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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战役经过(5)

完成任务齐休息

在工作中,大家互相鼓励,完成这一艰巨的任务。

六连一班潍城解放战士卢洪川同志,进入阵地不几天,就被炸弹震聋了双耳。可是他和未聋前一样能干,并能顺口编些短小的快扳,如:“快快挖来快快干,挖的深了挡子弹。”“多流汗,少流血,挖好工事打死角(指兖州)。”这些简短的快板,鼓励了全班新老同志。

二连一班孙士元同志,自进入阵地挖工事,始终是比别人快,别人休息两次,他才休息一次。有次城上敌人的子弹密集地向他挖工事的地方射来,他便叫耿华坤同志下来,自己一个人挖。

八连四班全体同志在帮助二营同志们挖工事时,完成了指定任务后又帮助一班挖,超过了预定数。

二连五班陈德福同志的耳朵被震聋了,他仍照常地工作着。有次正在挖工事,两颗炮弹刚好落在他和张友生同志之间,张同志也被震聋了,他把张同志领下来,自己又跑上去。

一个晚上,三连八班的同志接受了挖工事的任务,七班的同志自动派一个组去帮助他们。在家里的同志就烧开水给他们送到前面去。八班的同志感动地说,“快挖呀!七班的同志对我们这样好,咱若不积极挖对不起他们了。”

五连十一班副班长景良贵同志挖完自己的,又帮别人挖。下雨时,他把仅有的干衣服给别人穿,自己却只穿一条裤子。

当这样艰苦的土工作业完成的时候,总攻开始了。7月12日下午,总攻的部队便很快地登上了兖州城。兖州守敌完全被歼灭后,王董团的健儿愉快和兴奋地望着田野间他们劳动的遗迹。

(戟1948年8月6日《大众日报》)

打响围攻兖州第一炮

6月24日晚,王董部三营向固守城外据点的蒋军整十二军特务团三营八连及机炮连二排发起攻击,首先由我军区炮兵营轰击一个多钟头,将敌人主要工事摧毁后,七、八连即开始攻击。仅经过3个半钟头的激烈战斗,就把守敌全部消灭。共计打死打伤敌连长以下51名,活捉敌排长李桂生以下32名。缴获重机枪2挺,步枪25枝,子弹266065发,手榴弹70个,刺刀5把,大米和饼干一部。

(载1948年7月10日《前卫报》

兵团炮兵某部五连第一炮创造百发百中范例

(华东前线电)兖州攻城战斗中,兵团炮兵某部第五连第一炮,创造了百发百中的范例。

这门大炮,在去年“七·一”解放军攻克潍县东北齐家埠战斗中,曾以迅速准确的动作赢得“二等功劳炮”的光荣称号及荣获上级“震撼昌潍”锦旗的奖励,这次接受攻打兖州的任务时,所有干部,炮手和弹药手们,一致决心夺取第二面奖旗。当观察员将目标距离给了各炮后,大家研究,检查,做出精确的射击图。7月12日下午,炮击时间到了,第一发试射,西南角碉堡上摧了个大窟窿,接着就是3发,发发命中,这时敌炮也不断地向我射击。

“向北伸长XX米,把大突出部上的敌炮快给打掉I”随着指挥口令飞出了炮弹,敌人的炮不再叫了,接着带着雄威吼声疾飞而去的5发炮弹,爆炸在敌人的炮巢。炮兵们高兴地喊、着;“誓把碉堡打成灰!”

“原方向,原距离,摆射一转3发1”“距离伸长xX米,3发!”“又3发1”“又5发!”……一连串的轰射于整个西南角及城内,解放军的大炮飞行弹爆炸声,完全压倒了敌炮的叫嚣。

“原方向……打5发!”随着口令,是炮手紧张的动作。,

“打得好,逃窜的敌人被打乱了,请你们再伸长XXX公尺,齐发,越快越好。”这是步兵指挥员从电话里传来的要求。几门大炮一连串几个齐发,把敌人打得一塌糊涂。

一位前沿步兵部队的同志,背着匣枪跑来了,“东边那门炮(正是第一炮的位置)打的特别好。我看到这边冒烟,一回头,城墙碉堡就炸了,一发也没飞,我看得很清楚,接着,前线下来了俘虏,“怎么样?”炮兵们向。

“你们的炮太厉害了,我们都钻到地堡里,等到刚不听见,你们的炮声时,—抬头,你们早在洞口等着缴枪哩!"俘虏们边走边说。

(载1948年8月8日《大众日报》)

轻重机枪火力有效掩护突击队

(华东前线7日电)在突破兖州西门的战斗中,杨谢团轻重机枪发挥威力,有效地掩护了突击队的登城与发展。7月12日下午,该团某连的重机枪阵地与敌相距只XX米,以准确的火力封锁了敌4个机枪眼,还封住了敌之暗堡。当四班一挺重机枪封锁着敌暗沟里的一个枪眼时,敌人无法还击,只得用石头将枪眼堵了起来,二班重机枪亦封锁了敌4个城垛子的枪跟,使敌射手始终躲在避弹坑里不敢还击,该连重机枪并击毁了敌两挺机枪。某连解决敌地堡群时,机枪射手莫科才封锁了敌3个枪眼,四连配合3挺轻机枪。指定哪里封锁哪里。突击队登城时,某连的两挺机枪紧跟掩护,以后突击队要求替他们报功。某连X挺重机枪压倒敌人正面火力后,X挺重机枪便放在工事外,向两边封锁,突击连两个排登城时,该连李予学的重机枪在突破口掩护部队发展。部队向纵深发展时,该连六班和五班的两挺重机枪,步兵到哪里他们就掩护到哪里。某连登城向北发展时,敌人一个班开始反扑,梁风高把机枪一扫,敌伤亡了4人,就垮了下去。某连班长丁有贵,发现敌人在仓库边企图反扑,就拿起重机枪向敌人开火,打得敌人缩进了地堡。突破兖州西门战斗中,从扫除障碍到登城和巩固阵地,我轻重机枪始终有效地配合着突击队,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载”48年8月11日《大众日担》)

兖州西门的突破

12日下午6时许,某部一营奋起向兖州西门突击。三连冒着敌人的侧射火力,奋勇架桥。第六次又架歪了,一排副姜洪武、战模张振亭等10余名勇士;一齐跳下,4尺半深的水沟。小个子的头被淹没了,大个子也喝了几口水,而他们却忘掉了个人的一切,齐声喊着:“一!二!”向上抬,往前拉,桥终于架成了。

一连一班在王排长率领下,迅速通过壕沟,趁敌人被我强大炮火轰得昏迷不醒之际,以勇猛的动作,仅一分钟时间即占领突破口。一面书写着“勇猛地登上城墙,顽强地守住突破口”15个大字的鲜红大旗,随着登城英雄们一起飘扬在西门的城头上。

田营长、黄政教、团赵参谋长,紧跟在一连之后,在突破口指挥这支英勇顽强的登城队伍。这时,参谋长的左胳膊已经负伤了。

“登上来就要巩固住!”“能进占一尺,决不退一寸!”带伤参战的小组长纪作州马上提出了响亮的口号。

一连二,三排向左右侧迅速扩大、巩固,与友邻取得联系,一排直向正前方发展,占领全部瓮城。班长于鹤玲‘登上城便听到对面地堡里乱轰轰的,他马上转到地堡口,用冲锋枪塞在敌人的屁股上:“缴枪优待!”7个敌人便缴了重机枪。一个俘虏沮丧地说:“你们的炮火打得太厉害啦,刚抬起头来,就被你们俘虏了!”新战士郎应连,冲上前面一个地堡,打了一个手榴弹,8个敌人又当了俘虏。二班解放战土掉转刚得的重机枪,向反击的敌人扫去,敌人死伤枕藉。

一斑分三个组顺瓮城右侧搜索发展,各组均机动灵活地搬行了战前沙盘研究的方案。一组登上城,马上越过,数个小:地堡,占领了大地堡,扼住了敌人逃跑的后路,顺着小地堡捉俘虏。二组在纪作州带领下,首先冲上东南方夺下堡垒,控制了整个西门的制高点。从地道、暗堡里爬出来三五成群、企图反扑的敌人,均被打退了。

三排顺利地向西北开展。敌弃械而逃,我缴获甚多。一股敌人刚从地道里爬出来向三排阵地反扑,即被四次负伤不下火线的八班长王川德带领的5名轻伤战士,顽强地击垮了。他们并捉了八九名俘虏,缴了一挺重机枪。这是敌人在西门最后的一次反扑,西门突破口因此巩固了。

(载《华东前线》第13期)

某部七连巩固西门突破口

(华东前线电)7月12日下午7时,兖州新西门的城墙遭我准确的炮击,我虽然接连进行了五六次的强行架桥,但均被敌人火力阻碍。最后,七连准备涉水登城了,梯子向前传递着。敌人火力封锁得很紧。中间有一个同志挂了彩,梯子传不上去了。时间与命令却是那样的紧迫,那时八班战士隋树高同志站了起来,用头顶着梯子越过了敌人火力网。八班副林昌义带了一个组去援助,终于把梯子架到岸上。九班徐万清,毛学成。马振全3个战士跃身跳下水去,划过梯子,全排跟着前进。正当此时,敌人开始放水了,沟壕里的水由腰涨到胸又到了脖子,最后可以没顶。个子大的同志帮着个子小的,顺着水流登上了对岸。第一梯队在城南侧架好了梯子,三排副李昌起率领七班第一组首先登上梯子,接着全排勇士都顺利地翻上了城墙。第二梯队一班战士蔡萼、田得胜、班长王德胜等登上了城,便把隐蔽在地堡群、短墙背后的敌人打下城去。蜷伏在地堡里的4名敌人也都做了俘虏。七连的勇士们就在十几分钟内全部登上了城。一面写着“把胜利的旗子插到兖州城上”的大红旗,同时飘展在城头上。

晚9点零5分时,七连遭到两侧敌人火力的封锁,和营、团又失去了联系,敌人开始反击了。七连二,三排就在敌人阵地里,与敌展开一个地堡、一个短墙的激烈的争夺战,终于把敌人驱逐到五六十米以外,控制了一个突出部和一条重要的反击道路。一排沿城墙向北发展,排副林培尧率领二班在前面猛打猛冲,不让敌人喘息,后面有一个战斗小组利用敌人工事巩固既得阵地。全排的轻机枪,冲锋式被水浸湿了不能连发,手榴弹也用完了,后面的弹药一时运不上来,在此紧急情况下,他们拾起敌人扔下的手榴弹和步枪去打击敌人。三班打出200多米时,弹药用完了。大家把砖头、石头拾在一起,准备应付新的情况。最后城下的敌人约有一个连的兵力,分成两股包围上来,枪榴弹、手榴弹猛烈地投射着。这时,有两个战士喊出了:“宁前进一丈,不后退一尺”的战斗口号。

七连不但打击了两侧敌人,扩大了突破口,而且配合了八、九连打下城去,向纵深发展,胜利地完成了任务。

(载1948年8月7日《大众日报》)

兖州登城第一连

对兖州总攻击开始后,某团一连架桥班发现桥板过短,3丈多长的桥板,只有半段露出水面,另半段陷在水下面七八寸深,支撑桥面的是不坚固的乱泥,桥上一走人就往下陷,桥板也往下弯。但在英雄们的面前,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他们——陈亚金、孙京合等10个人立刻跳下水,站在深及嘴边的泥水里,用他们的肩头扛起桥,10个人成了10个桥腿。当队伍从桥上走得密了,他们的嘴都随着压力陷进泥水里。但他们坚决支撑着,一直走完9个连队。

爆破员们迅速地破坏了鹿砦、铁丝网、木城、旱沟及城墙。爆破员居国申同志,刚从城墙塌处爬到半腰时,一块石头掉下来正打中额角,顿时血流满面,但他仍和班长一齐爬到上面,完成了爆破任务。当爆破轰响时,班长王德金兴奋地对突击员们说:“不用架梯子,可以爬城了。”

突击班长高振才第一名登上城墙,他向右侧一拐弯,以三点放冲锋枪,把碉堡缺口处刚刚架好机枪的敌人机枪射手解决了。孙树贵同志爬上第二个碉堡俯射,击毙了正在封锁我突破口的敌机枪射手。这时,碉堡里的10余敌人,从黑暗中用四五把刺刀向孙树贵刺来,他的大拇指被刺破了。忽然,杨永春同志-出现在碉堡跟前,他身上只携带两个手榴弹,从碉堡里迎出来的是一把刺刀,刺在他的嘴唇上。杨永春顺手抓住刺来的枪身,但第二刺刀又刺在他的胳膊上。这时他并不放手,却用力一拖,把敌人拖出了工事,举起手榴弹,狠狠打在敌人头上。那敌人昏倒了。于是他举起刚夺过来的三八式步枪,向着碉堡里的敌人,一阵猛射。

攻城前5天,即7月9日下午,该连的代表带着全连的决心书前往师部,要求首长发给战旗。攻城中,一连英勇拼搏,从扫除障碍到登上城头插上红旗,仅费时25分钟,赢得了兖州,登城第一连。

(载《华东前线》第11期)

第一号炮

第一号炮,担负着摧毁兖州西门前碉堡,开辟突破口,扫清登城道路的艰巨任务。炮位确定在直冲西门数米宽的街心里,这条街早就被敌人的火力封锁了。要在这样危险的地带修筑带盖的炮兵工事,是不容易的。?月8日的晚上,曲炮长带领着二炮手赵云令、三炮手刘华文,五炮手鲍星岐,预炮手孟兆五等5个人去修筑工事,扛着门板,艰难地趟过交通壕中齐腰深的积水,走到阵地。战士刘华文,鲍星岐两人分到隐蔽的地方去挖交通壕,曲炮长领着孟兆五、赵云令去修筑遭敌火力。封锁的街心横墙。

曲炮长等3个人贴着街北的墙蹲下来,把砖头一块一块地往上垒,一节一节向南垛。孟兆五轻轻地爬到后面,去找来了两个大箱,填上土,修筑射孔,他们一切动作都十分紧张严肃。敌人的六O炮和机枪不时打过来。东方发白的时候,横置在街心的砖墙已垒得有人头高了。

从9日夜到12日的上午,他们不分昼夜地赶筑工事,在断垣残壁里四处寻找敌人丢下的麻袋和拆除碉堡上的门板,木梁。瞌睡象传染病一样传染着每个人,有的累得睡了过去,但随即醒过来,又急忙干下去。

在这时候,各号炮都暗暗地开展起竞赛来,“看谁先修起来!”一号炮长曲延续,一见二号炮工事已经覆盖上了,马上回来告诉大家:“我们要再鼓一把劲赶上他们!”大家手中的镢、锹比前动作得更紧张更快了。

11日夜间,炮兵进入了阵地。

12日下午5时半,攻城战斗开始了。第一号炮的炮手们马上兴奋起来,炮长曲延续不顾迎面敌人的封锁,挺身去扒射击孔,孟兆五也帮助搬下沉重的沙袋。第一步射击目标——紧贴西门、和西门洞一样高的碉堡,碉堡里的敌人向外紧密地射击着。

从来没有射击过的二炮手栾景明,仔细地瞄着射击目标——碉堡右下角的小白点。他瞄好了站起来时,大家都关心似地喊道:“沉着啊!不要忘了右回停止。”(炮兵术语,意即把炮身向右边靠,免得发炮时炮位震动,影响射击准确。)曲炮长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没有偏差,便到后面发布射击口令:“预备——放!”炮弹呼啸着飞了出去。黑烟散去,敌人碉堡枪眼的木框被打开了一个洞,碉堡里不再向外打枪了,他们欢喜地叫着;“好哇!打中了!”栾景明的脸上也露出兴奋的微笑。他又继续瞄准第二炮,这一炮打中在碉堡的盖上,第三炮,第四炮两炮都在碉堡里爆炸,碉堡顶坍下去了,敌人被压在下面,浓烟和泥土从枪眼里冒出来。他们又连发4炮,碉堡倾坍下来,西城门露出半截门,还砌着一堵墙。

“把城洞打开!”第一号炮又接到了命令。于是,他们连忙推上炮弹打出去,把砖墙摧去一截,露出乌黑的门洞,可以钻进人去。

二炮手栾景明连发9炮都命中了。曲炮长接着又指挥炮手打另一个突出在墙顶外的敌手榴弹巢。第一号炮配合其他炮轰击,终于炸坍了全部弹巢,弹巢下的黑木柱被毁得参差不齐地伸到墙外。第一号炮最后与其他的炮又共同在西城墙打开了一个宽5米、深3米的突破口,步兵不用架大梯子就可以爬上城了。

(载1948年8月2日《大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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