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们怎么还在这儿。”李如辉从房上蹿下来，“二二二，你……，她。”
他看见我的白发显然不镇定。
我背过身去，罗成道，“你怎么来了。”
李如辉咽下疑问，为了不被发现只能用气声夸张的大喊，“裴少将军那边情况不妙，明天下午还赶不回去，估计就不行了。”
罗成等我回答，“走。”
罗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不进去？”
我调整好情绪，无悲无喜，淡淡道，“秦琼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宇文成都推开门只来得及看见一抹白色，刺痛他的眼黯然低下头。
“失望了？”却是罗成。
宇文成都收了失落的情绪，挺直背脊，“不知少保有何贵干。”
“哼，本来是来参加你的婚礼的，可是新郎不是你，就来看看你去哪儿了。” 罗成抱臂靠在门上打量他一身喜服，“没白来，今日你也成亲，恭喜恭喜，新娘是谁咱们相识一场不会这小气连看都不让不看吧。”
宇文成都皱眉，神色略显不悦没有搭话。
罗成耸耸肩，“不让见就算了，我走了。”
“等等， 她，她……” 宇文成都极力在脑中搜索怎样措辞，想了半天，“她好不好？”
罗成笑的薄凉，“将军说的是谁，我娘子吗。”
宇文成都挫败，肩背垮下来喃喃，“是，她如今是你的娘子，你的娘子……我对不起她，早已经失去她了。”
“我自己的娘子自然会照顾的很好，不劳将军挂心！”罗成说完走了几步，折返回来抓住宇文成都的衣领将他按到柱子上，“你这个混蛋！总是什么也不做，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自以为是把她伤的体无完肤。”
宇文成都没有反抗，“我是混蛋，我该打。”
“你以为她相信你，他就不会对你失望吗？她喜欢笑她就不会难过吗？”他认命闭上眼睛，罗成的拳头却落不下来，因为他没错，他只是想保护她，那是什么错了，他也不知道。
“我才懒得动手。”罗成恨恨松了手，宇文成都顺着柱子滑坐到地上。 “我和清清成亲是权宜之计，等你想清楚再来瓦岗接她。”
罗成终是不忍，丢下一句话离开。
一夜奔波，天明之前赶回了瓦岗，将将收拾妥当，坐在镜前梳头，屋门就被人拍的震天响，“宇文清清，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宇文清清。”
我看着已经重新染黑的头发，听门口的婢女很是乖巧道，“我们二寨主现在不见客，您还是请回。”
裴芸香道，“我今天偏要见，你们让开。”
雪鹿从脚边站起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我摸摸它的头，吓唬道，“外面的人是来抓你下酒的。”
雪鹿啄啄我的手，轻叫两声跳到榻上休息去了。
我摇头叹道，“才几天，你这藐视人的动作神态跟罗成竟得七分像。”
梳子细细梳顺发梢，听到门被人猛地推开，裴芸香直闯内室，“你这丫头，真该好好教训一顿。”
我没有回头继续梳头，门外的两个婢女簌簌发抖跪到我脚边，“二寨主恕罪，奴婢办事不利，打扰了您休息。”
我张口裴芸香快我一步：“跟她们无关，是我硬闯的。”
我看着脚下的两人，淡淡道，“我交代过什么。”
一个婢女道，“您……您说不许任何人打扰。”
“嗯。”手指划过梳齿，“你们照做了吗。”
两个婢女一起磕下一头，“做了，可……奴婢该死。”
裴芸香被忽视拦住还要磕头的两人，“我说了，是我硬闯，她们拦不住。”
听见外面一行人脚步匆匆，我不再多言，拿起一边的发带把发梢松松扎住。
“哈哈哈，俺老程睡一觉二寨主就回来了。”程咬金风风火火的进来，“此行还顺利吧，额……”
程咬金止住了口，我揉了揉鼻子，“谢皇上关心，就是现在我有点累，将要休息，却……”
