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不动声色的松开她的手,大步走进内室的寝殿,目光寻找着她的身影,掀开床帏,却见空荡荡的绸被,并无她的影子。刚要转身,却突然被上前的裴妃从背后抱住,声音怜人而委屈:“王爷,我的心一直都是属于你的,当年若不是为了裴氏家族的利益,我怎会甘心嫁给司马越,他老的可以当我的父亲了。多年前在东海王府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里就只有你的身影,王爷,我要成为你的女人。”
司马睿缓缓握住她的手,声音却极其冷静:“别忘了你的身份是东海王妃,本王说过,如果司马越死了,你便不再是本王的叔婶,到时你会成为本王的女人。”
“王爷你忘了,是我教唆司马越讨伐司马颖,才使你不费一兵一卒的除掉了他,我帮你做了那么多的事,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在心,可你没有给我任何的奖赏,你甚至都没有碰过我,我不管,你今晚一定要留下陪我,否则我会杀了虞怜珠。”
她幽怨而决绝的说着,却见他转过了身,面上带着邪魅的笑,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裴丽姬,虞怜珠若是死了,琅邪王府还会有下一个王妃,你以为本王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受人威胁?”
他俊美的面上隐隐有些冷漠,使得她又爱又恨,禁不住威胁道:“你以为我的筹码只是虞怜珠的性命?王爷,你最好不要惹怒我,我能够让司马越除掉司马颖,也会让他杀了你。”
司马睿闻言,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却也更加残忍,“你还可以告诉他,你是如何千方百计的想要爬上本王的床,为了本王又是如何不择手段的毒害他的儿子司马毗。”
裴妃一愣,他已经冷笑一声,一把将她推开,径直走向外殿,穿过水晶珠帘,屏风后面,果然看到睡在躺椅上的孟央,醉的不省人事。
弯身将她抱起,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甚至不曾再看一眼裴妃,只是顿了顿步子,冷冷道:“本王说过,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裴丽姬,游戏到此结束。”
裴妃愣愣看他远走的背影,眼眸里缓缓流下两行清泪,愤恨道:“司马睿,你会后悔的!你这样对我一定会后悔的。”
黎明时分天色还没亮透。孟央觉得口渴,辗转的翻了个身,却碰到睡在外面的一人,微微皱起眉头,头痛欲裂的睁开双眼,这房间并不是王府的屋子,转睛一看,正对上一张放大的英俊面孔。
她瞪大眼睛半晌回不过神,依稀记得自己被裴氏灌了两杯酒,醒来后怎么就成了如今的局面?第一反应去看被子里自己的身子,惊恐的发现自己不着寸衣,司马睿的手竟然揽在她的腰上。即便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她仍旧止不住颤抖,猛地把被子全部拽过来围住自己,向后靠在墙上,望着面前的人说不出一句话。
司马睿被惊醒,睡眼朦胧的一把拽过被子,“王妃醒这么早做什么,天还没亮,咱们可以再温存会。”
说罢双手揽过她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中。孟央微微颤抖的看他闭着眼睛继续睡觉,红了眼圈,“你说过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司马睿的嘴角深深向上弯起,慢慢睁开狭长的眼睛,戏虐的笑出声:“王妃这话可真有意思,同床共枕六载,现在说要本王给你一个月时间,你还以为自己是烈女传中的女人吗?本王还没死,你不必守着贞节牌坊度日。”
强忍眼泪,一脸的羞辱,他目光邪恶的靠近她的脸,“你忘了自己昨晚怎样在本王身下呻吟,还是忘了六年来本王给了你多少快乐,你欢愉的叫声真是动听极了。”
他的双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乱摸,掌心粗糙而炽热,孟央惊慌失措,奋力的想要推开他,他却越靠越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紧贴在她的勃颈,轻轻撕咬她的耳垂,“昨晚我们赤身裸体的搏斗了整夜,你还要挣扎,不觉得累吗……本王发现你的身体比从前还要诱人,新鲜极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一定好好疼你。”
他炽热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身体,呼吸潮热,无论她的哀求反抗,始终挣脱不了。眼泪缓缓流下,顺着眼角滴落勃颈,冰凉的刺痛了她的心,满心的痛楚,她望着躺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他深邃的眼中蒙上一层****之色,平日隐藏在笑意下的戾气无处可藏,可是,他凭什么这样羞辱自己。
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只听“啪”的一声,司马睿的面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掌,而她颤抖着双手,眼中却有着决绝的羞怒,“放开我!出尔反尔的小人,你让我觉得恶心。”
司马睿先是一愣,危险的眯起双眼,突然凶狠的吻上她的嘴唇,残暴的如同要将她吃掉,他疯狂的撕咬她的双唇,看着她痛苦厌恶的表情。
一股鲜血缓缓顺着孟央的嘴里流出,二人均是尝到一嘴的血腥,吃痛的却是司马睿。他离开她的唇瓣,一脸的不可置疑,嘴角一个血红的咬伤,“你敢咬本王!”
他狠狠地扬起手掌,刚要扇下去,就见她眼中有着晶莹的泪光,缓缓闭上眼睛,仿佛终于解脱一般祈求道:“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
司马睿的手缓缓收回,表情讽刺而凶残,“虞怜珠,你厌恶了本王吗,好,本王给你找一个能够满足你的奴才,来人呐。”
他起身拿起地面上的衣服,****的后背满是可怖的疤痕,对推门而入的太监说道:“床上的女人,本王赏给你了。”
那太监先是一愣,随即高兴的磕头谢恩,屋内尚且幽暗,他只以为这女人是王爷玩腻的宫女,赏给自己对食,于是淫笑的舔着嘴巴,上前就要将她带走。
司马睿穿好衣服,冷眼看着那太监一步步上前,兴奋的朝着紧紧裹住自己的孟央爬去,而刚刚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几近崩溃,一边用手狠狠拍打伸向自己的手,一边撕心裂肺的痛哭:“不要,不要过来!”
太监面容猥琐的凑上前去,伸出舌头贪婪的舔了一下她的脸,前尘往事轰然勾起,她哭的绝望极了,仿若看到十三岁那年,董令伸过的那只肮脏的手,依稀闻到他身上令人作呕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