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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虫灾

田先生走后二天,连续高温高湿的天气诱发了大规模的虫害。一开始小超发现的他的低等田里有几只甲虫,异常漂亮,也没在意。一天也后,小超发现他的农田里谷物上有很多小甲虫,已经有一亩左右的谷物被啃噬得只留下稻谷的秸秆了。心里着了慌,知道出了大事,捉了一只甲虫在手上,连忙去找在学堂代课的赵先生。

小超冲到学堂院子,大声的叫道:“赵先生,大事不好了”。赵司打着哈欠出来,横了脸色灰白小超一眼问“什么事?”

小超喘着气着急的说“出虫子了,才一天,损失了一亩了,快请先生去看看”说着递上手中的甲虫。

赵司一看心中一凛,也不管小超,一路小跑着去了,小超在后面怎么也追不上。

农夫们见赵先生跑着去农田,知道有事发生,都跟着去看怎么回事。赵司到了小超田里,捉了一只甲虫看了看,冲到农田里,抠开泥巴,稻谷的根部全是甲虫的卵,异常的多。赵司长叹一口气道:“彩臂金龟!是彩臂金龟,今年雨水如此之多,已经是盛夏了,天气还是热,正是彩臂金龟发着的时候。这田正对东南风口,想来外面的农场的彩臂金龟已经成了大害了吧。”

农夫们一听,都不太懂,就连老杨也没听说过。

赵司喃喃的道:“彩臂金龟本已灭绝,我也是在书上见过,书上说:彩臂金龟体形硕大,体色多样,包括金绿色、墨绿色、金蓝色、黄褐色、栗褐色等多种。体呈长椭圆形,背面隆拱。以其前足,尤其是雄虫的前足特长为特征。头部较小,口为唇基遮盖,背面不可见。触角为10节,前胸背板宽阔,两侧向外扩展,侧缘较深呈锯齿形。”

赵司扔掉手上的彩臂金龟的卵接着说:“彩臂金龟又叫打谷机,五百年前祸害过一次,当年全神州的农场十之八九毁在其手上。连着三年,后来造成的大饥荒,死人不计其数,到处是白骨。唉真是一次大劫啊。后来是神州的大修仙者联手才除掉的。彩臂金龟繁殖力极强,一只雌彩臂金龟一天要产三次卵,一次产卵约二万个,二天就能长大成年,三天以后便能成群结队铺天盖地,虽然只能活半个月。彩臂金龟的一生就是吃,专门喜欢吃稻谷的嫩叶。都说蝗虫可怕,这个比蝗虫可怕得多。因为它不避水火,难以消灭,历史上尚无成功的防治经验。记得五百年前的1号农场吗?就是铸剑城边上,在历史上五百多年都是第一,就毁在这彩臂金龟的魔掌之下。”

农夫们都沉默不语了,心中难过。

赵司一屁股坐在田埂上,看了看跟着过来的学生们,对小超说道:“完了,全完了。你现在就去听剑城找着田先生他们,叫他们先不要买设备了。我这还有一万多金币,大家能凑多少就凑多少。大灾之年,能保下命来,就不错了。你也拿上,叫他不管粮食多贵,能买多少粮食就买多少粮食。另外在买点打猎的武器和防身的武器。到时流民四起,人要饿晕了头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大家分头行动吧,我去修书一封,你快去准备。”

农夫听赵司如此说,都绝望了,只得都回去找金币。半个时辰,赵司和农夫们把金币都给了小超,赵司又对小超说:“你骑马去,日夜不停,想来一天一夜便到了。信你给田先生看,记住,这消息不能对农场外面的人说,是会掉脑袋的。要运气好,能买着粮食,就速速回来,回来最好雇佣个镖师,要不然路上会有人抢粮食的。一定不可出了错,今年如此多灾多难,923农场的人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们的了。如果没有粮食,也要速速回来,我们还有很多事做。”小超领命去了。留下绝望的人们。

赵司说完,背着手看了着天,全农场的人都围着他,不知所措。

半响,赵司打了个哈欠说:“罢了,你们去农田里面灭彩臂金龟去吧,手是捏不死的,头掉了也能长出来,要用铁锤砸碎它的壳,绞碎它的肚子才行。彩臂金龟的卵也要用铁锤砸碎。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赵司自言自语的道:“我去乌背山转转,要紧的是找个避世的地方,农场虽然偏僻,饥荒一起,流民奔走,难免出什么乱子。”

农夫们听了,都去对付彩臂金龟。

赵司向乌背山走去,走了一会,心中不服气,一路小跑的去了小超的农田。农夫正在那里用铁锤砸彩臂金龟,砸开壳,在用剪刀绞碎彩臂金龟的肚肠,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开来,农夫才一会已经是摇头晃脑了。一开始农夫们还认为赵先生说的太可怕了,砸了一会才知道一点也没夸大。都心中灰败了。

才个把时辰,又有一亩农田被一扫而光。人力是无用的,彩臂金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前推进,农田里全是‘嚓嚓’的啃噬声,很有节奏感。天地间仿佛有一位神,正在统领导它们,吞掉人们的幸福。

赵司也抡起一把铁锤砸彩臂金龟,非常坚硬,要砸几下才能砸开。砸了一会彩臂金龟成虫,赵司砸开始彩臂金龟的卵,非常滑,总是砸不准,然而彩臂金龟的卵也有一层软壳。大家沉默的砸着,就像凡人总会死,这些都没用,然而又总想做点什么。天黑后,赵司说声:“都回吧,嗯,回吧”。在看农田,已经有十亩沦为光秃秃的稻谷茬子了。农夫只得回家。

赵司捉了一袋彩臂金龟的成虫和卵回了住处,开始修炼,然而总是心中不安。便研究起彩臂金龟来,在赵司的心中,定然有法可解,彩臂金龟强悍就强悍在一是外壳坚韧,水火不入;二是繁殖力极强。然而手上没有资料,又时间短暂,一时无法,想来多年前那一场劫难时,定有许多聪明能干之人研究过,终无所得。自己要想出法子,定然要走偏僻路子,然而赵司不知道下跌路是什么。赵司自己想想不由得哑然失笑。

赵司打坐修炼起来,最近赵司一直在练气6层,无法进阶,又因体内五行之物在丹田已经填满,不能在吸纳,每日只是运行五行归一记诀。如今,经脉已经异常阔大和坚韧。但是丹田还过于脆弱,可容纳的五行物质太少。神州修仙者中,此问题只有在练到金丹期才会出现的问题。但赵司不行,因为五行之物无法以气体的行态运行。而将五行之力导出体外炼化五行之物,只是将五行之力简单的轰击五行之物,让五行之物得到纯化。来回试了许多方法,要汽化的效果基本没有。

炼了几个周天,赵司感觉身体舒畅快不少,将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心中想起一个念头,自己是不是介入俗世太深,整理了一回心情。恶作剧的将五行之力以固态的形式注入彩臂金龟中,一探查,彩臂金龟全身竟是金属性的外壳,其金性品质并不高,赵司完全有法子对付。

赵司心中大喜,运起五行归一诀,轰击彩臂金龟,试了几次,都只是将彩臂金龟轰击得震动一下,并不能伤其内脏将其杀死。赵司并不放弃,又将五行之力凝成细丝般进入彩臂金龟体内探查。半个时辰后,满头大汗的赵司心终于发现,在彩臂金龟的金性外壳下,布满了一缕木性细丝状的东西,要不仔细查看,断无可能发现。更让人惊异的是此木性细丝状的物质呈螺旋状态,能伸能缩,富于弹性。难怪彩臂金龟外壳如此坚韧,如果全是金性外壳,难免坚硬有余,韧性不足。最让人称奇的是这些木性细丝在彩臂金龟的内脏地方形成一个球状,这些细丝物质形成竟与彩臂金龟的是内脏完全不同的系统,独存于其体内。并且,彩臂金龟的内脏虽然细小,但竟有九套内脏系统,并且胃都特别大,这就让它一部分肢体掉了也不会死,能很快的又长回来。

赵司长叹一声,彩臂金龟真是得了上天的厚爱,竟有如此神奇的身体,难怪一天产三次卵,能不停的吃,不停的消耗,就算肢体损伤什么地方,也能很快长出来。赵司又放入五行之力探查,终因修行太弱,有些地方明白,有些地方却想不明白,比如为何这彩臂金龟只啃噬稻谷,对其它食物不感兴趣。赵司又思索了半夜,领悟不少。

赵司想着,这个物种真是一个吃货啊,一个快速高效的吃货,向法宝一样吃,吃出了威名。

赵司按简单五行相生相克之理,杀死彩臂金龟在于破其木性细丝,归为一条要有精金,精金一是能破其全金属外壳,继而伤其球状体,然后一举将其杀死。换言之要有好的金属武器。而农场拿得出来的,也只有玄铁这一种了。

赵司运转五行归一诀,凝出针般大小的金性之力,略感吃力。赵司以目前的修行,其凝出的金性物质虽算不得精金,但胜过玄铁多了。赵司将金针试着扎向彩臂金龟,果然一举得手,扎破了金属外壳,随便一划,那些细丝纷纷断了,在捣乱其细丝球体和内脏。彩臂金龟先是全身一颤,挣扎了一会并死掉了,赵司大喜,哈哈大笑起来,如疯子一般又笑又叫。

兴奋了半天,赵司将彩臂金龟体内的细丝球体冲洗干净,存放在一个瓷瓶里,想着这东西算是木属性较高的了,放着以后定然用的着。高兴的一连杀了一百多只,才冷静下来。

赵司想,虽然有此发现,自己身体也算强悍,能一天不停的杀,刚杀了一百多只,只花了不到一个时刻,比用铁锤砸快了不知凡几,按这种杀虫方法,一天能杀一万只左右。然而农田中的彩臂金龟还多的数不胜数,还是杀不胜杀,杀不过彩臂金龟的繁殖能力。

看看天色,已然深夜,赵司凝了40多只金属性针,凝出来成了乌黑发亮的针,略有中指长,针头处包上厚布,怕扎伤农夫们的手指。全农场除去外出的三人,算上10岁以上的孩子有42个人能杀虫。拖住彩臂金龟的进攻速度,或许事情有所转机也说不定。

赵司想不如在改进一下,想了想动起手来。

赵司又运行五行归一诀凝了一个碾槽,是赵司以前在药铺见过的,专门用来碾碎药材之用。赵司加以改进,思想若腾云驾雾,最后做了三个大型的大规模杀虫武器。赵司试着把一袋彩臂金龟成虫和卵放进去,然后一操作,只一下便将虫子砸成浆糊,成了一摊烂泥状,恶心非常。赵司狂喜,心想,便想得出这碾槽,也不能有我这般纯的金性金属。心中鼓荡,得意非常。

此时天快要亮了,赵司已经等不急,将大规模杀虫武器搬到农田里,一看已经有五十多亩农田已经让彩臂金龟啃噬一光。赵司连忙又将另外两架大规模杀虫武器扛到农田里,安装好。见农夫们还没来,便急冲冲的去挨家挨户叫人。

农夫们陆继来到农田里,看见虫灾又扩大了,心中有如刀割。然后看见一脸喜色的赵先生和三架莫明其妙的东西,通体乌黑,也不知道赵先生在搞什么明堂。

赵司笑眯眯的对着大家说到:“大家看见这个没有,这个是我昨晚发明的东西,专门杀虫子的,农场有救了。看见了吧,这个像不像碾药的碾槽?哈哈,也像我们农场用来碾米的石碾吧?不管它叫什么吧,这就是个大规模杀虫武器,就是彩臂金龟的克星,大家看我操作。”赵司说完兴奋的用一只脚踩在那器物的后边,因为杠杆的原理,一用力将尾部踩下去,硕大的头就翘起来,那是个乌黑的金属头,上面布满了细密的金属针,重量不轻。然后赵司一松脚,‘咣’的一声,那个金属头重重的砸在一个又厚又大的金属钵里,钵里照样有许多细密的针。钵上的针和金属头的针能咬合起来。将彩臂金龟砸的稀烂。

大家一看,一下就能将许多彩臂金龟杀死,而对彩臂金龟的卵也同样有效,都心中狂震,大喜过望。大家呼喊起来,都叫有救了,有救了。

赵司等大家稍稍平静后,又说道:“我知道大家很累了,坚持一下吧,这个机械你们二个人就能能非常轻松的操作一台。你们在这杀虫子,我再去做二十台。对了,老杨,你叫二个人去照看高产田那边,保证供应水就行了。”

大家都道好,然后开始干活。

说完,赵司又给大家鼓劲,然后兴冲冲的回去造大规模杀虫武器。

赵司做了三台金碾槽,也不感觉累。又继续开始做起来,做的熟悉了,又多有改进,速度也加快不少。做完一台,赵司便叫人到院子里面去搬,农夫们要六个人才能搬动。赵司做的时候关着门不让人看见,怕农夫们惊慌。五行之力少了,就吸收一些五行之物补充。

午时一过就做了二十台,总共二十三台,完全够农场的人手使用了。做完最后一台,赵司自己扛着去了农田。

农夫们看见赵先生一个人就能扛动这机器,心中佩服不已,又见赵司口中哼着小调。不由都想笑,又看着彩臂金龟啃噬的速度已经慢了很多,天亮以后,彩臂金龟只啃了二十亩,总共七十亩,昨天晚上一晚上就啃了近四十亩。想来二十多台一起运作,成功不在话下,都喜出望外。又想着这是第一次见着赵先生这么高兴。

机器一字排开,在农田边上热闹非凡,整个农场全是咣咣之声,声势惊人。然而新的问题来了,那就是人手不足,因为要一个人将砸成肉泥的虫泥清理出来,还要一个人去收集彩臂金龟倒进金属钵,操作一台就得四个人。如此一来,开工的只有十台。

赵司见彩臂金龟啃噬速度下降,心中略为放下心来,人力不够,老杨在边上点了一句:“赵先生,不如在这安装上水车,用水力代替人力,也少要几个人。”农夫们都七嘴八舌的附和说好,有的更说:“赵先生上次不是引了条水源过来么?在把小溪的水引过来……”

赵司高兴的说道:“好好,就这么干,大家先停一停,派几个人去引水,我这就去做水车,还有会做的没,一起来。”

农场里本来有二个木匠,听了都跟着赵司小跑着回去。赵司叫二个木匠老张和老丰在院子里等着,赵司对水车在熟不过,原来在农院就学过,对其规格和制造过程烂熟于心。赵司饱吸了五行之物,凝出木属性的木材来,已然是规格尺寸分毫不差了,将这些部件抱到院子里,让老张个老丰二人组装起来。看的二人目不暇接,想不到赵先生如此之快,而且这木材也是生平未见的材质。不到一个时辰便做了二十三台水车。

夕阳时分,二十三台碾槽和水车终于调试好了,小溪的水也引来,水一流,水车一动,碾槽便自动工作起来,咣咣之声不绝于耳,速度又提高了一倍还多。最妙的是速度正好,给人们清理虫泥的时间。大家都等不得欢呼,都有序的收集彩臂金龟和一个人清理钵中的虫泥。

天快黑时,赵司吩咐说:“今天晚上咱们都不睡了,咱们点灯夜战。妇女和老人孩子们先回去做饭吃,一会妇女们送饭过来吃,老人和孩子们就不要来了。我们争取在子时把成虫清理干净,明天天亮全部清干净。现在只损失七十五亩的样子,争取只给八十亩的稻谷给虫吃。”

众人都道好,然而老人们却不肯回去,都说给大家打火把。大一点的孩子们也不回去,特别马鸿波和田春来死也不肯回去。

火把和各种灯将农场照得灯火通明。农夫们一颗心总算放下来,吃过饭后,又奋力干活。子时,成虫终于清理干净。那种讨厌的嚓嚓声在也没有了。

赵司也不停手,叫大家轮班干活,自己却不休息。天亮时,虫卵也清干净了,这次虫害,损失不到八十亩,可也说是神州种植历史上的一次辉煌胜利,许多年后这一事件被刻在石头上供后人观瞻。全农场的人都累得崩溃,有的农夫甚至随地而睡。赵司将清理在一边的彩臂金龟虫泥中被绞烂的木属性细丝状全收集起来,足有二百多瓶,然后在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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