乖,皇上趁这事开刀,要拿你家爷我的权势担保你是无辜的。”
果然是心狠的主啊,小胖究竟是想查女儿被谁杀的,还是想夺了六王爷的权势啊。
六王爷钻究培养势力已久,三教九流的都有,要他的东西,只怕是难啊。
我算是什么,哼,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妾而已。
他自言自语:“小乖,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我瞥他一眼:“别来打忧我清静。”怎么做,他不会吗?他是我能左右得了的吗?
宫里的事,实在真的是不能管的。
现在只求清清白白出来就好了,什么杀人的事,明明与我无关,那块玉,却让我们揪在一起了。
他又说:“其实你不必太担心,你要相信我,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自大狂,一天不吹,他就受不了。
他又问我:“那天的事,你说清楚点。”
正事的话,我倒不会无理摆架子,想了想说:“那天中午的饭挺难吃的,菜炒得好咸……”
“重点。”他有些无力:“你那些鸡猫子鸭叫的事,别摆出来说。”
“那是铺垫,还有细微的原因,你不就会从这里面找出一些线索来吗?比如,为什么那天的菜会特别咸,所以才要一个劲地喝水,所以才会半夜才厕所,所以才会看到容秋水的房里冒火,又看到了人逃出来,才捡到那块让我黑到家的玉佩。”他居然还说我是什么杀气,做一桩事,留下一个玉佩,我那么穷的人,至于用玉吗?要用,也是路边捡个石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