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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泰必图神色平淡,上下打量过一番敏梅,方才开口说道:“果然和嫣然很像。”

敏梅听了心头一惊,他为何如此状似亲昵的直呼自己额娘的闺名?只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人前来,明显透露着几分目的。她心中没有把握,只能以静制动。

泰必图见她并不说话,只得又道:“敏儿不问我与你额娘如何熟识?”

敏梅冷冷一笑。“泰必图大人请还注意身份。我如今好歹也是多罗格格,而额娘更是一品诰命夫人。”她提醒他不要妄自尊大。一个二品官员,如何能这般不知尊卑的称呼她和额娘。而且他看着自己的神情目光也让她颇为抵触。

泰必图听了一愣,皱了皱眉,忽而又转换了脸色,毕恭毕敬的双拳抱揖。“还望敏梅格格恕罪,老臣因为遇着故人之女,一时激动,逾越了。”

“故人?”她挑了挑眉,神情更加冷漠。“泰必图大人,我额娘从未提起过大臣,何来故人一说。”

那泰必图这会沉了面目,似有怒意,低声说到:“格格不知嫣然原是要嫁于我为妻的吗?”

她一听,心中一惊。这才第一次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他四十多岁模样,青发墨须,面容也算骏逸,只是那双眼眸里中闪动着诡谲的流光,给人时时算计的感觉。

敏梅在堂上主位坐了下来。“大人可知妄言诰命夫人是何罪过?”宫里呆久了,作威作福那套她不是不懂,高高在上的身份,几句话,几个眼神就足够压死一城人,何况是一个二品官员。这世上,她把亲人看得最重,若有人恣意诋毁,她定然不会随意放过。

那泰必图白了脸色,隐约看见他因为隐忍,身子微微颤抖着。

“大人还是直接了当的说说看,今日过府找上敏梅究竟是所为何事吧。”她也不愿意和他迂回。

他双眸微眯,目露精光。“格格可知当年晋王爷夫妇为何会突然惨死?”

敏梅且惊且诧,抬头向他望去,却见那泰必图眼中闪动几分得意的神色,她明知道他有所图,怎么可以因为他一句话而乱了心绪,她早不是无知娇憨的小格格。只是提及父母她始终难以做到真的无动于衷,袖中的素手死死掐紧,指甲深入肉里,她才能控制住情绪。

“泰必图大人这是话中有话啊。”端起茶几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却是食之无味。“阿玛额娘当年为抵外敌双双殉国,我虽然小,却是知道的,不知大人为何有这一说。”

泰必图见她谈及父母身亡仍能反应平淡,心里也想,原来这敏梅格格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原本只想着自己这一趟来就能马到成功,看来是低估了这女子。毕竟是在太皇太后身边长大的,即使没学到全像,也还是把太皇太后的心思缜密学了有个半分吧。

他敛了眉目,低声说到:“真是如此?格格不觉得其中多有蹊跷?晋王爷本该驻守后方城内,为何会有密函到,要他出城十里等候召见?”

她心跳已经失了频率,身上隐约起了冷汗,只是手指一直掐着掌心虎口,不让自己慌乱现行。过去岁月已经在记忆中斑驳,当年年幼,确实不曾深想阿玛额娘之亡还有其他可能,可是此刻这泰必图说的却仿佛他身临其境一般,点点滴滴又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密函之事,阿玛只与额娘说了,就是随行将士也并不知道。这泰必图若不是真的深知内情,自然不可能说得如此巨细靡遗。

“出城十里,不得带上随行部队,只带贴身将领。扎营地点其实隐蔽,格格应该记得那里并不是无垠草地,而是林荫丛间。关外一战,敌人退疆何止百里,当夜如何刚好寻来?”他循循善诱,等着猎物掉进陷阱。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他说得对,这些年她从未仔细回想当时,总是害怕回忆那场面。如今想来,当时确实有太多的不合理。

阿玛接到了谁的密函?为何明知出城不安全还会连夜前往?出城十里,选了隐蔽地却为何仍然会遭遇敌袭?还有额娘最后的那几句话。为什么说要用自己的命来换她和允承的安全?为什么说有人苦苦相逼?逼额娘去死的究竟是何人?和奶娘连夜潜回城中,奶娘到死都说要她谨记人前人后绝不可说自己曾和阿玛额娘出城过,不论何人相问都要说是那夜呆在城中府衙和弟弟允承在一起。她遵守了,这么些年也从没有说漏嘴过,泰必图是如何得知那晚阵营之中有她的存在?

想起额娘最后诀别的无畏毅然,当时年幼的她只以为那是额娘要与阿玛殉情最后赴死的决绝,可是这一刻经由这泰必图提醒,她却害怕了起来。莫非…。当年自己的阿玛额娘死得并不简单?

“格格如今身在恭亲王府,有一句话我本不该说,但是却不得不说。”他神色间颇有惋惜的意味。“晋王爷贵为王爷,密函出自何人之手才能让王爷那样失了分寸,不顾安危出城而去?还望格格细细想清楚。”

敏梅身形晃了晃,他这句话是何意思?提及常宁,又说到写密函之人?常宁当年还小,写密函之人断然不会是他。会让阿玛如此不加顾虑贸然行事的必然是那权势熏天的爱新觉罗家族之人。会是谁?究竟是谁?她脸色煞白,复又看了看那泰必图,那人眼中的分明写着肯定。不!胸口传来剧痛,不可能是!她无法相信。

“晋福晋当年可有给格格什么特别之物?”他也不再唤敏梅额娘闺名,却突然有此一问。

“什么意思?”她神情已经有些恍惚。

“没什么。”那泰必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怪自己太过躁进。“格格的额娘与臣下青梅竹马,臣下曾经送过一个玲珑翡翠玉牌给她。那是家中祖传之物,只希望格格能归还于臣下。”

玲珑翡翠?敏梅思虑百转。心中已有了主张。“敏梅没有见过。”她淡淡答了一句,心口的疼痛越加剧烈起来,这皇城里为何总是连稍稍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泰必图正要上前再说,却听见门栏处管家大喊了一声:“王爷吉祥。”他目光闪烁,似乎对于常宁的到来颇为惊惧。那张了的嘴又只好闭上了。快速上前两步,到敏梅的身边。“若要知道当日内幕,切记不可向恭亲王说上半句今日谈话。”

敏梅回头,那泰必图却已经不知在何时躬身低头退开,动作迅捷得让人反应不及。只一个动作,就让她明白,这个文人大臣也是身怀绝技,深藏不露。这朝中果然处处危机。她如今却只觉得心神俱疲。

门栏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常宁进门,面色看似平淡无波,可是敏梅却隐约觉出一丝急切。

常宁慢慢踱步,看见虚软的她便走上前,揽腰扶住走向上座,待确定她并无大碍,才目光锐利似有探究的看着正向自己行礼的泰必图。

片刻又敛起目光,不紧不慢的问着,。“泰必图怎么会在我的府中?今日早朝,你不是上奏抱病在家修养吗?”

泰必图听常宁这么一说自然是白了浑身一颤,这欺君的罪名可是杀头大罪。连忙一脸惨白的跪倒常宁面前。“臣下确实是病了,只是今日臣下内人说那日赏灯在游舫上拾得一只梅花簪子,昨日去京城最好的玉器作坊问了,才知道是恭亲王送与敏梅格格之物,所以就刻不容缓的前来送还。”说罢,就从自己袖子里掏出那只白玉雕成的梅花簪子,也不给敏梅,只是递交到常宁面前。

敏梅一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发髻。却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不对!这梅花簪子她从未离身,早上叶儿才细细给她插在发间,此刻却怎么变戏法似的到了他的手中呢?低头一想,是刚刚他近身说话的时候趁她不备,顺势偷取的吧。这人,果然心思深沉,不过片刻功夫就为自己留了后路。

常宁目光平淡的看了那梅花簪子一眼,伸手接过。

“这么说来,还真是要谢谢泰必图大人,如此不辞辛劳,抱病送回这心爱之物。”说话间更是伸手拢敏梅颊旁的一缕细发,为她别到耳后。微微叹了口气,面露宠溺的说着:“你啊,就是粗心大意。这梅花簪子是我给予你的信物,怎么可以遗落。世人都知我恭亲王为人狭隘,身具怪癖,自己的东西别人是碰都碰不得的。”他从敏梅衣襟出揪出帕子,用力的擦着那梅花簪子,直至发亮,方才罢手。动作轻柔的为敏梅别到发髻上。

“所幸是落在泰必图大人的豪华游舫上了。”他刻意加重“豪华”二字,说罢,又看了一眼那泰必图。“泰必图,前日我向皇上提及你的游舫,皇上向来博学,也对于那民间造舫技术颇为感兴趣,直说哪日有空要上你的游舫参观游历一番。”

泰必图一听,慌得跪在地上。“王爷说笑了。”片刻已经是冷汗盈满额头。“泰必图的游舫并无特别之处,怎敢劳动万岁大驾。”

“说笑?”常宁冷冷笑了。“泰必图大人若是身子还没好,我就不留客了。”驱客的意味浓重。

泰必图抖了抖身子,慌忙拜别到:“是是,泰必图不敢多加打扰。”起身退向门边,闪身出门的最后一瞬抬头看了一眼。那目光直射向恭亲王身边的敏梅。

敏梅心头一颤,刚刚就纠结的心思,这一刻宣告崩溃。眼前一黑,软了下去。

常宁惊呼一声:“敏梅!”

恍惚之中,她似乎看见那深幽的黑冥中惊惧的神色,来不及细想,神智已经掉入无底黑洞。

火,一片片映得天空都红妖的火焰。

奶娘拖着她拼命的往回跑,她却只是木讷的抬动脚步,身子始终保持僵直的侧身向后。

“我的好格格,别再看了。”奶娘突然停了脚步,跪下来,用手遮盖住她的眼睛。她却依然惶惶的张着眼睛,即使眼前只剩奶娘的掌纹,她仿佛还是能看见那冲天的火光。

“奶娘,额娘和阿玛呢?”顷刻之间,她美好的世界就被大火吞噬了,脑子里最后的画面还是额娘决绝离去,奔向那一片火海的场景。

“王爷,福晋…”奶娘的眼泪断了线,那般美好的人间眷侣就那么葬身火海了,她都觉得惋惜不已。“她们…都死了。”

她突然甩开奶娘的手,七岁的小孩,这一刻力道却大得惊人。狠厉的看着自己的奶娘,大声呵斥到:“你胡说!”

奶娘伸臂过来死死捂住她的嘴唇。“不要叫!”她低喝到,语带恳求,面露心疼。本是高高在上,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啊,不过瞬间,就已经天人永隔了,怎能不叫人心疼这丧父丧母的如玉孩童。“格格,求你!不要叫喊,后面还有追兵,王爷福晋可是用自己的命换来格格的平安啊。格格不能让他们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

她一凛,慢慢回复清醒。晶莹的泪珠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奶娘,阿玛额娘回不来了吗?”

“对!”奶娘咬了咬牙。“格格可还记得福晋临终时说的那番话。”

她微微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是额娘最后的言语,她大概到死也忘不了。

“格格还有允承世子要照顾,自己可要万千保重。福晋是信任格格啊,格格不要让福晋失望。”

她又点了点头,目光仍然不见清朗。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要她如何能懂得世间险恶。

林中树枝突然传来异动的声响,奶娘迅捷的拖着她躲到树丛后面。

就见一路黑衣人踏着夜色追来,那些人浑身上下透着杀人的死气,明晃晃的火把照着那些人手上拿着的刀剑上猩红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她面露惊惧之色,张了嘴却没有声响,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早已经哑了。

奶娘更加紧张的拥住她,惟恐发出丝毫声响让对方发现。为首的黑衣人停了下来,顿了顿,似乎是想要听清楚异常的声响,夜晚的林中本不该有鸟,却在这是突然噗噗飞出一只来。黑衣人冷凝的目光稍有松懈。回头对身后的人说:”确定看到有人出逃?“

”是的。“身后的一人毕恭毕敬的说到。

那领头人冷冷一嗤。“东西都没拿到手,还跑了人。果然是一帮废物。”

待到那列黑衣人走远,她回头,明明是深秋时节,穿梭林间的夜风带着瑟瑟的凉意,奶娘却已经汗湿了身上衣襟。

或者是那时年幼,并没有深想这许多,如今想来,却觉得那年发生的那场意外确实多有不合常理的地方。穷寇莫追,何况出逃的只是奶娘和一个七岁大的孩子,那些人为何要一路苦苦相追?既然是敌方偷袭,为何却是个个身穿黑色夜行服?

那是第一次她离死亡如此之近,以至于她到皇城后的数年总是在噩梦中惊醒。屋子里很闹,来来去去的脚步声一刻未停。模模糊糊中她听见有人在咆哮。那是常宁吧,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娥眉轻蹙,一只手抚在她的眉间,似乎要熨平了那褶皱,拂去她的清愁。须臾之后,她的身子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却又陌生。

是谁?那般和煦轻柔的拥抱,让她忍不住生出喟叹来。

混混噩噩也不知过了几日,只是不断的有人给她灌药,那药汁的味道她已经尝了四年之久,浓稠苦涩,就如同这人生一般,她突然生了一股拒意,牙关死死咬住,不给那喂药的人行方便。

”敏梅,喝药。“她听见一个柔软的声音响起,如同那怀抱一般夹杂着熟悉与陌生,是谁?究竟是谁?心中为何这般矛盾。”不要闹了,不喝,你的病如何会好。“她想要说,不好就不好,反正这身子再喝药也拖不了多久。

听得那人饱含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片刻之后,便有两片微薄却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唇间,柔软的舌撬开她的贝齿,苦涩的药汁掺杂着那人唇瓣的温暖,滑过喉间竟然带着淡淡的香甜。

又如此过了许久,有人拉起了她的手,细细诊脉,那指腹间的粗糙她已经很熟悉了。喃喃说了一声:“白驿丞…我又病了吗?”意识渐渐回笼,她缓缓睁眼,撞进一双如星的璀璨的幽潭之中。只是那总是淡看生死波澜不惊的眼眸此刻却有着薄薄的怒意。真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不是梦,依然是恭亲王府的东苑。他如何来了这里?管戎让他来的吗?

床边的人立起身来,昂藏高大,一身灰色的长袍,面若璞玉,五官轮廓刀凿一般深刻立体,他冷冷的转过身去,那一头总是包裹在黑色头巾下的金发此刻随意披散在肩膀上,微微的光芒之下显得格外妖冶。

她目光随他上移,直到这时才发现床边站着的常宁。

白驿丞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语气平淡的朝一旁的常宁说到:”格格有心求死,白驿丞即使是医神转世也救不活这求死之心。“

她目光往上,看见常宁也不说话,只是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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