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天使都笑了起来,“不,你的岛屿确实很好。我们呆在这里感觉非常舒适。可是,还有很多事需要我们去做,我们不能为了享受舒适而延误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罗德笑道,“对,总是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的。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两位姑娘,你们可以去帮助罗宾。当我为这位年青人讲解魔法的基本知识时,你们不能在场。有些内容会让你们不舒服的。”
天使和莉莉斯听从了罗德的话,去找罗宾了。我们坐了下来。但罗德并没有立刻开始为我讲述耶雷斯手本的内容,却谈起了远古人类的生活。
“知道吗?最原始的人类是非常弱小的种族。”罗德说,“他们处于其他种族的挤压下,不得不到处寻找生存的机会。他们并不掌握特别的技能,有些时候,当自己的亲人和同伴面临危险之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陷入绝境。”
“很多人认为远古的人族掌握着强大的技能,一些技能在后来失传了。”我说,“你说的内容和我想像的不同。”
“是啊。传说有很多是错误的。所以,就像你一样,认为学习了耶雷斯手本,就会提升自己的能力。”罗德说,“你得了解远古人族生活的环境,然后才会懂得技能产生的奥秘。据说技能的诞生来自于一个偶然的事件。有一天,一位首领抬起头来,猛然看到自己的恋人正要遭受野兽的袭击。首领爆发了奇特的能力,眨眼间就冲到猛兽的面前,瞬间将其杀死。”罗德的长胡须微微抖动,他的表情安详柔和,在林间端坐得像一尊完美的塑像。“第一个技能就此出现了。它可以超越人族的极限,完成似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有些怀疑罗德的说法。
罗德笑了,“技能的产生来源于爱,也有人说来源于恐惧。就像现在,如果你回过头去,看到你的恋人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你会爆发同样的能力。”
我回过头去。天使正在帮助罗宾搬运巨大的漂流木。一支巨大的漂流木脱离了控制,被河水的力量催动,向天使的腰间砸去。
我大吼一声,一纵而起,迅速移动到天使的身边。双掌一拍,漂流木化为了轻烟。罗宾抬起头来,哈哈大笑。天使和莉莉斯也面露笑容看着我。
“怎么了?”我惊疑地问。
“罗德听说你坚持要学习耶雷斯手本,让我们为你设下一个危急的场景。”罗宾笑着说,“看起来,你拥有学习耶雷斯手本的潜力。从罗德那里到河边,这么远的距离,你在一眨间就过来了。”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木头是怎么回事?它就要伤着天使了。”
“那是罗德的魔法,还记得幻化成形吗?”天使笑嘻嘻地说,“你让我感动。”
我们重新回到罗德的身边。罗德微笑着对天使说,“你没有选错,他是不错的小伙子。把我的话记在心上,我会为你祝福。”
天使笑着说,“我不会忘记的。谢谢你的祝福。”
“好了。就到此为止吧。年青人,你也要记住我的话,只有爱才是最强大的力量。”罗德站起身来,将耶雷斯手本交还给我,“我希望你不要偏离正确的方向。在你的心中,有一些令人不安的东西,它投下了一些阴影。你得尽快清除它,不要被错误的爱蒙蔽。”
“这就结束了?”我问,“您还没有讲解耶雷斯手本的内容。”
罗德笑了,“有一天,你会自己读懂它。所有的技能都是虚幻的,只有爱才真实存在。它会让你变得勇敢,拥有比技能更为强大的能力。你们要去双生城?”
“是的。”我将耶雷斯手本放入背囊,“我们还有没做完的事。”
“我会让罗宾继续陪伴着你们。”罗德说,“你们去了双生城之后,他会把你们接回来,送回日落大陆。”
“谢谢你。”我们说。
罗德笑了,“不用谢,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幽灵之岛的所有灵魂。”
“需要我们为您做什么吗?”我问。
“不必,按照你们自己的思想去做吧。”罗德说,“我正在尽力改变命运的进程,但还没有能力改变太多。命运的音符早已确定,变动太大会引起命运之神的不满。我们得悄悄地进行,直到发起突然的一击。”
“另外,我想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我对罗德说,“我们听说过其他的说法,认为哈尔德雷兹和瓦尔格并不是我们最终的敌人。我们必须和他们联合起来,才有可能对抗危险。这是真的吗?”
“昨天夜里,你和罗宾讨论过这个问题。罗宾并不相信你的这一说法,对吧?”罗德微笑着说,“所有的事情都非常复杂地联系在一起,让人无法分辨它们的真实面目。我已经离开日落大地许多年了,有些事情也不像以前那样能够看得很清楚。但我知道,你的这种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有着一定的道理。”
“我想听一听你关于此事的看法。”我请求道。
“好吧。”罗德沉吟了一下说,“我已经和你说起过精灵,她们是一群受到爱的伤害的女人们。后来,在一位女子的号召下,她们隐入了合欢丛林。有些时候,我怀疑日落大地的战争和她们有关。但我一直不能确定。事实上,她们很少露面。”
“没有人见过精灵吗?”我问,“矮人带来消息,说她们在卡塔斯沙漠的西侧集结。再说,您凭什么认为她们会发起战争。”
“有人见过。”罗德回答,“可是很难见到她们。她们的生活方式很隐秘。我这样猜测,是因为这些女子的心底都有难以消除的伤痛。她们的首领发誓要杀死所有背叛爱情的男子。虽然她们没有亲自出现在战场上,但并不意味着她们会停下惩罚的步伐。”
“啊!”我叹道,“爱不仅能使人沉醉,也能使人疯狂。”
罗德微笑着,“对。它能使人疯狂。我希望你不要选错方向。”
“谢谢!”我说,“除了亲爱的天使,我不会有任何想法。”
“呵呵。”罗德笑着说,“年青人,容易受到诱惑,这是难免的。当你处在特殊的环境中,心情陷入极度沮丧与孤独,又独自面对一位美丽的姑娘时。我希望你也能像现在这样坚定。”
“是的,我会做到。”
“我很欣赏你。”罗德说,“在这里我给你一份忠告,天使是个容易冲动的姑娘,别让她离开你太远。否则,有一天她会受困于一个神秘的通道,你再也无法看到她。”
“能告诉我触发这个危险的更加具体的时间或是地点吗?”
“嗯。”罗德说,“当她听说只有她为之付出生命,才有可能使战争停歇时,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你,独自去面对死亡。”
“死亡!”我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这也是命运安排的一部分吗?”
“不用恐惧。”罗德用劝慰的语气说,“命运已经为她预留了另外的选择。这个结果也许并不会出现,当然,这需要你的爱来呵护,另外的选择才可能变为现实。”
我回过头去,看天使和莉莉斯正陪着罗宾,坐在湖边说着什么。
“我会对天使倍加珍惜。”说着,我告别罗德,去找天使。罗德并没有起身,而是微笑着看我转身离去。林间柔和的白光像薄雾一样,笼罩在罗德的身上,让我看不清他的面庞。
天使笑着迎过来,“说完了?”
我点点头。
“你怎么脸色苍白?”天使笑着问,“难道他又把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又对你说了?”
“莫名其妙的话?”我问。
“是啊,昨天晚上,他把我找了过去,和我说了很久。”天使笑着答,“不过,我并不真的相信。我们现在出发吗?”
“嗯。”我说,“不知道罗宾先生是否准备好了?”
罗宾在一边笑着,“随时听从吩咐。”
我们登上幽灵船。有一段时间,我还担心,幽灵船如何才能穿过那座巨大的瀑布,重新返回到海面。罗宾和另几个幽灵一样的小伙子却并没有沿着我们来时的河流逆流而上,而是操纵着船只向着更深更远的密林中漂去,直到抵达另一座石崖一般的大门。又一阵寒气侵袭了我们的肌体,让我们再次浑身一颤。接着,浓雾罩上了幽灵船,温暖的阳光透过这团浓雾,将幽灵船的甲板照亮。
海面显得平静,细碎的波浪泛着光点,透过白雾星星点点地在船舷上晃动。我们被柔和的雾霭包裹。一时间,安详的氛围令我心动,希望时间永远不会过去。
“双生城到底是什么样?”天使问罗宾。
“据说是幸福之地。”罗宾笑着说,“不过,已经很久没有人去那座岛屿了。听说200年前的异变,也使得双生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一种疾病在岛屿上流行,很多居民死去了。现在,只有一些胆大的商人,才会驾着船靠近双生城。那里有很多不同种类的灵之花,适合喜庆的典礼。”
“布丁科姆的父亲背叛的誓言。”天使说,“这才导致了变故的发生。罗宾先生,你参加过200年前发生的红土之战,有没有听说过生命之果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