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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渔翁

不让商周以前驱,岂仅偕东山而并骑,是南悌南墨矩子张天佑的号召,说道军力,世间最传统的看法,南宋第一,大秦第二,大秦从来不承认自己第二,大秦,除了军力比较强盛,经济和科技都落后于商周,科技力量甚至比不上东山这个小国。

五洲志里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当今之世,以墨家和公输家最为优秀。墨家百年前钜子之争分为南墨北墨,南墨多游侠,武术突出,而北墨主修的是认识论、机关学(逻辑学、数学、光学、力学),北墨学派属商国,北墨宣言,只有自由的国度,才能诞生推动进步的科技,而公输学派属于东山。

天刚蒙蒙亮,三人马车行至蒲州城下,猛地马车顿了一下,陈琦脑袋随着车猛往下点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了?”

陆青裹着毯子哆哆嗦嗦的“这么冷的天,你都能睡着,真是服了你了”。

“到蒲州了,门禁刚开,赶紧的”,韩星在车外道。

陆青把提刑司的押运文书拿过去验了,三人往蒲州驿站住去。陈琦窝在马车里不出来,探出个脑袋在窗口,观察的河东的风土人情,也是元宵节刚过,农忙都没有开始,街上热闹的余温并没有退却,路过一段集会,各式各样的小摊贩,吃的,炒凉粉,糖葫芦,肉夹馍。用的,布匹,陶瓷漆,农具。补锅的,修鞋的,裁缝,甚至收破烂的,卖艺的。

蒲州城墙三丈三,每隔数十米都有个向外突出的巨型城垛,驾着弩机,炮机。一眼望去,森然肃穆。都快赶得上长安城了,城里的繁华程度要略逊一筹,但是军容更胜,占地更广,位列大秦五大雄城之一,是大秦腹地的战略要地。

三人在驿站安顿下来,补了个觉,中午时分陆青去太守府拜会符成,也没有见到符成,陆青回来懊恼的拍拍陈琦的脑袋“国丧啊,符成肯定回长安去了”。

韩星把围棋摆了出来,“吃货,来一局?”

陈琦摇摇头,“不太会”,

“你不会?我叔白教你了?”。

“你个八级行走,下什么棋,找陆少跟你玩去”。

陆青忙道“别别别,我认输,认输,八级你厉害,你厉害”。

陈琦手扶着下巴,一搭一搭的翻着手中的任命文书,“哎,陆少,你说,我主修政治的,能有什么用武之地,难道像先秦李斯那样?到了冷泉会不会被歧视呀”。

陆青砸吧一下嘴巴,“啊呸,你这纨绔子弟,还主修政治,别给你练不了武找借口,那可是边军,虽说不及大秦南军和西军,好赖也是军队啊,就是看不起你,不过没关系,有八级在,谁敢名目仗胆的看不起”。

陈琦皱眉看了看韩星,道“八级?他又不会出手,也是个挨揍的料,边军可不比符成他们,知道八级不能惹”。

韩星把围棋一丢,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冥想,也不理会二人。

“放一百个心吧,你姓陈,你要知道陈姓在北军中的威望”陆青拍拍胸脯,“不过,姓陈的可没一个人像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还是被歧视”。

“切,说了等于没说”。

“哎,陆少,我这个姓有什么威望啊”,陈琦道。

“不会吧,被雷劈傻了”。陆青摸了摸陈琦的额头。

“你知道咱们小时候打架分两派吧”陆青道。

“这个当然知道了”。

“你就从来不往深处想想?”

“玩的好的分一派,有什么好想的,好想咱们一派就咱们三个人吧”。

“纨绔果然是纨绔,你倒是长点脑子呀”陆青赞了一句。

陈琦抱着一杯茶,不再说话。

“咱们大秦,边地大族就不说了,就咱们长安,皇家符家,先皇以兵家、法家治天下,我们陆家,你们陈家,军方世家,韦家,杜家都诗书传世的世家,尤其咱们祖辈这一代,深得先皇信任”。

“柳,李,何,王此四家都是书院出身,儒墨道农综合治学,当今皇上也是书院出身,信奉仁义无为治国,咱们世家的位置可想而知,何其尴尬”

“这才是你贬冷泉的真正原因”。

“哦,这么分拨的啊,真是殃及池鱼”。

陆青白了陈琦一眼,“难怪你老爹不喜欢你,干什么都找不到重点,你要跟八级多学学”。

“跟他学?!他找过重点吗”。

“嘿,你还别说,八级每每找的都是关键”。

“你的意思是八级功利呗”。

“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韩星睁开眼睛插了一嘴,“你们俩吵吵没完了,说着些有什么意思,还是想想当今圣上把你弄到冷泉是什么意思”。

“给我们老陈家上点眼药呗,还能有什么意思”。

“公主可是告诉我,要对大商用兵了,才调了一批人去冷泉”。

陆青叹了一口气“吃货,你别嫌我说话直啊,你说你文不成武不就的,去冷泉斥候营不是累赘吗,不管哪个军,斥候营可都是精英”

“难不成要我去送死啊”陈琦惴惴不安。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八级跟着你呢”陆青指指韩星,“我觉得你叔让许侍卫长把你也弄到冷泉去,就是锻炼你”。

三人小时候的玩伴,一直受欺负的符成没有在,于是没有在河东多待,继续一路向北,欣赏着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高原风光,心旷神愉,陈琦感慨大秦的官道修的好,经过秦广帝将近二十年的治理发展,一路上什么意外都没有,安安稳稳的就过并州、出雁门,再往北就是吉州,北临大商,东接幽燕,乃四战之地。

关内还热闹点,三人走的官道,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出了雁门,除了公务,商队,几乎就没有什么行人。

到吉州境内,温度骤降,三人的马车都改成了雪橇,陈琦重伤初愈,又没有武功防身,受了风寒,高烧不止。

陈琦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这是什么朝代,甚至都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诞生人类祖先的地球,地形地貌有点点差别,陈琦修过《地球历史》中的《古代中国史》,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朝代,大秦,皇族姓符?难道是淝水之战之后的历史都变了?好好摸索摸索,跟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不一样,完全未知,陈琦对自己的前途感到很茫然。

吉州全境,是大秦北部,一片广袤的森林,落叶和针叶并存,整个森林被雪覆盖着,林海雪原,南悌就坐落在这片森林里,南悌,是大秦最北部吉州的州府。

吉州是雁北王符令的封地,也是百家之中南墨总坛的驻地,墨家,从先秦时代百家争鸣保留到现在,百家中没有一家像墨家一样,很多国家的军队都没有墨家组织结构严密,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是墨者之法的精髓。

百年前武林中一场乱战,墨家矩子之争,牵动百家之中方方面面,墨家也因此分为南墨和北墨,两边都恪守着“默者思,言则诲,动则事,使三者代御,必为圣人,必去喜、去怒、去乐、去悲、去爱,而用仁义。手足口鼻耳,从事于义”。

南墨以游侠居多,武术独步天下,南墨矩子张天佑享誉武林,一把木剑出神入化,剑名:“墨易”,平头无锋,重逾百斤。同紫微宫主人北极大帝,剑仙李太白,多情剑侠李慕辰等人并称于江湖。

“陆少,你说南悌张天佑和大内曹公公,到底谁厉害一点”。陈琦昏沉沉的问道。

“你少说点话吧,看你嘴巴就裂成什么样了,应该是咱们大内高手厉害一点吧,皇家嘛,肯定要网罗天下英豪了,学一身武艺,不卖与帝王家,又有什么意义”。

韩星摇了摇头,拿着水带喂了陈琦一口水。“你们这些井底之蛙,江湖上的高手多了去了,并不是只有盛传的那几个”。

陆青从嗓子里慢吞吞的拖了一声“你那叔父不也是行走江湖的吗,教了你一手东山朝雨剑,普天之下都认为最漂亮的剑舞”。

“说了多少遍了,是朝雨剑,不是东山朝雨剑”。

陈琦在无聊的争吵中昏睡了过去,第二天叫不起来,陆青、韩星都慌了神,陈琦三天三夜都没有醒来,陆青手足无措的把所有的被子,几人的棉衣都给陈琦盖着。外面的寒风呼呼的吹。

陆青和韩星轮班照顾着陈琦,一路往南悌疾奔的同时,总拦着过往的车辆,看看有没有运气碰到大夫,给陈琦诊治一番。

“草他吗滴,符睿肯定是故意的,他要整治世家,拿吃货开刀,这天寒地冻的,吃货又没武功,能受得了吗。”韩星情急骂道,直呼大秦皇上的名字。

外面传来阵阵狗吠声,陆青道“你小声点,别被下院的人听去了,我去看看什么人经过”。

陆青跳出车去,只见一支队伍,全都是雪白的狗拉的雪橇,速度极快的从南而来。

从雪橇的装饰上看,应该是极有权势的人,陆青收起披风,观察了一下,上前拦住一辆雪橇,赶车的这人高大威猛,服装皮裘精致,肤色微黑,浓眉大眼,车上应该是大人物,陆青盘算道“壮士请留步,有事相求”。

大眼青年皱了皱眉,一拉手中的缰绳,停到一侧。看着陆青黑红相间的衣服,问道“提刑司?”

陆青拱拱手,“这位壮士,长安提刑司陆青,去南悌公干,车上有一兄弟高烧不止,请问贵处有没有大夫,还想用马车换您一辆雪橇车,到南悌必有重谢,实在麻烦了”。

大眼青年爽朗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回头道“矩子,有病人”。大眼青年从雪橇车里出来,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坐在雪橇上到显不出来,这下站起来,身高接近两米,比陆青他们的马车还要高。陆青惊讶的张大了嘴,“好高”。

韩星从马车里出来,掀开帘子,“大夫,您好,病人在里面”

大眼青年又笑了笑“我可不是大夫,大夫就来”。

从雪橇车里走出来一个中年人,上唇的胡子整齐而浓密,头发整整齐齐的向后梳着,白色的披风,黑色的里衣,肃穆庄重,不怒自威。陆青心里嘀咕着,这么整齐,又是个韩八级。

陆青凑到韩星跟前,压低声音道“八级,你刚才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那个高个子喊这个人什么”

韩星楞了一下神,悄声道“喊什么了,不是大夫吗”。

“矩子,你知道什么是矩子吗”

韩星吃惊道,“啊,不会吧,难道是张天佑?”

“除了他,还有谁能被叫做矩子”

大眼青年又笑了一声,“你们也是运气好,正好碰上我们矩子”。

“敢问壮士如何称呼”。陆青抱拳道。

“几位第一次来吉州吧,别这么文绉绉的说话,我叫秋实,姓秋名实”。

韩星见过了礼,扶着马车问道“矩子,我那兄弟怎么样了”。

秋实道“你们不是墨家人,不用叫矩子,叫天佑先生就可以了”

张天佑把了一下脉,随手拿了些雪,用手巾抱起来,放在陈琦的额头上,“这小子看起来皮糙肉厚,内里体质太虚弱”张天佑的声音很有磁性。

伸手在陈琦胸口输入一道真气,指尖在陈琦的手腕迅速一划,从小臂往外挤出一道血。

张天佑对二人道,“这小兄弟经脉太狭窄,真气运行太慢,只能缓解一下,目前已没有性命之忧,全部上雪橇车,要痊愈,只能回到南悌,用几味药”

秋实留下两个人赶马车,几人千恩万谢的把陈琦抬上了雪橇,向南悌风驰电掣,天气虽冷,陆青、韩星二人都是一头汗。

几人都坐上了矩子的马车,陆青悄声对韩星道“矩子嗯,张天佑啊,这么平易近人吗,这可都是传说中的人物”

不等韩星答话,张天佑拍了下陆青的脑袋,笑道“我们墨家,讲究兼爱,救人,义之所至”。

张天佑看着韩星背上的剑,很普通很平常的铁剑,点点头“剑不错,人也不错”。

“谢先生”韩星对陌生人一向冷淡,张天佑也不以为意。

墨家雪橇队前行了两日,穿过了这片森林,古老的南悌城跃然眼前,看起来很有些年头,高高的城墙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冰雪来的太早,这些藤蔓来不及枯萎就被冰雪冻结起来,晶莹剔透的。透明的冰凌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下,在某个角度映衬出七彩的光芒,城头的点点火炬还没有熄灭,摇曳着,整个城市随着阳光慢慢的复苏。

陆青韩星全都长着大嘴,惊讶的,缓缓的接近。

“南悌可真漂亮啊”陆青感慨道。

秋实收拾这雪橇,“冷泉才漂亮呢,比南悌漂亮百倍,应该是大秦北地最美的地方了”

进了南悌之后,韩星显得有点落寞,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感到落寞,还好,陆青和陈琦都在身边,小时候他们三个玩的好,因为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都没有母亲,陈琦不被父亲喜欢,跟自己的叔父更亲近一点,离开长安一个多月,韩星有点想家了,有点想念自己的叔父。

每日四更半,韩星就睁开眼睛,练功,这是韩星跟着许板从小养成的习惯,他李叔父可没这个好习惯,李慕辰剑要潇洒,人要自由,向来是想睡就睡,想起就起,根本没有好习惯,许板则不同,每天喝多少水都是定量的,韩星从小努力,吸取了两人的优点,性格一点也不像他父亲,韩星严谨认真,好胜心强。

张天佑很忙,秦皇符毅遇刺,整个大秦都处于备战状态,新皇帝符睿登基以来,通令各地,严查会武术的高手,南墨,做为入世的显学,符睿给张天佑的担子很重,天下间,能从大秦大内跑出来的人可不多,上院有十二太监,下院有两百孔雀卫,更有遍布全国各地的提刑司,可是对于刺客,依旧毫无头绪。

张天佑给陈琦开了药之后,再也没有露过面,静养了四五天,陈琦就痊愈了,从南悌向北至冷泉,茫茫原野,大概要半个月的行程,陆青从提刑司驿站带好补给,换了狗拉的雪橇,几人又上路了,陈琦拍拍韩星的肩膀,“八级,冷泉,才是征程的开始,我们兄弟会闯出一片天下的”。

陆青白了陈琦一眼“你哪来的自信,你连我都打不赢”。

陈琦做出一个笑的表情,“先秦末年淮阴侯韩信,可是手无傅鸡之力,还不是统兵千万,垓下之战,灭了霸王羽”。

陆青不置可否“霸王羽可是我的偶像,要不是为黎民百姓,霸王回了江东,跟赤帝谁胜谁负,结果还不一定呢”。

“你别偏离主题,你不是问我那来的自信吗”。

“得得得,你赢了,去冷泉那鸟地方开始征程吧,先让斥候营的人看的起你再说”。

半个月转瞬而过,冷泉在望,几人一路奔波,就算路再好走也显出疲态。

北风凛冽,大雪弥漫,陈琦站在雪橇前座,感受这来自北地的狂风,白茫茫一片雪原,有阳光的日子刺目,还是阴天好点,陈琦大病初愈有了抗体,就开始嘚瑟,直觉张天佑输给自己的一道真气全身游走,虽然走的缓慢,也运行了不少个周天,远远的看见平地起了一座高山,抬头看最上面,彩云飘飘,宛若仙境。

冷泉的驿馆在山脚下,也是大秦北边最后一个驿馆,很多年来都是相当冷清,从符睿上台近两个月来,冷泉驿馆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每天都有人被流放或者贬谪过来,都是各个军中的刺头,但都是好手,同时大大充盈了大秦北部边军的特种作战实力。

陆青在驿馆交接完,休息了一晚,几人在边上的馆子里吃了一顿烤全羊,羊大骨汤,陈琦吃到流鼻血,又被陆青嘲笑一番,陆青有点伤感,“送你们到冷泉驿馆,我就该回去了,你们保重,吃货、八级,有事没事写封信回来”。

陈琦狠狠的抱了下陆青,陈琦的灵魂已经被后世的陈琦所取代了,骨子里他能感觉到陆青对陈琦的关怀。能感觉到三人从小玩在一起的友谊,就想后世林彦东和自己一样。陈琦心道“今生今世,就让我来代替你,未来的路,我和陆少,八级,携手并肩”。

八级在陆青的肩膀上捶了一拳,“你小子,赶紧找个媳妇儿,生个胖小子,省的大爷一天到晚唠叨”。

陆青的眼睛有点发红,冷泉毕竟是边境,不比长安,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两人,转头上了雪橇车,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怕回过头,有一些东西止不住,三兄弟从小到大第一次分开。

冷泉,整个冷泉都处在冰冷雪白的世界里,冷泉镇说是镇,其实更像一个关口,当年大地震过后,地形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两边都是葫芦小口,西临海,东靠山,中央一个大腹地,奇怪的是,大分海在这里异常的平静,没有波浪,不起波澜,山间一条河缓缓流进大分海,淡水与海水颜色分明,陈琦在看到这条河的入海口的时候不由得想到了泾渭分明。东边的山在上关口和下关口地势奇高,加上城墙插翅难飞,大腹地反而很缓,简直就是大自然自己造就的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口,冷泉,易守难攻,不论对大商还是大秦来说,冷泉都是自己的地方,大秦十几年前从大商手中夺了过来,签了冷泉约定,三叠关也割给了大秦,大商的战士,国士,甚至底层的老百姓无时无刻都想把冷泉收回来。三东江已经冻上了,三东江是三条江,两条一南一北正好是冷泉镇的护城河,中央一条城内。

冷泉戍卫营北,深入百里,东野林,两条淡淡的虚影匍匐着,白色的披风,在雪地里看不真切,一个手持齐眉棍,一脸坚毅,眉目清秀,就是眉宇间有点阴鹜,另一个背着离别钩,国字脸,正气凛然,

两个人悄悄的说着话,都被掩埋在风雪里,几米外都听不真切,更何况,大雪封路,好几天都不曾见过人影。

齐眉棍道“听说斥候营又要来新人了,这下咱们小队应该来齐了吧”。

离别钩答道“不知道,军中枢抽风,调了一大批人来冷泉,把咱两大老远从柔玄调过来,还从东西军镇都调人过来,商国没有这么厉害吧?”。

“在你眼里当然不怎么厉害了,你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作为道家阐教青年俊杰,要是随便来个商猪就把你搞定,你把你那师傅的脸往哪搁”。

离别钩顺手从树上拽下一个冰溜,嗦着含糊道“你想想柔玄的南宋军,商国跟南宋比比,怎么说”。

“宋狗?那就是一群疯狗,一堆器械,他们有思想吗。”

“你还是出家人呢,别总猪啊狗啊的”

“这是思想上的蔑视,什么出家人,就是修行在少林”说罢也掰一条冰溜,左右瞄瞄,“辰时了,该回去了,商猪可没有宋狗那么勤快”,

离别钩摇了摇头,只见树丫微微一颤,两道虚影一闪,踏雪无痕,消失无踪。

陈琦负手走在冷泉镇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冷泉在这十几年也只是个军镇,从去年开始,皇帝开始给冷泉移民。

陈琦骨子里讨厌战争,还是陆青舒服,陆可是开过功臣的姓,陈琦想,这么多人到冷泉,肯定有原因吧,可能新皇帝想扩土,自己呢,不会真是随便丢过来给陈家上眼药的吧。毕竟,以前那个陈琦通过殿考的时候,军策论也是出类拔萃的,放在斥候营锻炼锻炼,做个军队的书记还是可以的,扩土要经过雁北王的同意,而雁北王符令是新皇帝的叔父,听说感情还很好,对自己来说,这是机遇?还是挑战?或者什么都不是。

陈琦揉了揉太阳穴,跟韩星溜达着,路过一个酒馆,去打了壶冷泉酿,修法律,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会打仗啊,只想当个公务员混日子也这么难。

陈琦和韩星看着冷泉镇来来往往的人,或雄壮,或灵活,几乎全是精锐,陈琦倒吸了一口气,对韩星道“斥候营的人肯定对咱们看不大顺眼,都是从各大军镇调来的精英,听陆青说过,东朝雨,西阳关,南柔玄,北冷泉,大秦四大军镇,驻守着大秦四只最精锐的边军,这些精英看不起战斗力都不足五的渣渣,肯定会给个下马威,你能出手吗”

“不能,没法出手,叔父让我立了誓”。

陈琦扶扶头,“那没办法了,受着吧,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这个下马威让韩星自己头疼去吧。

陈琦是行军参谋,也就是个书记,做政治工作,在那个出类拔萃的斥候营里明显没有人尊重,大秦尚武,书记一般是法家和名家来担任,法家名家的术法在军中很受欢迎,精神力雄厚,内气外放,一般修炼武术的人很难近身,不过精神力雄厚的人大多出于道家和阴阳家,法家名家相对人员稀少,陈琦修法律,勉强和法家沾边,法家分法、术、势,分别治国,治军,治民,法家的术法靠识海和精神力驱动,而陈琦不管武术稀松,对术法也没有半点了解。识海是什么更是一窍不通。

“哎,还说让韩星头疼呢,看来自己也是要头疼的”。

陈琦沿着三东江中江走着,冷泉的新格局已经铺开了,以前是军镇,现在看来新帝想把冷泉变成南悌一样的重镇。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修建这新的家园,军人很多,国东书院的,梨花书院的,各大军镇的,显得局势很紧张,军人比民众还多。

陈琦抚着河栏,看见河中央撑着一个帐篷,一个蓑衣老头坐在冰面上钓鱼,陈琦以前酷爱钓鱼,看着心里痒痒,不由得就想起了什么八字结、抛竿,好像身不由己的陈琦踩着冰面走到了老头边上,正好老头收线,收了一条磷光闪闪的沥泉鱼。

陈琦搭讪道“老爷子,钓鱼呢。”

韩星扯了扯他,“赶紧走吧,去报道回来再看钓鱼鱼”。

老头抬抬头,继续收线,“怎么,年轻人也喜欢这个调调?”

陈琦笑笑,推开韩星“我一会就回来,不差这点时间”。

把冷泉酿拿出来,跳下去给老头前面的杯子里填满,老头子看看鱼篓,把冷泉酿喝掉。陈琦看着老头子挖的冰孔,圆滑均匀。

“老爷子天天在这钓鱼?”

“嗯,钓了十多年了,军镇上的好鱼,都是我供应,看镇东头河边那个鱼铺子就是。不过这两年愈发供不应求了,来的人太多了,看来朝廷想把冷泉变成以前那个样子。”

“以前的样子,老伯,以前冷泉是什么样。”

老头放好线,把蓑衣紧了紧,“以前冷泉挺热闹,南悌都没有冷泉热闹,敬亭山庄在的时候更热闹。商国人经商就是厉害,想这个沥泉鱼,都是贡品,卖给咱们大秦都要五金一条,论条卖”。

老头说完叹了口气,“冷泉又要不太平了,人都传言‘七星齐聚,紫气东移,三江寒彻,地覆天翻’南悌梨花书院本期结业生都来了冷泉,看来老头子要搬走了,本来三东江是冻不上的,可是今年竟然冻上了”。

陈琦心里有些惴惴,本来还想有个钓友呢,看来公务员的日子是不能再过了,老头子看了看陈琦,“你也是朝廷调来的军官吧,”。

陈琦点点头,“天下太平不好吗,非要打仗,使民众不得安生”。

“打仗,肯定是有目的,或者为了生存,或者为了执念,小伙子学的法家?还是名家?”。

陈琦低头想了想,“该算法家吧”。

老头看了看陈琦,又说“你内力没有,内气也未开,脉门也狭窄,怎么看都是普通人啊,你拜的师傅是谁,太不负责任了。还好北商这些年都没什么进攻性,就是一心想把咱们的冷泉拿回去,你这上了战场,不出一刻就死了,不过商国也就是想想,他们虽有死战的勇气,奈何商国领导层不喜战争,导致连年失败”。

陈琦心里想,冷泉本来不就是商国的吗,占了十几年,倒变成大秦的了,对老头道“没正经拜过师,都是自学的”。

“自学的算什么家,无学派承认”。

“吃货,你有完没完,赶紧走啦”韩星在桥上喊道。

“知道了”陈琦答,“老爷子,咱们改天再聊,我先走了”。

老头子笑呵呵的说好,下回来请你们吃鱼。

陈琦和韩星亦步亦趋的找到了自己的军营,冬日的军营有点单调,没有太阳,没有绿色,大秦的军队建制很独特,类似特种兵队,机关营,射手营,近战营成一军,陈琦了解之后感慨了很久,每个战队各种职司一应俱全,互相配合,相得益彰。

两人所在的斥候营,有八个人,陈琦翻了翻花名册,一个戍卫三级兵,韩星,自己是行军参谋,来自柔玄军镇的邹辉,道家阐教离别钩。同样柔玄军的杨耀宗,佛门禅宗齐眉棍。朝雨镇东林节度陈芳烈麾下也来了两个人,机关师李宝顺、医生叶子轩。西阳关来了一个,南墨游侠霍冬。

还有一个,斥候营的营长。就是冷泉本镇的吕野,吕野天生神力,内力通玄,使一杆方天画戟,在战阵鲜有敌手,就是常年和南宋作战从柔玄来的两个硬汉都佩服。

八级行走韩星和手无缚鸡之力的陈琦。两人到来,吕野心里当然会有想法。

“打仗可不是儿戏,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打得了仗吗”。

吕野不是第一次去参谋部找陆将军了,“听说韩星以前仅是个八级行走,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咱们大秦还有八级行走呢,八级行走也能来斥候营?真不知道中枢怎么想得,好赖也是一营吧,来了这么多精英,这两人我不要”。

“老驴,你他妈少废话,你以为我愿意,我给上级报的名单你也见了,谁知道中枢怎么派的,你给我滚回去”。

“我把他两给你带来,告诉你,我不要”

不一会,吕野把屁股都没做热的韩星和陈琦带到冷泉军议厅,陆将军放下手中的推荐信,抬起头来,“韩星,武术不错,年纪不大,但是我不管你是怎么来的,如今的局势,不可能给你时间慢慢熟悉军阵,你以前没有打仗的经验,给你半年时间学习,跟着吕野学习,在战争中学习,如果半年后,你不能胜任,我不管你是谁推荐来的,都回长安去吧”。

韩星没有说话,看上去是一脸紧张,其实一心桀骜,哼了一句“半年?”心里默默的说了句走着瞧,当即点点头退了出去。

陆将军没有理会陈琦,陈琦也懒得理会这些杂七烂八的事情。

陆将军一拍桌子“老驴,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不要,你的营长我马上给你撤了,让这韩星当营长去”。

吕野愤愤不平,一脸怒气的带着韩星和陈琦一起回斥候营。

行军参谋是个文职,文职是不参加锻炼的。陈琦预想了一下,除了每个月参加两次军议外在无事情,自己又不求上进,自然空闲时间大把的是。有闲暇,有俸禄,干什么,在这个没有网络娱乐的时代,当然是去逛逛青楼钓钓鱼。

可惜想法终究是想法,看上去吕野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邹辉和杨耀宗都是闲不下来的主,好动,刚刚从东野林侦查回来,就把陈韩二人拦在营门外。

吕野也当做没看见,黑着脸走回了自己的放假。

“新来的,你们知道什么叫斥候营吗?”邹辉问道。

韩星抬头一看,不理会邹辉,直接往里走。

杨耀宗给陈琦让出了一个位置。

“书生你还是过去吧,战场上就没你什么事,你应该也不会上战场”。

两个人把韩星一拦。

“我就想不通了,大秦竟然还有八级行走,八级行走怎么混到斥候营的,你走谁的关系”邹辉问道。

“记住吧,小子,斥候营可不是谁想来就来的”杨耀宗接道。

陈琦在边上看看,韩星不跟人动手,这看他怎么整。

只见韩星足尖一点,杨耀宗和邹辉双双扑空,韩星留下几个幻影,人已深入营地。

陈琦惊叹道“靠,影分身啊。”

邹辉和杨耀宗按捺不住自己心里惊讶,对视一眼,这小子有点意思。

陈琦咋舌,心道“身法快,看来韩八级真是有本事的,要不然也泡不到樱花公主”。

几天下来,陈琦发现,斥候营内部也不团结,应该是刚刚组建,大家都不太熟悉的缘故。朝雨镇的两个人李宝顺和叶子轩都不爱说话,与大家一起显得格格不入,李宝顺是机关师,各种器械工具,当做珍宝一样从来不给众人看,叶子轩是军医,长发清秀,除了工作的事情,别的一概不插手,不联系不交往,见了面也不打招呼,这两人让大家很是尴尬,陈琦很不喜欢他两,比阴阴的杨耀宗都阴,阴冷阴冷的。

柔玄的邹辉和杨耀宗都是心里藏不住事的,爽朗,很容易就和大家混熟了,杨耀宗是禅宗和尚,使一条齐眉棍,个子小小的,用邹辉的话说就是为人阴暗,喜欢背后阴人,游斗,抽冷子找机会,这段时间总想不经意想给韩星的颜色,每次出手都扑了个空,也越来越佩服韩星的身法,邹辉很见不得背后阴人,但是跟杨耀宗好的跟搞基似的,让陈琦恨不能理解。

邹辉阐教道士,一把离别钩千变万化,为人正直,却不古板,潇洒幽默,就是性格比较刚硬,最爱正面对敌,两人互拼力量,看韩星身法就知道两人不是韩星的对手,士兵吗,有人的性格就是佩服比自己厉害的人,两人没几天就把韩星当成了兄弟,顺道陈琦在斥候营的地位也适当的提升。

游侠霍东话不多,为人腼腆,也不像朝雨镇那两个人给人格格不入的感觉,人很勤劳,也不欺负人,对每个人都很好,陈琦打心眼里觉得霍东真是个大好人,霍东很像但丁啊,陈琦以前最喜欢玩鬼泣,霍东的刀跟鬼泣那把直刀超级像,没有刀鞘,就那么背在背上,陈琦从看见霍东第一眼就觉得霍东面善,陈琦的直觉一向很准。

至于队长吕野,就是个大老粗,一身蛮力,什么事情都考力量解决,懒得动也不会动脑子。如果不是年龄和资历在哪里,斥候营营长也当不上,脾气又倔强,比他大的官管他教“老驴”,资历差不多的叫他“野驴”,斥候营嘛,就管他叫“吕哥”,就是吕的调调有点怪,也不知道究竟是驴哥还是吕哥。在陈琦看来应该是驴哥的可能性大一点,总是一副看不顺眼的样子。

眨眼就过去一个月,吕野可不会给行军参谋特别的待遇,陈琦照样要跟着训练,每天每天苦不堪言,也不见朝廷有进军的动静,冬天,谁会去打仗,春天越来越近了,陈琦每天都会抽空去和施老爷子钓鱼,听施老爷子吹牛也成了陈琦的爱好之一,就像以前看李师傅的烹饪一样,不得不说的是,施老爷子的鱼做的也是一绝,使的陈琦大饱口舌之欲。

“快春天了,到春天老头子就离开冷泉了”。

陈琦拿着吊杆,“这些日子谢谢施老,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做什么去”。

老头子仔细观摩了下陈琦,叹了口气“算了,老头子走之前教你点东西吧,免得上了战场无法自保”。

陈琦心里有点发毛,真的假的,随便看个钓鱼就碰到个世外高人,不会是骗子吧。

“施老,您什么派的?”

只听老头子说道“杂派,老头子什么都学,先秦诸子百家,传下来道家分截阐、释家分华禅。所谓花有开谢、棋有黑白。诸子百家其实都是相通的,想治人,想治国,想强己,通过各种手段夺天地之造化,用的方法都不外如是,不过我教你的,兼儒墨,合名法,于百家之道无不贯通,你小子命好,修了几世福分才能遇到我,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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