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手么？”凤寻冷哼。“你不是很愤世嫉俗么，怎么连这都不为所动？”
“凤夙你给我你给我听着，从今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只有我凤寻让你死，没有你想死！”
“你不是想救她么？我偏不让你如意。以前你跟我对着干，现在你也别想如意。”凤夙在凤寻的刺激下终于动了动，也仅限于眼睛。
“瞪我？”凤寻直接给了他一拳，把凤夙打倒在地。而他如傀儡般，任由自己在地上躺着，也不还手。
看得凤寻心里火苗乱窜，一把拎着凤夙的衣领，凤寻继续猖狂的说道:“以前你是输，今晚你又输了，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地！你特么就没赢过！失败的滋味怎么样？你赢我啊，有能耐就来赢我，什么都是你的，不然你就给我过蝼蚁的生活！”
凤夙破天荒的抬眼盯着他，可是眼里没有丝毫焦距:“我输了。从未赢过，你说的对。我自以为是，我本来就不该过这样的生活。”
凤寻一拳打向凤夙的脸颊:“愚昧！”
“你说的对，我从未赢过。”凤夙继续说。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可他却感觉不到。
“嘭——”又是一拳。
“我从未赢过，从未赢过……”
他继续说，他继续打。
末了，凤寻再也忍不住，直接把凤夙打昏。他怎么有这么个弟弟？
他不气凤夙终生死在一个女人身上，他也不气他用心头血凝聚月魄，导致现在幻灵下降，连跟他一战的资格都没有。他气的是凤夙不珍惜，如果在继续凝聚月魄，不出半年，他必死无疑。
凤寻知道弟弟喜欢那个人，也只有那人有资格让弟弟甘愿做一切。可是他绝不会看着凤夙死而不管不顾，他是哥哥，他不会让凤夙受伤的。
言划和顾凌睿从灵池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远远的，言划问:“直接回去？”
凤夙不在，他只能听顾凌睿的了，谁让他脑子好用！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顾凌睿脑子确实好用，虽然不清楚所有，也能了解大概，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个人就是白初雪。
“哦。”言划默默的答应，“那你小心点啊。”
从顾凌睿走过来的时候凤寻就察觉到了。等他走近，凤寻突然说道:“我要去见她。”
“她”指的是顾凌睿口中的王妃。
“我的王妃，凤兄还是不见的好。”顾凌睿冷哼。
“我不会伤害她。”凤寻坚定的说道，“你把她带到灵池吧，天快亮了。”
凤寻说完，转身就朝灵池走去，让顾凌睿看不出他的真假。
突然瞥见躺在地上的凤夙，顾凌睿勾勾唇角。
＊
“她不适合。”看到白初雪的第一面，凤寻就对顾凌睿说道。不适合做你的王妃。
易容过后的平淡无奇的脸，凤寻仿佛能透过它，看到背后那真实的面容一样。
“适不适合，只有本王说了算。”顾凌睿又怎么不知道凤寻说的适合是什么意思？
凤寻不语。
一挥衣袖，白初雪就从顾凌睿怀中转换到灵池上空。正好在灵玉下面。
凤寻随手一道金色的幻灵催动灵玉运转。刹时，整个洞中的光华全都涌向白初雪，把她紧紧包围。
凤寻微微一笑，不在注意这里的动向，对顾凌睿说道:“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好处？”
“我可以让你安全出凤府。”
老狐狸！顾凌睿在心里暗骂。还是同意了。
……
不知顾凌睿和凤寻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交易。等到顾凌睿抱着白初雪回到夙命轩时，言划已经快急死了。
“她怎么样？好了？”
“嗯。”
“你干嘛？”看到顾凌睿把白初雪放在床上，而他在收拾东西。言划问道。
“你不长脑子还不长眼睛？”顾凌睿白他一眼，“你不走？我走了。”
“走？”开什么玩笑？他被凤寻打的差点站不起来，怎么走？
顾凌睿毫不客气:“那你留下来吧。”
他还真就拿着包袱走了？
走了？言划无语……
“喂！等等我……”
刚走两步，又回去抱着白初雪。
“顾凌睿，你走太快了！”他有伤，还得抱着一个，实在走不快啊……
“墨……凤夙呢？”言划瞅着空空的马车。
顾凌睿一把接过白初雪，钻进马车里，留言划在外面:“废话真多，快走！”
“我不！”言划嚷嚷，他才不要驾马车。虽然搞不懂为什么凤夙不在，但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他还是懂得的。
“你不？本王踹你下去，自己驾车也是一样的。”顾凌睿阴测测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言划:“……”就知道欺负他！
马车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证明驾车的主人是多么不情愿。
“醒了？”
凤夙随着凤寻的话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夙命轩的冰室里。而这里却没有白初雪。
“她去哪儿了？”这是凤夙昏迷三天后第一句话。却是质问，有些不成调的音量，是喉咙沙哑的缘故。
是的，他混了三天三夜，他们走了三天三夜，他已经追不上了。
凤寻显得比较淡定:“和他们一起走了。”
凤夙松了一口气。她走了。他也出不去了。
但是凤寻又把他打击的体无完肤:“她没好，我没救她，她过得很不好，想死死不了。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跟顾凌睿做了个交易。只要他的王妃活着，我凤家就给他两名阴阳师当暗卫！”
“想死死不了的滋味就如你现在这样，好受吧？我说过。你越是想保护的东西，我就越是要把它毁了！”
“她想见你，可你现在的幻灵连打败一个初学者的资格都没有。”
凤寻后退几步，随手布了个禁锢。
“什么时候打开这禁锢，什么时候出去。”
这是他最后的话，说完凤寻就走了。
凤夙脑子回荡的都是他的话。痛到窒息！他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可是他做不到！永远做不到！
她过得不好，她过得不好，她过得不好！！！
他不允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