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在我的心里好重好重,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我的天,我的天塌下来了,我不能没有你,如果真的那样,活着是什么?我不会再让你孤单的了,你人生的大多时候,都是孤单的。
我们是不被祝福的,尽管我们很努力去相爱,还是不让外人看好,还是波难重重。
如果天都隔着我们,哥哥,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跟你一起。
喉咙不能喝水,小丫头轻点在我的唇上,溺润着我的双唇。
我坚强的,就不再想,就不再痛,让自己快点好起来。
奈何却是发起了高烧,连烧了三天,烧得我脑子里昏昏的。
梦里见到哥哥一身是血,伸长了手在叫我:“书书,书书。”
我一直跑着,却没有他快,哥哥,我会来找你的。
不管你是活也好,是死也罢,这个世上的人情太冷漠,自己想要什么,原来都要自己去找到的。
迷糊醒来,头痛欲裂,背上也痛得像是灼伤一样。
我轻呼着气:“多多。”
小丫头从外面进来“小姐,你醒了,现在是下午了。”
“我想吃点东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小姐,我马上端来。”她脚快地跑出去,没一会儿,就端着托盘进来。
“小姐,大夫交待了,你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只能吃熬得糊糊的粥,小姐你烧了三天啊,可把我们都吓坏了,店里的那些人都过来看小姐了。”
“我没事。”我沙哑地说:“叫她们都不用担心。”
温热的粥一勺一勺地灌了进来,慢慢地才觉得自己有了点力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坐起来,还撑不起。
以前那个健壮的,腾腾的季梦琳,已经不复存在了,我现在就像林妹妹一样的体弱无力。
一阵秋风一阵雨,在这初秋的雨里,越发的多加一些新愁。
这么多天,哥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过了两天,我就从床上起来,拿着棍子探路出去。
管家看到了吓了一跳:“小姐你要到哪里去?”
“我出去走走。”
“小姐你别到处走,现在宁城戒严着,进出更严密,上将军还没有回来,这诺大的府里,可要靠着小姐啊,小姐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等眼睛好了之后,再去找上将军。”
“我只是练习一下,不管好与不好,人的路,都是要走的。”
瞎子也能过来,何况我只是暂时看不到。
谁也不能靠,就像我依靠着哥哥一样,这么忽然的消息,打得我都站不起来。
哥哥,我要学会坚强,别人不帮我找我,我自己去找。
哪怕我现在只能爬,我也会爬着过去的。
人情越冷漠,哥哥你对我的宠爱,就越发的珍贵。
在这茫茫人海之中,那重重的温暖,多难寻啊,人总是要失去,才会知道,那对自己是何等的重要。
重重地纱布裹得很不舒服,我慢慢地摸索着路,上将军府的事,倒也不必多理,自有管家在打理。
虽然哥哥暂时没有消息,上将军府里的一切,还是照样进行。
再休息了两天,身体有力气些了让小丫头扶着我出去,我想到店里去打听一些消息,那里是消息的来源之地。经过那大街,满街都是暄哗的声音,吵吵嚷嚷的叫着打仗什么的。
这一打仗,他怎么去找哥哥啊。
别人都相信,六王爷会派人去找,我却是不相信他,我怀疑他,用心很深。
恨他,我就是恨。可是现在满城的人,却只能找他。
“小姐,那是经常来上将军府的一个大人,我记得他。”小丫头在一边轻声地说着。
我心一急:“多多你快点过去问一下。快点,我在这里等你。”
“好。”她放开我就跑过去。
想往后靠着墙,转过身去,一手伸长摸索着,棍子也在地上轻轻地敲。
碰到了马车的轮子,我缩回棍子,原来左侧不是侧边,没有墙,那有马车,墙一定是右侧了。
转过身子摸索,可是棍子碰到了人,有些人不耐烦地叫着:“别乱走来走去了,这是大路中间。”
那我站在哪里,我迷茫得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敢到处乱摸索了,眼睛看不见,还真的是难受。只能支着棍子站着,等着小丫头回来领路。
有一种熟悉的压迫气息,似乎是他在炯炯然地看着我一样。
我转过身子去,用棍子摸索着路,慢慢地离开一点。
真讨厌这样的气势,那种霸道又带着凌人的气息,就算我眼睛看不见,我也知道是他。他现在是来看笑话是不是,那看吧,我便是我,没有什么笑话让他好看的。
不过是暂时看不见而已,棍子打到了人,我赶紧道歉,那人骂骂冽冽地,忽然又什么也不敢说就走了。
我一直走,背后的步子,也一直地跟着。
为什么还不放过,他想把我逼到什么样的地步去。
是不是我没有死,他就要把我逼得无路可走。
“多多,多多。”看不见,心里总是害怕得多,我拉开嗓门大声地叫着。
小丫头在哪里,怎么还不来找我,我没有走错路吧。
如此的惶恐,后面追上来的步子,越发的快了,我惊吓着也不顾什么就往前走。
他无奈地出声:“别走了,前面是坑。”
我不要听他的话,我好恨好恨他啊,幸好自己的双眼看不到,要不然我真怕自己会扑上去,狠狠地跟他打起来,至使知道自己最后,会是一身伤痕累累。
“多多,多多。”我越发大声地叫了。
人来人往,都寂无声息,但是那小丫头,却没有再怎么回应。
我往回走,我害怕碰到他,棍子乱挥着。棍子让他抓住了,有些不耐烦地叫:“张书书,你在干嘛?”
我在干嘛,呵呵,真是好笑。我出来走走不行吗?难道我连走也没有权利了。
他这么这样一问,我居然也答不出来了,我在干嘛,我就那么讨厌他,那么恨他,还是那么怕他,连跟他面对都不敢吗?先前几天,我不是跪着求着,要见他,可是他拒而不见。
如今,他来了,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却是如此的不想见他。
愤怒地叫着:“你滚,高贵的六王爷,你滚得远远的,我张书书,不再稀罕求你。”
“发什么疯,来人啊,把她送到店里去。”大概是怕没脸子,他让人来把我拖走。
“小姐,小姐。”小丫头的声音有些无奈。
整个人让人架着,丢上了马车,再往我不知道的地方去。
那熟悉的声音,让我知道,是在我的店里。
小丫头把我扶了下来,他来抓我的手,一碰到我就能发觉是他,狠狠地甩掉,不允许他碰我一下:“你走,我店里永远都不会欢迎你的。”
“你冷静点好不好?”他越发的不耐烦了。
小丫头也轻声地说:“小姐,你不是要见六王爷吗?刚才我去打听了,还没有消息,说六王爷派出人去找了。”
好是无力,为什么最是紧要的时候,我却总是这么的没用。怨恨着自己,好是无奈。
他来抓我的手,淡然地对下面的人说:“你们不必上来了。”
没人再往上踏一步,他扶着我往上走,一直走上三楼属于客房的地方。
推了门进去让我坐着,便有些淡然地问我:“你眼睛怎么了?”
“难道六王爷你的信息,如此的不灵吗?我的眼睛怎么了,我以为你很清楚。”
他冷哼:“清楚什么,你的事,我没有打听。倒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说,这副样子别说是你后悔了,我看是老天惩罚你,让你永远看不到,谁叫你没心没肺,做事总是不讲良心。”
没一道雷劈死我,他就不开心是吗?
我不是永远看不见,他骂什么骂,关他什么事。
不是说好,什么情也不要有了吗?我骗了他那么多次,他还没有伤透心吗?
我不问他,现在不是斗气的进候,哥哥的消息更重要。
“你说够了没有,我一直想知道哥哥的消息。”这是心里的话。
反正最懦弱的样子,他也看见,有什么了藏住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他看了我良久说:“因为你哥哥?”
笨蛋难不成我会是因他,他想得倒美。
点点头:“自然是,你告诉我,我哥哥的消息怎么样了。”
他说:“还在寻找中,暂时没有什么消息。”
就是没有结果是不是,我不相信,这些是糊弄外人的,哥哥说过,很多东西真实性都不是这样的,有些东西只是说给外人看而已,他也不对我说实话。
我冷冷地一手指着他:“你老实跟我说,我哥哥,是不是你害的。”
他冷笑:“亏你想得出,本王一个污蔑的罪名,就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他以为,他很广阔的心胸吗?我却不信他,他自私心太重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从来都不顾别人的。
我又想流泪,想到大夫的话,如果哭得太多,以后我的眼睛,就有可能看不到了。
隐忍着泪:“你告诉我真实的真相啊,我想要知道,不管他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是我的全部世界,你懂不懂?”
他竟然冷冷地主:“我不懂,我不是你,他对我是可有可无的。”
是吧,就是他,可有可无,留着无用,还跟他斗,跟他抢女人,倒不如他把他给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